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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悄然后退,向牢笼退去。
老虎双目盯着壮汉,四肢蓄力,一旦发力必将雷霆万钧。
大员们都安静极了,双目死死盯着下面的人虎,心脏剧烈跳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壮汉的作战计划是,先退进牢笼之内,在老虎扑起时,自己翻滚而出,绕到笼子外侧,面对面把老虎砍死。
壮汉认真的执行自己的作战计划,退守在笼子之中,老虎蓄力后快速奔跑,带起一片烟尘,四肢跃空,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向壮汉扑出。
眼见老虎的前肢就要扑到自己肩膀时,壮汉矮身先前翻滚,只要能冲出笼子,按禽兽的智商,也找不到这笼门所在。
计划是好滴!现实确是残酷滴!
老虎身长六尺加上两尺多的尾巴,腾空后尾巴猛的一剪,壮汉感觉后背好似被闷棍敲击,身形一缓差点背过气去。
强忍疼痛,保持清醒,作战计划取消,搏命计划开始。
壮汉舒展四肢,手上钢刀如劈链一般向半空砍去。虎身已进笼子,尾巴悬空,刀刃划过,老虎发出一声惨叫。
四肢刚刚落地的老虎还没来得及看尾巴上的损伤,壮汉鲤鱼打挺,手中钢刀顺势砍在老虎**上!
虎血四溅,何事佬心痛的抽冷气:“多好的一张虎皮,就这样没了!”
牢笼狭窄,老虎转身不便,无奈翻身,扬起前爪向壮汉抓去,虎爪锋利,壮汉避其锋芒,手中钢刀再削,又是一声惊天虎啸,老虎前肢差点被削断!
伤虎狂性大发,后肢用力蹬在牢笼上,身体腾空,血盆大口咬向壮汉透露。
壮汉不退反进,避过要害手上钢刀狠狠刺入老虎腹部,双手用力搅动:“你给我死!”
老虎血盆大口咬在壮汉喉咙上,疼痛难忍的老虎拼命转动虎首,把壮汉的头颅咬脱脖颈后,压着壮汉的身体向地面倒去,壮汉手中钢刀仍被紧握,倒地后,虎身带着惯性,钢刀穿过肋骨扎破心脏!
老虎有气无力的发出一丝哀鸣,兽中之王荣升九天。
周围大员这才喘出大气,忽听一声欢呼:“老子发财了!”凝神一看,居然是活宝葛宁,看来他是买的合。
何事佬连忙让下人们上前清扫。然后殷勤招呼说:“各位大人好口福,一会厨子们会做全虎宴,现在还请各位大人赏光。”
“王尚书都跟你说了什么?”冷不丁的何谨问雷枫。
“啊!”何谨的问话还真让雷枫无从回答。
“是不是说你有惊天彻底之才,庙堂是你一展所学之地。留恋江湖恐你学所荒废,恳请你出仕为国出力。是与不是?”何谨双目闪着锐芒。
“啊!”雷枫还真被雷了,何谨说的与王尚书不差分毫,莫非这里面有何阴谋,雷枫立刻怀疑何谨再自己身边安插密探。
“不要找了!因为我知道王老头跟每个年轻人都说这么一套!”何谨看着雷枫说:“人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要轻信别人的许诺,否则你将万劫不复!”
“不会吧!”雷枫刚刚有所膨胀的自信又都彻底崩溃,世道怎么这样的呢!看了眼下面正在忙碌的下人,雷枫忽然有所明悟。
人生赌局,不下场你永远不知道输赢,就如壮汉战胜瘦汉,但没下场最后还是被老虎啃掉头颅。而老虎本身就是一个强大存在,却因被别具用心人利用,加上空有实力但心计不足的缺点,落得身亡,死后尸骨还不得已保全。
自己又会是那个角色?场内的斗士,还是场外的看客,又或者是经营赌场的老板!
种种角色的转换一时让雷枫失落,自己已经涉足官场,想全身而退根本毫无可能,雷家目前还不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假若被他人探知雷家的秘密,必将招来灭顶之灾,杀身之祸。
望着远去的何谨,还有那一众道貌岸然的官家,雷枫忽然对国朝失望透顶,更加坚信自己所走的道路,既然不能抽身事外,那就投身其中。阴谋诡计自己不会,装傻充愣可是无师自通。
在京城这个大是大非的漩涡中,雷枫终于明白自己应当如何,抬起脚坚定的迈出第一步。
笑吟吟的王大人又走到雷枫身边,还未张口,雷枫便先说:“老大人,一起吧!听说虎鞭汤很补!正适合你老大人龙精虎猛之年。”
王尚书心头的话被噎,三张口却说不出任何味道来。
章四十二 二百五拜师
章四十二二百五拜师
何谨殷勤招待各位宾客,酒席一罢便笑呵呵的寒暄后各自散去。
雷枫好似个木头,陪在身边傻笑,当宾客散尽后,雷枫说:“叔父,孩儿想抽身事外。”
何谨醉眼陀红,不答反问:“你都进了这个染缸,还能清白出去吗?”
“孩儿想!应该能!”雷枫话中透着一丝果决。
“哦!你能出去,难道你真甘心放弃手中一切,想想今天并肩王的挑衅,其他家公子哥的忌妒。”何谨今天兴致很高,继续说:“事业有成,又得京城才女倾心,你说怎么才能保全你所拥有的一切。”雷枫明知不语,何谨点明道:“权力,能左右他人生死的权力。”随后声音低沉:“我知你雷家老太爷似神仙中人,但别人不知,自然不会对你礼让三分。现在你已经涉足官场,若想全身而退,并且保全手中利益,老朽觉得全无可能!”
雷枫正视何谨,却在老阉人脸上看到一丝关切。酒后情绪失控,雷枫却觉察到凝重的温暖,谁说阉人无情,在阉人眼中最珍贵的就是普通人不介意的感情!
“叔父,孩儿想如何,明日你便知晓,孩儿真的很累,这里不是我的容身之所。”雷枫不由的动上感情,说完后却发现何谨趴在自己肩头睡着。
“唉!”招手唤过下人,轻手轻脚把何谨抬进卧室,盖上被子,吩咐下人好生伺候,雷枫便也打到回府。
醉眼朦胧的何谨忽然长身而起,眼中丝毫没有醉意,凝神眺望,遥看天边冷月说:“这孩子到底所求为何?”
次日雷枫起个大早,吩咐下人备上车马,拉上两箱金银,几筒茶叶,几匹丝绸,在锣鼓手敲打下,隆隆的炮仗声中,向直隶大街行去。
直隶大街位于皇宫中轴线的两侧,分有东直隶与西直隶,街两边全是朝廷大员的府宅,东直隶是文臣,西直隶是武将。
雷枫的第一站是东直隶礼部尚书宅院,也就是被尊为国士无双的王老大人,也是王莹的父亲。
直隶大街本有兵丁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雷枫现在混个脸熟,不管去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介绍:“你看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就是杀人魔王何谨的侄儿。”
这话传到何谨耳朵里,老太监还哈哈一笑,杀人魔王的确比阉狗好听的多。
畅通无阻的冲到尚书府前,鞭炮轰鸣,锣鼓喧天,退朝后的尚书正在家跟夫人讨论燕瘦环肥养生之道,忽然听闻府外喧嚣,便出来一瞧。
雷枫在尚书府前摆上各色礼物,整理下衣衫,又打开手中的折扇。一番做派好似浊世公子,卓尔不群。
周围围观的人,不由的赞上一句:“小伙真帅!”
尚书夫人出来见到雷枫便问:“小雷啊!你这是为何?”
雷枫上前打开两口箱子,里面的金银向外散发着诱人的光亮,让周围人群好生吃惊。
雷枫行礼说:“小可前来拜师,望请尚书大人将小可收归门下,小可能聆听大人教诲。”
尚书一阵郁闷!你说这个弟子收还是不收!若收这周围人必说自己贪财,国士无双的名头必然毁于一旦,若不收这个是不是雷枫倒像清流的信号。卡在两难之间,如何决断倒费尽心思。
周围的帮闲可就开始起哄,有些人天生仇富,还有些人天生仇官。
“我的老大人,现在可不是你摆清官架子的时候,你看看这学生多好!他有钱!你收了他,后半生准衣食无忧!”不知从哪里蹦出个尖酸刻薄的主,张口就是俏皮话,把周围人逗的直乐,还附和说:“收了他吧!”
老尚书五脏六腑都快气爆,清流求名一生清白,特别是老尚书被尊为国士无双后,更是拿高标准严要求来警示自己。
假如现在自己真把雷枫给收下来,无意是在自己清白的人生上留下一道耻辱的污点,尚书无奈,拂袖离去,口上怒语:“朽木不可雕也!”
尚书夫人望了望雷枫,又看了看离开的老公,明白些事情,转身进屋,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怎么?看来这位尚书大人是不收自己为徒!
雷枫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弯腰把箱子扣好,装在马车上,去下家。
周围帮闲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一时人头攒动,锣鼓喧天,雷枫拜师闹剧出现在每位直隶大街清流大员们的门前。
这些清流除了气的吹胡子瞪眼,其他的还真没有丝毫办法。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员们也只能在心里生些闷气。
这就是个无赖,典型的二百五做法,你就是想登门拜师,买上三五钱猪肉,或者随意拿些廉价字画附庸个风雅就成,哪有如此明目张胆,带着成箱子的黄白之物上门。就是有心收你,也怕悠悠众口背后铄金,被人指脊梁骨骂,这可不是清流所求。
躲在府里品茶的何谨,两耳听闻这窗外之事,不由的摇头晃脑说:“这小子还真有办法,居然弄这么一出,恐怕那些爱惜羽毛的清流再也不屑与他为伍了!”
又平静了几日后,京城街头巷尾还都在议论纷纷,议论前些日子有个叫雷枫的傻小子,闯直隶大街,抬金山银海拜师的事情。
小王爷掌握京城下九流的势力,又跟雷枫不对眼,稍稍推波助澜立刻把雷枫二百五的形象宣传的人尽皆知。
民生报报内各大主编,连同与雷枫熟悉之人,全都陷入呆滞。雷枫这孩子,国士之才,没理由做事这么二,正当王莹要为雷枫振臂呐喊,平冤昭雪时,雷枫翩然的出现。
“怎么想为我叫屈?”雷枫翻看王莹刚刚写的文章,她居然还去采访几个知情人,很像何士幄口中所谓后世记者的做派。
“我不想他们如此误解你,我能明白你的苦心。”王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拉住雷枫的手说:“我知你胸怀远大,别人都是燕雀焉知你有鸿鹄之志,我自当向世人说明。”
“有用吗?”雷枫反问后才发觉自己的手正被别人握着,那丝温暖真的让人感动。
王莹这才发觉不妥,双颊浮上红云,缩手回来不知所措。
“世人皆是庸人、俗人,我在乎他们怎么看干嘛!我为自己活着,若听世人议论,便去解释,让他们谅解,那我便不是我了!”雷枫神情傲然,自信满满。
王莹就是喜欢雷枫这样自信,站起来说:“雷兄你真不介意别人如此误会你?”
“不介意!”雷枫心说:“我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若被你登报一更正,那不就全白费了,痴人、愚人、有心人,让他们误会去吧!早晚有一日我还会回来的!”
夜色如墨,雷枫独坐西楼,天边冷月似残勾一般,雷枫有点想家,想那个为生意四处打拼的夙云,她现在好吗?
远在天边的夙云正跟雷同一起赶路,雷同经过一段时间恶魔训练,终于获得信任,被夙云重用,随自己一同押解香水进京。
夙云觉得不明因素的炸弹最好还是毁掉,在现在不能毁掉时,就带在自己身边,把危险控制在自己手心。
至于押解香水上京,夙云还真想见识见识,名动京城的雷家大少与京城才女王莹是如何的卿卿我我,如何的浪漫!
“走快点!在天亮前赶到京城。”黑夜中两团怒火带着严厉,一众壮汉闷头赶路,千万不要跟有小性子的女人顶嘴,否则不管你怎么说都不对。
黑暗中一群幽灵在土地上肆虐,通身黑色布料,刀剑都被油漆摸黑,远远的跟着押运队伍,彼此打着手语好似在盘算什么。
月色如墨,弯月似勾,凉风嗖嗖带来一丝血腥之气,赶路的商队挑着一路火把,很快就走到官道转角时,忽然一声响箭,在这离京城百里之地,将发生大规模械斗。
“列队,左右分散!”凉风中,血腥之气更加浓重。
章四十三 遭遇战
章四十三遭遇战
护商队员们立刻显露出正规的军事素养,乌篷车推向前方,形成一道防御围栏,弓手躲避在围栏之后,刀手,枪手散落在围栏边,骑兵们伏在马鞍之上,压低身形等待时机。
“何方朋友,我们是雷家商队,还请当家的出来说话!”雷同走南闯北,有过应付响马经验,立刻上前喊话,不过对方什么来头他也吃不准。
“费什么话!识相的留下货物,饶尔等不死,要是不识相!”传来三声桀桀桀的笑声。
夙云蹲在车角,雷同爬过来问:“怎么办?”
“知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夙云很是冷静,这次自己负气上京就是找那薄情人算账。车上除了押解有香水还有何士幄刚刚开发浴巾、浴盆、浴帽、沐浴乳、洗发膏、护发素,彻底的澡堂革命,将换取无数的财富。
“天黑看不清楚。”
“唉!尽量拖延,只要等到天亮我们就安全。”夙云话刚说完,弓弦嘶鸣,羽箭破空,看来暗中的人没想让他们活过天亮。
羽箭射在车厢上,斑驳作响,夙云连忙矮身藏在车下,雷同也躲了起来。
护商队长下令还击,羽箭上绑上火绒,点燃后向外射去,周围的弓箭手盯着火箭飞翔的地方,一有人影,便弓箭招待。
商队随员熄灭手中火把,黑夜给他们朦胧的安全。
对方没想到护商队反应如此迅捷,措手不及后,便也迅速还击,一时箭来箭往射的好生热闹。
箭支钉在车厢上,好在货物外层还有坚硬的木箱,要不然早就被破坏掉。
黑暗中贼人学的倒快,点燃火绒,燃烧的箭支向木制的车厢飞来,火箭点燃一节车厢,趴在车下的夙云见火焰即将烧到货物,立刻冲上去,不顾迎面而来的箭支,拼命扑打车上的火焰,这里除了是何士幄的发明,也寄托雷枫的希望。
周围壮士立刻上前帮忙,护商队长见夙云疯狂,对面又不停射来火箭,好似对他们的嘲笑,明白如此僵持必然血本无归,立刻觉得气血翻涌,甩掉帽子跳上马,抽出腰刀吼:“是爷们的跟我冲,难道咱们护商队还不如一个娘们儿!”
伏在马上的小伙子们立刻昂首挺胸,抽出刀剑,嗷嗷叫!
初生牛犊不畏虎,特别的是他们还是落户。一直朝不保夕,难的吃上几天饱饭的汉子,很上心眼前这个能吃饱饭的工作。
你打我的饭碗子,爷就冲你挥刀子。骑士们双目赤红,跃跃欲试。
“弓箭手压制覆盖射击,其余人跟我冲。”护商队长说完便率先冲出去。
经过正规训练的老兵,立刻表现出行伍做派,毫不犹豫的舍命跟随长官前冲,在老兵感染下,新兵们也嗷嗷叫的抽出马刀。
前方的刀枪兵立刻推开两节车厢,骑兵们冒着箭雨趁着月色,如咆哮的苍龙,携雷霆之怒向前冲去。
弓箭手们拿出平时训练的刻苦,严格按照仰射角度,弯弓搭箭,这可不是训练,全部装备都是真的,若一个不好射在自己人身上,可就不是闹乌龙那么简单。
贼人仓促成型,没想到商队内的马匹还真是骑兵的坐骑,没有对骑兵的应对,两呼吸间,骑兵们便冲进贼群,手起刀落斩去大好头颅。
这些贼人表面耀武扬威,实际心里却歇斯底里,并没有太多底气,见护商队如此顽强,稍微抵抗下便被杀的胆寒,而后撒开脚丫子就跑。
两条腿怎么能跑过四条腿,逃跑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