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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刻,王光礼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元玉你可有什么法子?”
朱元玉想了想,看着王光礼,慢慢说道:“舅舅,我倒是有法子,只是看你想不想而已。”他同样没有把王妃的事告知舅舅,所以也不好跟舅舅说以贤王护短的脾性之后一定会收拾陈氏的,所以他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到底是妇道人家,我们也没有确凿证据,你说的那个师婆也死了,也算是除恶了……至于陈氏,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此时小厮端着茶进来了,二人也就默契的不再谈及此事,默认了王光礼的方案。
……
出了舅舅的书房,朱元玉找王瑾义去了。
王瑾义人在习武场,朱元玉拐了好几道廊才走到。
揪着满身大汗的王瑾义在一处坐下,然后朱元玉把唐蒿的事交给他做决定。
得知背地里暗害自己的是平日里一起玩耍的唐蒿,王瑾义悲愤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哪里对不起他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揍他!狠狠的揍!”
第二十六章()
说揍就揍。
王瑾义跟着朱元玉他们回到了朱府。
然后就在朱元玉的面前狠狠的把唐蒿揍成了猪头。
“呼——”原本怒火高涨的王瑾义出了口气,整个人也松了下来,一路上要不是朱元玉给他打掩护,恐怕逃不了王春梅的一顿询问。
“气我已经出过了,至于他怎么处置……”王瑾义皱了下眉头,犹豫说道:“还是放了……”
朱元玉毫无意外,他知道表兄的本性是善良的,所以他说要放了唐蒿一点也不出奇。
“你确定吗?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
王瑾义:……怎么突然觉得表弟好可怕?
“……不用了,放了他吧,毕竟我也没……”王瑾义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有办法令他以后不再做坏事吗?”
朱元玉笑笑,“有。”
王瑾义嘿嘿一笑,“那就好,只要他以后不会再做坏事,我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不计较了!”
朱元玉把被揍的昏迷的唐蒿揪起来,然后快速的在他身上下了个咒,这个咒是监控他的一言一行,只要他心里有一点要害人的念头,立马就会受到被蚂蚁啃噬的痛苦,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但会令他终身难忘。
把这个咒的效果简略和王瑾义一说,他立马眉开眼笑,“这个好!太有用了!”
之后朱元玉吩咐李壮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把唐蒿扔在了一条街上,就和王瑾义走出了小院。
当然,朱元玉也封闭了唐蒿一些不该拥有的记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对了,毕晖约我们明日一起游湖,听说湖边会有一家新开张的酒楼,我们一起去尝尝?”王瑾义一边走,一边和朱元玉絮絮叨叨的。
“嗯,我知道了。”
朱元玉之前也收到了毕晖的请柬,所以没什么意外。
二人走过花园,朱府的景色相比王府,显得“热闹”一点,色彩大多数都是明艳,正是符合了朱大富的品味,他喜欢大气的风格,最好可以显示出主人家的富贵。
王府是官宦人家的府邸,朱元玉的姥爷和舅舅都是当官的,家里的景色当然不能“太夸张”,不显山露水的雅致是最合适的。
“无论来过多少次,还是觉得表弟你家的景色……怎么说呢?好像有点不协调……”王瑾义左右张望了下然后对朱元玉这么说道。
朱元玉扯了扯嘴角,王瑾义的感觉没有出错,朱府的景色是有点奇怪。
在朱府的风格这个问题上,王春梅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和朱大富“沟通”了,不过都没用,爱妻如命的他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妥协。
偶然一次,朱元玉无意问到这个问题,朱大富给出的答案是:他觉得这样可以显示出他对妻子的爱,爱她,就要给她最好的!
明白了他的心思,朱元玉也就表示可以继续忍受家里的这种怪异风格了。
所以朱府花园正堂的景色是富丽堂皇的,朱元玉的院子也是同样,但是寝室和书房内的风格却是相反,他不喜欢自己睡觉学习的地方放太多华丽昂贵的摆设,因为昂贵的古董一般都是上了年头的,这样的物品身上带着的光晕是其他寻常物品的几倍或者十几倍,这样会干扰了他的视线,他做事的时候需要十分的专注。
二人走到一个亭子,朱元玉让丫鬟上了茶和点心。
王瑾义喝了一口茶,突然神秘兮兮的说:“表弟。”
“嗯。”正在吃点心的朱元玉回了他一句。
“听说京城最近出了一件怪事……”王瑾义故意卖关子。
朱元玉把点心最后的一点咽下喉咙,然后慢慢的啜了口茶,瞟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爱说不说。
“嘿嘿……”王瑾义贼兮兮的笑,毫不在意自己表弟的不捧场,“那我继续说下去吧。”
“冯皇商之前得了一个花瓶,据说是从“珍宝斋”购得的,他买回家后不久,他老婆就死了,无缘无故的就死了……”王瑾义此时压下声音,“然后那个花瓶就不翼而飞了。”
朱元玉知道王瑾义要说的是什么了,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果然,王瑾义没有等朱元玉接话的意思,他自己接着把事情的后续说了下去。
“然后刑部的蔡主事,他老婆也死了,兵部的高侍郎他老婆也死了……本来这都没什么,问题是近日蔡主事去高侍郎家的时候,居然看见了那个花瓶!”
王瑾义一脸“好害怕”的样子,“你说,是不是那个花瓶捣的鬼?会不会是吸人魂魄的妖怪?他们的老婆都是无缘无故的就死了……”
朱元玉沉吟了一下,说:“你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个花瓶又下落不明了,而且死了老婆的三人都是从‘珍宝斋’购买了那个花瓶的,现在那个掌柜也失踪了。”
“对对!就在蔡主事和高侍郎要去找那‘珍宝斋’的掌柜时,才发现掌柜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就像是突然和花瓶一起消失了一样!”王瑾义迫不及待的接着说,“现在花瓶不见了,说不定还会有第四个受害者呢!”
然后他就一副“你要不要管一下毕竟是你的专长”的样子看着朱元玉。
朱元玉就回了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给他。
王瑾义顿时就蔫了,他心里也清楚,表弟不是一个烂好心的人,再说万一有危险这不是害了表弟嘛。
于是他就又一脸“我错了”的表情看向朱元玉。
朱元玉轻轻的笑道:“你没错,但是考虑不周详。先不说我能不能把真凶制伏,单说事情关系着官宦人家的人命官司,我若是贸贸然出手,恐怕会惹人注目。这件事之所以会闹得人尽皆知,怕是也是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我们不知道暗中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很容易会深陷其中。”
王瑾义顿时产生了罪恶之感,头低的都快埋进了胸膛了。
朱元玉早就想对王瑾义推心置腹的说一下自己内心的看法,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表哥真的是太天真了,虽然偶尔表哥会表现得很世故圆滑,但终究还是受本性影响,看待事物的眼光还是不够谨慎。
王瑾义以后肯定是要进官场的,与其被其他人的伤害点醒他,还不如让朱元玉给他敲一记“警钟”,免得他日后被人卖了还犹不自知。
第二十七章()
翌日,朱元玉带着李壮壮到了湖边。
果然像王瑾义说的一样,湖边新开张了一家酒楼,装潢看起来挺别致的,他领着李壮壮走了进去,然后上了二楼,挑选了一个雅间坐下。
雅间可以把湖边的街景看得一清二楚。
坐下没一会儿,朱元玉就看见王家的马车缓缓的行驶过来。
“壮壮,你下去迎一下表哥他。”
“好的少爷!”
李壮壮咚咚咚的走下楼去。
然后朱元玉就看见王瑾义向酒楼走了过来。
“元玉你来得真早。”
踏入雅间的王瑾义一屁股坐下,把扇子搁在了桌上。
朱元玉却没有回他,眼睛好像被外面的什么吸引住了。
“毕大哥也来了。”朱元玉看见毕晖从马车下来,拄着拐杖在走路,“他的腿好像……好了。”
“什么?!”王瑾义不小心碰倒茶杯打湿了衣袖,他也没管,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凑到朱元玉这边张望起来,“还真是!”
楼下的毕晖似乎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于是转过身抬头看向酒楼的二楼,然后就看见了朱元玉和王瑾义。他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发现像门神一样伫立在酒楼门口一旁的李壮壮,明白是朱元玉的安排,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走了过去,李壮壮一脸“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的表情看着毕晖,“毕将军,俺家少爷在楼上,请您随俺来。”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毕晖微笑,“麻烦你了。”
李壮壮憨厚的咧嘴笑,摸摸后脑勺,“不麻烦不麻烦!”
等毕晖走进雅间,王瑾义满脸好奇的凑过去,“你……你的腿是不是……”
“好了。”毕晖笑着接话。
王瑾义也笑,狠狠的拍了一下毕晖的肩膀,“好!”实在是太好了,苦尽甘来!
看二人坐下,朱元玉才说:“我还没点菜,你们看看吃些什么。”
“小二!”王瑾义唤了一声,然后对朱元玉说,“新开的酒楼,也不知道什么好,还是先上几个特色招牌菜吧。”
毕晖笑着颔首,“我没意见。”
小二麻溜的小跑过来,热情的招呼,嘴一张就顺溜的报出好几个早已熟记于心的菜名。
王瑾义点了几个,小二满脸笑容的去准备了。
从三人的着装打扮和言谈举止,小二很快就断定出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能出来做事的自有属于他那一套的辨人方式,贵客不敢怠慢,所以很快菜就上齐了。
“客官慢慢享用,有什么吩咐随时唤小的。”说完小二就退下了。
毕晖举起茶杯,认真的对朱元玉说:“元玉,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朱元玉知道他是为双腿的事,所以没有拒绝,回敬了一杯。
王瑾义不知道他们俩打什么哑谜,但是也没有多问,该说的都会说的。
毕晖自从得到了异宝,腿上的毒就一日比一日减退,如今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他和他的亲人都相信,他离恢复原状的日子不远了。
他很感激朱元玉的帮助,所以才有今日的相邀。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朱元玉就留意起毕晖身上的光晕。
从他身上的光晕看,朱元玉知道毕晖腿上的余毒已经微乎其微,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居然还淡淡的笼罩着一层灰色光芒,从分布的状况判断,似乎对他本身没有危害,大概是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朱元玉也不敢贸贸然问他,打算旁敲侧击一下。
谁知话还没出口,只见毕晖的随身小厮像是发现了什么状况,对毕晖说:“将军,家里来人了。”
朱元玉转身,瞧见楼下有人匆匆忙忙的跑向酒楼,看打扮似乎是管家类的人物。
那人很快找到了朱元玉所在的雅间,看见毕晖时,激动的喊道:“少爷!”
毕晖蹙眉,“何事如此匆忙?”
那人左右观望了下,犹豫的看着毕晖,“这……”
“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毕晖摆了摆手。
那人擦了擦汗,压低声音说:“夫人出事了。”
“什么!”毕晖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刺得那人不得不低下头。
“到底怎么回事!”毕晖厉声追问道。
那人喉咙滚动了下,紧张说道:“夫人好好的突然就昏倒了,御医也查不出原因,将军命奴才赶来请少爷回府。”
“走!”毕晖站起身,然后一脸歉意的对朱元玉说:“元玉,我们下次再聚吧,实在不好意思。”
朱元玉点点头,却是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毕晖原本不想麻烦他,毕竟这是家事外人不好插手,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双腿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有转机的,说不定母亲的怪病他也有办法,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然后王瑾义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将军府,朱元玉和王瑾义待在了毕晖自己小院的会客室。
“元玉,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王瑾义发现自从进了将军府自己表弟的脸色就很不好,简直说得上是阴沉。
朱元玉确实心情不太好,因为他发现将军府居然有害人的妖物,说不定将军夫人的突然昏迷就是妖物的作祟!
“嗯,别的我也不和你多说,将军府有妖物。”
王瑾义:……?!!
朱元玉看他一脸震惊,接着说:“还是个害人的妖物。”
王瑾义开始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了,可是要他抛下兄弟自己一个跑路,他也是做不到的。
“怎么办呀?”王瑾义向朱元玉请教。
朱元玉想了下,说:“还是要等毕大哥回来才行,我想让他带我到处逛逛。”
“你是想——”王瑾义突然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看了周围一眼才说:“把捣鬼的东西揪出来?”
朱元玉冷笑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王瑾义瞬间信心暴增,拍拍胸脯,有表弟出马手到擒来呀!
二人坐了半个时辰,毕晖回来了。
此时毕晖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愁绪,见二人担忧的看着自己,于是勉力一笑,坐在一旁不出声了。
“……你母亲她?”王瑾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毕晖摇了摇头,“查不出原因。”
朱元玉和王瑾义对望一眼。
“毕大哥,可以带我在你家四处走走吗?”朱元玉一脸慎重的对毕晖说道。
毕晖眼里闪过亮光,他差点都忘记自己是为什么同意把朱元玉带回将军府了。
“好,元玉你要看哪里?”
朱元玉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沉吟了一下,说:“将军夫人是在哪昏倒的?就去那儿先吧。”
第二十八章()
小曼是个青楼女子,小的时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她父亲只好狠心把她卖了,换了钱来买粮给她弟弟吃。本来都说的好好的,是要把她卖到大户人家去当丫鬟的,没想到那牙婆是黑了心的,见她有几分姿色,便卖到青楼去了。
青楼的老鸨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艳俗女子,起初小曼反抗的猛烈,老鸨便让龟奴拿细细的藤鞭抽她,不见血,但是火辣辣的疼。
小曼逃跑过几次都被给捉回来,每次落得个浑身伤痕,于是她也就不再想着要逃了,她认命了。
她渐渐长大,大概是被困青楼的一年后,老鸨逼着十二岁的她接客了。
从此开始了她悲惨的短暂一生。
小曼浑浑噩噩的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直到二十一岁的时候,很俗套的,她爱上了一个男子。
男子是个书生,在一次和友人到青楼喝花酒的时候认识了小曼,然后两人慢慢的熟悉、相恋。
小曼在知道男子缺乏上京赶考的盘缠时,主动把自己积蓄多年的银两拿出来给了男子,男子推托几次后才接受了。
男子在赴京赶考前,向小曼承诺他一旦考取功名后就会回来迎娶她为正妻,她满心欢喜的等待,等到她二十六岁的时候男子还是迟迟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