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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能回来。
等等。
可是,这又图什么呢?
他们说完了,苏玉也听明白了,看来是有人在搞鬼。她陷入沉思,这事会不会跟放火的事有关,或者,都是他们干的?
石头直摆头:“不,是我让你们走的,你们回来也只是拖累,再说了,你们不走,怎么找人帮我们?”说着,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小宝的肩。
小宝眼眶微红:“我们不该走的,应该跟你们一块。”
石头忙说道:“我们可是一路跑过来的,差一点就赶不上了,后来师傅让我们三个孩子先走,他来善后,本来好好的,可这时刑秀敲了师傅的闷棍,我走在最后,当时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我就折了回来,我要救师傅!”
小宝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叶三娘见了,气不过,与成婆婆一起让他们离开,可他们不听,就在这时,人群人有人说姓苏的就是前二年杀人劫财的山贼同伙,还说成婆婆跟叶三娘若是拦着,也算是山贼同伙,到时候一并捆了捉去牢里,叶三娘跟成婆婆被吓住了。就在这时,刑秀将我跟阿平哥平日的屋子指了出来,我们躲在柜里,那群人一下子将我们捉了出来。”高平点头道:“是啊,还好我们学过拳脚功夫,绊住了他们,等到徐师傅跟石头过来了,这才脱身。”
苏玉拍了拍他的背:“慢慢说,不急。”
他气愤道:“也不知谁给他们的胆子。”
小宝接着道:“那群人冲进来之后就问,谁苏有在哪,他们手里拿了棍子跟绳子,我跟阿平哥看他们面色不善,语气又凶,就躲了起来,没想到,那群人竟在大摇大摆的在屋子搜了起来。”
她说完,又与小宝说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苏玉慢声道:“或许是心大了。”
徐师傅皱眉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主子等那下人可不薄啊。
正在这时,高平说道:“我知道,是刑秀撞的,我亲眼看到的。”那时他正在看书,眼睛盯着书久了,有些酸痛,于是抬头往窗外望去,这一望,就看到了这一幕。
小宝摇摇头:“我不知道。”
苏玉听到这,便忍不住说道:“这样说来,刑嫂子是到底是自个跌的还是被人推的?”
“门一开,一大帮子人就冲了进来,成婆婆一看到这样,立刻就要关门,谁知道,那刑嫂子不知怎么的,好像是跌到了,一下子夹在了门中间,这门哪里还关得上,就在这时,外面一拔子人挤了进来,将刑嫂子踩了几脚,要不是成香手快将刑嫂子拉出来,说不得被他们踩死!”
小宝边想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开始有人敲门,成婆婆当时在门边,她并没有开,然后一问,外面那人说是经熟人介绍,想将土豆运往南方,在那边做生意,他又报了几个人名,成婆婆一听是相熟的,便开了门。”
其他几人零零碎碎的补充着。
石头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个人无端端的就跑来闹事。”他真是想不明白,他们一家子人跟那群人又不认识,那些家伙是吃饱的撑的吧,要不,咋上门闹事呢?
看来,还是她太心善了些,有些人,就是算不熟的白眼狼。
刑秀,这事竟然跟她有关系,苏玉忍不住冷笑,看来刑秀是忘了卖身契的事,说实话,苏玉不管是买人也好,请工人也好,心里是没把他们当奴才对待的,她只当那些人为她打工,到于卖身契,就算是买了一层保险。
苏玉眼中一寒。
284 难道是她?()
原来,那两只狗之前被药晕了,现在醒了过来,尤其是黑皮,闻着家里的气味不对,一阵猛叫,将那些拿着火把又转回苏家的人吓了一跳,那些人失去了石头跟徐师傅的踪影,本来火气就大。
现在听着狗叫,更是觉得烦躁,于是,有人拿狗撒气,对着黑皮踢了一脚。
惨叫声就是这么来的。
几乎是瞬间,那人就发出了更惨的叫声,黑皮可是凶狗,连人肉都啃过的,它嗅到眼前这人是陌生人之后,张牙就咬,更何必,这人还踢了它,新仇旧恨,那咬人的力道大着呢,眨眼间,那人的腿鲜血直流。
苏玉站在这,都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啊——”那边又是一阵惨叫。
苏玉本来还想着带人过去将两只狗救出来的,没想到,那黑皮跟白点压根就不需要她救。
黑皮咬伤那人的腿之后,拿着火把的那群人就向它围了起来,势要将这只恶狗给打杀,黑皮机灵得点,它直接钻入人群,与白点一起乱窜,之后两只狗一道逃出了苏家。
苏玉朝自家的方向望了望,那边的吵杂声越来越大了,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真拿我家当客栈了。”什么都往能进去。
方策道:“你若是想过去,我派他们与你一起去。”
苏玉摇摇头,她冷静道:“现在天黑,那边人又多,若早冒然过去,恐生事端,有什么事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
方策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先去歇息吧,明天事多,现在得空,好好去睡一觉。”
苏玉忙了大半夜,又惊又吓,也是累了,她与小宝徐师傅等人说道:“你们也去睡吧。”她说完突然想起小宝说过,徐师傅被功刑秀敲了闷棍,腿也受了伤,于是她问方策:“府上有大夫吗?徐师傅受了伤。”
徐师傅忙道:“没事,一点小伤,擦点药就好了,不用麻烦方大人了。”
苏玉这才稍稍放心,心中却是想着,明日若是有空,就去请个大夫给徐师傅看一看,毕竟年纪也大了。
她还在回苏家村将奶奶他们接过来,事情不少呢,现在还是去休息吧。
苏玉几人都是在暗室里打的地铺,天气还算暧和,并不冷。
就在苏玉睡下没多久,方家的门外传来了抓刮声,方家门童不放心,提着灯隔着门缝一瞧,一张血大眼珠子在也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呢,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急冲冲的将管家叫了出来,成叔当了几十年的管家,什么风浪都见过,他让门童站在一边,又门护卫站在身后,都戒备着,他压低声音问道:“门外是谁?”
没有回声。
成叔眉头紧皱,门童哆嗦着问道:“成叔,还开门吗?”
成叔摇头道:“既然来历不明,那就不开。”半夜三更的,还是警慎点好。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狗的呜咽声,成叔灵光一闪:“难道是苏家的两只狗?”这狗,是怎么找上来的?
成叔犹豫半刻,还是将门开了,毕竟,外面那群人还在到底找狗呢,这两只狗灵性得很,若是被人打死了,可就太可惜了。
门一开,两只狗就钻了进来,黑皮的牙缝里还有血,看着极为吓人,幸好,它的身上没有沾血,要不然,这滴了一路,总会让人发现的。
成叔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滴血吧。”
“就算血迹是朝这边过来又如何,”方策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黑皮的头,黑皮半眯着眼,舒服得直叫唤。方策看着门外,道:“就算门外有血,你们也别动,等明天那群人找上来,正好公堂上见。”
真是无法无天,方策听到消息时就想收拾他们了,可现在已经半夜,若是现在将动静闹大,整个安定县都不得安宁。再说,现在闹,天黑着,那群人若是悄悄溜了,或是摸进哪户躲着,那揪都揪不出来,还是等明天,他们自个送上门来的好。
方策唇边的笑越发的愉快了。
他抬头看着残月,繁星点点,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吧。
—
袁焕骑马,只用了两柱香的时间就赶到了老大夫家,药及时的送到了,老大夫跟袁焕说清熬制的法子后,便借口人老觉多去睡了,只留袁焕一个人站在炉前盯着火。
他竟成了药童,袁焕叹过之后,加柴,煽火,这药足足熬了一个时辰。
药刚熬好,老大夫又晃晃悠悠的出来了,天还未破晓,依旧黑得很,老人家猛不丁的从袁焕身后冒出来,尽管听到了脚步声,可回头的时候依旧被吓了一跳。
炉火印在人脸上,时暗时明,跟鬼脸似的,确实吓人。
袁焕站起来道:“老人家,你快看看,这药熬好了没?”
老大夫走过去,将药搅了搅,又闻了闻,最后对袁焕道:“药好了,你端个碗过来,将药倒进去,就可以端过去喂给病人了。”
袁焕照他的话做了,可是在喂药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苏老头病得厉害,根本就喂不进东西,后来还是袁焕等药凉了些,捏着苏老头的嘴灌下去的。
这一翻折腾,又是半个时辰。
离天亮也没多久了,袁焕索性没睡,他直接跟老大夫说了声,要去苏家村瞧一瞧。老大夫叮嘱他小心些,便回房又歇着去了。
至于苏老头,那只等听到由命了,这种可不是他一个老胳膊老腿的老人家管得过来的,到了他们这把年纪,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若是老天爷要收人,那也是挡不住的。
袁焕再去苏家村的时候,苏家村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除了苏玉家烧得只剩一小半的老宅,其他人家无半点损失。
至于那些纵火的人,袁焕沉思片刻,还是将他们留下了原地,若是将尸体烧了,那方知县还怎么将这戏唱下去?
苏宅地道里藏了人,这事袁焕并不知道。
天刚亮,苏家村就传来了马蹄声,袁焕扬手,示意下属全部藏好,他自个也找了外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过了会,两个人骑着马朝这边狂奔而来,其中一人是苏将,另一人颇为眼生。
袁焕看到是他们,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看来事情成了。
苏将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没有站稳,几乎是跪在苏家残宅的门前,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那眼生的人说道:“昨夜有人放火,将这屋子烧了,一家老小全烧了个干净。”
苏将忽然叫了起来,大叫一声:“谁干的?”
那人说道“我不知道,只是隐约听闻他们说等这边的人死绝了,那谁谁就能尽心给主子办事了,而且,还有什么以后什么生了儿子,就跟这边扯不上关系了……,他们声音小,我听得不太真切。”
苏将抬头盯着这人:“你怎么会知道,既然你在这,为什么不救他们?”
那人叹息一声:“我也想救,可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那群人不仅放了火,还在外面守着,我们想要救人,只能先杀了他们,他们也是好手,勉强将他们除去后,里面的东西早就烧得不成样子,连人骨都找不到。”
他边说边暗中打量苏将。
那人指了指苏宅不远的地面:“那,人都在那堆着,本来想烧了了事的,不过,这样大的案子,总不能让他们白死,所以,我们派人去县里报官去了。”
苏将一听说是杀父杀母杀儿的仇人,立刻就冲了过去,等他看清那些人的脸,他怔住了,怎么会是他们!
这十来人昨夜跟他请了假,说是另有差事,他当时便允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是来杀他全家的!
苏将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死,他提起一个死透的人,咬牙切齿:“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另一人按住他的手:“别这样,他已经死了,不管你怎么问都没有结果的。”
苏将松了手,手上的尸体掉到地上,摔得一响。
另一人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机会来了,便慢慢提醒道:“会不会,是你的什么仇家?”
苏将摇头,他没有仇家。
那人又道:“那,是不是你家人的仇家,或者说,他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苏将沉默着,他几年没回来了,哪里知道有什么仇家。
正在这时,他忽然眼前一亮:“家中还有两个寄养的孩子在镇上,若是找到他们,说不定有线索。”对,一个叫高平的,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灭门之仇,不能不报。
现在,苏将的脑中哪还有什么主子,家人都死绝了,他哪还有心思给主子办事。
另一人有意无意的提醒:“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他们会不会也有危险?这事明显就是针对你们来的。”
苏将又响到了远在蜀地的苏阿娘跟大妞,还有小宝(高乐),他心里又是一慌,他记得他派了人保护妻儿,可是他又想到,连这批属下都信不得,那派的那批人又怎么信得呢?
是啊,这些都是王府出来的人,虽说在他手下做事,可一但出了什么事,这些人总是偏向王府……
等等,王府,他们偏向王府。
对,能指使他们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除非,有上头的命令!
这又有问题了,上头的命令,不可能,不管是王爷还是世子,都离得远,而且,他想不通,王爷他们有什么理由对付他的家人呢?这不合情理。
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能离开王府的,只有死人,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安心留在王府?
可是,他未曾在外面人面前透露过这种心思啊。
虞媚!
虞媚知道这事,难道是她?
285 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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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头还活着。”就是这一句。
袁焕看到了苏家人眼中的戒备,他只说了一句,就打消了苏家人警惕。
苏三叔看到袁焕,一阵绝望,只觉得他们是活不过今天了。
很快,袁焕就追上了苏三叔。
苏三叔他们走得再快,也是一大帮人,而袁焕只有一个人,他还有火把,能照里面照亮,这速度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袁焕将火石拿了出来,有刚才跳下时随手拿的柴火点然,他举着火,往地道的深处走去。
难怪苏三叔他们没有从里机反锁。
思及此,袁焕直接跳到了地道里,之后,将石板推上。他试着反栓上,结果却发现下面太黑,石板离得太远,栓上有些困难。
又浪费时间。
袁焕见状只觉不妙,早知道该让马翼晚点将他们叫醒的,他不能跟那些人碰面,要不然,不光得银释他为什么在这,恐怕会还引得他们怀疑,洗清嫌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栓叔一家走在最前面。
就在此时,苏家又传来了声音,是苏家村的村民,他们都被人叫醒了,苏玉家被烧了个精光,这一眼就能瞧出来,他们看到子,这才找了过来。
袁焕这时才察觉,恐怕苏玉的家人将他当成坏人了。
苏三叔听到了,他压低声音对身后几人说道:“咱们快些走,那些人来了。”他们走得更快了。
他的声音在下面回荡,没人应他。
袁焕照着苏玉所说,使了一百斤的力道将石板压了压,紧接着,石板着嘭的一声,开了,袁焕在上面喊道:“你们还活着吗?”
这些人应该找不到他们了。
苏三叔牵着苏三婶,苏桂花一手抱着苏老婆子,另一只手则慢牵着苏三婶的衣角,他们几人串成了长串,慢慢的往地道的另一端走去,另一端的出口就在村口,等到了那,就出去躲起来。
苏老婆子整个人依旧是呆呆的,木木的,连吃东西都是苏桂花喂的。
苏桂花紧紧的抱着苏老婆子的胳膊,她怕黑。
唉,希望洞里没有蛇鼠之类的东西,不然,麻烦大了。
苏三叔咬牙道:“咱们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