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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算是个什么东西啊,竟然敢当殿欺辱他?
被众人阻拦拉着的护国公由人拉着后退。阻拦护国公的官员见到护国公爷乖乖顺从,手下的力道就放轻了几分。
但没有想到的是,刚放松没有几息,就被护国公又抓到机会,一个猛子的扑了出去,直朝唐老太爷和唐季礼冲去。
无论是对于唐老太爷还是唐季礼来说,护国公都是一个大块头。武将,哪怕是老了,那也是老武将,更别说护国公最近还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刚刚站起来,甚至拐杖还没有拄稳的唐老太爷,就再一次的被大块头来了一个“熊抱”。
护国公一拳就朝唐老太爷搂了上去。
“咚”得一拳。唐老太爷根本都没有力气叫出声,也没有机会。被一拳打在脸上,整个口腔都扭曲了,压根发不出来声音。
“要点脸吧!”护国公吼道。
唐季礼伸手去拦。“咚”!
护国公爷太威猛了,扭身就也送给了唐季礼一拳,还有一句话:“你以为没说你?赶紧要点脸吧!”
护国公的破口大骂,让唾沫星子糊唐季礼一脸。
当然,爷爷的主攻目标还是唐老太爷。将唐季礼一拳送到旁边后,就再次面向唐老太爷一拳又一拳的砸了过去。
拳拳不留情。
护国公爷真是下死手了。这段日子可是憋屈坏了。孙女被唐家人欺负到这个地步,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亲爷爷!
景芝皓扭头看着。当下属官员投过来“拉不拉”的询问目光时,景芝皓的眼神在说:再等等。
等到唐老太爷吃不动的时候,再拦。反正打也打了,只要不打死打残,打一拳和打十拳的惩罚是一样的。
于是,武将不阻拦,文官拦不住。护国公爷骑在唐老太爷的身上,打了一拳又一拳,只打得一把年纪的唐老太爷是两眼翻白。
一旁的唐季礼站稳后,气急的冲上去,抓着护国公爷的头发就往后扯。
这没一会儿的功夫,群英殿上的场景,乱得和街头巷尾的泼妇打架有一拼。
百年罕见。
也不知打了多久。反正有武将把拉扯着护国公头发的唐季礼给拦住,所以护国公打得很爽快。
而眼看着唐老太爷真是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模样,景芝皓这才示意官员去拉架。
很快,护国公就被控制住。所幸这位大哥也发泄够了。
然而,这叫控制吗?
打人的时候不拉架,等唐季礼拉住护国公的头发,要集结部队将护国公往死里整的时候,反而拉架了……
这明明就是变相保护!
唐季礼气得大喊:“护国公当圣行凶,目无王法,其罪当诛!”
“送护国公下去治伤,”景芝皓说,然后看向唐季礼,清清淡淡道,“人之所怒,人之常情。”
唐季礼若是护国公的性子,真要大唾一句:“啊呸!”
人之常情个屁啊!
“皇上!求您给家父做主。家父一把年纪还要遭此暴行,实在是天地难容!”
就在这时,金銮殿上久不被人注意的小皇帝说话:“来人,快带唐老太爷去医治。”
等人被抬下去后,这才又晃晃悠悠的说:“护国公也是人之常情。要不然请唐老太爷去护国公府养伤,由护国公伺候着唐老太爷直至痊愈?”
那还能痊愈吗?小皇帝的这话直接让唐季礼瞪眼。那不是羊入虎口,羊送狼窝,将他的父亲变成一只虚弱待宰的大肥羊吗?!
咩……
“皇上……”
唐季礼正要再说,小皇帝没耐烦的挥了一下手,打断他的话:“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先把当下国安寺的案子解决了!若是唐老太爷真在说胡话,朕看唐老太爷这一顿打是没白挨!”
“皇上!”
唐季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皇上说出来的话。
在隐蔽的甬道之中,小皇帝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的人影向小皇帝露出一个夸奖的手势。
倏地,小皇帝松下一口气。这次他做对了。
鉴于一大早唐菁月就已经做好了要进宫的准备,于是在旨意一到摄政王府时,唐菁月就可以坐着马车入宫了。马车的速度不慢,距离皇宫也不远。等唐菁月在殿外等候宣见时,群英殿内还因为方才的打闹而气氛紧张凝固。
都动上手了,实在是狂热。
此时,倒真有种两军对战的感觉,杀气重重。
站在殿外都能感受到殿内紧张氛围的唐菁月,摸了摸腰间青玉佩,让心思愈发镇定下来。
有理不惧,无理心惊。这世间公道,自不会黑白颠倒。
况且,有阿皓在。
“宣,摄政王妃觐见!”
敏蕊和敏枝被留在殿外,唐菁月大裙迤逦,妆容冷淡肃穆,偏偏脸上又带了几分笑意。以墨蓝色为主的衣服配饰,使她看起来既庄重又沉稳,大气到没有谁家的夫人主母能够拥有这般气度。让人一看明了,唯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配称得上是摄政王妃。
一时间,人人都在心中道一句:此女,不可小觑。
若是唐老太爷现在在场,一定会仅仅从唐菁月的这番打扮中看出这个女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仅留下被打了一拳的唐季礼在这里。再一次的见到唐菁月,那种浓浓的熟悉感还是无法消散。
像,太像了。和自己的女儿月儿,太像了。
是不是月儿如果活着,嫁给景芝皓,如今也会是这般模……不,不。如果月儿活着,景芝皓永远是厉王,而不是摄政王。
思及爱女,再想到死去的儿子。失子丧女之痛,让唐季礼闭了闭眼睛。等心情略有平缓后,才再次睁开。
为皇上行礼后,唐菁月起身立于殿中,一朵盛开在百草之中的雍容牡丹,艳丽不可方物。
景芝皓看向她的目光极为柔和。看月儿能够来得如此快,也知道月儿是早早便做好了准备。但之前可都未曾向他透露过半分。
二人目光对视,唐菁月浅浅一笑,景芝皓的眼神更加柔软,嘴角拉出一丝弧度。
邵安康:哎呦,我犀利的眼睛受伤惹。
父亲被抬下去治伤,唐季礼纵然忧心,但还是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对唐菁月当殿质问。
“摄政王妃,你可知这些物件?”
方才唐老太爷所呈示的信笺和定情信物,都放在由宫人端着的托盘之上,分分明明。唐菁月一眼扫过去,就能看个全部。
除了信笺里面的具体内容她尚且不知外,其他东西都是见也没有见过的。
“不知。”
见唐菁月否认,唐季礼冷冷一笑,而后厉声呵斥道:“圣上面前也敢说谎,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待续】
------题外话------
哎呦,我之前是不是说错了日期了。快点骂:你介个凑表脸的熊。
第九章 什么货色()
唐府所出示的信笺和所谓的定情信物,放在唐菁月的眼中,那就是……
狗屁。
唐菁月目光不屑,对于父亲和爷爷竟然会使出这种拙劣又卑鄙的手段,是气愤的同时,又难掩伤心之情。
会使出这种把戏的人,真的是她的亲人吗?
德高望重的唐府,权势累积的父子两代,本以为是心存善念的正直文人,却不曾想,也有这副阴暗面孔。
她不禁有些黯然。爷爷是什么性情,她不清楚,但父亲……唐菁月不明白父亲是一向如此,只是过去在她的面前遮掩了这些脏污的手段,还是近年来才被染墨。
面对唐菁月的否认,唐季礼大斥她说慌。
“皇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如今家父肯将犬子的丑事公之于众,招来万人唾骂,为得是什么?”唐季礼双眼泣血,“为得也不过就是用一件难以启事的丑事,来洗刷犬子今日的冤屈,以换清白!”
说罢,翩翩宽袖怒气一甩,带着愤恨发抖的手指笔直的指向唐菁月的鼻尖,陡然道:“就是这个女人,勾引了犬子!两人私会之时被摄政王爷发现,摄政王爷在暴怒之下杀害了我儿,却包庇这个淫荡妇人!”
刚一说完,指向唐菁月的手指却猛然重重一痛。
唐季礼不禁得惨叫一声,迅速将手收回。只见食指前二指节发红肿痛,若不是唐季礼躲得及时,准确的来说是景芝皓手下掌握着分寸,唐季礼的这个手指必断无疑。
通红着眼睛,唐季礼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地的野兽,暴躁而易怒。他猛然看向景芝皓,怒声质问:“景芝皓,你竟敢当着圣上的面行凶!”
愤怒之下,连“摄政王爷”这个称呼也抛之脑后,直接使用了多少年都不曾在景芝皓面前直呼的大名。
自己的王妃被人如此污蔑,景芝皓若是再不出声,哪里还能称之为是一个男人?
转身,冰凉的视线如同千年寒冰铸造而成的利刃,凌厉的向唐季礼的双眼扎去。
“圣上面前,右相用手指着本王的王妃大肆污蔑,你的手没有废,就该庆幸是龙恩保佑了。”
“你!”唐季礼的目光射向小皇帝,“皇上!”言下之意,不外乎是请求皇上为他做主。
然而,小皇帝真的会给他做主吗?
不涉及南疆的事情,已经怕够了的小皇帝如今恐怕只会选择抱紧摄政王府的大腿。
于是,只见小皇帝阴沉下眉目,露出一副生怒的模样。在唐季礼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再次出乎唐季礼意料的帮助了摄政王。
“右相此举确实失礼,念你焦急心切,饶过此次,不可再犯。”
被皇上训斥,唐季礼当即睁大了眼睛,略一震惊过后,急忙低下头,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在面上的表现。
今日不妙。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三番两次的帮助景芝皓说话。这不禁得让唐季礼心中生出忧虑,恐怕哪怕是昨晚父亲想得方法不出纰漏,今日也要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旁,唐菁月微微抿唇,看着父亲的手指被打,心中难免有些心疼。
但随即,这心疼便立刻散去。只因父亲稍微转过心思后,便毫不留情的再次对她进行逼问。
“摄政王妃,你可是真的不知这些物件?玲珑佩、秦香囊、璞玉折扇,这些东西,本相这里可都有证人作证,是摄政王妃你的物件!”
唐菁月敛眉道:“证人何在?”
见唐菁月没有半分惊慌和辩解的话,而是直接询问人证,众人心中皆有几分赞叹摄政王妃竟然毫不胆怯的欣赏。上一次于这大殿上就能看出此女子的性情凌厉,这一次更是不凡。也难怪,深受摄政王的宠爱。
唐菁月的面不改色让唐季礼嗤笑一声,似乎是在说别看现在鸭子嘴硬,等过会儿会有人戳破她的假面孔。
唐老太爷之前来时,证人都带来了。现在唐季礼大手一挥,两个模样寻常的百姓便被带上殿来。一男一女,均是中年模样,神色胆怯拘谨,很显然是被当下的场面给吓到。
二人跪下,唐季礼指着证物询问。
男子惊慌说道:“是,这玲珑佩和璞玉折扇是小人铺里的东西,那日由一衣着华贵的小夫人买走。”
女子则是承认了秦香囊出自她的小摊。
“你二人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唐季礼问。
男子和女子均表示,购买这些饰物的那位小夫人模样艳绝非凡,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听到这里,唐菁月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唐季礼指向唐菁月:“你二人看,是不是这位夫人?”
两个证人打眼看去,略一怔愣,然后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就是她!”
“这位夫人的相貌美丽,看一眼就忘不掉的,肯定是她!”
这二人显然是第一次看到唐菁月,所以才会先是一个怔愣,然后才慌不迭的承认。
唐菁月嗤笑一声,说:“现在才注意到我,恐怕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美丽。”
景芝皓看她一眼。自家恬不知耻的娘子。
证人讪笑:“方才没有注意到夫人。”
唐菁月轻哼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等着唐季礼继续。
证物中的首饰证明了是唐菁月所买,剩下的信笺又该如何证明?
唐季礼自信的道:“至于这信,自然是想请摄政王妃写上几个字,对对笔迹了!”
笔迹难以更改。就算是故意写得不一样,一笔一划也有自己的习惯留存,请来书法大师鉴定笔迹,一眼就能看出。
作为证物的情信自然是唐季礼命人伪造的,信中的字迹是由人仿照摄政王妃的字迹。
唐菁月如今生活在摄政王府,她的字可偷不出来。然而嫁人之前,在护国公府里,华容悦的那些字画之类可是一抓一大把。唐季礼派去的人想偷多少偷多少。
一个晚上的时间能做什么?
能做得多了!
起码,让人仿照唐菁月的笔迹,写出几首情诗来是绰绰有余。
唐季礼倒想看,这笔迹,华容悦会怎么改!
听完唐季礼的要求,殿中宁静一片。这个法子的确是最好的法子,让摄政王妃当众写几个字,对比一下笔迹,事情自然真相大白。可是……却如此令人感到不舒服。
凭什么让摄政王妃写字?
就凭这子虚乌有的污蔑?
摄政王一党的人自然是坚信自家王妃是清白的。就算有个别人怀疑,也不可能甘心让自家王妃于大庭广众之下受此侮辱。
右相一党的官员纷纷请示皇上:“请皇上命摄政王妃书写。”
一旦笔迹吻合,就证明了摄政王妃和唐诺行之间有私情。如此一来,国安寺一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真需要从头分析。
摄政王因怒杀人,还有什么脸在这里编造摄政王妃被唐诺行谋杀的故事?
殿堂上,顿时一边忍怒压抑,一边群情激奋。
在这种情况之下,小皇帝有些难处理了。他偷偷的看向甬道中掩藏的敏芳姑姑,却见敏芳姑姑也是紧皱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正僵持不下时,唐菁月开口了。
“右相大人。”
闻言,唐季礼不过是瞥了她,模样非常不屑。
唐菁月不在意,问道:“令公子生前是否已位居高官?”
虽然不想理会唐菁月这些无聊的问题,但是当下情况,唐季礼自然还要回答的。
“犬子尚未入仕。”
“那可曾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犬子师从郭老,武从蒙将,谈不上文韬武略,可称有所小得罢。”唐季礼厚着脸皮的说着,听起来好像还很谦虚。其实呢,唐诺行那个败类,文不成武不就,有所小得个屁。
对此,唐菁月不以为意的笑笑,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令公子是否品性高洁,在辅天中颇有美名?”
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唐季礼皱着眉说:“犬子品性纯良,但尚未在辅天城中留有美名。”
哎呦,许多官员都觉得右相是谦虚了,令公子“美名”绝对是大大的呀。
一连三问让唐菁月的表情愈加轻蔑不屑起来,只是不愿意去看她的唐季礼并没有发现。
最后,唐菁月问道:“那小妇人我就有最后一问了,令公子是否俊美异常、风度翩翩,有着让闺阁千金、妇人老妪一看就走不动路的魅力?”
唐季礼强忍住生怒火的冲动,脸颊抽了抽,回道:“犬子虽模样周正,但还没有霍乱天下的本事。”
其实说到此,有些人就已经隐约明白了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