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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之下,无奈又做出了决定。国师前往灵气之地的雾黎山修行,护住魅族灵基。神使带着两位继承人寻落脚之处。”
“后来,不知是天意,还是机缘巧合,神使得了谢氏米粮上一任先祖的青睐,携王室血脉,落在了谢家。同时,利用博陵崔氏家主给夫人治病,将圣女留在了博陵崔氏。她分开两人抚养,其实是想两人成人后,以求嫁娶。”
谢云澜手指忽然动了动。
秦钰看着他,笑了笑,“听起来像是一桩奇闻怪谈,但这世界上既有魅族这种应天命而生,血脉能起死回生的存在,便也不觉得稀奇了。”顿了顿,他看了初迟一眼,“若不是我身边有一个魅族人,我也不会信这种奇事怪事儿。”
谢云澜忽然端起茶喝了一口。
“说到这,你应该猜出里面所说的这几个人的身份了。”秦钰仔细地打量谢云澜,不见他情绪波动,他笑道,“一个是魅族的国师,紫云道长,一个是魅族的神使,谢氏米粮的老夫人,她之所以缠绵病榻多年,成了废人,皆因自毁了血脉根基所致的内伤。其中那两个继承人,一个就是你父亲了,还有一个,就是芳华的娘崔玉婉。”
“我的父亲是谢氏米粮的当家人。”谢云澜道。
“谢氏米粮的当家人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想云澜你心中比谁都清楚。”秦钰也端起茶喝了一口,“谢氏米粮老夫人隐瞒身份嫁入谢氏米粮,也让你的父亲偷天换日当了谢氏的子孙,可惜,事情并没有如当初预想,崔玉婉成人后,喜欢上了谢英,谢氏米粮老夫人当年已经没能力阻止崔玉婉和谢英,只能看着他们结成连理,崔玉婉和谢英大婚后,他只能给你的父亲选了一名女子大婚,婚后,生下一子,留下了魅族王氏的血脉。”
谢云澜低头看着茶水,茶已经凉了,不见水汽。
“崔玉婉和谢英因为情深至斯,哪怕死,也不想分开。所以,生下一儿一女后,还是没能躲过魅族灵训吞噬。双双死了。崔玉婉死,与圣女本命相连的魅族皇室,也只能丢了命。所以,你的父亲也死了。”秦钰继续道,“谢氏米粮老夫人早在崔玉婉和谢英大婚时,就料到结局,所以,提前给你父亲选了一个替身。如今你那父亲,谢氏米粮的掌家人,便是你亲生父亲的替身。”
谢云澜身子微震。
“魅族血脉,男传男,女传女。王室的血脉到了这一代,就传到了你的身上。圣女的血脉,传到了谢芳华的身上。”秦钰看着他,“但因为你们不是两位继承人结合所生的魅族纯正血统,所以,这劫,在你们成人后,还会再应验到你们的身上,那么,就是双双的灭顶之灾。于是,国师在从雾黎山出来后,来到南秦,第一件事情,便是不顾谢氏米粮老夫人的反对,对你下了焚心之咒。”
谢云澜薄唇紧紧抿起,但还是没说话。
“焚心蚀骨,蚀骨焚心。”秦钰慢慢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你才会受咒毒之苦。”
谢云澜忽然闭上眼睛,“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秦钰微笑,“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焚心之毒并不是无解。”
“哦?”谢云澜睁开眼睛。
“初迟,你来告诉他,焚心之毒,有何解法?”秦钰对初迟道。
初迟一直站在旁边听着,此时见秦钰让他说话,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圣女的处子之血!”
谢云澜面色攸地一变。
秦钰顿时笑了,“云澜,你可听到了,圣女的处子之血能解你的焚心。”
谢云澜看着秦钰,眸中翻滚片刻,归于沉寂。
“你再告诉云澜,若是焚心不解,会如何?”秦钰又对初迟道。
初迟平静地道,“据我所知,焚心之术若是下在魅族王氏血脉身上起作用,必须少不了圣女的心头血。”顿了顿,他看着谢云澜,“也就是说,若是焚心不解,云澜公子的心血烧干,也同时会烧干芳华小姐的心头血。那么,双双毙命。”
谢云澜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蓦地挥手打翻了茶盏,茶盏滚落到地上,他脸色森寒地看着秦钰,“一派胡言!”
秦钰面色不动如山,看着谢云澜盛怒,叹了口气,温和地道,“我以为,云澜有高山压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焚心折磨你多年,世间再没有什么能让你大悲大喜大动怒火了。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
谢云澜面露杀意地看着他。
秦钰看着他,“这件事儿,对我半丝好处没有,我在你面前,胡言乱语,能得什么好?”顿了顿,他无奈道,“我早先说了,我心喜芳华,想从秦铮手中夺过她。但是,你看,这些事情,都是与你有关的事情,可与我有半丝关联?”话落,他又道,“我到恨不得我是你,才能与她有这般纠缠甚深的牵扯。”
谢云澜情绪波动,一时眸底深沉,“四皇子费尽心机,查出这一桩秘事来,既然于你无用,意欲何为?”
秦钰坦然地看着谢云澜,“我只是不想让秦铮太得意而已!他与我,哪怕他如今得了芳华的心,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谢云澜冷冷地瞅着秦钰,“你仅仅是为了不想他得意?”
“若不如此,还能如何?”秦钰笑了笑,幽幽道,“这一桩秘事,查起来,难如登天,但好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紫云道长死了,谢氏米粮老夫人故去了,还是有活着的人。”顿了顿,他看了初迟一眼,“也是我机缘巧合遇到初迟,他是魅族王族宗室之人,合该我知道。”
初迟看着秦钰,没说话。
“有时候,知道了秘密,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儿,尤其是别人什么也不知道,只顾作乐的时候。便让人忍不住想拿出来,让大家一起乐乐了。”秦钰缓缓站起身,“半个时辰过得可真快,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你送!”谢云澜转身向外走。
门碰地打开,帘幕哗哗地响了一阵,谢云澜出了雅间。
秦钰见他不需要,果真不再送,回身负手站在窗前,看着谢云澜脚步有些不稳地离开,他眸光温凉,对身后道,“初迟,你说谢云澜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怎么做?”
初迟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管他怎么做!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你答应我携主归宗。不要忘了就行。”
秦钰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顿了顿,他缓缓道,“只要他们的命能撑住你们魅族的这些玄乎东西就行。若是撑不住,谁丢了命,你不能怪我。”
初迟慢慢地点了点头。
谢云澜出了玉明轩后,并没有回忠勇侯府,而是向城外自己的府邸而去。
回到自己的府邸,站在府门口,还没踏入,便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门口的石狮子,身子同时向地上倒去。
风梨一直跟着谢云澜,见此,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公子?”
谢云澜身子晃了晃,在栽倒地上之前,被风梨扶住,他一张脸霜白如纸,唇边的血鲜红得刺目,一双眸子青灰一片。
“公子?”风梨心下大骇,从来不曾见过公子这般样子,哪怕焚心发作。
焚心发作?
他想到此,忽然面色一变,低头去看,果然见谢云澜眉心一团黑紫气滚滚流动,他扶着谢云澜的手顿时哆嗦起来,“公……公子……赵先生不是说你的焚心……不会这么快发作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被吓得六神无主。
谢云澜紧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清楚,他是被秦钰的一席话所激,触动了心底压制的焚心。毒咒是既然名曰焚心,自然是与他的心相连的,他心绪有变,自然触发它了。
“怎么办?赵先生不在这里……”风梨慌乱地道,“我去请芳华小姐来,她……”
“不准去!”谢云澜猛地喝住风梨。
“可是您……”风梨身子一哆嗦,险些将谢云澜摔到地上。
谢云澜闭了闭眼,用力地压制着什么,艰难地开口,“扶我……去密室……”
风梨这时候不敢触怒谢云澜,以免更激发他的焚心,闻言立即扶着他快步向府内的密室而去。
进了密室,谢云澜伸手无力地指了指一个架子,咬牙吩咐,“将我绑上。”
风梨眼眶发红,但还是依言将他拿绳子绑在了架子上。
刚绑好,他身体两股紫气便撞向他的心口,他张口又猛地吐了一口血,见风梨骇得魂魄尽失,他不忍地闭上眼睛,“你出去吧!”
风梨刚想说他不走,但是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出了暗室。
随着暗室门关闭,他看了一眼皇宫方向,催动自小跟随谢云澜学的传音入密,对着皇宫方向,艰难地开口。
谢芳华正和秦铮一起合计西山军营的东西,耳边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话,极其细弱,显然有人传音入密给她,但是这个人显然功力不深,所以,她凝神之下,才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但是这只言片语已经足够了!
她面色大变,腾地站起了身,对秦铮道,“我必须现在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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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心疾如焚()
秦铮一愣。
谢芳华抬脚就要冲出去。
秦铮一把拽住她,不解地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谢芳华张了张嘴,想着两人既然已经坦白过,还是实话实说,“云澜哥哥焚心发作了,我必须要出宫,他焚心发作起来太厉害的,赵柯如今不在,我怕……”
秦铮恍然,“你怎么知道他焚心发作了?”
“风梨给我传音入密。”谢芳华道。
秦铮闻言慢慢地松了手,抿了抿唇,万分不舍,但还是点头,“那你去吧!”
谢芳华见秦铮答应,再不耽搁,立即冲出了东暖阁。
秦铮看着珠帘因她急急冲出去,哗哗作响,他心下有些郁郁,挥手,“青岩!”
“公子!”
“你护送她出宫,不准出差错!若是皇叔有令不放人,你就帮她给我打出去。”秦铮吩咐。
“是!”青岩立即追着谢芳华身后而去。
本来一室温暖,突然有个人离开,顿时变了感觉。
秦铮扔了手中的卷宗,再无心思去研究,对玉灼吩咐,“将这些都收起来!”
玉灼点头,立即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小心地看着秦铮,“表哥,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
秦铮“嗯”了一声,心头烦闷。
玉灼将秦铮移到了床上,见他脸色不好地闭上了眼睛,不敢打扰他,退出了东暖阁。
侍画、侍墨见谢芳华要出宫,二人是她的贴身婢女,自然紧跟着她向宫外而去。
有武功之人,自然赶路极快,穿花拂影的功夫,谢芳华已经来到了宫门。
果然守卫宫门的人见到她,立即上前拦住,肃穆地制止,“芳华小姐,皇上有旨,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出宫!”
“让开!”谢芳华挥手打开了那人手臂。
那人没想到她仅仅一挥手间,竟然差点儿打得他一个跟头,见她要闯宫门,顿时色变,大喝,“拦住她!”
他这一声喝出,宫门的禁卫军顿时齐齐将谢芳华围住。
谢芳华刚要抽出袖剑,一人从后方而来,轻轻地落在了宫门口,声音冷冷地,“我家公子吩咐送芳华小姐出宫!皇上的旨意,随后他去请!”
谢芳华抬眼,见是青岩,堪堪住了手。
守卫宫门的禁卫军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人,消无声息,齐齐脸色惊异。
其中一名统领似乎认识青岩,心神一凛,“二公子的吩咐?若是不开宫门如何?”
“杀!”青岩吐出一个字,抽出腰间的宝剑。
那统领面色一变,这南秦京城鲜少有人知道,铮二公子身边有个第一隐卫,只听他一人调遣,只要铮二公子开口,别说皇上的一道圣旨,就是皇上面前,他怕是也敢动手。他看着他手中的剑,权衡片刻,对身后挥手,“开宫门!放行!”
一众禁卫军立即让开了路,打开了宫门。
谢芳华回头看了青岩一眼,压住心中的焦急,对他道,“你回去吧!告诉他好好养伤,若是外面无事,我再……”
“公子说让我护送你!”青岩摇头,收了剑。
谢芳华闻言住了口,向外走去,同时对身后吩咐,“你们两个,现在就去英亲王府一趟,告诉王妃,我有事儿出宫,请她进宫照顾秦铮。”
“是,小姐!”侍画、侍墨知道青岩跟着谢芳华,便放下心应声。
谢芳华不再耽搁,出了宫门。
宫门外的武将下马处,不知道是谁的马栓在那里,谢芳华也顾不得许多,疾步走过去,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催马向城外驰去。
初迟暗中跟在谢芳华身后。
侍画、侍墨按照谢芳华的吩咐,立即向英亲王府而去。
那守卫宫门的护卫统领虽然放了谢芳华出宫,但是不敢就这样将事情瞒下,立即前去皇上的寝宫请罪。
皇帝从忠勇侯府回宫,憋了一肚子气,他跑了忠勇侯府一趟,晚膳也是留在忠勇侯府用的,可是任他如何话里话外地探听,忠勇侯都闭紧了嘴巴,言语间与他避让周旋,足足半日,他也没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回了皇宫。
他也累了,回到寝宫后,正闭目再想法子,便听到守卫宫门的侍卫统领前来请罪。
侍卫统领并没隐瞒,只说秦铮命了身边的第一隐卫强行护谢芳华出宫,若是他强行拦阻,肯定会血洗宫门,他不敢拦,前来请罪,请皇上处罚。
皇帝听罢大怒,“他可真本事了,将朕的圣旨也不看在眼里了。”
吴权见皇上大怒,想了想,轻声道,“据说这一日,芳华小姐陪着铮二公子在一起,跟神仙眷侣一般,琴瑟和美,怎么突然就要闯出宫了呢?皇上不若查查原因?”
皇帝怒气不减,“他们好大的胆子!”
吴权想着铮二公子向来胆子大,芳华小姐那也是个胆子不小的主!
“朕让你守卫宫门,你却私自放行,这等废物,朕要你何用?”皇帝额头青筋直跳,大喝,“来人!”
那侍卫统领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被青岩杀了,还是被皇上杀,都是难逃一死了?
吴权连忙上前,“皇上息怒,这也怨不得守卫宫门的人,要知道铮二公子是什么脾气,他身边的第一隐卫都派出来了,就算守宫门的人想拦,那得被他杀多少人?事后呢?丢了皇上的威严不说,还没办法治铮二公子的罪,杀也白杀。不若先查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使得芳华小姐在这样的大晚上不惜闯宫门,急急出宫。”
虽然吴权说的是事实,但是皇帝闻言更是盛怒,是啊,他如何处置秦铮?他的人就算杀出宫门,杀了多少守卫,也是白杀。有英亲王和英亲王妃护着,他手里还有太后留给他的隐卫,好几股势力,他能治他什么罪?杀了他?怎么可能?
他顿时血气上涌,猛地咳嗽起来。
吴权连忙给皇帝捶背。
好半响,皇帝才止住咳嗽,对外面冷厉地道,“下去领五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