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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扬也在怀疑这一点,“现在我还不清楚陈志安的目的,以及他到底说了什么,所以此时无法判断翎侯的行为目的。”
“若我看,可以暂时将他们两方化在一条线上。”
皇帝开口了,“非常之时,并非是我不愿相信叔叔,然而现实所迫,不得不防。”
“我明白了。”
虽然赵飞扬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如此一来,只怕事情将要向那个方向发展了。”
皇帝点点头,道:“兄长,前几日好象死了几个当官的。”
“没错,是我派人杀的。”
“他们都是陈氏党羽吗?”
赵飞扬笑了,“若只是党羽,我不会动手;他们非但是陈家心腹,更参与了这一次的谋变,杀他们是为了震慑人心。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屠刀就在他们的身后,随时随地都可能拿走他们的性命,如此一来,才能拖延时间。”
“还要拖延?”
皇帝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事已至此,再拖延下去,也没什么必要吧?”
赵飞扬点头,却解释说:“现在的拖延并不是为了陈氏;想要和他们正面交锋就一定要搞清楚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人,还会有什么人,只有搞清楚这些,才有决胜的把握。”
第145章()
第145章
陈渊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家里,从未出去过。
他突然觉得要是自己能够一直都这样下去的话,其实也不算一件坏事,然而这仅仅指着他的生活,而非仕途。
轻与重,他已忘记过一次,而仅有的一次已经足够了。
陈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并非是他的的身体,而是那一小罐就要十金的灵药才让她恢复的如此之快。
可陈渊也不过只用了一小部分,绝大多数的药,都被用在了那个叫做怜儿的姑娘身上。
刑部那些掌刑的司官是在太狠了,什么都不问,只上面一句话几乎那一顿折腾下来,险要了姑娘的命。
不过在陈渊的照顾下,还有那些名贵药物的滋养她也好转了不少。
“怜儿,你这是怎么了,起来作什么?”
陈渊对她,格外的温柔。
怜儿还有些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还是笑着道:“公子,怜儿想要活动一下,不能一直在这里打扰您。”
“这是什么话!”
陈渊见怜儿起身,忙扶着她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的家?”
“是啊。”
看着那如波的眼神,陈渊心中更为颤动,“我知道这一切都因我而起;让你也遭受了那许多罪过,所以。。。。。。”
“所以怜儿,我希望你可以嫁给我。”
这句话,陈渊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从见到怜儿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想要说出口,但后来发生的种种一直没有给他这机会。
到了今天,他终于控制不住,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而怜儿则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那苍白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点粉红;陈渊见此大喜,忙将她扶回床上,有攥了把毛巾给她。
当陈羽环得知陈渊想要娶妻一事时,他的态度令人费解。
陈羽环道:“渊儿,你真得想好了吗?”
陈渊颔首,“老祖,渊儿想好了。”
“在你身边以前有那么多的女人,无论坊间美色亦或是门第闺秀,你从未说起过此事;而且我知道,你原本可是一个花花公子,如今。。。。。。你这不会是一时兴起吧?”
“老祖,您相信我,渊儿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看着他,陈羽环犹豫了很久才道:“若真是如此,老祖愿意成全你。”
“多谢老祖!”
陈渊大喜过望眼瞧就要磕头,可此时陈羽环却说:“你先不必如此,渊儿听着,我许你娶她,却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从此以后,你不可纳妾,家中亦不得豢养舞姬、歌姬。做得到吗?”
“做得到。”
老头子颔首,“你若违背,自会有人惩罚于你;再者,你要娶她为妻,可现在却不是时候,如今多事之秋矣,要等到一切落定后,我为你亲自主持大婚。”
“这。。。。。。”陈渊有些犹豫,他很很怕这是老祖的权宜之计,毕竟如今大事在前,家中不可能允许他闹起,不过陈羽环早看透他心思,道:“你放心,只是此时不合时宜罢了
;你可以先对外言,此女是你的如夫人,待大事完毕,再将她迎娶进门,成为你的正室,如何?”
“多谢老祖!”
陈渊最是兴奋,等到他离开,今日到此前来说辞的陈兵部方才从屏风后现身。
“老祖,为何应下渊儿的请求?”
“小斌,你真的不明白?”
陈志斌颔首,老头子说:“这女子的身世我早已查清,干净的很,平凡得很,我陈家既要成就大事,就一定要放下门第之说;让外人都看看陈家麟儿,可以迎娶凡女,且奉为正室,并情深意重,不纳妾,不相负,起步一段美谈?对我陈家也有大益。”
陈志斌点点头,脸上萧索非常,“看来老祖真的要做那件事了?”
“大势所趋,无所退让。”
“那,晚辈告辞了。”陈志斌要走,老头子叫住了他。
“等等。”
“老祖还有何吩咐?”
陈羽环走到他的身前,深吸一口气,“我知你忠义,可小斌,血浓于水啊。”
“水有清浊之分,清者自当相随,浊者,则应与之两段。”
这句话,声调虽然不高,语气也并不尖锐,却能叫人心中滴血;看着他,老头子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道:“陈家,绝不负你。”
“老祖,晚辈告辞了。”
“来人!”待到陈志斌走后,老头子既唤人来。
“老祖宗。”侍者忙来伺候。
“去叫陈锦来。”
陈锦也是陈家后辈中的一颗明星,他的父亲,正是如今大浪都督南地军务的陈廉,虽然他的名号不如陈渊几个,然则实力却在他们几人之上。
因为陈渊、陈麒的父亲早已亡故。。。。。。
“陈锦,见过老祖宗。”
眼瞧这小子剑眉星目,一副侠义风采,老头子眼中满是欣慰,“坐吧。”
“谢,老祖宗。”
而后,陈羽环道:“锦儿,之前交给你的事情,如何了?”
“老祖宗,我都办好了。”
“你手下的人呢?”
“准备好了。”
陈羽环点点头,“走,带我去见见他们。”
赵飞扬在家中,最近一段时间他注意到了一个人——秀娥。
那个在西南被他救起带着孩子的女人,他们从西南回来的时候,原本不打算带着秀娥,奈何她一番乞求,又说什么孩子如何,林意深心理一软,就把秀娥带了回来,只是让赵飞扬无奈的是,原本他以为秀娥和那两个孩子会跟着林意深回去。
怎么想到,到了皇都之后林意深竟然一股脑地全推给了他,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弄得赵飞扬是有苦说不出。
无奈之下,赵飞扬将秀娥和孩子留在了家里照固母亲,这一次赵母移居,秀娥自然也跟了过来。
之前都无所谓,可是最近几天,总是找不到她的影子,而后又恍然出现,如同鬼魅一般,原本这些事赵飞扬不会怀疑什么。
然此非常时期,就要小心谨慎起来,他在等,在等一个消息。。。。。。
第146章()
第14六章
月黑风冷,乌云当空。
赵飞样站在窗口看着没有夜色的夜,面冷如霜,那一双眼睛似秋水般清澈,却又多出几分难以描述的浑浊。
许久,更久。
恍然,一只猎鹰飞入,落在窗口处无声无息,解下鹰脚上的纸条看后,他的脸上带出几分戏谑的笑容。
“小乖,这个给你。”
猎鹰的注意力被他手中幻术般出现的野兔腿所吸引,毕竟在它的心里,风干的兔肉比糖还甜。
猎鹰叼着美味飞入夜空,而他,也该睡了。
翌日。
晨光扫去了昨夜的昏沉,那光辉照耀在小窗前,投进来的阳光叫醒了梦中人。
“天气真好。”
赵飞扬打着哈欠爬起来,推开窗户,任凭那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而他也在疯狂且贪婪的享受这阳光给他带来的温暖。
“公子,夫人要我过来问问您,今天晚上还有事情吗。”
小六来了,自从赵飞扬的身份在苏家得到认可之后,小六也很合时宜的改变了对他们的称呼。
赵飞扬还是公子,可苏雨萱已变成了夫人。
“昨天她休息的还好吗?”
小六笑了,“公子您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
“你小子要是再废话,别说我让罗通收拾你。”
看着小六撇嘴地样子,赵飞扬不由笑了,“好了,晚上就烦你帮我把夫人请来,今晚,我在家吃饭。”
“得嘞!”
小六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赵飞扬摇头,梳洗过之后,换上官服,直奔兵部而去!
兵部大堂上,赵飞扬与陈志斌分作主次,香茶、果子都已备好,只是二人却都没有心思去品味。
终于,陈志斌此时道:“赵军门此来,何意?”
“难道大人不知道?”
陈志斌道:“知道,不知道;并不要紧,军门前来若有公事还请直言,若无事,老夫这可还有公务要忙。”
“大人不必如此。”
赵飞扬道:“如今之事,我不说难道您就不知道吗?”
“老夫知道,所以如此一来,军门还是请回吧。”
“我不是来当说客的。”赵飞扬道:“大人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那军门何意?”陈志斌看着他,饶有意味。
赵飞扬笑了,“我只是想要借大人之力,与太国仗见上一面。”
“你要见老祖?”陈志斌非常诧异,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摇着头道:“这恐怕不行,我绝不会为你做这个梯子。”
“说实话。”
赵飞扬的语气变了,“大人您的态度我很清楚;可是别忘了,现在的局面我若是和你们陈家多一份牵扯对我自己并没有好处,但是我依旧愿意如此,是因为我不想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发生。”
“你真的觉自己是一个人物了嘛?”
陈志斌紧盯着赵飞扬,忽然笑了起来,“后生可畏;但你真的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嘛?”
“我没有。”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
“我愿意尝试。”赵飞扬的语气非常坚定,“知道
吗,陈氏之人在我眼中从不是对手,因为大家同朝为臣,理当同心协力,可我不知知道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然则即便如此,我让人愿意尝试一下,我若是去找陈志安大人,必然能够轻易见到太国仗,但我没有。”
“这是为何?”
“因为我更尊重您。”
赵飞扬道:“我知道,往昔我往北地助岳父平乱,那些军粮若没有大人帮助,之恐怕连那些霉米都吃不上,而且我也知道大人当初下的命令是怎样的,所以我敬重您。”
这一番话,让陈志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这位大人终长叹了一声,缓缓起身,“晚上,你若要见老祖宗,就来这里找我。”
陈府!
今夜陈府仿佛格外的深沉,所有人都平息凝神,,因为今夜,将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到来。
“老祖。”
陈志斌缓步走入厅堂,对着陈羽环见礼。
“小斌,咱们的那位客人,来了吗?”
“已经到了。”
老祖颔首,“请进来,让所有人都退下。”
“是!”
当赵飞扬二度见到这位老祖宗的时候,他忽然觉的这个老人也并不想自己第一印象里的那般,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一个只会看着后辈发笑的老家伙。
“晚辈,赵恪,见过太国仗。”
“晚辈?”陈羽环笑着摇头,“你贵为侯爵,在老夫面前不必自此自谦;快坐,这里的赤眉尖,是我派人特意寻来的,尝尝味道。”
对待赵飞扬,陈羽环热情非常,就似乎之前朝上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反观赵飞扬也是如此,对老头子的热情欣然接受的同时,还不忘礼貌的回应。
此时此刻,两人如忘年之交的朋友一般。
“我便是侯爵,在太国仗面前也该收敛才是。”
“不需如此。”陈羽环道,“你若是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老爷子;我也叫你恪儿,如何?”
赵飞扬颔首,并无异议。
“如此最好,喝茶,喝茶。”
茶过两巡,陈羽环开口,“我听人说你与我家渊儿恩怨不浅;这一次她的晋升还是你举荐的是吗?”
“正是如此。”
“为何举荐于他?”陈羽环道,“你们两个不该是一对仇敌吗?”
“不。”
赵飞扬的回答很干脆,“陈渊很有才干,不能因为他和我的恩怨就埋没了他。”
“难道你不是为了缓和与陈家的关系吗?”陈羽环道:“以陈家的势力,想要提拔他,并不难。”
“我知道。”
赵飞扬笑了,“若是陈家提拔他当然不难,可是若我真是那种小人的话,只怕他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
“我相信你敢杀他,但你又活得了嘛?”
赵飞扬更笑,“老爷子,我的出身您知道,您觉得我会怕死嘛?”
陈老祖摇头,“可若因此而死,多不值得。”
“那个时候的我,岂会有此一想?”
陈羽环笑了,“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如今你不已是朝中肱骨了嘛?”
“话虽如此,只是不知道老爷子您是何意。”
赵飞扬一句话,将气氛压缩到了最低点!
第147章()
第147章
许久的沉默,陈老祖忽然笑了,“这与老夫有何关系?”
“老爷子要做的事,只怕。。。。。。有些话不说出来的好。”
陈羽环颔首。“你这一次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嘛?”
赵飞扬点点头,放下手中茶杯,“老爷子,我真不希望看到那一天的出现,有些事收手就好,您与陛下毕竟是一家人。”
“正因为是一家人,有些事才势在必行。”
赵飞扬苦笑,“我能问一句,您到底是为什么嘛?”
“因为老夫是在看不惯他对我家人的打压;难道你看不出来?”
赵飞扬无奈,“老爷子,为何会沦落今日这般地步,难道您心中不清楚嘛?”
“我陈家,可有贪财枉法之辈?”
赵飞扬一愣,随即颔首,“确实没有,无论是老一辈的大人,还是陈渊等后代,纵使骄奢淫逸也未曾动用国库一分一毫。”
“你我陈家,可有舍国而为私之人?”
“也没有。”
老头子颔首,“那我陈家所掌朝权时可曾有一件要务因此耽误嘛?”
“这个嘛。。。。。。”赵飞扬想到了苏定方平乱一事,陈羽环听过不由笑了,“那我且问你假设昭虎兄败了,你觉得那些乱贼能够攻入更深处嘛?孤城一线,他们有可能突破?”
赵飞扬还是摇头,“我事后点查过孤城一线的防御部署,想不到陈兵部竟然在那个位置上部署了近乎三百里的纵深防御,横向防御第一线足六万雄兵,莫说是那些乱贼,就是匈奴、北燕联手,没有一年的功夫恐怕也不能突破。”
“所以,这件事恪儿你现在还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