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梁才再进屋,春涵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手里抓着一只发簪,尖锐的簪子尖直直的对准自己的脖子,“公子若执意要如此,春涵只有以死明志了!”
孟梁才刚向前走了一步,春涵手里的簪子就扎破了皮肤,流下一行鲜艳的红色。
“你!”孟梁才不敢再靠前,君与阁的人还没走,如果这时闹出人命传到了他爹耳朵里,恐怕得扒了他的皮,“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公子放了奴家,让奴家走!”春涵情绪激动的吼道。
“好,好!”孟梁才略一沉吟,权衡了下利弊,一甩袖子出了房间。
“公子,您这是?”老鸨子看着孟梁才黑着脸走下来惊讶的问道。
孟梁才眼珠一转,靠近老鸨子小声的说着什么。
老鸨子面上刚露难色,孟梁才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她手里。
老鸨子立刻笑容满面,忙将银票塞进袖带里,点头应下。
君与敲着桌子,听着手下的报告,“悄无声息的抢下这批官银,再将运送的官兵一个不留的做掉!”
那报告情报的人楞了一下,元浩也惊讶的看向君与,在一旁轻声提示道,“主子,那可是朝廷的官银!”
“我知道,就当时完颜智欠我的经费好了!玄武堂听令!”
一旁站着的一个黑袍的男子上前单膝下跪,“玄武堂墨轩听命!”
“带人将这件事做好,不要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劫到官银后马不停蹄的送往总部!”
“是!”墨轩起身看了一旁紧皱眉头的元浩一眼,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君与起身要走出大厅时,元浩终于忍不住喊道,“主子!”
安永泰微微侧了身,语气冰冷,“怎么?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本章完结…
145深夜敲门人()
♂,
“元浩不敢!”元浩头压的低低的。
建邺城内,沈乐君和崔云秀一身疲惫的从老夫子那回来,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碧月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等在门口。
“碧月?”沈乐君惊讶的喊道,自一年前从安家出来,她就没有再见过这丫头了。
“大少奶奶!”碧月也很高兴,隐隐的眼中闪着泪花,她快走两步来到沈乐君身前,噗通跪了下来,“大少奶奶,这些日子您好吗?碧月很想您!”
“这是干嘛?快起!”沈乐君上前扶起碧月,拿出钥匙开了门,三人一同进去。
崔云秀坐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聊的亲热,也插不上话,视线转到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上,偷偷打开外面的纸包,然后惊讶的说道,“天啊,万福斋的大全套啊!”
沈乐君和碧月也停下了寒暄,碧月笑嘻嘻的说道,“这些都是二少爷让买的,大少奶奶,您吃吧!”
“安永辰?”沈乐君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名字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被人提起了!
“大少奶奶,二少爷经常去迎松苑坐坐,他一直派人找您,可惜一直没有消息,还以为您离开了建邺城了,还是后来听祠堂的人说您去过,这两天才在风月楼里见到了您,这才知道您原来就住在中城呢!”
沈乐君这一年来几乎没怎么出门,就算去迎春楼也是车接车送,外面的事都是崔云秀和初七在办,安永辰找不到她也是有情可原。
“二少爷和老夫人还好吗?”
“好,他们都很好,二少爷经营盐商有功,安家历代对朝廷忠心耿耿,大少爷又为国,嗯,皇上几个月前已经封二少爷为通政使司副使了!”碧月兴奋的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沈乐君也为安永辰高兴。
“老夫人近来身子骨还行,就是脑袋有些糊涂了!”碧月继续说道,“她时常让人去迎松苑请大少爷和您过去叙话,总是忘了大少爷已经不在了,您也离开了安家!”
沈乐君的笑容淡去,心里隐隐作痛,她从来没有怪过老夫人,在安永泰和安永辰还没长大前,她一人支撑着那个家,人生的几大悲痛,都让她尝遍了,理应安享晚年时,又是经历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崔云秀听着二人的话,也挺伤感的,她看着沈乐君悲伤的表情皱了皱眉,伸手捏起纸包里的糕点咬了一口,惊喜的说道,“这绿豆黄真是太好吃了,君啊,快来吃一口!”
沈乐君张嘴接住了崔云秀递过来的糕点,欣慰的看着她摆出夸张的馋猫样,嘴边漾出笑意。
沈乐君吃着起身打开另外几包,拿出一块杏仁酥递给碧月,“碧月,你也吃,对了,这位是崔云秀崔姑娘,是我的好姐妹!”
“碧月见过崔小姐,多谢小姐对我家夫人的照顾!”碧月规规矩矩的对着崔云秀行了个礼。
崔云秀嘴里塞满了点心,口齿不清的说道,“快起,快起!哪有那么多规矩啊!”
沈乐君将碧月拉起来,转身倒了热茶,三个人是又吃又喝。
眼看着天色渐晚,碧月期期艾艾的说道,“大少奶奶,让我继续跟着您吧,行吗?”
沈乐君看着碧月小心翼翼的眼神心软了软,“安府那?”
“二少爷同意了的,您就让我在您身边吧!”
崔云秀看了碧月一眼,眯起眼睛笑道,“碧月啊,你是来给你家二少爷当内线的吧?”
被崔云秀说中了心思,碧月有些尴尬,嗫喏道,“二,二少爷挺挂念夫人的!”
沈乐君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气,让她硬下心肠赶走碧月,还真的做不来。
夜色漆黑如墨,沈乐君坐在灯前,拿着一本书温习着,碧月坐在一旁打着哈欠,崔云秀手里缝制着一件男人的中衣。
蜡烛的火焰跳了跳,沈乐君放下书揉了揉眼睛,离科举的时间越近,她心里越没底。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众人均是一愣。
沈乐君披上外衣的空,住在厢房的初七已经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
门外一个黑衣男子,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来,他紧紧的捂着腹部,一只手扶着大门气息很是不稳。
初七只开了一半的门,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软剑,语气冷漠的问道,“阁下找谁?”
黑衣男子回身看了看身后,稳住气息,才回答道,“崔,崔云秀在不在?”
沈乐君站在初七的身后,听见崔云秀的名字才敢靠前,同时向屋里喊道,“崔,找你的!”
“找我的?”崔云秀放下针线,起身向外走去,嘴里碎碎念道,“谁会找我啊?不是弄错了吧?”
初七闪到一旁,站在门边并没有离开,他靠的沈乐君很近,一只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护住沈乐君。
崔云秀刚走出内室的门就停住了,透过打开的一扇门,借着月光,看清男子硬朗的脸,一颗心猛的提上来。
“浩哥哥!”崔云秀小跑着到了门口,跃过初七,一把扶住了黑衣男子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透着焦急。
初七这才打开门,让二人进来,又站在门外待了会,观察四周确实没有人潜伏,才细心的将整条街上的血点子都擦干净,才将院门插好进了正房。
崔云秀将元浩安置在桌子旁,屋里的光线亮了起来才发现元浩的胸口露出半支箭身,腹部的衣服更是湿透了,崔云秀再一看自己的手,却是沾满了鲜红的血。
“元浩,你怎么了?”崔云秀带着哭音,一时间心中惶恐不安。
“对,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元浩转头对一旁站着的沈乐君和初七说道。
初七不动声色,脸上隐隐不悦。
这个小院子本来就是沈乐君的,崔云秀不过是在借住,这会她也恳求的拉住沈乐君的手,眼圈通红的摇了摇沈乐君的手,撒娇喊道,“君儿!”
沈乐君反拉住崔云秀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崔,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就让元浩在这安心养病就是了,初七,你先给元浩看看伤势吧,我们几个女人都不在行!”
初七有些不耐的看了崔云秀一眼,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崔云秀放开沈乐君的手追了出去,“初七,七爷,你不会这么狠心不管吧?初七!”
初七不理会崔云秀,进了厢房,很快提着一个小木箱走了出来,崔云秀险些撞上初七,还是初七及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急什么,我不得去拿药箱啊?”初七不出好气的说道,错过崔云秀,向正房走去。
“谢谢你初七,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平时就是爱跟你逗闷子,我保证以后不开你玩笑了,真的!”崔云秀跟在初七身后絮絮叨叨的说道。
初七轻哼了一声,他是不爱管着闲事的,一看那个男人就是麻烦的根源,耐着沈乐君的吩咐他才去救他!
碧月在初七的吩咐下去烧热水了,沈乐君和崔云秀围在元浩身前。
元浩胸口的箭扎的很深,好在错过了心脏的位置,只是动了肺脉,拔剑之际恐怕血液会喷涌而出。
除了胸口的箭外,元浩的腹部还有半尺长的一道刀伤,他身上的衣服就是被这个伤口的血液浸湿的。
初七打开他的箱子,里面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弯针和线,还有许多瓶瓶罐罐以及一大卷白布条。
初七先是将手洗了两三便,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根弯针来,穿上在烈酒里泡的细线,在蜡烛上晃了晃,走到元浩躺着的软塌前。
“初七,你要干嘛?”崔云秀尖叫着拦住了他,“你不会要在浩哥哥身上缝衣服吧?”
“怎么?你想让他流血而死?那好,不出一个时辰,你就可以给他收尸了!”初七面无表情的呆在原地,拿着针线看着崔云秀。
崔云秀回头看了元浩一眼,他的眉头紧蹙在一起,脸上的冷汗直往下流,嘴唇已经苍白的没有了颜色。
“崔,你放心吧,初七能救活元浩的,初七是,嗯,反正很厉害啦,你不要延误了病情!”沈乐君上前拉住崔云秀,将她往院子拖去,临出门前对初七说道,“初七,有事喊我们,我们就在院子里!”
“是!”初七点了点头,他可以对崔云秀不假辞色,但沈乐君是他的主子,他从不敢忘。
外间的门刚关上,屋里就传出元浩压抑的嘶吼声,隐忍的声音透着痛苦的闷哼。
崔云秀站在门边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膝盖,呜咽的哭了起来。
…本章完结…
146似曾相识()
♂,
安永泰坐在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上,脸上带着的面具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玄武堂堂主墨轩退后半步,骑马跟在他身边。
“那披银子送往松福港了?”安永泰侧过头问道。
“送去了,走的水路,再过两天就该到了,属下办事请阁主放心!”墨轩面无表情的说道,脸上肌肉紧绷着。
“元浩!”安永泰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墨轩很快答道,“下面来信说他在安梁附近便失去了踪迹,但身受重伤,应该跑不远!”
“建邺城可见到他?”
“没有,如果见到肯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给您了,也许他死在了路上!”墨轩说起元浩来,丝毫没有惋惜的意思。
安永泰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墨轩眼观鼻,鼻观口并不答话,也不去看安永泰的眼神。
半天,安永泰才淡淡的问道,“你好像很不在乎元浩的生死?你与他毕竟是共事几年的兄弟了!”
“属下只服从强者,而阁主是属下见过最强的人了,在属下眼里,没有兄弟一说,君与阁上下更是唯阁主马首是瞻,只有元浩迂腐于旧主!”墨轩语气仍旧十分严肃。
“哦?那有更强的人出现,那你不是就忠于他喽?”安永泰停下了马,侧脸看向墨轩。
墨轩的脊背一僵,迅速的下马,单膝下跪,头低了下去,沉声说道,“墨轩誓死效忠于阁主,绝不敢有二心!”
安永泰的嘴角微微勾起,“起来吧,我知道!”
安永泰的语气有些放松,墨轩才敢站起身来。
自一年前,安永泰下山来到总部,然后徒手打遍铁血军的所有高手,虽也受了些伤,但都不致命,本来就是空降的首领,没有颐指气使,而是以武服人,属下们没有一个不服这位新首领的。
随后,安永泰更是展现了惊人的能力,不出一年,铁血军扩张了不下五倍,同时改名为君与阁,几乎脱离了朝廷的控制。
墨轩刚要上马,一旁过路的轿子里轱辘出一个女人来,她手和脚都被绑着,嘴里也塞着一块布,正是被抬向孟梁才别院的王美涵。
王美涵先是背着地摔了个着实,然后几个滚落,像只兔子一般向一旁跳着,跟随轿子的侍从慌忙喊停了轿子,指挥轿夫围堵王美涵。
街头看热闹的人不少,但是敢上前的没几个,那孟梁才的随从陆洲城的百姓谁不认识,他跟着孟梁才天天为虎作伥,没少干危害乡里,强抢豪夺的事。
王美涵发丝散乱,脸颊一侧沾上许多土,她眼神慌乱,心里扑扑直跳,她知道这是逃跑的最后机会,一旦进了孟梁才的别院,重重把手,再逃就比登天还难。
慌乱中,王美涵的视线定在不远处白马上的男人。
她记得他那张银色的面具,那天还帮她说了句话解围,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扑腾着向安永泰加滚带跳的扑来。
墨轩牵着马靠近安永泰,只要安永泰一个眼神,他就会立刻上前,但安永泰没有阻止的意思。
王美涵跳到安永泰的身前,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眸水润的看着他。
安永泰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美涵,这个女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自安永泰熬过十天的洗髓,对过去的许多事都模糊了,大多时候大脑中都是空白一片,只有几样熟悉的东西摆在床前。
有时他也会想去找回自己的过去,但每当产生这个念头时,心里都有种陌生的恐慌,也许是潜意识里的一种趋利避害吧,久而久之的就不再执着的追忆自己的过去。
安永泰抬手扯下了王美涵嘴里的布巾,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一张惊慌的小脸。
“公子救我,公子!”王美涵的声音有些颤抖,回头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几个人,身子微微颤抖着更加靠近了安永泰。
安永泰一个眼神,墨轩挡住了后面来的几个人。
那随从没有见过安永泰,安永泰此次来陆洲城又是隐匿了身份,只见了孟德常父子及孟德常身边的几个亲卫,所以这几个人都不认识安永泰。
“你是什么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吗?那是我们孟公子的,识相的别管闲事,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孟梁才的随从话刚说完,墨轩就抬腿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
那随从后退了五六步,然后撞倒了路边的一个摊位才停止了后退的趋势,他捂着胸口费力的咳了两声。
“嘴巴放干净点!”墨轩冷着脸低声呵斥道。
一旁的四个轿夫谁也不敢上前,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着。
“行,你,你们给我等着!”那随从伸手点着安永泰和墨轩,然后倒退了几步,忙转过身小跑而去。
安永泰片腿下了马,伸手将王美涵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
阳光洒在王美涵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投射在眼下,王美涵嘴角微微翘起,侧过头来看着安永泰。
安永泰一时间定在原地,脑海中一副相似的画面跃入,他肯定,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