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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佳本来还想说话,可是嘴巴被银针死死的捂着,想说也说不出来,挣扎了几下就软软的歪在后面的软榻上。
就听到陆城在前面说:“朱氏入王府也快两年了,这还是朱夫人和两位小姐第一次登秦王府的门,正好本王现在并无什么正事琐事,紫笋,你去把朱夫人和朱小姐请进正院儿来吧,本王和王妃见一见,也算是给朱府一个体面。请人的时候只说是王妃请,免得吓到朱家夫人和小姐才是。”
紫笋应了是,就去请人了,朱云佳在后面听着,攥紧了拳头,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面去,请于氏小九和小十进正院儿来叙话,肯定是要赏东西的,这确实能给自己长脸,可是小九也就罢了,那是个好孩子她是知道的,可于氏和小十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也是有数得很,眼高手低最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自家这些姐妹,如今让她们娘俩来正院儿,可别因为不守规矩坏了事儿才好。
心下已经开始默默盘算如果于氏和小十不守规矩,自己该怎么撇清和她们的关系了,若是说自己出嫁已经两年并不知道家里面现在是这样教女儿的可使得?
于氏进到正院儿里面看到上手坐着的不仅有一个丽人还有一个穿着圆领袍的男子,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王爷也在这儿,心中不禁暗自懊悔,但是嘴上倒还算是平静:“妾身朱于氏带小女朱燕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王妃贺长安,上一次她去巩昌伯府的时候见过的,听巩昌伯府那个老太太说,因着这个孙女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一直在家里养着,性格也还算是绵软的,她看了一眼也觉得是个没什么性格的,所以才会频频撺掇朱云佳和贺长安打擂台。
先前儿来接她们的这个紫笋姑娘说王妃召见,她心中就有一丝美意,本来她就不相信朱云佳肯实心实意给自己的玉姐儿张罗前程,与其指望着朱云佳在王妃跟前儿不咸不淡的替玉姐儿说好话,现在有机会让自己在王妃跟前儿替自己女儿说话岂不是更好?至于玉姐儿嘛,若是能有机会见到王爷,给王爷留下一个好印象,那不是更好了吗?
于氏的算盘打的飞快,这个紫笋既然说是王妃召见,那王爷肯定不在王妃那儿,不然夫为妻纲紫笋怎么可能不说是王爷召见?再怎么也得说是王爷王妃一块儿召见啊!她路上还特意跟毛尖打听了,今儿王爷休沐,应该也是在王府的,就给小女儿使了个眼色,朱良玉会意,就嚷嚷着肚子疼,想要更衣。
所以说当于氏看到秦王爷就在正院儿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在外面看不到王爷,玉姐儿肯定也是要回正院儿来的,倒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自己现在给玉姐儿说尽好话岂不是更好?
这般拿定了主意,就开始看着身边的朱燕:“你这孩子,怎么都忘记了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还不等朱燕说什么,就道:“让王爷和王妃见笑了,这是我们家的九姑娘,姨娘生的,偏生她姨娘又早早的去了,我有心管教,但毕竟不是从我肚皮里面爬出来的,哎……到底是让王爷和王妃笑话了啊。”
贺长安心中冷笑,从她定下来要嫁给陆城,这个于氏她倒是有一年多不曾见面了,只是不想她非但没有变得聪明一点儿,反倒是比以前更蠢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受了无妄之灾的朱燕,一年多没见,朱燕倒是比以前更开悟了,对于于氏拿她当靶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果然于氏接下来就说:“不过我们朱家还是有守规矩的姑娘的,妾身今儿是带着九姑娘和十姑娘一块儿来的,不是妾身自夸,十姑娘毕竟是嫡出,又是从小我们家老祖宗亲自教养的,模样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只是方才身子不太爽利,就央着王府的丫鬟带着前去更衣了,王爷王妃莫急,等下我们家十姑娘自然会来拜见王爷和王妃的。”
这就是于氏的风格!贺长安是早就领教过的,想要捧高自己生的女儿,势必要不遗余力打压朱家那些姨娘生的,只可惜啊,于氏只怕是忘了,这王府里面可也有个她们朱家姨娘生的呢!
她既然忘了,贺长安还就一定得让她想起来:“其实朱家的规矩一贯是很好的,王爷和本妃都没觉得有什么见笑的,就是我们府上的朱侧妃,出阁之前不也是朱家的七姑娘么,远的不说,就单说从我嫁到王府为正妃之后,也觉得朱侧妃是个礼数周到的和善人,朱夫人实在是太过自谦了。”
陆城不说话,心里面却暗暗的给贺长安竖了一个大拇指,他媳妇儿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儿了,这一番话给足了朱家脸面,就是朱家老爷也会觉得秦王爷对他们朱家还是看中的,唯独就打了于氏一巴掌,她那哪儿是自谦呢?
朱云佳待在后面儿,这会儿嘴巴还是被银针死死的捂着不能说话,握成拳头的手拼命的捶着身下的被褥,可以却没什么声儿,但是她心里可是真恨毒了这个于氏,想当初她还在朱家的时候,于氏对她的作践还不够吗?现在她都已经是秦王侧妃了,这个老妖婆上门来还要作践她一把!
却说装模作样要更衣的朱良玉,紫笋着急带着于氏和朱燕前去复命,“顺手”就把她交给了墨色,还嘱咐她妥善照顾好朱十姑娘,朱良玉看了一眼墨色,心里面不禁暗自感慨,果然是王府,不过是丫鬟,穿的都那么体面,头上居然还有两朵赤金的簪花--这簪花当然是墨色被银针换了出来之后偷偷带上的,在朱云佳身边她哪儿敢呢!
墨色不说话,可是朱良玉初来乍到正是看什么都新鲜的时候,哪里忍得住:“我看姐姐你穿的也很是体面的,想来一定是正院儿里的一等丫鬟吧,让姐姐来为我引路实在是委屈姐姐了。”
墨色瞟了一眼朱良玉,暗想,王爷说的果然没错,这朱家的人,就是心里感觉太过于良好!原先儿觉得朱侧妃就挺自负的了,现在看看,和这个十姑娘比起来,朱侧妃还是正常得很嘛。
“回十姑娘的话,其实奴婢虽然是一等丫鬟不假,但是却没那等体面够得上王妃的正院儿,奴婢是偏院儿朱侧妃身边儿的一等丫鬟墨色,您称呼奴婢一声姐姐实在是折煞了,您还是直接叫奴婢的名儿吧。”
朱良玉大摇大摆的点了点头:“墨色,不是说今儿个是我七姐姐请我和我娘过王府来做客的吗?那怎么等我们到了又说我姐姐不得空呢?王妃要见我们,只是不知道王爷怎么没有一块儿呢?不是说王爷很给王妃体面的么?还是这体面是假的呢?”
这一连串儿的问题让墨色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反倒捋清楚了头绪之后,这几个问题哪有一个是她能回答的?
朱家人,不仅自我感觉良好,还不知道深浅!
“十姑娘还是太抬举奴婢了,王妃昨儿刚得了圣上赏的一套头面首饰,侧妃今儿一早就被王妃邀过去欣赏了,至于王爷在哪儿,奴婢就是侧妃院儿里的人罢了,哪能知道这些呢?哎……姑娘慢点儿,别往那边儿去,那边儿是王爷练字儿的地方,王爷练字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的,再说十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真的冲撞了王爷,只怕是不大好啊。”
墨色用余光往朱良玉那儿看过去,她越是说不让朱良玉靠近“王爷练字儿”的地方,朱良玉越是有意无意的用眼神儿往那儿瞟,似乎这样就能看到王爷似的。
朱良玉一边瞟一边想着怎么能够甩掉墨色这个跟屁虫自己往那个院子走一遭,正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墨色姐姐,墨色姐姐,你在哪儿呢?侧妃已经从正院儿出来了,到处找你找不见呢!”
第一七三章 计()
第一七三章计
墨色一听这话可是一连吓得不轻的样子,一拍大腿,一副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甚至慌乱之中直抓着朱良玉的手跳脚:“哎哟,这往日里若是王妃留着侧妃主子一块儿赏个花儿看个物件儿什么的,怎么着也得留了中饭啊,我这就是琢磨着能抽个空躲个闲儿,这才出来的,可是怎么侧妃主子这就出来了呢,着出来看不到我可怎么是好呢?哎呦十姑娘,您说奴婢这可是怎么整好呢……”
朱良玉一向自诩养尊处优而且智计非凡,朱家的那些个儿庶女,她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更何况是那个从小就被她和她娘作践的朱云佳呢,秦王侧妃?那是她运气好罢了,就算是侧妃朱良玉也不把她看在眼里。
所以朱良玉眼珠子转了一下,停止了腰板子:“墨色你莫怕,虽然说你是我姐姐的丫鬟,但是咱们两个既然相识一场,总还算是有缘分的,不若你先去问问姐姐那儿今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么急急忙忙的就回去了,若是姐姐真要责罚你,你只管说是为我引路,想来姐姐必然不会责罚你的,若是责罚,也还有我求情呢。要么,我跟着你一道儿去见姐姐?”
话一出口,心中却是暗忖自己怎么这样的蠢,这时候不赶巧,明明她离着王爷练字的地方都那么近了,近在咫尺啊,说不定就能“偶遇”王爷呢,要是墨色真让她陪着一道儿,那可是白白的浪费了这样的好机会了,赶紧回旋道:“墨色你也可以去问问方才那个紫笋姑娘嘛,说不定原本也没什么事儿呢。”
墨色一开始还惊异于朱良玉回放着这么好的“偶遇”的机会不要,居然说要跟她一块儿回去见朱侧妃,正想着这戏怎么换一个戏路唱下去,却又听到朱良玉这么一句找补的话,呵,果然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亏着她还担心这台戏唱不下去呢!
朱家人看来真是不少蠢货啊。
说话间就看着紫笋提溜着马面裙一路小跑着往这边儿来了,赶紧凑上前去:“紫笋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可是我们侧妃主子惹了王妃主子不高兴,让王妃主子给从正院儿撵了出来了?”
墨色此话一出,朱良玉一拍大腿,她的亲娘啊,不会是朱燕活着她娘说了什么话惹得王妃不高兴了吧,若真是这样那自己肯定落不到什么好,不行,不管怎么样肯定得让朱云佳帮她端着这屎盆子,坏了朱燕可没什么,就是坏了她娘,她娘又不需要嫁人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她还小呢,还想着能够也当个正妃侧妃什么的呢!可不能让王妃那儿留个坏印象。
紫笋一个劲儿的眨眼睛,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开口,朱良玉有样学样,一副“为我们朱家出了这么个不上台面的女儿感到羞耻”的表情。
眨眼睛了半天才紫笋才把话说明白,其实这事儿原本也怨不得朱侧妃,是今儿个一大早王妃把那套头面首饰取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套头面首饰上面少了一颗上好的东珠,这头面本来是和睿皇后的遗物,突然少了一颗东珠怎么说的过去呢,王妃大怒,自觉地在朱侧妃和朱家夫人小姐面前落了个治家不严的名儿,一气之下就说身子不舒坦,让朱侧妃回自个儿招待娘家母亲妹妹了。
在一边儿错着耳朵听的朱良玉偷着松了一口气儿,只要不是她娘出了什么差儿耽误了她前程就好,只是有点可惜,这见不到王妃了,若是在见不到王爷,岂不是两手空空了。
墨色双手来来回回的在裙子上搓:“好容易王妃给了侧妃主子这样大的体面,还因为这档子糟心事儿给耽误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奴婢可得现在就回去了,若不然肯定待会儿就得成了主子的出气筒了,紫笋姐姐,这儿就交给你了。”
说着就一溜烟儿的跑开了,紫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应着让她只管去,等到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朱良玉的时候,脸色就开始不对劲儿了:“十姑娘……这……要么奴婢把十姑娘从到侧妃院儿里去?王妃那边儿还等着奴婢去寻那颗东珠呢!”
朱良玉等的就是个身边儿没有人看着她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可能了,怎么可能放过:“哎呀,我刚才一听说墨色是我姐姐的贴身丫头,就和她话了几句家常,这一时间还没来得及更衣呢,这样吧,紫笋姐姐您若是有事儿您先忙着去,刚才墨色已经告诉过我这园子里哪儿是哪儿了,你放心就是,我更衣过后就去姐姐那偏院儿里,不会有事儿的。”
紫笋用探究的眼神儿打量了一下朱良玉:“那行吧,只是十姑娘,您可千万别往那边儿的院子去,那是王爷练书法的地儿,若是您误闯了,别说奴婢是不是吃饱了兜着走,就是侧妃那儿也落不着好儿,您就是不为了奴婢着想,总要顾着侧妃啊……”
手指着不远处的院子一脸的神秘兮兮,看的朱良玉容不得多想:“我有分寸的。你快去给王妃找珠子去吧,不然就是我不误闯你也有的受了,你放心。”
看着紫笋走了,朱良玉心中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却并没有更衣,更衣本来也就是个借口,看着紫笋走远了,就蹑手蹑脚的往那院子去了,按着墨色说的,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间最大的屋子。
果然装饰的倒是奢华,她出身皇商之家,虽然说朱家这些年来落寞了,跟宫里能牵得上的人脉也越来越少了,但是祖宗留下来的之前的宝贝还是不少的,她也见识过,一打眼就能认出来,墙壁上嵌着的几个壁瓶儿,随便儿一个都是好东西,最有年头的那个还应该是前朝朝廷鼎盛时期的官窑出产的东西呢。
紫檀木镶着黄花梨儿的桌儿上摆着两幅字儿,全都是刚刚写好的贴,笔锋刚劲挺拔,线条分明,看的朱良玉都呆住了,她早先儿就听说这秦王爷的字儿是如何如何的好,却一直无缘得见,今儿一见果不其然。
想到了秦王爷,才反应过来,她偷着溜进来,似乎也没看到秦王爷啊?哦,对,秦王爷许是有事儿出去了呢,不然她哪能这么轻易的溜进来。
哎,朱云佳这是什么福分,能给秦王爷这样的人物当侧妃啊!朱良玉有点失望的垂下了眼皮,却突然被角落里的一道亮光给吸引住了。
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角落里面躺着的,正是一颗东珠!
朱良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把紫笋和墨色前前后后的话拼了一下,一段故事就拼拼凑凑给凑出来了。
这头面不正是王爷打宫里面给王妃拿回来的么,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还就真过了一遍王爷的手,王爷一不小心就把上面的一颗东珠弄掉了也未可知,毕竟王爷是男子,哪会在女子的首饰上头这样留心呢,结果这颗珠子就滚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就让她给拾到了,而王爷和王妃却还不知道呢!
一个想法就在她头脑中形成了,不管朱云佳再怎么小门小户不上台面,王爷和王妃都可以把这些归咎于她不是出身于官宦王侯之家,又是姨娘生的庶女,但是若是朱云佳投了王妃头面首饰上的东珠呢?这般想着,就把那颗东珠塞进了袖口儿。
当朱良玉重新从那个院子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天都比刚才进来之前蓝了不少,她似乎已经能看到朱云佳被当作家贼被王爷和王妃捆起来施家法,再被夺了侧妃牒子的样子了,抬头看了看天上正好的阳光,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绕到了偏院儿附近,朱良玉四下打量了一下,本想着和于氏先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让朱云佳这“贼”的名声扣得更严实些,却没想到没看到于氏,却在院子里面看到了行色匆匆的紫笋:“紫笋姐姐,您不是在帮王妃找珠子呢吗?这珠子找到了吗?”
紫笋一拍大腿:“说的就是呢,若是找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