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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的都屈服了。当年我也就是凭借这一手熬鹰的本事慢慢的受到了上面的重用,也慢慢受到了先帝爷的重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造化弄人,现在带在这里被熬鹰对的,竟然是当年那个熬鹰的人。皇帝,你说,这事儿可笑不可笑啊。”
钧喻铮苦笑了一声:“真没想到何叔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在这里和朕聊天,若是有可能的话,朕也很希望你可以一直是那个还在丞相府院子里面抱过朕的何叔,而不是如今在牢房里面被熬鹰的阶下囚,只可惜,当年何叔跟着先帝举起义旗,做了一件对的事儿,可是后来就人心不足蛇吞象了,想得到的越多,就会摔下去的越惨。”
何沸冷笑一声:“举起义旗,其实若是当年先帝爷也失败了,到头来跟我落得的命运也是一样的,不过先帝爷赢了,所以造反也是顺应天命,高举义旗。这个世界上的是非功过,从来都只有赢得那个人才能下这个定论。皇帝,外面站的是妆姐儿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这个丫头了。”
钧喻铮点了点头:“看了何叔老了,这耳朵还算是灵光。来人,带何才人进来吧。”
穿着那半旧不新的宫装的女子正是何凝妆,常年的禁足生活,已经渐渐消磨了她的心智,如今在这种地方看到了自己的祖父,虽然不曾亲眼目睹太后寿宴那日发生了什么,可是心下却已经全都明白了。
何沸看着走过来的自己的孙女儿,微笑道:“来,妆姐儿,到爷爷身边来,让爷爷看看你。”
何凝妆依言走到何沸的身边,却看到何沸抡起手掌“啪”的一声挥在了何凝妆的左脸颊上。习武之人上上的力道都是很大的,何沸显然也没有隐藏自己手上的力气,何凝妆的半边脸颊很快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第二八三章 败者为寇(下)()
第二八三章败者为寇(下)
何沸看着何凝妆眼神里透出来的诧异之色,并不多作理会,只是道:“妆姐儿,你好歹是我们何家的女儿,是你小的时候我就太宠着你了,遇到了事情从来都不会想着怎么给母家造福,反倒是一步一步的连累母家。 你看看和你一同入宫被封为贵嫔的唐家的和有琴家的,为什么这些年过去了,人家还是稳稳当当带呆在一宫主位?而你……才人?你也好意思说你姓何?”
何沸这一巴掌显然是打懵了何凝妆,但是何凝妆很快反映了过来,并做了一件让钧喻铮更吃惊的事情,她用尽全力举起自己的手,结结实实的打了何沸一个巴掌。虽然力道没有何沸掌握的那样好,但是何沸的脸颊也有些微微的肿了。
“爷爷,我对你太失望了。何家会有今天,难道真的不是因为爷爷的贪心不足所致?妆儿觉得,皇上说的太对了,我们何家都是一群贪心不足的人,爷爷是,我爹是,我从小也耳濡目染的,只想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我们才没有好下场。爷爷你若不是老想着乾元宫的那个位置,我们何家又怎么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爷爷,你让我看着唐瑾知和有琴抒静,那我也不妨跟你说,我何凝妆是比不过唐瑾知和有琴抒静,但是爷爷你也比不过唐大人和有琴大人。至少这两位大人识时务,看得清局势!”
说完这几乎让何沸气结的话,何凝妆却不管不顾,不再看向他,只是转过头去,朝着钧喻铮的方向跪了下去:“皇上,事已至此,妆儿是真真实实的想通了。何家现在的光景,妆儿自知自己也不可能在宫里面翻出更大的风浪了,妆儿恳请皇上,能不能再给妆儿一次机会?妆儿从第一次见到皇上开始,就爱上了皇上啊……从前的妆儿的确是嚣张跋扈,可是如今却已经痛改前非……难道皇上您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么?妆儿在惠德堂日思夜想,想的都是皇上啊……”
钧喻铮今日带着何凝妆前来,本意是想让何沸看一看,由于他的贪心不足,让整个何家陷入了什么样悲惨的境地,但是却没有想到,几乎是几年不曾见过的何凝妆,性子居然变成了这样。显示动手打了何沸,后来居然还会这样的向他乞怜了。
“你是真的痛改前非?若是今后你还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朕又该如何惩罚你……”钧喻铮的话刚说完,何凝妆张开嘴正要回答,却停在那里,动不了了。
何沸拔下了何凝妆脑后插着的唯一的一根素银的簪子,狠狠地朝着何凝妆的后脑扎了进去!何凝妆甚至来不及偏过头来看一眼自己的祖父,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何沸靠在那里,狞笑的声音极是骇人:“哈哈哈哈哈哈,皇帝啊皇帝,您还说,我何沸贪心不足。我告诉你,天底下的人都是贪心不足的,我们家妆姐儿就是痴心苦恋着你这个九五之尊!你身边那么多妃嫔,爱着你都是有目的的,只有妆姐儿没有!她只是单单纯纯的爱你这个人!爱上你这个人,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贪心不足!”
神情激动的说完了那一段话,才又阴恻恻地道:“只是不知道,您现在把您的三弟,靖惠王爷解救出来了吗?”
何凝妆死的当日,大宣的援军还只是刚刚和何沸的余党短兵相接,胜算并不知道有多少,因此靖惠王已经脱险的事情,自然是能瞒一日就瞒着一日的。陆城坐在马车中,撩开车帘开着马车外面的景致……来的时候骑马是为了和士卒们共苦同甘,回去的时候便不必了,一路舟车劳顿,他又想快一点到达帝都,为了避免在马上飞驰让人筋疲力尽,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坐车。
看了一会儿,又把车帘放下,看了看手中的信,又把信折好,放回到贴身的衣襟处藏起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何沸这件事彻底告一段落,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了,到时候,陆随意就会光明正大地登上乾祐皇后的宝座,而这信毕竟是她的亲笔信,又事涉两国秘辛,自然是要妥当收起来的。
收好了信,又不由得暗暗咂舌,虽说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这何沸却是比许多成了大事的人还要心狠手辣,就算沦为阶下囚,对着轻易向皇帝乞怜了的亲生孙女也能下得去杀手。好在最终苍天有眼,没能让何沸得偿所愿,不然的话,这乾祐可真的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刚才看了一会儿,马车外的树木已经是越来越显光秃之势,可见马车是越走越往北了,陆城挑了挑眉,心情非常的好。如今贺长安怀孕的月份已经越来越大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爹,但毕竟是他和长安所生的孩子,无论是第几个,他都是极为在乎的,他之前就一直在担心被种种事情牵绊在南安,甚至没有机会亲自赶上长安生产,如今越发的快马加鞭,想来不过一日就可以到达天子脚下了!
早有人给宫中送去了消息,贺长安前一夜就知道陆城马上要回来了,一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将近三个月没有见面,如今突闻人马上就要回来了,酸甜苦辣一时之间全部涌上心头,也不知道这三个月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陆城一忙碌起来就不在乎饮食,总是手边有什么吃食就随便将就一下,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可是偏偏他的胃又不好,想到这,她多了几分嗔怪,但更多的还是想念和心疼。
两个孩子却是在早上来给贺长安请安的时候才听到消息的,贺长安心知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生怕两个小丫头闹着跟她一起等,回头娘仨一起彻夜不眠,便生生地挨到了一早,说话的时候,荣泰正咬着一个裹着金华火腿的饽饽,那是她早餐时候的最爱,吃得正专心,就听到母亲柔和的声音传过来:“许久不见你们父王了,有没有想你们父王啊?”
荣泰年长一些,已经明白了父王出门必然是有皇爷爷交代的任务在身,所以点点头,故作懂事道:“自然是很想父王的,不过父王也是要做正事,这是父王不能推卸的任务,就像荣泰不能不背诗是一样的。”荣泰所说的背诗,是贺长安交给她每一日的功课。
相比之下,天佑虽然小不到一岁,但是却还不甚明白正事是什么意思,听到贺长安那样问,撅起了嘴巴道:“父王都不陪今姐儿过年,今姐儿才不要去想父王呢。大伯伯家的静姐姐和三伯伯家的怡姐姐都有父王陪着过年的,就剩下我和姐姐只有母妃陪着,好无趣啊!”
贺长安一时之间被二女儿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性格柔和,可是面对两个女儿的时候却总是扮演着黑脸的那个角色,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陆城对这两个女儿简直是娇宠得不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们若是说一句想要天上的月亮来戴,只怕陆城也会马上安排人去办的。她又担心陆城把两个孩子惯坏了,只能在孩子们面前严肃一些,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如今竟成了女儿口中的“无趣”。
偏偏荣泰还在那里做出一副大姐姐大样子教训天佑:“嘘!噤声!你再这样说,母妃可要让你跟我一起背诗了!”
天佑翻了翻大眼睛,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贺长安,不敢再乱说话了。
荣泰又补充道:“其实,有父王在家里过年也不一定好呀!”这样稀奇的论调贺长安是第一次听说,忍不住侧耳细听,荣泰顿了顿:“我听静妹妹说,她的父王虽然在家里过年,可是大伯伯家里的姨娘太多了,大伯伯并不是每一天都能去正院里面的,所以静妹妹想见到大伯伯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怡姐姐也说,三伯伯过了年来就要娶三婶婶进门了,到时候有不少事情需要忙,需得从现在就开始准备着,就不能经常去柳姨娘那里看她了,说到这的时候,怡姐姐都哭了!可见有父王在家也不一定好的!至少咱们父王在家的时候,咱们每天都可以见到父王!”
贺长安听了,不禁莞尔,荣泰这孩子年龄不大,看事情却是剔透,只怕如此眼明心亮,将来说亲的时候可有的她头疼了。正要跟孩子们透露父王过了晌午就可以到的消息,就看到花楠笑眉笑眼地走了进来,匆匆福了身就道:“王妃大喜。方才皇后娘娘对奴婢说,王爷带去的军队留在乾祐襄助乾祐皇帝平叛,前日可是大获全胜了。这次清缴了那叛臣贼子全部的余党,逼得那反贼何沸听到消息后一头撞死在牢狱之中,咱们大宣可实在是出了不少力。有了这一遭功劳,想来那乾祐对咱们大宣越发的不能轻视了。娘娘说,这消息是皇上特意遣人告诉她的,就让奴婢也来给王妃道个喜。娘娘说了,等到王爷回来那一日,要在凤栖宫设宴为王爷庆功呢!”
第二八四章 从别后,忆相逢()
第二八四章从别后,忆相逢
听闻花楠这样说,贺长安也跟着欢喜起来。
原本只是知道陆城要回来了,却也听说了乾祐那边大事尚未完全告一段落,一边暗暗盼望着能够见到他,一边又不免担心若是事情没有办好,他被父皇责骂了如何是好,如今却是反应过来,陆城虽然人回来了,但是毕竟还有毛尖靳忠他们留在那里,陆城部署晚膳,毛尖靳忠又都是他用惯了的人,自然不会出什么岔子,等的就是这最后的收网罢了。
两个小女孩还听不懂陆城在那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却能听懂花楠姑姑语气中的欣喜,同时也能看出来母亲脸上浓浓的笑意,不由得跟着一起拍巴掌:“父王最棒了,父王最棒了!”
花楠看着母女三人异常兴奋的表情,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所有人都不知道,都以为将那个秘密守护的很好,但是其实她是清楚自己的身世的,也知道毛尖就是她的亲兄长,可是他们有心瞒着,她也就不去点破。但是听说陆城一个人回来,将毛尖留在那边的时候,她的那颗心紧紧地悬了起来,对着一向敬重的王爷,都有了一丝丝的怨念,如今知道他平安,这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只是在皇后面前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生怕有什么被皇后察觉的蛛丝马迹。
很快,陆城大胜而归的消息就传到了禹王府,陆垣表情不变,谢过了来送宴请帖子的凤栖宫掌事太监,回到自己桌案前,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怒容,接着便砸了一个茶盏:“一群废物!”
陆垣的小厮听得书房之内的动静,赶紧在门外敲门:“王爷可要奴才进来伺候。”
陆垣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会儿鼻息之中的怒意又没有方才那么明显了,小厮几乎以为门外听到的声音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屋中的一片狼藉却将之前的事情昭然若揭。小厮战战兢兢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就听陆垣道:“你把皇后娘娘送来的帖子给王妃送过去,让她带着静儿和梅侧妃一道入宫赴宴,还有,去看看泗国公世子今日是否得闲,若是他有空,让他来本王这里一趟。”
小厮得令,正要转身,又听陆垣犹豫了一下:“算了,只是王妃带着静儿去吧,梅氏身子重,就不要让她跟着一块去了。”
那小厮也不明白为什么王爷又改了主意,不过这却是个跟王妃卖好的好机会,喜滋滋地往正院儿去了。陆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气,若是陆城这次在乾祐的行程没有那么顺利,倒是还好了,只是如今他得胜归来,倒是把他逼得更紧了一些,眼下算起来,最好的打算就是和兆兴长公主站到一线,这件事情还要着落在杜若身上,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嫂子,那么还是要在此时给她留些颜面的好。
过了晌午,贺长安就呆在凤栖宫的小厨房亲自张罗着晚上的筵席,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一回头,正好看到灶上颠簸翻滚着的辣子鸡丁,脸色有些不好:“皇后娘娘不爱吃辣,怎么这样的菜都做起来了?”
掌勺的太监结巴了一些,道:“皇后娘娘说,这顿筵席是为了秦王爷得胜归来而设宴庆祝的,让奴才留心着秦王爷的口味,多做些秦王爷喜欢吃的菜色,奴才打听了,秦王爷在潭州那地儿呆过,口味较重,故而安排了这辣子鸡丁,除此之外还有麻婆豆腐和水煮肉片,俱是辣的。”
贺长安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掌勺的太监,他们只是一心想讨好主子,却不如她日日和他生活在一起,对细节能把握得面面俱到:“王爷虽然喜欢吃辣,但是王爷胃不太好,连日赶路只怕也吃不上什么热汤热饭,初一回来你们就可着他的心思竟做些*辣的玩意,回头若是王爷胃病犯了,本王妃唯你们是问。”
掌勺太监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这样严重,不由得汗流浃背:“是,王妃,奴才……奴才知道错了,奴才这就把这几样都撤下去,再……再另外换一些清淡容易克化的吃食……啊,王爷!王爷吉祥!”
贺长安面对着那掌勺太监,因此根本看不到身后有人过来,听得他请安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那双余怒未消的眼睛正好对上了陆城带笑的双眸,一时之间也不走近一些,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如今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出现在面前,贺长安万语千言反倒是说不出来了。那掌勺太监也不是个愣头青,极有眼色地从一旁的偏门溜走了,再看其他人早也是走得无影无踪,偌大的小厨房,竟然就剩下了陆城和长安两个人。
看贺长安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陆城无法,只能大步向前,嘴角依旧挂着的笑容,原本是温润的,这会儿变得越发的宠溺起来,看着贺长安慢慢泛红的脸,打趣道:“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发落起下人来,这般的雷厉风行有威势,看来王妃镇日里的温顺都是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