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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兴都快哭了,他家爷真是失心疯了!自从得知那个小村姑死了之后,居然日日去给那小村姑上坟!
“咱们上坟也得吃点东西吧?爷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今儿个中秋,至少要吃块月饼是不是?”说着掂起一小块月饼凑到水经年嘴边。
也许是太饿了,月饼又甜香,水经年张嘴便咬,才嚼了两口,水经年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卧槽,这不是冰皮月饼吗?这是哪里来的?”
平兴吓了一大跳:“是……新开的一间叫甜味天下的铺子新出的月饼!”
水经年猛地扑到桌上,只见那里还摆着一块蛋糕和一碗奶茶,激动得泪都流了:“没死没死!绝对没死!”
说着就要夺门面出,平兴一把拉住他:“爷,您要到哪啊?是说要上坟吗?”
“呸,八月十五的大中秋上个毛坟?晦气不晦气?!”
平兴嘴角一抽,不是您说要上坟的咩?“那……您这是要去哪呀?甜味天下也是那个钟离优的产业。”
“又是他!”水经年咬牙切齿:“要不把他绑起来毒打一顿逼供,我就不信他不说!”
平兴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水经年的大长腿就哭:“不行啊!这里是天盛不是天水,咱们不能闹得太过!否则惊动了天盛帝,还以为咱们抓着他的首富有什么阴谋呢!爷您老说那人是您的老乡,你一心惦记着人家,可人家却一点也不惦记你!要不,那人怎么没来找过您?咱们还是回家吧!”
水经年正要一脚把他给踹开,但他最后一句却让水经年双眼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让我的老乡来找我!既然在这里做起了生意来,一定还在上京!就算不在上京,生意在这,不可能不过来!我就不信我守株待兔还守不到人!要怎样才能让那人来找我呢?怎样才好……”
平兴软坐在地上,抹着额上的汗,抬眼瞧着自家主子在房里踱来踱去。
“对了,我可以弹些现代才有的歌!去,平兴,到外面琴行买一把琴回来!”
“爷,您终于愿意再碰琴啦?”平兴很是惊喜。他家爷的琴在天水国可是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但自从摔坏了脑子后就再也不愿意碰琴了。
不一会儿,平兴就带回来一把七弦琴。水经年抱着琴,便急急地往外跑。
天盛的中秋没有灯会,几乎每家每户都回家小团圆,吃月饼,一家人在园子里赏月,很多店铺到了晚上甚至连门都关了。
水经年一直跑到了甜味天下门前,但铺子已经关了。水经年也不在意,轻轻一笑,足尖一点,直接飞掠上甜味天下的屋顶,盘膝一坐,七弦琴放在膝上,纤长的指尖轻轻一拔,便流泻一串动听的琴音。
穿越千年时空,眼下灯火璀璨,中秋团圆时节,皓月当空,他却独自一人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彷徨失措,寻寻觅觅,不禁有感而发,弹起一曲《千年缘》。
琴音缭绕,旋律凄美又动听,在夜空中响起。
附近正在家团圆赏月的百姓闻然纷纷抬头的抬头,开窗的开窗,赞叹地望向甜味天下的楼顶。
“你听,有人在弹曲!”
“你看,是个男子!长得真是俊美,曲子也弹得好。”
“他是月宫下来的仙子吗?”
“哈,月宫里不是住着嫦娥?怎么可能有男子?难道是吴刚吗?哈哈哈!而且这么远,你也瞧不清人家模样,怎么知道人家长得俊美?”
“反正远远瞧着俊美就是了!”
“俊美不俊美不知道,曲子好听就行。”
不管如何议论,百姓们都痴痴然地沉迷在他的优美的琴声里。
……
与百姓家的温馨相比,宫里却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向来擅于应付这种场面的宸王世子却没有跟周围的人应酬,而是专心地扒拉着自己案几上的糕点。
清河一直关注着自家主子,见他每上一样新的糕点吃食,他先偿一口,喜欢了就扒拉到右边的碟子,不怎么喜欢的,就扒拉到左边的碟子。
清河看得莫名其妙,低声对清风道:“他在干什么?”
“在给表姑娘打包。”清风很肯定地道。
清河嘴角一抽,捂着脸都快没眼看了。
宋濯确实是在给宁卿打包。
这种场合,宋濯虽然觉得无聊,还是能从中寻到乐子的,但今天他却觉得无趣极了。
吃了一口宫里新出的糕点,觉得好吃,就想带些回去给宁卿。有些不怎么好吃的,但见别人都吃到了,宁卿没吃到,便又想带些回去让她偿偿。
反正他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想分一半给她。
宋濯一直心心念念宁卿不知喜欢他带回去的哪一样,连半场宴席也没熬过,便道身子不爽快,先离宫了。
街上行人稀少,却是琴音缭绕,宋濯暗暗惊讶:“谁在弹琴?”
抬头望去,只见甜味天下屋面上坐着一个人影,也不多在意,仍然往家里走。
街角处突然响起一阵怪笑声:“嘿嘿嘿,好琴!好琴!这曲儿弹得真是妙极了!妙极了!酒,谁再给老道士一壶好酒呀!”
宋濯转头,只见一名穿着破烂的老道士躺在地上,身边放着四五个酒瓶子,醉醺醺,脏兮兮的,但却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
宋濯向来都是目中无人的,但今儿个不知为何,顺手拿起宫中带出来一壶酒,朝他扔了过去。
那老道士一接,便迫不及待地灌了几口,心满意足地叹了几声,睁开眼,一见宋濯,居然“啊呸”了一声骂道:“作孽,居然喝了你这个糊涂东西一口酒!要遭报应了!”
“放肆!”清风清河怒喝一声。
宋濯也是俊脸一沉。那老道士又道:“罢罢,不喝也喝了!那老道士就提点你一句作为报答!你最好是遂了你家娇客的心愿,你再看不破,她总有一天是要回家的!”
宋濯听着就冷笑一声:“谁不知本世子家有娇客,你拿她说事作甚?别说她回不去,回去了本世子还不能把她抓回来?”
那老道不怒反笑,一脸神秘兮兮地盯着宋濯,压着声音笑道:“她的家你到不了。”
“胡扯!”宋濯冷笑更甚,眉宇间尽是不可一世的自傲:“小小宁家,本世子铲平它不过弹指间,还能到不着?”
说着,宋濯便觉这老道疯疯颠颠的,他自己平时也是最鄙视这些老道和尚的神棍,今儿个居然在跟这些神棍聊天,真是疯了!
宋濯不屑地冷哼一声,打马便往府里去。
清风清河恨极了这老道,给后面的护卫使个眼色,便追了上去。
那些护卫提着刀便朝老道士扑过去,老道士一边大骂着,一边狼狈地逃跑。
“臭小子,老道我回家就搬个小板凳,还要带着徒儿,嗑着瓜子围观你如何花式作死!你会为你的狂妄自大负出代价滴!总有一天你会跪在爷爷跟前给爷爷我磕头!到时就有你哭的了!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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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接来()
宋濯回到宸王府,直接就进了梦竹居。梦竹居静悄悄的,他走向后院,才见到人。
宁卿与初蕊、慧苹、瞳儿和雨睛围坐在小圆桌傍。桌子上摆着月饼、炒瓜子、苹果和柚子。
宁卿把月饼切了分给几人吃,又道:“今晚没有花灯,这个柚子皮可以做一个。”
然后扯了头上的丝带,又把桌上的快要完的蜡烛放进里面,拿一根长筷子挑着,眯着眼笑:“有趣不有趣?”
瞳儿立刻讨好道:“姑娘懂得真多。”
雨睛道:“换作咱们就想不出。”
“随便玩玩儿。”宁卿一笑,对自己的小作品还挺满意的。“你们要吗?我也给你们做着玩儿。”
瞳儿哪里敢劳累了她,连忙摆手。
宁卿望望天:“听说晚上宫里会放焰火,咱们离得近,能看到。看完咱们就睡觉。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要到亥时了姑娘。”雨睛看看漏沙。“好像就是亥时放的焰火。”
话音刚落,天上便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焰火。宁卿站起来,抬头望着。雨睛几人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回去催水的催水。
宋濯在一边已经看了她好一会了。
他兴冲冲的心情,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便沉寂和难受起来。
想到宫里的热闹与欢笑,而她却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梦竹居里,与丫鬟同桌而坐,独自看焰火。宋濯的心就揪着的难受。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襦裙,提着不伦不类的柚子灯笼,秋风微凉,卷起她乌黑的长发与裙摆,天上明明灭灭的焰火,倒影在她的明眸里,带着一种凄艳的美。
宋濯忍不住走过去,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宁卿一怔,在投入他熟悉的怀抱一瞬就知道是他,仰起头便是一笑:“表哥。”
宋濯见她眸光烁烁亮亮,越发疼爱,低头,在她粉唇上轻轻一吻。
宁卿唔一声,笑着躲开,“表哥怎么回来了?”
“宫里太喧闹,就回来了。”
宋濯瞧她一身半旧的衣裙,便皱眉:“给你的新衣赏怎么都不穿?”中秋佳节谁不是盛妆打扮的。
宁卿撇撇小嘴,低声嘟囔:“我穿给谁看呢……白白打扮一翻就为了吃两块月饼?一会又要卸妆,又要摘头饰的,岂不是无事找事。”
宋濯俊脸闪过一抹尴尬,握住她的小手:“穿给表哥看呀,快去换了来。”
宁卿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与慧苹初蕊去更衣。宋濯让雨晴和瞳儿把他带出来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
雨晴和瞳儿以前是宋濯院里子侍候的,都是有眼色的,一眼就看出这是宫宴里带出来的点心。不禁暗暗诧异,宫里的东西也就那样,有些还比不上宸王府内做的,虽有几件新鲜的,但还不至于让世子特意带出来。
而且还不是让人下去另行包的,看样子是桌上挑出来的。
不一会儿宁卿就出来了,宋濯看着她双眼一亮,满满都是惊艳,这是宁卿第一次盛妆打扮!
她穿着石榴红的广袖罗衫,白蓝的妆花抹胸襦裙。纤腰一抹,勒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身,大大的撒花裙摆逶迤及地,腰系粉蓝绣金宫绦,上面挂着一个素纹荷包,脚上穿的是绣梅花月牙鞋,臂挽披帛,手里还提着一只精致的花灯,盈盈而来。
月光照在她的小脸上,一双水媚大眼波光潋滟,清透水绝,红唇如嫣,巧笑倩兮,堪称人间绝色。
宋濯恨不得抓她过来亲上一亲,宁卿却笑吟吟地避了开去,指着桌上的东西转移话题:“表哥,这些是什么?”
“一些点心。”宋濯惊艳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去喂她:“偿偿。”
宁卿咬了半块:“还行。”
宋濯吃了剩下的半块:“确实马马虎虎。”
又夹起一块玫瑰水晶糕,宁卿偿着便笑着点头:“这个好吃。”
宋濯见她喜欢,忍不住把剩下的半块吃了,他原本并不爱吃这个,但见她吃得美味,就觉得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好吃。
宋濯又夹起其它的要宁卿吃,宁卿其实有些撑了:“我才吃过月饼和柚子,饱着呢,再吃就撑了。”
宋濯有些失望,用一种几近是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不吃咬一口偿偿味道也行。”
宁卿只好依言每样咬一小口,等到每一样都偿过了,宋濯才感到圆满了。
他也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好吃,但别人都吃了的,宁卿却没偿到,他就觉得不自在。别人有的,他希望她也有。
……
中秋过后,天气就慢慢转凉了。
宁卿很意外的居然接到了越城宁家的书信,就兴冲冲地跑到了宋濯跟前:“表哥,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祖母大寿了。”
宋濯闻言便警铃大响,毕竟宁卿闹了两场要回家,他都对这些事情有心理阴影了!只见他一笑:“哦,大寿,每年都有,有什么好惊讶。”
宁卿欢快的小脸僵了下,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表哥,我要——”
“哦,知道了,送礼!”宋濯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对一边的人道:“莹雅,去侧妃处让她备礼,今年王妃不能回去,让她派个得力的,礼数也要做得足足的,没得丢了咱们宸王府的脸面。”
宁卿委屈得都快哭了:“我就想见见家人。”
宋濯瞧着她伤心也不好受,但还是不松口,想了想才道:“要不这样,你的小姐妹还没来过上京吧,接来玩一趟如何?”
宁卿虽然不满意,但想着没有西瓜,芝麻也好!就点头答应了。
第四十一章 亲香()
宋濯回到碧云轩就吩咐:“让孙氏派人到越城宁家送礼并坐席,顺便接两三个表姑娘的姐妹过来。哦,带两个教养嬷嬷过去,务必要把人给调教得知礼识礼才能进来,没得丢了她的脸面。”
雪妍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宋濯瞧不上宁家的姑娘们,雪妍很开心,但为什么要把梦竹居那拉排除在外?不要丢了她的脸面?说得好像她特别高贵一样!
雪妍忙笑道:“都是姐妹,表姑娘既是个好的,她的姐妹们自然不会差。”
宋濯正在揣茶的手一顿,微微抬眸,目光寒凉地盯着她。
雪妍被他看得心中一跳,小脸发白,莹雅立刻笑着福身:“奴婢们都知道了。”
雪妍苍白着脸连忙也福身:“奴婢知道了。”
宋濯这才收回目光,喝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轻敲扶手,沉吟了好一会:“不是有个宋绮芜的吗?”
“八姑娘在庄子上避暑。”莹雅说。
“中秋还不回来?”宋濯轻哼一声:“马上派人接回来。”
莹雅二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一出了门,雪妍眼圈就红了,委屈得直掉泪水。
莹雅没好气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哪里放肆了?”雪妍更加委屈,恨恨道:“我不过是说了她一句!而且我也没有说错,难道她就不是宁家女?那些就不是她的姐妹?”
“反正,你就不要再捋虎须了。”
雪妍恨意更甚,那个小贱人凭什么成为世子的虎须?
“瞧你,快把情绪还是收一收。要不你先回去歇着,不过是传话而已,我一个去就好。”
雪妍也没了心情,在花园转了两圈就回房歇了。莹雅到孙侧妃处把宋濯的话传了就回去。
孙侧妃瞧着莹雅的背影,眉头一跳一跳的,脸色意味难明。
方嬷嬷道:“侧妃,世子说派人去坐席,还要把几位表姑娘接过来,那究竟是等宁老太太生辰后一起接回来,还是一去就接回来?”
“要带教养嬷嬷过去,还得教了规距才能进府,不要丢了她的脸面。宁家在世子心目中也就那么回事,他不过是为了她而已,所以一到越城立刻就接人,留人坐席就好了。方嬷嬷和云嬷嬷一起去。”
“好。”方嬷嬷道:“那八姑娘……”
孙侧妃揉揉眉心。八姑娘如何她不在乎,她在意的是宋濯亲自提出要接人回来。孙侧妃可是最清楚,在宋濯心目中,他的那些庶弟庶妹也就那么一回事,向来都是极少搭理的。
宋绮芜的性格孙侧妃可是很清楚。因着是贱丫鬟生的,被几个姐姐压迫奚落着长大,俗语有说,不是在压迫中变态就是在压迫中顽强,宋绮玫就是变态那个,宋绮芜则是顽强那个!平时瞧着像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一样风一吹就折,其实却像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