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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儿,楠儿,不要怕……呜,不要怕……”而她自己的身子也正在怕得发凉、怕得颤栗,“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辨别出了母亲的声音,杨馨楠撕扯着喉咙大叫:“娘,救我,救我!”
死囚们淫秽不堪:“哈哈,还是一对母女。”
“小美人,叫得再大声一些!”
“啊——救命!”
甫一静默的跟着主子离地牢远去。里面那对母女俩个的情况,不是他们所怜悯的。当初在害别人的时候,就应该也想一想,如果是自己遭遇这种事情,会是个什么情形。
走了一段路,景芝皓才忽然道:“不要对月儿说。”
甫一愣了愣:“是。那华小姐要是问属下她二人的情况呢?”
“明天就上刑场。”
“属下明白。”
护城使以摄政王爷马首是瞻。摄政王说了,人要明天上刑场,那自然就是明天上刑场。
午时,辅天城内各个地方的布告栏就都已经贴出“杀人犯典氏明日午时处斩”的告示。很快,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奔走相告,只因为这将是一场大快人心的行刑。
唐菁月听到消息时,没有惊讶,在她看来,阿皓办事是很迅速的。
只是……她招来敏蕊,耳语几句。
敏蕊当日黄昏时分,便来到了摄政王府,见到了摄政王爷。
“王爷,我家主子说她还是想把狗血泼到典氏身上。”
就是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没有去忌讳景芝皓会不会因为这个而觉得月儿不纯善。
见敏蕊嬷嬷没有一丝动容的说出这种话,没有被摄政王狠辣吓过的甫一被唐菁月吓到了。
甫一:主子还担心华小姐会不会受惊吓的……呵,呵呵,是华小姐会不会让主子受到惊吓,才对吧?
景芝皓眸光一停:“是她亲口说的?”
“是。”
景芝皓垂眼,想了想,忽然有些想笑。他害怕让月儿见到他酷辣无情,可月儿却对他毫无掩饰。是月儿对他太信任,还是他对自己没信心?
可终究,他还是没有将典氏和杨馨楠今日受辱的情况告诉敏蕊转告月儿。
“本王知道了。”
敏蕊一直在观察着景芝皓。在敏蕊看来,虽然主子和摄政王爷之前感情深厚,但是谁能保证,摄政王在看到了主子无情的一面后,不会对主子改观。不过让敏蕊欣慰的是,在听到主子的意思后,摄政王爷只是默了默,便笑了,并没有对主子的想法有所嫌弃。这让敏蕊对摄政王更满意一分。
“那奴婢就回去了。在此,奴婢先恭贺王爷和主子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闻言,景芝皓一时眉开眼笑:“好,好,赏。”
只有甫一陪在景芝皓身边,听见这话懵了。赏什么?
但还是很乖乖的从自己的荷包里翻出……翻翻翻翻……哭了。主子,暗卫待遇太差,他木有大一点的银子。
这么窘迫?好心情的景芝皓送给甫一一个白眼。
见状,敏蕊乐了:“不用赏,以后都是一家人,王爷给奴婢赏多见外。”
敏蕊的话让景芝皓听得更加舒心。一家人。对啊,以后和月儿就是一家人了。
甫一扒拉着自己的荷包,眼中含着两泡泪。话题别拉开,关键还是要说一说暗卫工资福利差的问题。
……
清晨的露珠还未消散,夜间的寒意依然在牢里盘旋不散。赤裸着身子的母女二人连将衣服遮盖在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楠……儿……”
典氏积存了些许气力,艰难的抬起胳膊,伸向身旁躺着的女儿。女儿还是清白身子就被人残暴的玷污,怎么受得了。怎么受得了……摄政王、华容悦!
指甲缝里全都是血丝。典氏终于将手触碰到了女儿的肩头:“楠儿……啊!”
刚一摸到,便是惊恐的尖叫。
凉的!凉的!
“楠儿、楠儿!”
疯了一般的典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身子扑在了女儿的身上,大声叫喊、哭嚎。而杨馨楠已经紧闭着眼睛,全身布满血痕淤青,身体冰凉又僵硬。
“楠儿啊,楠儿!”典氏大叫着拍打着杨馨楠的脸,用力摇晃,哭到眼前一片朦胧。
“你醒一醒啊,你看看娘,你不要吓娘,娘求求你,想一想……呜,求你,楠儿……”
女儿死了!楠儿死了!
典氏的天再次坍塌。
她的女儿被人凌辱致死,这该是让她怎样的恨和痛!
“摄政王,你不得好死!华容悦,你们都不得好死!”
看守地牢的护卫用木棍敲得牢门“梆梆”响:“你马上就要出去了,还是歇会儿攒点力气吧。”别上刑场的时候没劲了。当然,这句话护卫可不会说出来。
典氏抽泣着,恶狠狠的看向牢门外的护卫:“你们……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护卫不在乎的离开。这话他们听过很多遍,已经疲了。
精神错乱的典氏在听到她等会儿就要从这该死的地牢里出去后,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出去做什么?典氏可不会认为摄政王和华容悦会放过她。她出去以后也一定是必死无疑。但她不甘心,她做鬼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典氏将牢房里犯了一个底朝天,但是她没有翻到任何一个有用的工具。
茫然的坐在女儿的尸体旁边,典氏不哭不喊的流着泪。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轻柔的摸着女儿的发,典氏轻轻道:“楠儿,娘这就来陪你了,楠儿,你等着娘。”
她好想报仇,她真的好想。但是最后,她却输得太惨。等会儿出去,除了面临更狠的折磨,典氏猜不出她还会面临什么。可是,她却仍然没有撞墙自尽的勇气。万一呢,万一出去以后能活下来呢?
忽然,典氏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外面,还在南柯姑娘那里。她还想再见一眼瑞儿,所以她不能死,不能死!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能够遮羞的衣服,而是看不出形状的布条。典氏将旁边地面上散落的女儿的衣服扒过来,胡乱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遮挡。转头看,杨馨楠的身上血迹点点淤青斑斑,不忍直视。
“楠儿,等娘安排好你弟弟,这就下去陪你。你等着,你一定等着娘啊。”
……
辅天城外的刑法场已经被围得人山人海。本来一个杀人犯的死刑场面实在是吸引不了如此多的人围观。但是近日,辅天城内有说书人将典氏从勾引杨文来起的事情,全都变成了段子在各处茶楼讲说,典氏的“名声”简直传遍了家家户户。是个人都能说一句:“啊,就是典氏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勾引倒插门,欺压嫡女,杀人,泼狗血,典氏做出了每一件事情,都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种恶人被砍头,怎么能不去看?
去!不仅要去看,还要准备好烂菜叶子、臭鸡蛋,扔她一脸!
护城使亲自监刑。
护城使问向刑场守卫:“狗血呢?”
“都准备好了,大人。”
“抬上去都抬上去,人一来直接往里面按,等按到午时三刻就行刑。”
刑场守卫了看着那又腥又臭的桶,个个嫌弃的摇头皱眉。这要是把头按进去,别等午时三刻斩首了,犯人直接就能被恶心死。
护国公府,夏莲又是急切又是紧张的围绕着唐菁月的身边:“小姐,您真的不去啊。不是您想要看的嘛,不去看看多可惜。”
唐菁月摇头:“我想让典氏自吃苦头,可没说我想看。看那个多恶心。”
夏莲和红灯对视一眼。她们两个想看,但是又害怕,所以想求着小姐一起去。
看两个小丫头既然想长见识,唐菁月便让张天和张地带她们俩去,出事也能护着。
“谢谢小姐!”
等人走后,敏蕊才一脸不赞同的对唐菁月说道:“小姐,你太惯着她们了。”
唐菁月笑:“我不惯着你们?”
敏蕊一怔,而后难为情的笑了,没有再说话。
“你不去书院上课了?”
“不去,跟着主子了,还上什么课。”
“还真是任性。”
敏蕊给唐菁月揉着肩:“都是主子惯得啊。”
“你呀。”
……
刑法场如今如同闹市集市,叫好声不断,人们手中的菜叶子和臭鸡蛋不心疼的直接就往到达刑场的典氏身上扔抛。
“杀人犯!”
“不要脸!”
“专门勾引男人的臭婊子!”
人们极尽辱骂的去攻击这个即将走上黄泉路的妇人。
典氏喘息着颤抖着身子,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去看一看她现在来到了什么地方,去看一看她周围围着的百姓脸上都是什么样的痛恨表情。
典氏根本没有想过,她一出摄政王府的地牢,下一步就要踏上刑场!
头上身上,菜叶子和着鸡蛋液黏黏糊糊,典氏的双手双脚拷着锁链,被护卫推搡着。
“不,我不认罪,不能斩我!我不认罪,不能斩我!”突然,典氏疯了一般的大叫道。
然而,下一刻,朝她身上扔去的垃圾更多了。有人站在高处,直接就往下吐口水。
“呸呸,杀了她,杀了她!”
被典氏牵连的守卫们直接将典氏推上刑场,但这次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典氏面对的不是跪在断头台前等待着死期,一点一点度过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面对的,是一桶混有黄物的狗血!
腥臭扑面。
围观的百姓们群情激奋,大声喊道:“按进去!按进去!”
【待续】
第三十章 典氏一家领盒饭(下)()
护城使监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般情况。本来摄政王爷令他在行刑前加上这么一个环节,就已经是很稀罕的事情了,可难料,群情激奋到现在这般全场高呼“按进去”!
这名女犯做的事实在是天怒人怨。
护城使看衣着破烂的典氏,也知其在摄政王手中受了多少苦,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要受此一顿羞辱折磨。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挥手,护城使沉着脸道:“按进去。”
得令,行刑守卫立刻上前一步,用手按住了典氏的脖子,将典氏的脑袋往桶里塞。
面对腥臭的脏物桶,典氏的面容苍白不已:“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南柯!是南柯啊!”
“唔噗”!
细弱的脖颈哪里承受得了刑场守卫的胳臂力气。典氏的头被一下子摁进了桶里。腥臭的狗血和异物灌入耳鼻。连尖叫都不敢,连呼吸都不敢,整个五官都被淹没,这个世界变得遥远而黑暗。
刑场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哦!”
“灌死她!”有人喊道。
没有人会去怜悯她,也没有人会去怀疑追究她口中的“不是我,是南柯”到底是什么真相。如今的典氏,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了。
要说她还有一个儿子?
摄政王府的护卫强硬的按着杨丰瑞的头,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还没有人去同情可怜。人们都在唾骂,人们都在叫好,这就是他的母亲,带给他的不会是关爱和温柔,真是骂名。
杨丰瑞大声的哭着、喊着,叫“娘!娘!”,可是远在刑台之上的典氏听不到。
杨丰瑞哭喊着在护卫的手下挣扎、撕咬,就像一只被老虎按住了的老鼠,所有的努力徒劳而无功。
刑场的守卫想着典氏差不多要没气了,于是用力抬起胳膊,将典氏的脑袋从桶里拎出来。
“嗡嗡……”那张黑红脏物布满的脑袋让观刑的百姓恶心惊吓吵嚷一片。甚至有人当场便吐了出来。
刑场守卫也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恶心的气味,看典氏粗喘了几口气之后,就再一次的将之塞进了桶里。
“唔唔、噗!不……”
如此反反复复数次,典氏已经被折磨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如同一具还存有温度的尸体,随意的任由刑场守卫摆弄。摁进去、拎出来,喘息几口,然后周而复始。她已经连腥臭的味道也感知不出,就这样麻木,麻木直到午时三刻。
在听到护城使说“时辰到”的时候,精神恍恍惚惚的典氏有一种“终于可以解脱了”的感觉从心底而出。
刑场守卫终于可以不用再干将犯人摁进脏物桶的活儿了,连忙将人拖到断头台上。法场安静了下来,人们都静静等待着典氏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到来。
典氏被捆绑着手脚,按压的跪在台上,脑袋被放置在刽子手的大刀之下。
终于要完了。呵呵,终于……要完了。
双眼被异物遮挡,典氏的视线里,是昏暗了光线越来越暗。解脱吧,快点让她解脱……
忽然,有一道男童的声音在安静的刑场外响起:“娘!”
典氏猛然一震,忙欲抬头循声望去!瑞儿!
守卫强硬的按着她的头,不准她移动分毫。
“瑞儿,是瑞儿!”不管脏不脏,典氏张嘴想要叫喊,可异物异味窜进口鼻,让她再也出不了声,“唔,瑞儿……咳……咳咳……瑞……”
此时,护城使扔出行刑令:“女犯典氏,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现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按压着典氏脑袋的手离开,典氏急忙抬头按照刚才的声音努力睁眼看去。瑞儿!
她看到了!她的瑞儿站在最前面,她的瑞儿还被人押着,她的瑞儿在哭着喊着叫娘!
“娘!娘!”
“瑞……”
刽子手手起刀落:“咔!”
典氏的生命到此为止,她心心念念的“瑞儿”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唤。
一颗血滚滚脏兮兮的头颅从断头台一路滚下,流着血,沾着土,那头颅的眼睛似乎还睁大着,要努力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她唯一留在这人世间的牵挂。
一路滚到了杨丰瑞的眼前,杨丰瑞惨叫一声,吓得屁滚尿流,甚至还一个劲的要往摄政王府护卫的身后躲藏。
颤栗,惊恐。
怎么了,不认识自己的娘了吗?哪怕是一个沾满鲜血和泥土的头颅,那也是自己的亲娘啊。自己的亲娘正死不瞑目的看着自己呢。
“啊!啊!娘……呜,这不是我娘……娘……唔,娘你在哪里……娘!”
摄政王府的护卫面无表情的将头颅踢到了杨丰瑞的脚旁,强迫着这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直视这个头颅。
“给你娘收尸吧。”
头颅上的脸猩红青黑,表情狰狞。面对这般面目可怖的死人头颅,杨丰瑞在惊恐交加之下,白眼一抽,疯晕过去。
犯人被斩首了,看热闹的百姓们渐渐离去。摄政王府的护卫完成了主子交待的任务,也很快离去。方才热闹如同过节一般的法场,现在除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杨丰瑞,就只剩下头身分离的一具尸体。
典南雀直到午时三刻,才被父亲放出府。等典南雀赶到城外法场,人已经散完了。
典南雀哭泣着招呼下人给典氏收尸:“呜呜,姑姑……姑姑你一路走好。”
典鸿庭是不可能同意为典氏举办葬礼的,这次同意典南雀带着下人给典氏收尸,就已经是看在典南雀不吃不喝闹绝食的份上才格外开恩。
有下人忽然喊道:“少爷,这不是杨小少爷吗?”
表弟?
意外杨丰瑞的出现,典南雀急忙跑过去。一见果然是丰瑞表弟,激动的扑在杨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