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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玉席地而坐,盘膝靠着一个大树,在周围布下结界,然后就闭目冥想了,他要等林子的植物灵气最浓的时候抽取。
李壮壮直挺挺的坐在一旁,随时注意着风吹草动。
子时,朱元玉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深深的绿色,随着植物的吐纳缓缓的流动着,有规律可循。这场景像极了极光,如果在半空往下俯视,就会发现林子所有植物的光晕一点点的汇聚成一条绿色的星河,那些个“星星”就是朱元玉要抽取的灵气。
为了不耽误时间,朱元玉果断放弃欣赏眼前的美景,植物最浓郁的灵气一天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出现,错过了就要等明天了。
朱元玉调动体内的力量,慢慢的,那些“星星”开始向他靠近,渗透他的*,顺着经脉流向脐下三寸的关元穴,也就是下丹田。
朱元玉把渐渐积聚起来的植物灵气慢慢用体内的力量裹了起来,不让泄漏。
等抽取完足够的分量,朱元玉才停下了动作。
在林子度过一晚,二人早上就原路返回了,等城门开了,和一些老早就守候在城门外的老百姓一起进城。
骑着马,悠悠的的走在街道上。
朱元玉甚至可以闻到早市飘来的包子香,包袱里的干粮还剩大半,昨晚他根本没有吃多少,所以现在肚子也饿了。
想着娘亲可能早已让人准备好早膳,朱元玉硬生生的压下想去买几个包子填肚的念头,坚定的奔往回家的路上。
到了朱府,果然王春梅早已让人做好了早膳,还都是朱元玉爱吃的,守在大门眼巴巴望着的小厮看见朱元玉回来了,立马去禀告,然后王春梅立马让人呈上早膳。
吃了饱饱的一顿,和娘亲坐了一会儿,朱元玉才起身回到自己房里,命人准备好热水,沐浴完毕后走到书房。
让李壮壮守在门口,朱元玉开始干正事了。
首先取出莲花,放在地上。
盘腿坐下。
朱元玉掐了个手印,封存在丹田内的植物灵气开始涌动,陡然从他的指尖蹿出直射莲花。
绿色的灵气一下子就包裹住莲花。
朱元玉慢慢的,意识顺着灵气入侵到莲花中心。
在磅礴的植物灵气围攻下,莲花毫无反抗的乖乖的任由朱元玉动作。
很快,他找到了莲花的记忆碎片。
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足以让朱元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王瑾义是被熟人推下湖底的。
莲花是被人有意放在湖底的。
看到这些,朱元玉认为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是找到人,然后以牙还牙!
第二十四章()
唐蒿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连最爱和猪朋狗友一起去喝酒的事都少了。
这一日,最要好的兄弟再三邀约,他不得已出了府门,然后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被绑架了。
朱元玉用了个障眼法,把推了王瑾义下水的唐蒿抓住了,打算好好的仔细审问一下。他还真是想不到这个小白脸居然敢暗害王瑾义,不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朱元玉把名字倒过来叫!
朱元玉没有和王瑾义商量,是独自行动的。
把唐蒿捉了,朱元玉让李壮壮扛着被打昏的唐蒿一路掩人耳目悄悄来到朱府的一个偏僻小院——这个小院是朱元玉亲自向朱大富要来的,平时不准任何人踏入的,说是要给自己学习的地方,需要清净的环境,就连朱大富和王春梅没有必要都不会过来。
然后现在这个小院就将成为朱元玉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
李壮壮把唐蒿扔在地下,一巴掌刮醒了。
唐蒿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手脚被麻绳紧紧束缚着,睁开眼刚要出声威胁,他舅舅可是刑部尚书谁敢绑架他不想活了……待看清眼前人就傻了。
“朱、朱元玉?!!”这不是把那傻逼王瑾义从湖底捞出来并且救活的牛逼人士吗!!!
朱元玉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神在说你小子可算落我手里了。
唐蒿吓得胆都快要炸裂了。
朱元玉蹲下来,笑眯眯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了吧。”语气是肯定的。
唐蒿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汗珠不断从额上冒出滑落。
“你很热吗?”
唐蒿大力摇头否认,咽了咽唾沫,“没、没有……”谁来救他!
朱元玉不置可否,“哦。”
朱元玉指尖夹起唐蒿的下巴,半眯眼审视。
唐蒿艰难的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相貌无可挑剔十分俊美,但他就是觉得无暇的面孔冒着一股让他胆寒的阴狠,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朱元玉嗤笑,“害怕?早干嘛去了。”
像是碰见什么恶心东西一样朱元玉甩开手,拿手帕拭擦了一下手指扔了。
唐蒿何时受过这般为难侮辱,脸都羞红了,却不敢得罪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的朱元玉。是的,他确定朱元玉有这个本事,他直觉自己即使被朱元玉毁尸灭迹都不会有人察觉到是他所为的。
朱元玉欣赏的看着唐蒿不断变化的表情,“说吧,那个是你什么人?”
唐蒿这个胆小鬼根本不敢隐瞒,他怕朱元玉有他无法想象的手段对付折磨自己,于是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概交代清楚了,就连朱元玉没有问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一抖露了出来。
所以说,人都是被自己吓得,未知的总是比已知的可怕恐惧。
不过唐蒿还是猜对了一点,朱元玉的确没打算放过他,至少也要他受到相对的惩罚。
知道了幕后的黑手不过是个师婆,据唐蒿的描述,看来道行也不高,就是个贪心恶毒的小人。
有这么个东西在兴风作浪,不除了朱元玉觉都睡不安稳了。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趁热打铁,索性一锅端了。
先把那作妖的师婆给引出来,而莲花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让李壮壮看好唐蒿,朱元玉回到书房做准备了——一些符箓是不可或缺,也不知道那师婆还有没有后招,谨防自己不小心着了道,还是备一些可能用得上的符箓为好。
一个时辰后,朱元玉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湖边。
天气有点阴沉,朱元玉利用这点布了个阵,打算施法降雨用作掩饰,这样在雨中人们就不容易看清在湖中的他了。
毕竟接下来的事还是不适合被众多人知晓的。
为了隐秘,他还特意加了个隐阵,这样更不会被人发现看见了。
天空在朱元玉的操作下,开始乌云密布,哗的一下就下起雨来了,路上行人纷纷避雨,湖上站在船头的人也顾不上欣赏美景了都一一躲进了船舱。
朱元玉隐了身,稳稳地踩在了湖面,步步涟漪,凌波飘舞,很快抵达了湖中心。
把莲花抛放在湖面上,朱元玉开始掐指印,符箓一张张从他衣袖飞出,分散各处隐藏了起来。
朱元玉静心等待即将到来的猎物。
当日把莲花收服了,那师婆并不知晓——唐蒿也没有告知她详情。
所以在以为莲花要成功了的时候,那师婆一定会不顾一切赶来,不然心血被他人捕获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朱元玉所要做的就是催动莲花的气息,相信那师婆有办法感知得到,然后过来受死。
等了一刻钟,朱元玉嘴角勾起,可以开始狩猎了。
……
师婆在尚书府感应到莲花的气息,狂喜不已,怕夜长梦多,没有怀疑就赶到了湖边。
待坐着小舟划到了湖中心,瞧见早有一人踏水而立,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位友人,这湖中的莲花乃是我亲手栽培的,还请友人把它还给我。”师婆耷拉着眼皮,声音嘶哑难听。
朱元玉轻轻的笑了,“如果我说不呢?”
师婆疾言厉色,手指朱元玉,斥道:“不知好歹的无知小儿!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原本师婆看朱元玉可以踏水而立还以为有些本事,结果看清他的面貌太年轻了于是就轻视了。
“那就各凭本事吧。”
朱元玉说完这句话,湖中隐藏好的符箓纷纷露出来,形成一个大阵。
师婆一看,顿时大惊,“这、这怎么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元玉扫了毫不知情不知眼前发生什么事已经傻愣的船夫一眼,才慢悠悠说道:“哎~的确使用这个阵法对付你太大材小用了,但是呢,我真的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还是速战速决吧——”
师婆还没有使出招数,就被符箓包围了,浑身不能动弹。
朱元玉沉下脸,“快把你作的孽一一交代清楚!”
符箓发出红光,师婆毫无抵抗之力,双眼失神,张口把自己多年来的罪行都说了出来,旁边的船夫越听越是惊恐。
等师婆停止了,朱元玉也不想再留她,掐个咒,催动符箓,然后师婆在强光中与符箓一起烧成灰烬了。
船夫全程围观下来,已经吓尿了。
“……知道太多的人一般命都不长。”
船夫瞪大眼,惊醒过来跪在小舟上对朱元玉哭丧着脸磕头求饶。
朱元玉想了想,于是催眠了他,送他出了湖中心。
船夫看到自己在湖边,小舟上还有一堆灰烬,一脸疑惑。
解决了师婆,朱元玉收回莲花,又花了几个时辰超度了死在师婆手下的冤魂,到天黑了才回家。
那师婆爆了好多料,其中有一件让朱元玉不得不说一句——贵圈真乱。
第二十五章()
整理师婆说的话,朱元玉捋了捋思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贵圈真乱。
照师婆这么说,刑部尚书夫人陈氏看来也是个可怜可恨之人。
三十几年前,因为王妃的出生,导致了亲生母亲的难产,母亲去世后,陈氏就恨上了王妃这个妹妹。
可是家里的父兄没有怪罪王妃这个无辜的婴儿,反而越加疼惜、呵护,陈氏就更是产生了嫉恨。
王妃自小就被父兄教育的很好,也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接触过任何阴暗污秽的一面,长大后就顺顺利利的出嫁了,成为贤王宠爱有加的唯一王妃,二人的恩爱一度成为佳话。
对比刑部尚书的通房爱妾,贤王只有王妃一个,陈氏就更是心里不平衡了。
但是以上都不是导致陈氏心灵扭曲出手残害的原因,当时的她虽然充满负面情绪,但还是个双手不曾沾满血腥的人,这一切直到习瑾博的出生,习瑾博的出生催化了她的负面情绪。
陈氏嫁入黄家后,至今为止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傍身的她底气不足,深感不安。听说自己的妹妹生了个儿子,她更恨了,于是就开始不断在脑海里幻想着王妃的各种惨死,等到王妃又怀了第二胎,她最希望的就是王妃难产而死。
听下人禀报,王妃生的第二个还是个男孩,陈氏彻底疯魔了,她觉得不能再让王妃继续活着,她不能接受这个害了自己母亲的凶手能这么幸福的活在这个世上,她不配。
一切的仇恨在遇到师婆的时候,终于可以得到报复。
陈氏让人绑了王妃奶娘的独子,借此威胁奶娘暗中给王妃下咒,她向师婆求的毒咒正是可以让人查不出病因无声无息死去的“半月眠”。
只是王妃命不该绝,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难,最后还有朱元玉出手给救了回来。
王妃病好的事只有贤王和习瑾博兄妹三人,还有几个贴身丫鬟知道,贤王控制的很好,没有传出府外,所以陈氏还在暗暗自喜王妃将命不久矣,却完全不知道贤王已经追查到她的头上,只是看在王妃刚好不宜劳神,才打算先压下来,以后再算总账。
朱元玉湖边遇到的那个小鬼,他的死也和陈氏有关联。
小鬼正是刑部尚书一个爱妾所生的,可惜小妾命薄,在小鬼五岁的时候就得急病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氏暗中下的手。
刑部尚书有几个庶子,所以小鬼的姨娘死后,人走茶凉,也就没有人管他了,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要不是他奶娘护着,可能更小的时候就遭了毒手。
不过最后还是逃不过,早已疯魔的陈氏向他下手了,残害一个无辜的稚子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陈氏让自己的心腹把小鬼骗到湖边,然后杀害沉尸湖底。
王府的马夫就是目睹了这一幕,才会被陈氏□□灭口的,然后嫁祸王府。
这陈氏罪孽深重,也不知道她晚上睡得安心不。
……
朱元玉回到朱府,来到偏僻小院。此时天色已黑,夜深人静,只有知了的声音偶尔响起。小院没有点灯,幸好月色还算明亮,李壮壮守在门口,看见朱元玉回来了,振奋精神。
“辛苦你了,回去歇息吧。”
这么吩咐完李壮壮,朱元玉踏进房间。
唐蒿靠在墙根,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留意到朱元玉进来了,抬起头,蔫蔫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朱元玉也辛苦一天了,想困觉了,进来瞧见丧气的唐蒿,他一时也想不到要怎么处理他,加上今天师婆透露的事要需要和舅舅他们商量,明天舅舅休沐,他想想还是明天走一趟王府再做决定。
然后唐蒿又眼睁睁的看着朱元玉走了。
这算什么?只是进来看看他还活没活着?
施个小法在门锁加固,朱元玉才施施然的走了。
翌日,朱大富正好得空,一家三口就一起去王府。
给姥爷姥姥请了安,得知舅舅在书房,朱元玉寻了过去。
经过花园的时候,碰见了王淑棉。
刚刚解禁的王淑棉出来花园散心,没想到就遇到害得自己被罚的罪魁祸首,原本的好心情立马消失殆尽,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
“表哥。”王淑棉不敢得罪他,客气的招呼了一声。
朱元玉敷衍一句,“表妹好兴致。”然后越过她走远了。
王淑棉拉下脸,暗自唾骂了一句,愤愤的折了一朵娇艳的花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嚣张什么!不过是商人子!九流之辈!哼!”
贴身丫鬟略不安的看了看她,低下头不敢吱声。
……
书房的门半开着,王光礼的贴身小厮守在门边,远远瞧见朱元玉走过来,连忙通报给王光礼。
朱元玉走进书房,看见自己舅舅正在研墨,书桌上铺着一张宣纸,用镇纸压着,宣纸上面写了一半的字。
“元玉你来了。”王光礼搁下毛笔,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碗掀起茶碗盖凑到嘴边浅浅的啜了一口。
朱元玉坐到另一边,鼻子嗅了嗅,“舅舅喝得什么茶?怪香的……”
王光礼闻言一笑,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给表少爷上茶。”
然后搁下茶碗,“也不是什么,昨日刚得的新茶,你想喝待会儿带些回去吧,我让人给你准备好。”
朱元玉龇牙一笑,“好呀!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舅舅!”
“嗯——对了,今个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朱元玉颔首,趁着没有外人,把陈氏的事告诉了舅舅,但是有意隐瞒了王瑾义落水的事,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不想舅舅再受无谓的担忧。
王光礼听后大吃一惊,愤然道:“竟然会是这样!没想到呀没想到……”
沉吟半刻,王光礼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元玉你可有什么法子?”
朱元玉想了想,看着王光礼,慢慢说道:“舅舅,我倒是有法子,只是看你想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