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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因微微侧首,就看到了林晓珊用力攥紧袖子中颤抖的手。
不过如此,你就受不了了!
姐姐,看来你要吃的苦头不少了。
一阵暖风吹过,撩起了她的发丝遮住了她不染纤尘的脸,几片桃花飘落在她的发间,就像一幅唯美的画卷,她就这样从画卷里走出来,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视线。
林晓因低头,伸手要撩起面上的发丝,一只温热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我来。”
她并没有出声拒绝,只是任由他的指尖划过,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因儿,你真美!”
他的手扶上她的脸颊,怔怔的看着林晓因。
她伸手要拨开他的手,他却固执的捏住了她的臂弯。
林晓珊又恨又羞,她完全被当成了空气,只能不甘心的悄悄离去。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对他如此不上心?
顾念生的心头窜起了一团火,“林晓因,我顾念生看中的女人,休想逃开!”
“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林晓因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映波湖,湖中的他俊美依旧,只是再也触动不了她的心弦。
“只你一个,别的女人不需要我这么说。”
他的脸上映出了一分邪气,强行将她搂入了怀中。
“是啊!我不是那种女人,不会投怀送抱!”
她挣脱了她,拄着拐杖踉跄的走了两步,坐到了桃树下的凉亭中。
他怒色看着她,这个女人对他的冷漠,让他抓狂!
林晓因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冷笑一声,顾念生,只要你爱上了我,你就等着下地狱吧!爱吧!狠狠的爱吧!她知道,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那个女人总是格外的珍贵。
“你就如此不待见我么?”
顾念生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了手想要去碰触她过分固执的脸。
他的手臂被她甩开,一下子碰在凉亭的柱子上,牵动了他为了护她留下的伤痕,他闷哼一声,抚着柱子,皱起了脸。
林晓因受了冷漠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怎么了?”
“这里,是为了你受的伤,而你如此狠心,让我伤上加伤!”
一看她终于变了神色,他有些夸张的说,借机却搂过了她的肩膀。
虽然厌恶他的碰触,但是她必须拿捏住他的心绪,适可而止,曾经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我,你嫌脏,你不愿意碰,如今还要这般执着,不过是为了这一副空皮囊,值得么!
她心头的凉意越来越重,要冰透了她的心一般!
“因儿,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他的眼中多了一丝狡猾的笑意,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当他触到她手上的冰凉时不由得一颤,“因儿,你怎么了?”
“我想回去躺躺。”
顾念生一把横抱起她,神色紧张的回了凤仪轩,林晓因垂着头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看向了藏在墙角的林晓珊。
……
翌日,一大清早,林晓珊就过来凤仪轩了。
笑容可掬的看着林晓因,上前拉着她的手,“妹妹,你看这是我给你折的桃花,放在你的房中最是合适了!谁让顾家哥哥看见因儿妹妹就要酥了一般,在他的眼中因儿妹妹定是比这桃花美上万分呢。”
林晓因俏皮的一笑,“哪有!姐姐就会取笑妹妹!我看是顾家哥哥看见姐姐要酥了吧!”
一句话刺在她的心窝里,噌的一下恨得浑身的骨头都疼。
她也想顾公子看着她酥了一般,只是不是!不是!!
如果那天不是林晓莲那个蠢货,如今她说不定已经嫁到顾家去了。
眼前的这个小贱人,只要说想吃什么,顾公子多远都给她空运过来,她睡的不安稳,他就亲自去为小贱人求了沉香佛珠,只要小贱人一开口,顾公子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这本来是应该属于她林晓珊的恩宠,就偏偏落在了小贱人的身上,让她如何甘心!
她的嗓子一阵紧,呼吸也一窒。
“姐姐,怎么不舒服吗?”
林晓因好声的问。
“只是夜里睡得有些不安稳,白天燥得慌!”
林晓珊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恨意,脸上浮出一抹柔和的笑。
林晓因轻巧的一笑,从白嫩的臂弯上取下了一传沉香佛珠,“不如妹妹把这珠子转赠了姐姐,反正妹妹近日睡得很安稳呢!”
林晓因拉着林季珊的手将那串沉香珠子戴在她的臂弯上。
这时顾念生进来了,神色中有一丝不快,“因儿,这佛珠上刻着你的名字,怎么能转赠了她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林晓珊,沉声说,“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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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林晓珊,沉声说,“拿下来!”
林晓珊整个人僵在那里,浑身忍不住颤抖,他竟然说她是其他人,他竟然如此看着她。
林晓因淡淡的一笑,“你没有说,我怎么知道呢!这不是姐姐的错,关她什么事,你不要吓到了她。”
林晓因越是这么说,林晓珊的心越是扎了刺一般。
她定眼看了一眼沾着露水的桃花,小贱人,一会儿,我看顾公子还怎么会对你这么上心!
“我以为你会看!”
顾念生心头一痛,本以为昨晚是个转机,却不想她对他还是如此不在意,女人啊!女人!到底怎样才能得到你的人和心?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顾念生的女人!
他眼中多了一些捕猎般的危险气息。
这时林晓因的脸上一阵辣的刺痛,顾念生看着林晓因的眼神一点点变了样。
“因儿,你的脸怎么了?”
林晓因伸手一抹,明显感觉到脸上突起的疙瘩。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她翻起自己手腕,看到她臂弯上、手背上全是一片片触目惊心的丑陋褐色疙瘩,点漆一般的眸色瞬间一暗,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一定是林晓珊,她到底做了做什么?
昨晚还好好!
她的眼神不由得落在桌子上开得正艳丽的桃花上!
“小书,快些叫老夫人,让她请了余大夫过来,小画,你看着这盆桃花,谁也不许动!”
林晓珊心里开心的笑起来,脸上却露出伤戚之色,“妹妹,你是怀疑我吗?”
顾念生恼火的看着林晓珊,一把捏住了她,声音凌厉无比,“林晓珊,你到底对她做什么?!”
她不停地后退着,哭出了声,“妹妹烫伤了,姐姐怕你毁了容貌,不惜以我身上的血为你做药引,到如今的田地,妹妹却怀疑我!真是伤了我的心!妹妹可是介意我和顾家哥哥曾经差一点结下婚姻,所以心里恼恨姐姐?”
“就你,也配因儿恼恨?”
顾念生一把推开林晓珊,凶狠地瞪着她!
林晓因沉色看着林晓珊,毁了这皮囊她不可惜,只是她决不能看着林晓珊笑到了最后,前世今生,她一定要报了那血仇,而她最锋利的武器就是能盖住林晓珊的容貌。
“姐姐,原来你是怪我!就是因为顾念姐姐,我对顾公子才会如此冷落,不想姐姐却为此事怀恨在心!去年的那天,不过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想到……”
林晓因有些沉痛的看向了顾念生,“顾公子,如今我容貌已毁,你就继续和姐姐结了婚约吧!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姐姐!只是姐姐,你这样害我,好伤我的心。”
顾念生瞪了一眼林晓珊,回过头来说“自始至终,我看上的人只有你!她,不过是个临时的替代品。”
顾念生的一句话,让林晓珊浑身要碎裂一般,第一天见他,她就喜欢上了他!
可是他竟然这样说?
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好一个替代品,还是临时的!
她痛声哭起来,看着林晓因的影子的眼神越发的狠毒。
就算余大夫来了又怎么样?
她也救不了你!
哈哈!
也查不到她的身上,要倒霉的也不是她!
她眼神如鬼厉一般伏在地上,一想起这半年来她受的辱,心里恨不得撕烂了林晓因这个贱人。
偶然她会觉得这个贱人是故意的,可是小贱人总是一脸的无辜!!
顾念生紧紧地搂住林晓因的肩膀,极力的安慰着林晓因,“因儿,你放心,我定会医好你的,在中国治不好,我就带你去美国治!”
林晓因有些戏谑的问,“那要是治不好呢?”
“不可能!”
顾念生咬着牙肯定的说,不是绝症哪有治不好的病!他不信!
“顾公子,你放开我,我怕把身上的病传染给你!”
林晓因推搡着顾念生,那小手挠得他的心痒痒的,可是一看那原本美如柔荑的手,一点点的拉开了距离,心里怪难受的!
她并没有用力,他还真是自觉!
一直到老夫人、林奇隆带着余大夫赶过来。
“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手里的蛇头拐杖咚的捣在地上,差一点没有站稳,就要跌下去!
顾念念好心的扶住她,却被老夫人一把推开,“你滚开!我不要你扶着!”
林奇隆上前扶住了老夫人,“娘,你别急,让余大夫看看,因儿一定会没事的!”
林奇隆都不忍心去看,只是手不由的紧握。
“余大夫,需要什么药,你尽可开口。”
顾念生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余大夫一搭上林晓因的脉,再翻开她的眼仁、查看她的舌苔,脸色不由得紧张起来,“老夫人,林老爷,顾军长,三小姐中的是曾经流传在江湖上的桃花散!”
林老夫人没有听过,但是顾念生和林奇隆都变了脸色。
“真的有这种毒门异术?”
“老夫也是第一次见!”
“这解法呢?比较稀奇,必须两样血引,第一是下药之人的脐带血、第二便是亲生母亲蝴蝶骨处取三滴血,还要千年的老血参,恐怕是没得救呢!”
余大夫沉重的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本医书上记载的,但是还没有人真真的试过,就算真集齐了,也不一定能解!桃花散的中毒潜伏期足足有三年,只要遇到四月初晨露中的桃花,然后和沉香催化,才会发作!”
余大夫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桃花,和林晓因手臂上的沉香珠,“不知这桃花是何人送来的?还有这沉香珠子?”
顾念生一时慌了,哪里想到会这样,“因儿前些天睡的不安稳,这珠子是我特意去为因儿求来的。”
他立马看向了林晓珊,“一定是这个女人妒忌因儿,说,那桃花是不是你故意放进来的?”
林晓珊委屈的流着泪,“不是我,爹爹,奶奶,不是我要害妹妹,我只是觉得桃花很配妹妹,哪里会想到这样?昨天我还看见顾哥哥带着因儿在桃花树下散步,都好好的无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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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珊委屈的流着泪,“不是我,爹爹,奶奶,不是我要害妹妹,我只是觉得桃花很配妹妹,哪里会想到这样?昨天我还看见顾哥哥带着因儿在桃花树下散步,都好好的无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奇隆一怒,老夫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的怒气一点点平复下来。
“令狐风,先把二小姐看起来!”
余大夫迅速的用银针封住了林晓因几道穴位,“我能做的只是这样,减缓三小姐体内毒血蔓延的速度!至于昨日未毒发,可能是桃花散的沉睡期,今天才是苏醒的时刻,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二小姐应该知道些什么。”
林晓因一僵,浑身一阵紧抽只觉得浑身一股灼烫的暖流四处不安的窜动,就像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一边啃咬着一边走动着,呼吸瞬时急促,轻轻的颤抖起来,漆黑的眼底猛然间也泛出了褐色,如融岩焚烧着寸寸肌肤,意识在急速的游离体外!
顾念生也顾不得有人,一把扶住了她,抱溽热怀中,“林世伯,因儿的娘已经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据我所知,白家白墨城手中珍藏着一只千年的血参,我这就叫人去请他,据说他也精通医术,说不定有解救的法子。”
余大夫沉吟了片刻,“我也曾听闻,白公子医术超群,就算是老夫也望尘莫及,有人说白公子的母亲是红药谷的传人,只是不得虚实,三小姐的病情拖延不得,三日后,可能危及性命,还是速速去请他过来。”
第二天的凌晨,迷迷糊糊中的林晓因只觉得浑身要被焚烧了一般,就算在沉睡中,牙关也微微发颤,迷离中,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淡薄又清凉的气息,整个人被拥进一副坚实的胸膛里。
就像在茫茫大海中飘荡的人抓到了一颗浮木,不安的心似乎安稳了许多,就连紧紧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城伸手扶上她红紫高肿的脸庞,心里一阵钝痛,他再顾不得那些种种束缚,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因儿,这一次医好了你,我定要带你离开这个吞人不见血影的地方,我来一趟,也一定要揪出那害你之人,还你一个公道。
究竟是谁这么恶毒?!
如此恶毒的害他的因儿?!
白墨城艰难的吞了一口气,许久,才缓过了呼吸,沉着一双不见底的黑眸看着那个原本美好如莲一样的女子,轻声的说,“因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还是一样的美好!”
他缓缓地放下了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少北,看着她,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说完便起身去了外堂。
“白公子,如何?”
“能保住命!如今,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下毒之人,如果下毒之人有孕,能取到脐带血,容貌可以恢复,反之,三小姐的脸恐怕要毁了!”
顾念生心戚戚的看了白公子一眼,“如果没有脐带血,真的就毁了因儿的容貌吗?万一下毒的人是个男人,那不是……”
白墨城看了顾念生一眼,一听到那因儿两个字心头就像扎了一根刺一般,呼吸也沉浮不定,难道是因儿给了顾念生叫她这个名字的权利?
一想起那些传闻,他浑身不舒服起来,如果不是他这半年来四处奔波,她也不会受这样的罪,又是痛又是自责,他完全没有接顾念生的话,只是看向了林奇隆。
“这桃花散是毒药中的至阴药性,下毒之人只能是女人,还必须是血亲之人,否则根本无效!”
他顿了顿,看了看老夫人和林奇隆的眼色,“所以嫌疑的范围小之又小,只需要将相关之人请到这里来,我一试便知!”
“白公子稍候!”
林奇隆扶着老夫人便出了凤仪轩,沉痛的看向了林老夫人,“娘,是不是你?”
老夫人一顿,就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下说不出话来,居然是她的亲生儿子怀疑她!
“在你的眼中,娘就是那样狠心的人?”
林奇隆有些恼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你捏造了曼曼怀孕的事,她怎么会被活活的烧死在大火中?难道你还不够狠心吗?还要装出一副主持正义的样子!”
“混账东西!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林老夫人挥着手中的蛇头拐杖一下子打向了林奇隆,他也不躲闪,正好打在他的左臂上。
“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么一会儿你也去试一试吧!”
林奇隆一字一顿的说,眼中已经是一片无妄的大海,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暗。
“好!我去!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林老夫人踉跄的栽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