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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全身上下像是被车子压过去一般,这时才发现那处酸涨的厉害,那个香艳的梦回映在脑海里。
“沈姑娘,沈姑娘!”岚衣伸出五指在沈乐君的面前晃了晃。
“啊?岚衣公子,你刚说什么?”沈乐君微微失神。
“太子和阁主正在大厅等你呢,你要不要过去?”
“完颜智和君与?”
“对,还有莫丽铎和一位脸上有伤疤的男人,看样子身份不低!”
大厅里确实有很多人,沈乐君刚一出现,一道视线就如实体光线一般投射过来,沈乐君顺着视线看去,看到的正是索空那张黑的能滴水的脸。
“君儿,来这里坐!”完颜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对着沈乐君伸出手。
沈乐君反射性的看向那张银质的面具,见那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她才向完颜智走去。
接下来就是两国之间的唇舌之争了,完颜智和莫丽铎为了各自的利益,不肯退一丝一毫。
突然,大厅中陷入了僵局。
一直没有说话的索空,突然端着一杯酒走到完颜智身前,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将酒杯敬给完颜智。
大厅广众之下,完颜智是不能公然拒绝的,一旁的侍卫刚说了两句话,莫丽铎就哼笑大华没有气度,更是没有合作的诚意。
就是这样索空和莫丽铎一起将完颜智架在了那里,这杯酒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但是,大华的太子啊,怎么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何况就算是索空毒死了完颜智,莫丽铎大可以将罪责推到索空一个人身上,就算是一命尝一命,大漠也是赚大了的!
完颜智的脸色很快不好了,片刻后他爽朗的笑出声,“索空将军的酒,我怎么能不喝呢?这杯酒就祝大华与大漠友谊天长地久吧!”
就在完颜智接过酒杯要喝之际,沈乐君一把抢过酒杯,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一口气将一杯酒喝了下去,她将空的酒杯还给索空,笑盈盈的说道,“既然是将军的酒,我可要贪杯了,在将军的帐篷里还要多谢将军的好好款待呢,表哥,是君儿失礼了!”
沈乐君对着完颜智微微屈身,完颜智佯怒了一下,呵斥了句,“君儿真是无礼,那明明是将军敬给本宫的酒,这你也抢?”
完颜智虽然语气微微有些不悦,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还是表哥宠着我,大华的每个人都能喝醉,就是表哥不能喝醉啊,你可是我大华未来尊贵的君主呢!”沈乐君笑嘻嘻的说道,双颊已经染上了一抹嫣红。
谈判很快又继续,较之前要顺利的多。
安永泰将头疼欲裂的沈乐君送回了房间,他将一碗醒酒汤递给她,脸色有些阴沉,“你怎么这么傻?那杯酒里要是有毒药呢?”
“那就早死早投生呗,太子的命金贵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你倒是什么都为他考虑!”安永泰将被子给沈乐君盖好,“行了,再睡一会吧,醒来后头就不疼了!”
安永泰起身出了沈乐君的房间,门口站着的正是太子完颜智。
“你听到了?屋里的那个女人救了你两次了,应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你不报恩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这就是你身为大华太子应有的品行吗?”
完颜智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安永泰,然后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安永泰看着完颜智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希望他和索空临时演的这出戏能让乐君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悠扬的琴声在太守的偏院响起,带着深入骨髓的伤感,那一个个音符如美人的眼泪一般,如歌如泣,勾起了人心中埋藏最深的伤感。
索空站在院子里并没有推开门,琴身和着歌声围绕在周身,让他的步子再也迈不动。
琴声停了许久,索空才缓缓的推开了门,沈乐君满脸的泪痕眼睛看向一处发呆。
“你!”索空酝酿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一个字,后面却是不知再怎么说下去了。
沈乐君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推开,外面的明媚照进屋里,让阴暗的房间明亮了许多。
“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唯一的爱人,尽管天人永隔,但他始终在我的这里,这些年从未离开过!”沈乐君捂着心脏的位置,转过头看向索空。
“我不是你的娘子,你也不是我的狼人夫君,我相信你的娘子还拿着染着你的血的荷包在某一个角落里等你,你应该去找她!”
“你,你真的不是我的娘子?”索空的声音有些落寞,“你真的不愿意跟着我吗?我用我的生命发誓,用大漠的长生天发誓,我会对你好的!”
沈乐君摇了摇头,“我不是!”
索空的神情有些灰败,他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即将出房间时,微微侧了头说道,“珍重!”
沈乐君微笑着点了点头。
索空刚走,窗户那的房顶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这么放他走了?你不后悔,这个男人其实对你还是不错的!”至少为了沈乐君的安全,他能暂时放下将军的傲气,与安永泰配合演那一出戏。
“切,鬼才后悔!”沈乐君撇了撇嘴,然后想起一直的那个疑问,“那个,昨夜,我们?”
“啊?哦,岚衣去救你时听说你喝醉了,好像半路从马上掉了下来,你,你没事吧?”
沈乐君半信半疑的思索一会,索性不再追究,只是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沾酒半滴了!
沈乐君转身关上了窗户,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向床榻,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那么踏实的睡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安永泰看着窗口映出的女人的影子,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刚才那首琴是沈乐君给他弹奏的,从每个曲调里都能感受到她对安永泰浓浓的爱。
无论自己是否能再找回那段回忆,这个女人他一定是不会再放手了,至死不渝!
完颜智与莫丽铎最后达成了一致,为了两国的发展,大华与大漠停战五十年,五十年内不再有战争!
大漠侵占的几座城池都毫发无损的还给大华,前提是完颜智得派人协助大漠铲除叛徒。
安永泰的最后一件事就演变成帮助莫丽铎打败莫离寒了。
这个也是安永泰所期望的,对于莫离寒不止是国恨,更是家愁,该是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完颜智撩开沈乐君的车帘,眸子深沉的看着她。
“怎么了殿下?您不会这么快就又要把我关进大牢吧?”沈乐君有些戒备。
“怎么会?”完颜智放柔了表情,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郑重其事的放在沈乐君的手里,“我大华的公主,是再也不会被关起来的!”
“公主?”沈乐君微微有些吃惊,展开手心,里面躺着的正是她被沈父捡到时脖子上带着的玉锁。
“老板娘,雅间的卫生还做吗?”茶馆的小伙计拿着一块抹布来到王美涵面前恭敬的询问着。
“那间雅间!”王美涵顿了一下,君与阁的阁主有很长时间没来茶馆了,长到王美涵也记不清了,但那间房间她始终给他留着。
“我亲自去打扫吧!”王美涵接过小二手里的抹布,径直向那间雅间走去。
半个时辰后,她拿着一只用纸做的老鹰发呆,纤细白希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十年前,安永泰从军的前一天就是叠了这么一只老鹰,小心翼翼的放进王美涵的手里,然后告诉她,这只鹰是他安永泰一个人的老鹰,全建邺城都只有他一个人会叠,每天他都会让这只鹰给她带来他的思念。
王美涵清楚的记得,那次时安永泰第一次吻了她的额头,而她的手里就是拿着这种一模一样的老鹰。
他的眼神,他会吹的曲子,他身上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绝对不会有错的!
王美涵再也等不下去,第二天就把茶馆交给掌柜看管,带着茶馆里所有的家当,顾了一对保镖,向大华的边界出发,她要去找他,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不认她!
235大婚()
♂
一年半后的建邺城。
街头巷尾,人们热烈的讨论着一件大事。
“你知道吗?静安公主要招驸马了!”路人甲兴奋的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说是安家,安家的二少爷可是在朝廷当大官呢,这会又招为驸马,可以算是锦上添花了!”路人乙跟着称赞道。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不对!”路人丙挤过来有些着急的辩解道,“招为驸马的是安家的大少爷安永泰,不是二少爷安永辰!”
“安永泰?他不是三年前就病死了吗?当天送殡时还是在这趟街上过去的呢,我亲眼看见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安永泰那是替当今皇上执行秘密任务去了,这才假死的,看着吧,安家加爵封商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安家的大门口人流穿梭不止,大总管陈富贵脸上笑的一层层的褶皱,一边迎着客人,一边监督着小厮将每一笔贺礼都清清楚楚的记在礼单上。
安家的马车在门口停下来,安永辰撩开帘子走了下来,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群微微有些恼意,转身又上了马车,“走后门吧,前门人太多了!”
“是!”晓风看着门口的人微微叹息一声,赶着马车去了后门。
后门比较冷清,安永辰进了后院,问道开门的小厮,“老祖宗怎么样了?大哥,他在院子里吗?”
“老祖宗一上午只吃了半碗八宝粥,一直嚷嚷着要找大少爷,大少爷应该在迎松苑!”
“嗯,你下去吧!”安永辰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径直向老夫人的万寿阁走去。
刚进了万寿阁的院子就听见了屋里老夫人的喊骂声。
“你们都骗我,我要去找我大孙子,谁也不许拦着!”老人的话音有些嘶哑,有些哽咽,到了尾音竟有几分西斯底里。
安永辰的步子加快了许多,他刚撩开帘子,红蓼就迎了上来,“二少爷,您快看看吧,老夫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老宗祖怎么了?”
“她从早晨就一直嚷嚷着要见大少爷!”
“那就让大哥来啊!”安永辰一边往里走,一边不悦的呵斥道。
“大少爷已经来过了,可老妇人跟他说了没两句话,就一个劲的说他不是大少爷,不是他的孙子,就让人给赶出去了!”红蓼焦急的解释道。
安永辰的脚步停了下来,眉头皱的更深。
迎松苑内,一切的摆设与三年前无异,安永泰坐在书房里拿着毛笔画着一幅画。
宋雨生轻轻的敲了敲门,“主子,二少爷来了!”
沉了一会,才传来安永泰略显冷清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安永辰走进安永泰的书房,脸色透着焦急,“老祖宗她一个劲的要去找你呢!”
“哦,我知道啊,上午已经去看过她了,是她让人把我赶了出来!”安永泰手下的画笔没有停,神情认真的继续画着什么。
“看过就行了吗?你不在的这几年,她每一天都要念叨你一遍!”
“哦,人老了,就是爱唠叨!”
“大哥!”
“嗯?还有什么事了吗?” 安永泰放下画笔,淡漠的看向安永辰。
安永辰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大哥,我觉得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安永泰的眸子微眯,嘴角微微翘起。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对老宗祖最有耐心,你变了,很对地方都变了,变的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你真的是我的大哥,安家的大少爷安永泰吗?”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验身你也验了,滴血认亲你也滴了,我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要是没有的事就先出去吧!”安永泰沾上颜料继续作画。
安永辰灼灼的看着安永泰,半刻后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安永泰突然出声,头也没抬的说道,“三日后就是我和乐君大喜的日子,府里的事情我让宋雨生协助总管办了,你回头跟李富贵说一声。”
安永辰的眉头皱的更紧,出了迎松苑漫步走到自己的惜竹轩,只是脚步徘徊在门口始终没有进去。
一匹快马在公主府的门口勒马而立,安永辰下了马径直向内院走去,门口的侍卫赶紧将他拦了下来。
“让开!”安永辰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请安公子稍等,我等这就去通报一声!”一个侍卫恭敬的说道,虽然过去的半年多时间这个安永辰几乎是天天长在公主府,但这里毕竟是公主府,驸马又是别人,而且公主才是正主,怎么能让他长驱直入呢!
安永辰正在气头上,怎么会给一个看门的侍卫好脸色呢,就在他刚要跟两个侍卫动手时,初七带着侍卫巡视走了过来,“放安公子进来吧!”
“是!”
安永辰绕过初七径直向后院走去,“她在哪?”
“书房!”
“乐君,乐君!”安永辰径直闯入书房,沈乐君赶紧将桌子上的一本书压在胳膊下,脸色通红,眼神微微闪烁,“那个,永辰啊,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要告诉你,你不能嫁给我大哥,不,是不能嫁给现在的这个安永泰,他是假冒的!”
“永辰,你怎么又这样说呢,我知道这几年永泰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才会让他的性情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丈夫,我最爱的男人!”沈乐君笃定的说道。
“你最爱的男人?那我呢?我跟你说过了,我接近公孙紫鹃完全是为了调查出沈家三口的下落,我这心里一直装的是你啊,我在你心中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吗?”安永辰有些激动,走进书桌,一拳打在桌面,桌面很快凹了一个大坑。
门口的侍卫立刻踹门而入,手里拿着武器,灼灼的看着二人,只要沈乐君微微点头,他们会立刻进来,制服安永辰。
“你们出去吧!”沈乐君摆了摆手,挥退了两个侍卫,轻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外伤药。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沈乐君拉过安永辰的手,他的手背被坚硬的木头磕的流出些血来,沈乐君用手绢沾了药水,轻轻的擦着安永辰的手背。
“如果永泰没有回来,我想,我会接受你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回来了,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他!”
安永辰沉默着不能言语,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大哥曾经给沈乐君留下的回忆,他抬眼撇过桌子上的那本书,上面写着闺房秘宝四个字,那本书就是他刚进来是沈乐君匆匆藏起来的那本。
安永辰更加沉默了,沈乐君满心欢喜的憧憬这三天后的大婚!
三天后的公主府热闹非凡,皇上和太后都来到了公主府,大臣们更是以能收到公主的喜帖为荣。
这次是公主招驸马,而不是平常的人家嫁闺女,所以没有骑马迎新娘一说,一大早迎亲官便带着轿捻来到安府。
安永泰一身大红的喜服坐在轿捻上被接到公主府,然后二人在完颜智的主持下完成大婚的礼仪。
太后娘娘心疼公主,特令众人不许灌酒,早早的让二人回了新房,休养生息。
新房里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沈乐君红着脸坐在床榻上,因为是公主,头上戴的凤冠一只飞凤骄傲的展着翅膀,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