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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晓年痴傻的那一刻起,你,林奇隆,已经没有资格再对着我指手画脚了!你打啊!打我啊!你索性就送我去陪我娘,这样她也不会在阴曹地府带着不甘的恨,寂寞、孤单!”
林奇隆的手本来又高高的抬起来,却被她声声锋利如刀的话语刺过去,无力的垂下。
他两眼刺在她的脸上,“你穿得如此伤风败俗,半夜和男人幽会苟且,如此顶撞自己的亲生父亲,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知不知道什么叫三纲五常!”
林晓因恨恨的咬着牙,仰头冷笑了一声,不让泪水溢出眼眶,“我的娘被人害死了,我的弟弟被人害傻了,我差一点被人送去充了花妓,我还要到死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三纲五常吗?我没有那么迂腐!如果我没有廉耻,你恐怕更加没有!不要忘记了,我娘尸骨未寒的时候,你还抱着诬陷、害死她的妓女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不要脸的事,你有资格和我谈廉耻?”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痛着的不止是身上,还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好!很好!你再打啊!”
林奇隆看着她脸上霎时映出的五个红指印,看着她眼中狂飙的泪水,看着她一脸的决绝,那只过分用力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滚!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出林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爹!你以为这林府,我愿意待?我多待一刻,都觉得恶心!”
林晓因说着就飞快的冲了出去。
懵懵懂懂之间,她找了一个暗道,一口气就跑到了那个小竹林!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在那张沾过他体温的竹床,冰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温暖。
原来到这个时候,她对这样一个爹爹还抱有幻想,所以,心才会这样狠狠地疼痛,多么可笑!
这就是她的爹爹,说她不知廉耻,说她不要脸!
“墨城!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
她抱住头,痛哭起来,开始是慢慢啜泣,到后来越发无法抑制,失声痛哭了一场。
不远处的竹林里,斜倚着竹竿的白衣男子,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那歇斯底里的哭声要将他的心也腐蚀透了一般,他想要抬脚过去,又顿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选择顾念生,仰头看着月色,月亮里竟然也映出她皎洁的脸!
因儿啊!
原来我是这样想念你!
你应该知道有些地方,不适合你去,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水太深的地方,容易淹没了自己,看着你飞蛾一样扑火,我的心……
可是他的心,她在乎吗?
若说不在乎,她每一次还要提醒他,帮他度过危机!
若说在乎,只怕是他一厢情愿!
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夹在手中,啪的一下打燃了火机,重重的吸了一口。
烟头上的火花在夜色的不停地闪烁,就像飞逝的烟花,散了一地,不知从何时起,他迷上了香烟的味道,茫茫夜色中就像点燃了对她的思念。
一想起她的无情、她的决绝,夜深人静时,他会下意识用双手摸摸口袋,无烟时,他会魂不守,他会无可是从,那种彷徨、那种心慌……
就像吸食鸦片一样,明明知道有毒,却不愿意戒掉,这是怎样的情有独钟?
他弹了弹残落在指上的烟灰,一根接着一根,如同酗酒狂醉一般,醉死在青烟中,只是为了多几分清醒,多几分缠绵的思恋。
他只是想把她揉入香烟中,吸进肺里,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今晚,他紧随着她的脚步,在这里等着她,可是等到了,又能怎样?
他惆怅的哼起了“梦中的婚礼”,惆怅从唇边一直延伸到了心头。
最后还是掐灭了烟头,迈着过分修长的腿到了竹房中。
看着她梦里也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心也被揪住了一般,因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怕?多怕你今晚被那个洋鬼子玷污了清白,他的手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扫过,抚平了她的眉头,擦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个就连梦中也在哭泣的女孩,多么的需要人的疼惜,可是那个人不是他!
他恨过她的无心无情,才会狠狠地说自己要死了!
可是当她说出那些话,只是叫了一声墨城,他又巴巴的在这里等着她!
“墨城!”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绕着她的四周,让她无比的安心,没想到梦里能见到他!
她的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笑。
白墨城一怔,低头一看,她还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是手臂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因儿,你是爱我的吧?
你是在乎我的吧?
这一刻,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墨色如水的眼亮如星辰,迎着晚风,他不再觉得天气的燠热,只觉得,泄了一地的月色如此灿烂,一片光辉,每个细胞都灼热起来!
心猛跳着,沉浸在那分极度的喜悦和意外中,昏昏沉沉的,心轻飘飘的,整个人像驾在云里,飘在雾里。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深陷情海,无法自拔!
可是当他的手刚要握住她的手心时,不由得抖动起来。
“你走!你走!不要再来找我!”
V041()
可是当他的手刚要握住她的手心时,不由得抖动起来。
“你走!你走!不要再来找我!”
原来他是这样自作多情,只觉得瞬间,心情从地狱飞到了天堂,然后又深深地栽入了地狱!
就连做梦,她也这样不愿见他,他到底是有多么的招她讨厌!!
顿时,铺天盖地而来的夜风,都带着冰冷的寒意,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高大的身子是夜色里那样的萧条!
他将身上的风衣拖下了盖在她的身上,便起身离去,一个落寞的背影,拖着长长的、孤单的影子,一点点的消失在竹林的尽头。
梦中
一直冰冷的枪突然对准了墨城的鬓角,只听见砰的一声,立马溅开了一片血花。
“不!不要!”
她扑过去,挡在他身前,一颗子弹刺入她的心脏,她一点点的倒在他的怀中,用最后一丝力气回头看着他嘴角安静的笑,心就像被火刀刺过一般!
“墨城、墨城,你不要死!不要!”
猛然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翻起身,端坐在那里,身上的风衣一下子掉在地上,顺着那声音望去,她的心慌得漏跳了一拍,就连眼角飞流的泪水也顾不得擦去。
就冲了出去,借着月色,她看到了一地的烟灰,墨城人呢?
一想起刚才她做的噩梦,她带着哭腔喊出了声,“墨城!墨城!你在哪里?”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回声,只感觉自己要疯了一般,就像没有没有方向的风筝一想四处乱撞,可是哪里有墨城!
突然脚下一绊!
她重重的爬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哭着,“墨城,你不要吓我!你到底在哪里?只要你现在回来,我再也不会赶你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好不好?你到底在哪里,快出来啊!”
她无力的伏在地上,泪水深深地渗入泥土中。
对了,陈妈那里!
陈妈应该知道吧!
她手中抓起一把草,狠劲的攥住,一点点的爬起来,立马跑下了山。
咚咚的敲门声一阵急于一阵。
“陈妈,开开门!陈妈,开开门!”
陈妈披了一件旧袄子,走了出来。
“谁啊?”
“陈妈,是我!”
陈妈立马听出了是林晓因的声音,急忙打开了门,“唉哟,我的林小姐啊,你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林晓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重重的喘息着,痛声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了,哭得跟个泪人似地!”
陈妈小心的看了看外面,赶紧将林晓因拉了进来,给她端了一杯热水,拿过来一条狗皮褥子盖在她的身上。
林晓因的情绪才一点点的稳定下来。
“陈妈,今晚墨城有没有来这里?”
陈妈一时顿住,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了?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跟来了。是闹了矛盾么?
公子,吩咐了,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还说特别是林小姐……
她还纳闷呢!
“没有!”
陈妈摇了摇头,林晓因无力的哭软在陈妈的怀里。
“陈妈,陈妈!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他出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了他……”
哭到最后,她直接晕死在陈妈的怀里。
这样甘心寸断的哭声,把陈妈也弄哭了!
不知道林小姐和公子怎么了?
相爱的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大坎啊!
她长呼了一口气,心里也难受的紧,将林晓因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唉哟!
这么轻!
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
看着林小姐,她就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年,她东北老家被鬼子糟蹋的闺女,最后被鬼子的乱刀刺死了……
心里痛的很啊!
一抹林晓因的身子要凉透了一般,她给林晓因铺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守在林晓因的身旁,竟然哭了一夜。
天亮时,林晓因醒了,陈妈却红着眼睛一个劲的擦着眼泪。
林晓因触电一般的坐起来。
“陈妈,是不是墨城那里有消息了?”
她惊恐的抓住陈妈的身子,重重的摇起来。
陈妈哽咽着说不出话,摇了摇头。
“她出事了?”
瞬间,只觉得呼吸一窒,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的就要倒下去。
陈妈一看急了,“哎呀,林小姐啊,白公子他没事!”
听到墨城没事,瞬间,一颗不安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立马安安稳稳的落回了腔中,只是依然有一丝悸动。
她又是哭又是笑得抓着陈妈,手中用的力气大得惊人。
“陈妈,墨城真的没事吗?”
“白公子好好的,能出什么事,看你现在才想有事的样子,也不好好的养着身子,怎么对不得起生你养你父母呢?”
听到后面,林晓因的心瞬间冷透了,放开了陈妈,眼睛瞟向了窗外的夜色,嘴皮也颤抖的厉害。
“陈妈,我娘死了!是我爹看着她、任由她活活烧死在大火中……”
“苦命的闺女啊!”
陈妈一把将林晓因搂紧,温热的布着些老茧的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水。
“好闺女,别难过了!先前看见你哭,我不由得想起了我那被鬼子糟蹋了的闺女,也哭了一大夜,你看我一个糟老婆子,亲人都被鬼子杀光了,也不照样好好活着吗?闺女啊,你还这么年轻,千万不要因为伤心,和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看你瘦得跟柴火一样。就是我看着也不忍心。”
林晓因胡乱的点了点头。
是啊!
哪一个夜,没有噩梦做伴?哪一个夜,她不是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泪流满面!
仇恨炙烤着她的心,让她一刻也停不下来。
突然觉得陈妈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
就像娘的怀抱一样,只是娘,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她沉痛的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一路流下来。
“谢谢陈妈,我好多了!也该回去了!”
“好闺女,记得没事来陈妈这里坐坐,陈妈给你做好吃的!”
“唉!”
林晓因应了一声,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一离开陈妈这里,她立马回了那个小竹屋,失魂落魄般的捡起地上的风衣,紧紧的握在手中,放在胸口处,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萦绕着鼻翼。
墨城,只要你安好,我便是晴天!
她刚进林府,就像一个没有心的布娃娃那样走着。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身过来,猛的一把将她推入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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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从背后身过来,猛的一把将她推入了湖中!
身子一下扑在水中,喝了一大口水。
怀中风衣,飞了出去,她拼了命一样的在水里扑腾了一下,就追了上去,就在她手刚碰到风衣的时候,突然一个重物狠狠地砸向她的背,她揪着风衣整个人向着湖里沉下去。
看着水中的倒影,林晓因用最后一丝力气,记住了这样的情景:
林晓莲,我会记住的!
只要我不死,等我活过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
“娘!”
躺在厢房中依然昏迷的林晓因迷迷糊糊的叫着,只觉得头好沉、好重、就想用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般,头痛欲裂。
林奇隆的手不由得攥紧,浑身因为害怕失去的恐惧而颤抖起来。
整整,三天,锦和看着门,晓蓉二十四小时不离的侍奉在林晓因的身边。
她一醒过来,眼中立马燃起了怒火!
“林晓莲呢?”
林奇隆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一声!
立马差了令狐风找林晓莲。
“老爷,人已经跑了!”
“去,给我追查,查到立马带回林府!”
林奇隆握着的拳头青筋爆出。
林晓因看了没有看坐在一边的林奇隆,就像彻底将他当成了空气一般,没有想到林晓莲竟然如此胆小,就这样跑了,真是白白便宜了她!
要不是自己失魂落魄的,哪有她下手的机会!
这就是林家!这就是血亲!
趁你病!要你命!
这时章嬷嬷过来了,“老爷,三小姐,老夫人叫你们过去凤祥轩用餐。”
晓蓉和林晓珊两边扶着林晓因到了凤祥轩。
林晓因冷笑了两声,听说顾念生这几天没有找过她,所以这老夫人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架子也端了起来!
一到凤祥轩落座后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一点点的上齐了,她的脸立马阴冷起来!
凤天鹅、锦缠鹅、荔枝猪肉、燥子肉、麦饼鮓、菱角鮓、煮鲜肫肝、五丝肚丝、蒸羊肉、炸春卷……
桌上的菜肴又一半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却故意放在离她最远的地方,而那些她最讨厌吃的菜肴却故意摆在了她的眼前。
以林老夫人善于玩弄权术的性格,应该不会玩弄这种低级的把戏。
有些菜和老夫人送到凤仪轩的菜样重了!
那么,恐怕是意在试探了!
试探猝不及防的情况,她会不会将这些最讨厌的东西吃下去吗?
明明知道那些菜里面加了所谓的‘作料’,试试她有没有发现?
她老早就明白那以前身体里的毒都是这么种下的!
林晓因心中翻腾起来,她设计了这么久,压制了这么久,迟迟不见毒性发作,林老夫人终于要彻底的熬尽了耐心么?
终于让她按捺不住,决定动用这样的方法来试探?只怕这菜里有杀手锏了吧?
很好!
那就比比吧!
看看谁赌得起,谁赌不起!
林奇隆想必能看清楚林老夫人的为人,那么林老夫人在林府立足的根由,就要动摇了!
这个父亲,如今还是有那么一点利用的价值的!
如果失去了林奇隆的支持,林老夫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在林府中,离她彻底垮台也就不远了!
原本还以为要再耗许久时间,没想到,林老夫人已经忍不住了!
看起来,这一次,她投出去的东西,给林老夫人的刺激,比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