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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将头枕在谢芳华的肩上,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山坡走去,同时问,“你手中的术术孤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无名山放着那卷孤本的三分之一,忠勇侯府藏有那卷孤本的三分之一,春年时,除夕宫宴,秦怜带我去了皇宫的藏书阁,我又拿到了另外的三分之一。”谢芳华道,“就这样,无意都被我得到了。”
“看来真是天意了。”秦铮道。
“你相信天意?”谢芳华将身子靠在他怀里。
秦铮“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谢芳华不再说话。若说天意,她也相信,若没有紫云道长逆天改命,她如今还在黄泉路上,沿着彼岸花,走向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再不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再不是谢芳华了。前尘往事,尽数成灰。
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认识秦铮,不会再记得秦铮,不会已经嫁给他……
她想着想着,心便绞痛起来,回转身,伸手抱住秦铮的腰,紧紧的。
“怎么了?”秦铮低头看着她。
谢芳华摇摇头。
秦铮看了她片刻,一手也搂紧她,一手纵马走向山。
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后,在半山腰处,有三间由草木搭建的茅草屋,四周围着篱笆栅栏。
来到门前,秦铮抱着谢芳华下马,伸手叩门。
门响了几声后,从里面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谁啊?”
“是我,秦铮。”秦铮回话。
“秦铮?铮……二公子?”那老者说着,连忙起身,披衣下床。
“什么二公子?是小王爷。”一个有些微老的女声说着,也跟着披衣出了门。
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一男一女,两个老者,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看清楚秦铮,有些惊异,“原来真的是您,您怎么来了?”不等秦铮答话,又看向谢芳华,“这位是……”
秦铮笑笑,“半夜路过,叨扰了,她是我媳妇儿。”
“是忠勇侯府的小姐?”那老者恍然。
“是小王妃!”那婆婆更正道。
“哎呀,身份而已,还不都是一样。你个老婆子,就爱和我唱反调。”老者说着,连忙将二人请进了小院,又对身后跟来的侍画等人道,“这几位姑娘……”
“一起的。”秦铮道。
“可是茅舍太小,这几位姑娘怕是……”那老者有些为难。
“没关系,老人家,我们不用睡觉,将就半夜就好。”侍画连忙道,“只要我家小王爷和小王妃有休息之处就好。”
“几位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在柴房将就一晚。”那老者闻言连忙将八人也请进了院子。
一番寒暄之后,秦铮和谢芳华在一间房间安顿下来,躺在床上后,秦铮俯身将谢芳华压在身下,低声说,“本不该半夜来打扰两位老人家,奈何我想你了。”
谢芳华脸腾地红了,伸手推他,“不行。”
秦铮不容她多说,伸手扯掉她的衣带,低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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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情深意浓()
谢芳华推拒不过,只能任秦铮为所欲为。
一夜*苦短。
第二日,日上三竿,谢芳华才从沉睡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见身边已经无人,伸手摸摸,身边的被褥有些凉意,屋中也无人,外面隐隐有说话声,话声极低,细听之下,是侍画等人和那位老妇人。她披衣起身,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院外,侍画、侍墨等人正在那位老妇人摘野菜。
“小姐,您醒啦?”听到动静,侍画、侍墨立即站起身,迎上前。
“小王妃!”那老妇人连忙起身见礼。
“昨夜叨扰您了,快不必多了。”谢芳华笑着伸手托起她。
“小王妃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儿。”那老妇人打量谢芳华,“昨夜天色晚,我这眼睛花,没看清楚,还跟我家老头子叨咕,说今日一定仔细地看看。这一看啊,可不是仙女下凡吗?小王爷真是好福气。”
谢芳华微笑,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秦铮的影子,问道,“秦铮呢?”
“回小姐,小王爷一早便和老人家去山中打猎了。”侍画连忙说,“走时嘱咐我们不得吵醒您,说您昨夜累了,让您多睡些时候。”
谢芳华想起昨夜,脸顿时红了,“他可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响午之前,应是快了。”侍画伸手扶住她,“奴婢侍候您梳洗吧!”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侍墨等人打水的打水,侍候净面的净面,梳头的梳头,围着谢芳华打理。
那位老妇人在一旁看着羡慕,“富贵人家到底不同,小王妃真是好福气。”
谢芳华看着她微笑,“您二老在这山中居住了多少年了?”
“我们啊!几十年了,我和老头子靠打猎、砍柴为生。几年前,认识小王爷后,小王爷送了我们几亩田地,后来就种田为生,鲜少出去打猎了。”老夫人坐在台阶上说。
“只您二老?可有儿女?”谢芳华问。
老妇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俩有一个儿子,几年前狩猎的时候遇到了狼群,没躲掉,被群狼围攻下给拆吃了。他死时还没娶妻,自然没留下后,只剩下我们俩了。”
谢芳华一愣,“狼群?”
老妇人点点头,“是遇到了狼群,当初我那老头子和儿子一起去的,幸好遇到了小王爷,若不是小王爷救了我家老头子一命,我就会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也就随他们去了,活不到现在了。小王爷是好人,明明身份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可是心肠是真好,没有半点儿看不起我们。赶走了狼群后,又嘱咐老头子别再出去打猎了,送了几亩田地给我们过活。”
“这里距离城镇不远,狼群是哪里来的?”谢芳华疑惑。
老妇人摇摇头,“不知。”
“您说几年前,到底是几年前?”谢芳华又问。
老妇人想了想,又掰着指头算了算,“大约是七年前。”
“时间很长了。”谢芳华笑着说。
“可不是?久到我都忘了我那儿子的模样了。”老妇人叹了口气,“如今他怕是早就转世投胎了。”
“定然会再生个好人家。”谢芳华劝慰道。
“嗯,盼他来生别在生在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只愿他生在富贵人家,做富贵人家的公子爷。就像小王爷和小王妃您二人这么好命一样。”老妇人道。
谢芳华闻言笑了笑,“富贵有时候反而不如寻常百姓能快活度日。”
老妇人“咦”了一声,“小王妃和小王爷不是恩爱非常吗?难道不如意?”
谢芳华失笑,“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只是因为身份,肩上担负的责任和重担也多。我只向往平平淡淡,若是能与您二老一样,在山野中种几亩田地,狩猎、砍柴,平静度日,也是极好的。虽然对您二老来说稀松平常,可是对我们来说,便是难如登天。”
老妇人闻言有些稀奇,“原来小王妃这么富贵蜜罐里的人儿,偏生喜欢我们这样的生活。”话落,她乐呵呵地说,“我知道富贵人家里规矩多,也是不易,各有各的苦和甜。”
谢芳华笑着点头,“正是。”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马蹄声。
侍画向外望了一眼,说道,“小王爷回来了!”
谢芳华也偏头向外看去,不多时,果然见两匹马在门口停下,秦铮和一位老者从马上下来,两匹马前挂着几只兔子,还有一头野猪。
秦铮轻袍缓带,俊逸风流,下了马后,径直进了院子,脚步轻快地向谢芳华走来。
老妇人笑着对谢芳华说,“哎呦,我就从来没见过向小王爷这样俊的公子爷。不止脾性好,秉性好,品行好,人长得好,功夫更好。那些高门大院世家大族的公子都不及小王爷一人。”
谢芳华闻言轻笑,但还是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我夫君是天下最难得一见的公子爷。”
侍画、侍墨闻言一个个抿着嘴笑不可支。
秦铮走进来,正巧听见两人的话,不由失笑,来到近前,伸手点谢芳华额头,“别人夸也就罢了,你是我的人,也这样夸我,不觉得害臊?”
“不觉得!”谢芳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本来就很好。”
秦铮笑意加深,甚至眉梢眼角都挂上了浓浓的笑意,伸手抱了抱她,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昨夜你一直说累,今日睡到什么时候才起的床?怎么不多睡会儿,还累吗?”
谢芳华的脸顿时红如火烧,声音细若蚊蝇,“不累了,刚起床不久。”
秦铮笑着点头,小声说,“待回家之后,饶不了你!”
谢芳华觉得脸都快烧着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铮趁势推开些,对侍画、侍墨吩咐,“你们去把马上的猎物帮老人家卸下来,吃过午饭,我们就启程了。”
“是,小王爷!”侍画、侍墨连忙去了。
“小王爷、小王妃一会儿就走吗?不多住一晚了?”老妇人闻言有些舍不得地说。
秦铮笑着摇头,“我们出来办事儿,离京有些久了,家里人难免担心,这里距离京城不远,得闲了自然会来看您二老。”
“小王爷和小王妃都是贵人,贵人尊贵,要做的事情也多。那我老婆子就不留了,赶紧去给你们做饭。”老妇人拾起摘好的菜,向厨房走去。
侍画、侍墨等八人来到门口,帮助老者卸猎物。
秦铮伸手握住谢芳华的手,将她拽进了屋。
进屋后,关上房门,秦铮将谢芳华抱在怀里,低头便是一记深吻。
谢芳华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放开她,目光温柔,嗓音低哑醉人,“我在你心里,真的是天下最好的公子爷?”
“自然!”谢芳华红着脸点头。
秦铮笑容蔓开,又俯下唇吻她。
谢芳华喘息地躲避,小声说,“别闹了,一会儿我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秦铮不依不饶,直又吻了她片刻,才放开她,抱着她说,“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调皮!”
“你才是!”谢芳华不满地嗔他。
秦铮看着她,脸如烟霞,眉目如画,盈盈间,俱是满满的笑意和温柔怡人的爱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足地说,“我秦铮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
谢芳华抬眼看他。
“此生得你,再不负所求。”秦铮又道。
谢芳华看他眼中满满装着的仅仅是她,温柔爱意一览无余,她也道,“我也是。此生得你,再不负所求。”
秦铮又低头吻她。
谢芳华伸手挡住,小声说,“不要啦。”
秦铮拿掉她的手,重重一吻,之后对她说,“昨夜大火将那一片山都烧了,拦阻我们的皇室隐卫宗师是持奉,受了烧伤。”
谢芳华看着他,“如今他人在哪里?”
秦铮摇摇头,“昨日你我离开后,月落在暗中追随他,但还是跟踪丢了。不知去了何处。但肯定是距离这京中方圆百里,不是太远。”
谢芳华点头,“无名山的三位宗师,有看山立派的本事,月落也是出自皇室隐卫,自然不及。虽然他被烧伤,但是功力扔在,跟踪丢了,也是正常。”
“京中的那些案子,回去之后,还是要尽早结掉。至于皇室隐卫这些阴暗之事,是不宜显露人前。”秦铮抿唇,“免得朝野动荡,百姓恐慌,影响国政民生。”
谢芳华颔首,“既然是他们背后施为,你想好怎样了结了吗?”
“拔不出树根,也要砍了树梢、树干。”秦铮点头,“我是有了想法,还需要你配合,待路上我们细说。”
“好!”谢芳华点头。
吃过饭后,秦铮、谢芳华告辞两位老人家,出了山野农家。
途中,路过那一片山林,只见土木黑灰,没有生机。
谢芳华看着,叹了口气,“昨夜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才出此下次,防火烧了山林。按理说,草木也有心,实属不应该。”
秦铮和谢芳华共乘一骑,闻言伸手搂紧她,“你做得对,若不是你先发制人,我们就要受制于人。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是夏日,这些树木又经过两日前的大雨,损伤的不多,休养些日子,还是能恢复生机。只不过当时风势厉害,才使得火势看着猛烈。否则若是冬日的话,持奉就算功力再高深,被大火包围,也死在了这里,别说如今只是受了些伤罢了。”
谢芳华点点头。
“你看,你这般心软善良。我以后更要操神你了。”秦铮笑着说。
谢芳华忽然有些恍惚,一时间身子微僵。
“怎么了?”秦铮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谢芳华怔愣片刻,扭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看,你这般心软善良。我以后更要操神你了。”秦铮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时不时心不在焉地走神,着实让人担心。”
谢芳华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地颤了两下,没言声。
“大约你是心思想得太过,劳心伤神的缘故。”秦铮抱紧她,将她在怀里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稳,轻声道,“慢些走,天黑前进城就行了。你累了再睡一觉,昨夜我吵你没能睡好。”
谢芳华顺从地点点头,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她真的睡着了。
虽然睡着了,脑中却来回地闪过些画面……
夕阳西下时,一路顺利地回到了京城。
喜顺带着人在城门口翘首以盼,见到秦铮和谢芳华回来了,连忙欢喜地迎上前,“小王爷,小王妃,您二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王妃都快望眼欲穿了,担心得寝食难安。”话落,他试探地问,“小王妃没事儿吧?”
秦铮看了他一眼,摇头,“她没事儿,你回去禀告我娘吧。”
喜顺连连点头,欢喜地向英亲王府跑去。
谢芳华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城墙,一时间恍恍惚惚。
秦铮轻轻敲了她额头一下,低声问,“醒了?”
谢芳华回转头,看着他。
“刚睡醒,怎么就这副迷糊的样子。不认识了我了一般。”秦铮看着她好笑。
谢芳华盯着他看了片刻,眸光才慢慢地凝定,伸手抱住他,往他怀里偎了偎,轻声问,“我睡了一路?”
“嗯,睡的很沉。”秦铮道,“若不是喜顺吵醒你,应该还在睡。”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秦铮带着她进了城,在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的岔路口时问,“先去忠勇侯府看爷爷?”
谢芳华点点头,“好!”
秦铮带着她向忠勇侯府而去。
不多时,来到忠勇侯府,秦铮揽着谢芳华翻身下马,门童见是他们,连忙见礼,“小王爷,小王妃。”
秦铮点点头,开口问,“老侯爷可好?”
“老侯爷尚好,一直等着您二人的消息,小的这就去禀告。”那门童说着,立即打开门,请二人进入,然后匆匆往内院跑去禀告。
秦铮握住谢芳华的手,往里面走。
谢芳华跟着他亦步亦趋,刚走不远,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
秦铮一惊,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谢芳华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第五十五章忧思过甚()
谢芳华晕倒,忠勇侯府顿时炸开了锅。
秦铮面色大变,拦腰抱起谢芳华,对身后喊,“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