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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五年,你去哪了?为什么当年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听见他的话,苏凉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我要向你报备不成么?我想去哪就去哪了,我也没一声不吭就走。在那婚礼之前,我早就决定要离开x市了。”
说着,她歪着头带着地望向他。
“对了,昨天见到伊可韵了,你们的婚姻似乎不太好?不然,她为什么一个劲地向我叫嚣?啧啧!”
“你见过她?”
这样的话显然让他很是吃惊,那好看的剑眉慢慢地蹙在了一起。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看着他,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你猜!”
说完,她越过他走向了病房,在即将推开门前,回过身瞅了他一眼。
“我大哥的药,是你让人找回来的吧?”
裴聿站在那,下巴曲线紧绷。
“我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没有让你知道,一直都是透过医院卖给你们。”
果真跟她猜想的一样。
在她听闻那医生说的话后,她就隐约能猜到供药的人是他。不然的话,凭着五年前别人对欧阳家的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那么好心对待他们。
只是这个情,她不想承。
“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新来的医生是相应的科室,我相信在他的努力下我大哥会醒过来的。回头你算一算,看还需要补上多少钱,我还你。”
闻言,他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苏凉,你非要跟我分得那么清吗?”
她只觉得好笑。
“难道我还要心安理得接受吗?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想欠你什么,如今,我们之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他没说话,只是面靥愈发难看。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了一句。
“听说你这些年经常拜访我舅舅舅妈?我在这替他们多谢你了,不过,我想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裴聿看见她想要返入病房内,再也顾不得什么伸手拉住了她。
“凉凉……”
他的唇张了张,双眸直直地盯着她。
“这五年里,我都在找你。我以为你去了爱尔兰,可是我每次过去,都找不到你,你舅舅舅妈也不肯告诉我你的行踪。”
她抬起眼眸,嘴角轻挽。
“找我做什么?我跟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你有了伊可韵,我也有我的新生活。还是说,你想要找我忏悔?裴聿,别傻了,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我从不相信什么命运。”他依然望着她,“我只知道,没有回不去,只有不够努力。”
她冷哼一声,眼底尽是寒意。
“不够努力?你想努力什么?别忘了,你已经娶了伊可韵,早在五年前,你就放弃了我们之间的婚姻而选择了她。你现在又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这么一副姿态?裴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你确定,在五年前,是我首先放弃了我们之间的婚姻吗?”
他目光咄咄逼人,那双深邃的黑眸就像是蕴藏着万丈的风暴。
“我承认当初接近你的动机不良,可你却只看了表面。我试图解释,你不愿意听,一心认定你所认定的,你有听我说过么?”
“这五年里,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哪天你想知道了,我会将那些事全部告诉你,只在于,你听还是不听。”
其实,苏凉在这时就能给他答复了,对于他口中所说的,她不想听。在她的认知里,他和她已经过去了,她不愿意让自己继续沉溺在过去了,她还没有那么犯贱。
“你在这五年里做过什么我不想知道,你既然选择了伊可韵,就麻烦你不要来缠着我。我说过,我们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有了新的生活,那些都是你无法插足的。”
她掰开他的手,淡漠地斜睨着他。
“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怎么样的吗?过去,你一心护着伊可韵,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相信。如今,你又怎么会认为你说的我就该去相信去听?裴聿,就这样吧!”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怎么都否定不了她的话。
是啊,过去他将她的解释视若无睹,那么现在他又凭什么要她相信他?
一切,不过是因果罢了。
“苏凉,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就是放你离开我五年。”
她置若罔闻,扭开门把走了进去,将他彻底隔绝在外头。
在病房逗留到下午,当苏凉离开时,那台grancabrio。s已经不见了。
她开着车子,先去料理下周的画展,而后才回去欧阳宅。
普一走进宅子,佣人便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过来,她看着被塞进怀里的红玫瑰,惊得瞪大了眼。
“大小姐,这是一位先生送过来的……”
她狐疑地蹙起眉头,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卡片。
翻弄了好半晌,她干脆就将花丢回给佣人,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丢了吧!我最讨厌这种俗气的红玫瑰了!”
这样的玫瑰,这样的红,总会让她想起那一个晚上。
佣人微怔,捧着鲜花杵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突地,一串铃声响起,她看见苏凉拿出手机,视线在接触到屏幕的一瞬变得柔和。
那模样有几分……人母的感觉。
另一厢,裴聿回到了公司,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公事都被他丢到了一边,人埋首在电脑前也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宋磊走进来的时候,刚巧就撞见他这一副带着些许严肃的滑稽模样。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家boss这样的表情了,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窥视,刚看到一点,就被某个男人遮住了电脑屏幕。
裴聿板着脸,微眯是眼带着危险。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宋磊不禁要大喊冤枉了。
“我有敲,是你没听见而已!”
他哼了一声,顺手将电脑屏幕关掉,等到确定只剩一片黑暗后,他才回过头看他。
“有什么事?”
宋磊站在那,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报告总裁,你让我送去欧阳宅的花已经送到了!而且花店那边也已经定了一个月的红玫瑰,保证一天一束绝不间断!”
闻言,裴聿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好,没事了,你先出去,我有事再叫你。”
“是!”
宋磊领命,抬脚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在临走前,偷偷地瞟了他一眼。
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自家boss的的确确在看网上的追妻十八招什么的……该不会,一早上都在研究这个吧?
宋磊突然觉得,自家boss变态起来,果真是不同反响。
裴聿并不知道自己忙碌了一早上的成果已经被窥探无遗,等到宋磊出去后,他又重新将电脑屏幕打开,托着下巴望着电脑一脸的若有所思。
“投其所好?苏凉那性子,还没投其所好就会被她批判得名誉扫地……甜言蜜语?我连她的身都近不了,怎么说甜言蜜语?”
他研究了许久,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一条似乎可行的,想了想,在一大堆文件夹里翻了翻,终于翻出了一封请柬。看着上头的日子,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勾起了一笑。
站起身打算到休息室换衣服,没想,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电/话是韩宇打来的,他敛去神色,静默地听着,不多时,嘴角的笑变得冷冽。
“发病了?果然跟我查到的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出好戏,老不死知晓后得发多大的火……”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苏凉的画展由x市的一家画廊承办,另外,承办商跟她要了一幅画,说是要办个慈善拍卖会,筹到的善款将送到x市的一家孤儿院。
听说是做善事,她没有多说就拿出了自己的一幅画。这样的拍卖她曾经接办过,更是明白请柬铁定会寄给x市稍有名声的人家和富豪,因此,她早就料到那个男人会出席。
可她没想到,这样的日子,他竟是独自一人前来妲。
拍卖会是在晚上举行,而她的画展将在那家画廊设三天的展期,这可以说是她的第一次个人画展,几乎是一大早,她就过去画展会场了。
泠于晨是下午过来的,一身简单的悠闲装让他看上去与那些西装覆覆的人有所不同。他的嘴角带着笑,一步步地朝她走来。
“恭喜!”
苏凉笑着道谢,他抬起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作,眉目微弯。
“真没想到你竟然画了这么多的画。”
她望了过去,这里的每一幅画,对她来说都是尤为珍贵的。曾经有那么段时期,她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可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窀。
“这些画都是我五年间画的,这五年里,我走了很多地方,用我手上的画笔记录了我所见的风景。”
五年的时间,似乎一眨眼就会过去,没人知道,当她踏上不同的土地看着相同的天空,到底有多感慨。
她走了很多地方,惟独,不再踏进爱尔兰。
苏凉想,很多事情,若非艰难重重,她也不会怀抱着那样的心情坚定下去。
泠于晨收回目光,改而望着她。
“回来以后还打算走吗?”
她摇了摇头。
“不走了,这一次,我想要安定下来。”
他笑,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黯淡。
“重新开画廊?”
她默了一下,而后淡淡地笑着。
“想做很多事情,也想要把画廊重新开起来。我记得,以前我爸在世的时候,他就不怎么赞成我画画。他认为画画是没出息的事,直到后来……”
她没再说下去,转眸瞅着他。
“晚上的慈善拍卖你会去吗?”
“当然,”他笑,“晚上我来接你,我们一块过去?”
苏凉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她没想到,泠于晨前脚刚走,某一个男人后脚就到了。
裴聿的出现,是她怎么都意料不到的,她可不认为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会有空来参加这种观赏性的展览。她杵在那,看着不远处的那抹顷长的身影,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男人很快就发现了她,快步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她懒懒地抬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的请柬呢?”
男人轻笑,双手环胸。
“我没有什么请柬。”
见她正欲大作,他又丢下了一句。
“我是这次画展的赞助商之一。”
闻言,苏凉不由得瞪圆了眼,刚想说些什么,一抹精光闪过,她突然记得,在她回国之前画展是安排好的,可是前不久,画廊的负责人告诉她,新增了一位赞助商。
当时,她正忙着各种事,对于新增赞助商的事并没有过多的留心,反正这种事是常见的,她也见不过不下数十次了。
如今看来,这新的赞助商,就是他了。
没想到他竟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苏凉半眯着眼,看着他忽地一笑。
“那你‘慢慢’参观!”
他既是赞助商,她自是没有理会将她赶走,没有多想,她便转过身打算离开。
岂料,他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身为这画展的画家,你不给我解说吗?”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态度冷淡。
“每幅画底下都有解说,解说员就不必了。若你非要,那你可以找画廊的工作人员,这多的是人愿意给你解说。”
她刚想迈步离开,他的一句话却让她猛地顿住了脚。
“苏凉,你的画廊我仍然保留到现在。”
她没有回头,然而,他的话却如雷贯耳地传进了她的耳里。
“你旧时辞退的人,我都重新聘请了回来,画廊也照常经营着,如今,已经成了x市首屈一指的画廊。”
她扭过脸,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画廊现在怎么样,与我无关。当初我卖给了你,那么它就是你的。它收入如何,经营如何,你都不需要告诉我。”
他脸色一僵,她迈开脚步,走出了画廊。
本是愉快的一天,却因为那个男人的缘故,而变得不愉快。
苏凉开车回到了欧阳宅,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买新房子。整天住在欧阳家也不是办法,她也终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家。幸好,对于这事舅舅舅妈都表示理解。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她便到房里去换衣服。泠于晨来接她的时候,她刚巧换好了衣裳。
深蓝色的晚礼服,长到足踝的地方,这样的颜色将她的皮肤衬托得尤为白皙,挽起的头发,更是让她带着几分高贵的气质。
苏凉化了淡妆,泠于晨在看见她的时候眼底出现了一抹惊艳,两人坐进车后,他带着半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开口:
“苏小凉,你越来越有魅力了。”
她笑,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脸看着窗外。
这次的慈善拍卖会邀请了许多人,所用的会场起码能容纳一千多人。苏凉下车的时候顺道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在x市但凡能喊出名讳来的人几乎都来了。
她挽着泠于晨的胳膊,走进了会场。
刚在位置上坐定,她的目光便停驻在了某一个方向。泠于晨有些疑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角一勾。
“那是许家的人。”
泠于晨理所当然会认识许家的人,毕竟在五年前,他曾与许家的许莘有过一段。苏凉抿着唇,声音说得很轻。
“你跟他们熟吗?”
“不算熟。”
泠于晨看着的那个方向,一名年轻男人与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坐在一块,那男人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邪气,然而,却似是与身旁老夫人关系极好。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那老夫人抿着唇笑得开怀。
他看了一下,好像许家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人。
“那年老的是许家的老夫人,许家老爷去世后,就由她掌管着许家,她看上去外表和蔼,但实属老狐狸一个。至于那个年轻男人,叫尹泽铭,是她的孙子。”
苏凉蹙起了眉头,他接着说下去。
“听说尹泽铭之所以不姓许,是因为他跟随着母姓。他是老夫人儿子许靖的二公子,尹泽铭之前还有一个长他一岁的大哥,而许莘,则是许家的女儿。”
苏凉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那尹泽铭身上逗留了许久,随后才收了回来。
不多时,她身旁的座位坐下了人。
她没有过多留意,等到拍卖会要开始了,她这才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下一秒,她不由得睁大了眼。
裴聿俊美的容颜呈放大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咧开嘴笑着,露出了那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她嘴角微抽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这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侧,泠于晨也发现了他,眼底露出了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
本是笑得灿烂的脸在转向泠于晨时瞬间换了另一个,裴聿冷冷地勾起唇角,态度淡漠。
“怎么?这椅子刻了你的名字?”
泠于晨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苏凉强迫自己忽视身边的这个男人,借由台上的拍卖流程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半个钟头下来,她忍得连掀翻椅子的冲动都有了。
短短的半个钟头,这个男人却没有一分钟是安静的。他偷偷把手伸过来,她不想弄出声响,躲了几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