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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兵部大人却不解释,只道:“老夫无法解释,若赵恪能解其中真意,且算老夫没有白费心思,若不能。。。。。。他也会知道如何处理的。”
说着,刘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陈志斌点点头,“把东西一并拿来,都叫给苏校尉。”
印信、兵符!
苏恒惊讶万分,然则陈志斌却道:“你回去吧,虽然老夫知道这两样东未必有用,然而到了这个时刻,只能希望还有些作用好了。”
苏恒还想再问,可刘三却已将待带走,看着苏恒离去,陈志斌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夕阳终去,月上当空。
这一刻的风,吹散了云,却吹不去云中哀愁。
陈渊已是第二次向怜儿诉说自己得本心,然怜儿给他的却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回应——毫无回应。
哪怕是拒绝,他也不会这般难受的,奈何。。。。。。奈何!
他想向天高呼,却不忍打扰那已睡去的美人。
嗒
轻轻的声音,划破了静夜,而当陈渊寻声而去,看清来人时,几乎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因为那张苍老的面容中带着他不敢正视的威严。
“老祖宗。”
陈渊跪下了。
他没有看老祖宗的脸,他不敢。
“起来吧,跟我走,别搅扰到那个丫头,我知道,你爱着她。”
陈渊只得跟在老祖身后,一老一少走出了院子,到了套院之内。
槐树下,老头子坐下了,看着陈渊许久方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陈渊一怔,而后颔首,“老祖宗,我愿用不负她;不知为何,也许这就是情,我忽然爱上了她,甚至我愿意放弃一切,假如到那时她还愿意跟着我过苦日子的话。”
老祖一声叹,道:“孩子,我也年轻过,情与爱,我都经历过,我也知道那种感觉的每秒,然而你却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现在是陈家最关键的时候,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你还是该去做你应作的事,事后,你将带着荣光与她相守,难道不好吗?”
“老祖宗,陈家少了我,也不会耽误什么,而她若没了我,我怕她想起所受的痛苦。”
“我可以把刑部那些混蛋统统处死,可好吗?”
陈渊摇头,他已情动至深,“老祖宗,不要逼我,渊儿知道自己是个不孝之人,然这种感觉,我确实无法抵抗,甚至我曾想过死去,毕竟我是陈家之人啊。”
看着陈渊这般样子,老祖宗不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自己放弃了荣耀,我无法强加给你,只是你要记住,现在就走。”
第160章()
第1六0章
陈渊绝想想不到这老祖宗竟会说出此等之语,看着他,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脸上,那苍白的眼神后,他到底在想什么?
陈渊不语,老祖又道:“虽然后辈中,我最喜爱你,可这一次,我却不是为了你。”
“老祖宗,您的意思,难道这一次陈家已。。。。。。”
“陈家,事不会败的。”
陈羽环长叹了一声,“只是事后,论功行赏的同时也要恪定刑名,到那时,你该如何?车裂?腰斩?就算我不杀你,那你以为家族中的其他人还会放过你吗?”
“老祖宗,我不在乎。”
“如此,你便不是爱她。”
陈羽环的语气,冷漠非常,“你死,她该如何?因为她一个人,而毁掉了你,这颗陈家的星辰,家族又该如何待她?千刀万剐吗。”
陈渊大惊,然此刻却已明老祖用心之良苦,二度跪倒在地,“老祖宗,我明白了;多谢您,谢您!”
看着他,老人眼中不舍良多,最终闭目。
“好了,收拾收拾吧,明天就走。”
“去哪?”
“天涯海角,总之不要被家族的人找到,又岂是。。。。。。又岂是陈麒!”
陈麒在何地?
他就在这套院的另一头!
老祖宗与陈渊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这一切他都亲眼所见,而此时,他的脸上露出的却是狰狞。
不公!
不公!
这两个字,点燃了他的恨,燃烧着他的骨血,灼痛了他的生命!
同为一家人,为何如此不公?
陈渊之所为,正如老祖所言,事成之后,就是车裂、腰斩也不足平息家族之忿,可老头子在这个时候却选择给他打开一条通路,成全他的情爱,保全了他的生命。
可,这件事若换作是自己身上,结果又会如何?
陈麒不知道,因为他不敢去想。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心在呐喊,他在控制,双眼已血红手背的青筋如山川沟壑,只是奔涌其间的已不是热血,那是他这多年的怨与恨,更是两个字的融合——出身!
就是因为他的出身,所以他就算是处处都比陈渊做的更好,一切的一切都超过陈渊,可是他最终仍然还是一条狗。
陈渊的狗,家族的狗,他就是一条狗!
虽然长辈们对他期望很高,然而那也不过只是希望他可以替陈渊扫清前路而已,最后登上那巅峰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午夜时分。
月,无影,无光,暗淡,悠扬。
“公子。”
赵飞扬坐在窗前,苏雨萱已睡去,可他还在为陈兵部所赠的书册烦忧,他虽已解开部份,然则这书册必然还存有更多的秘密,只是一时半刻他却不能礼理解,这让他十分苦恼。
而罗通的进入,更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事?”赵飞扬面无异色,因为他知道,若非有重要的事,罗通绝不会如此。
罗通道:“公子,我已查明秀娥之死,以及暗伤林大人之人。”
赵飞扬眉头一挑,“可有确实证据?”
“已拿到手。”
赵飞扬点点头,“很好,三天之后,把这件事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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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虽然罗通心中好奇,却未发问,“是,公子。”
“今晚夜景不同平常,你陪我出去走走?”
罗通应下。
二人走出苏府,漫步长街。
“你看,自从那时开始,这街上已无热闹可言。”
“公子,百姓就是如此,朝廷有些风吹草动,总会给他们不少的影响,虽然看似与他们并无多少关系,实则不然。”
赵飞扬颔首,“今天苏恒大哥给我带回了兵部的印信、兵符,你可知道这是何意?”
罗通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公子您以为这是为何?”
“陈家,怕是要用兵了。”
“什么?”
罗通惊异,“若是如此,只怕要有一场流血。”
“可好在陈志斌大人已做出了选择,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然则陈大人却帮了咱们大忙。”
路通不解,“公子难道从未想到过这一点吗?”
“非也。”
赵飞扬说:“若是没有兵符,印信,依我所想,本以为陈家只会调用皇都及其附近兵马而已,但现在看来,决没有那么简单。”
“难不成他们还会调举国之兵?”罗通不信,“若真如此这一场斗争也不必继续下去了。公子,真会如此吗?”
赵飞扬摇头,“我不确定,所以才觉得不安。”
夜深,人不静。
皇宫内院亦是如此。
今夜,或许格外特殊,小皇帝竟从密室走出,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而太后,非但没有休息,反而更像是在的等他一样。
“儿臣,见过母后。”
见到皇帝,太后眼圈一瞬湿润起来,安抚了自己一下才道:“皇帝,终于肯见哀家了?”
皇帝摇摇头,“儿臣早由此心,然奈何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你坐下,哀家优化对你说。”
皇帝落座,太后摒退了左右,李公公也退到门外。
“一凡,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看着太后,皇帝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面带欣慰,太后道:“你可知道,现在的朝局,因何而起?”
“。。。。。。”
“你或许以为是母后所至。”太后语重心长,“然而你还记得自己登基的那一天,当着文武百官说过什么嘛?”
皇帝颔首,那日的情景不由浮现眼前。。。。。。
朝会大殿,素布卷着朱漆巨柱,纯金的雕龙也似乎带着伤悲。
今日,纵然是天子登基,然而先皇的离去,仍令百官沉浸于哀痛之中,毕竟那是他们知己,是他们所忠诚的人。
只是先皇已去,新皇登基,再多的悲痛也要藏在心中,换了主子,即便他还是个孩子,可仍要有敬畏之心。
跟何况,当今太后所主外戚一党,权倾朝野,更有苏定方、程政允等文武功勋老臣压阵,这一场皇权的更迭,必然不会发生任何动乱。
“百官跪!公子适临朝!”
随着内官高呼,众臣俯拜,那稚嫩的公子已踏足朝堂,向着他的宝座,一步步走去,他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惊恐。
文武两班,为首之臣,皆已为他奠定了今日的一切,所有血腥早已被掩盖,就踏在他的脚下。
第161章()
第1六1章
“先帝崩,天下尽哀,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子赵适深谙先帝之躬,天性兼任能持重大事,为人谦逊,兼及德行高尚,品操行贵,更得先帝钦诏,今日继大统,得神器,登临宝座,御极天下!”
少年公子褪去素服,皇袍加身,当九冕旒冠于头上,公子,再不是公子,而是皇帝。
大梁帝王——赵适!
“众臣朝拜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文武的朝贺声中,赵适登上了皇位,端坐大殿,那一刻,他便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
“天子已定,大梁自今日起改元新熙。”
那一年,是新熙元年。
“众臣平身。”
赵适面对众臣,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同时他的眼中却有一阵肃杀。
“今日朕登临大宝,众臣之内,功勋之人甚多,朕自当不忘各位功绩,只望列为臣公日后与朕同心同德,为大梁臣民,披肝沥胆,拓土开疆。”
“臣等,追随陛下!”
众臣再拜,赵适令其平身。
这一刻,臣子中有一人上前,恭恭敬敬的道:“陛下,今日即为陛下大贺,臣请陛下,大赦天下,以彰陛下之恩,慈悲心得。”
“陈爱卿。”看着他的舅舅,皇帝脸上带着一副说不清的神情,“爱卿所言,朕已知之,原按先例当如此,只是爱卿可明,朕之年号是为何意?”
陈志安道:“新者。取木者也,对之于旧,引为新进、开始、初现、首次之意;熙者,光也,和悦、兴盛之态;本之当空之阳;陛下取新熙为元,臣揣陛下之意,欲开新局,破往昔之旧,更上层楼。”
“正是如此。”赵适笑了,“爱卿既明朕意,又何故如此?凡罪者,皆应得惩,岂能因皇权更迭而使其侥幸?爱卿此事不必再提。”
陈志安面色一变,却为说什么,而此刻众臣心中对这位新皇帝也都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然而那一刻,他们更觉的这位帝王能够将大梁带上新得高度,毕竟这否定,是需要勇气的。
而皇帝此刻继续下去,愤然起身,对百官道:“列为臣公,朕今日登基,正借此时,于列位讲明,朕之所图——天下;故此,朕将与列为携手并肩创前所未有之局面,无论法度、官员、体制等一切,皆当从新而论;功勋、爵位,官职,一切皆由所为而定,朕将予列为臣公以公正。”
“臣等,多谢陛下!”
皇帝颔首,“言及此处,朕还要说一事;凡我皇族亲、戚之为官者,更要殚精竭虑,为天下计;既是新朝,朕谕天下,凡皇亲、国戚、宗族之官员皆官降三品,从新建功后再行擢升,为天下表率!”
那日的情景,小皇帝绝不会忘记,甚至到现在为止她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妥。
看着皇帝回神,太后方道:“那些话,你说了,无妨;可你知道吗,从那一天开始,你这皇位已然不保。”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太
后,片刻方道:“这是为何?”
“新朝无赏,又无故而罚,试问天下,谁人能受?”
“可儿臣只是为了让他们去作天下表率啊。”皇帝道,“那日后各位亲属再建立功勋者,儿臣重重奖赏了啊,难道这还不够吗?”
“你得奖赏,虽然不少,然而你看当今朝堂,可曾有一位不是勋爵出身能够做到正一品的吗?皇儿,你为何如此?”
“他们的功勋尚且不足。”
太后笑了,“为娘虽然不懂朝政,然而这官职任免娘还是知道的;朝中所有职务,除却你父皇最后也免去的那几个之外,其余的没有正一品大员,可是从一品呢?但凡臣子都知,非勋爵而能得从一品者皆为上卿,大梁国制,上卿者为参勋,那是荣耀,你却连这个都不舍得送给他们。”
“儿臣以为还不是时候,况且也未等那一天,我已失去了对朝权的控制。”
“娘是在救你。”
太后有些激动,“当时,你非但不肯赏赐给他们荣耀、爵位,而且还对自家人下狠手用苛刑,你舅舅只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你就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打了他三十廷杖;儿啊,那棍子好受,可他的心里又会怎样?娘知道你意在树立自己的威信,可那样做了,威信有了,也伤了人心。”
“陈志安吗?”
皇帝冷笑,“他是朕的舅舅啊,本就该帮我的不是吗?”
“他帮助你了,那个时候你才坐了几天皇位,只因为他于苏定方意见不合,你竟然。。。。。。拉拢外臣当然没错,可毕竟是自家人啊,苏定方助你登上皇位,可是你舅舅呢?要不是他,染公子那一剑,早要了咱们母子的命啊;我劝过他们忍耐,等你真正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以后,必然会对他们有所报偿,可是。。。。。。”
“儿啊,娘真的想不通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皇帝面色肃然而变,看着太后,许久之后才强忍着道:“母后,儿只希望做一个真正的皇帝,不希望他们在儿的面前指手画脚;您知道的,我的政策,每一条他们都要加之干预,那岂不是在挑战皇权吗?”
“可他们所加,难道有什么错误?”太后的语气有些急,“再说,他们本是功勋,你且年幼,这也是应当的,我当然希望你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皇帝,一言九鼎,可是你需要历练啊,有些事明明不必发生,可。。。。。。你操之过急了。”
“那为娘的您,为何当初不与我说?”
“我对你说过,你是如何的反应?”
赵适一愣,忽然消了起来,“少年意气!”
太后叹息起来,“若非是你那个时候。。。。。。我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把持朝政,若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所取代;你父皇还有一个弟弟,两个侄子啊,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替代你。”
“但是他们不会,也做不到。”
“如果家人们不再帮你呢?我还可以作为太后,你应该相信,你得几个舅舅有本事让他们奉吾为尊。”
皇帝,眼中忽然寒光一闪,随即却无奈而笑。。。。。。
第162章()
第1六2章
太后与他说了很多,很多很多,最终,皇帝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为何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帮着别人夺走自己的权力。
可此时明白了,已有些太晚了。
误会,总会误事,还会让你失去更多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