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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思从明月馆出来,很奇怪南柯竟然不在。他想了想,元少空他不想见,那就只剩下冕南了!
于是,便走向冕府。
自从上次在天才楼偶遇华容悦和元少空在一起后,王斌思就再也没有去见元少空。但其实,元少空也是没有空见王斌思的,因为元少空正忙着如何谋划烘托摄政王爷的名声。再者说,元少空并不知道王斌思竟然会误会于他。
王斌思于冕府,是大可不用讲究礼数和规矩的,随意进出。只是管家一路领着王斌思前去冕大将军的书房时,忧心忡忡的道:“皇上意在派遣摄政王爷前去镇守南疆,右相步步紧逼,将军和少爷这几日正在商议,代替王爷前去南疆呢。”
“什么?”王斌思一愣。边疆凄苦,别说有没有辅天的繁华热闹,就是有没有漂亮女子都是另一说。且边疆路途遥远,这要是前去镇守,绝不是一两年就能回来的事情。
冕大将军去也就算了,冕南还没有娶妻呢,他疯了?!
王斌思不由得疑惑出声。
冕府的管家一张老脸上满是皱纹犯愁:“老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想请思小公爷劝劝我们家少爷,就算是去,也得娶了媳妇儿再去嘛。”
对此,王斌思连连点头:“哪有眼看着兄弟受苦的,我定会劝他。”
而管家将王斌思送到了冕大将军的书房门口后,才恍然提了一句:“今儿元少爷也来了,思小公爷和元少爷一同劝说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一定会听的。”
王斌思顿时止步:“什么,元少空也来了?”
管家点头。
见状,王斌思真是懊恼连连,这怎么不想见的人就一直往面前蹭?
那日酒醒之后,每再想起于天才楼的亲眼所见,王斌思都是没由来的心中有气。可是他又的确不能仅仅凭借那么一件事请,就说元少空对华容悦有所企图。
到底如何对元少空开这个口,王斌思想了好几天,都想不出来。所以,也就一直避着元少空。而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冕府碰到。
王斌思的第一反应就是:先躲躲。
但是,他刚要躲,管家却已经向书房里面禀报道:“老爷,思小公爷来了!”
随后,是冕南亲自开的门:“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打开的房门一并露出的,还有元少空那张如同玉石的脸。只看一眼,王斌思就想要扑上去。可是,他用尽全力忍住了。
冕戴军在书房里面道:“你们兄弟三个玩去吧。”
“是,父亲。”
冕南带着元少空跨过书房的门槛而出,来到还有些怔愣的王斌思面前。王斌思虽然有着一副堪比女色的容貌,但是身上属于浪子风流不羁的气质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特点。没有人会把他当女子,大家都知道思小公爷是位著名的浪荡公子哥儿。
拍了拍王斌思的肩膀,冕南笑道:“走,去我屋里坐去,正好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几人向冕南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元少空一边和王斌思说话:“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又差了。”
虽然王斌思穿得是绫罗绸缎,脸还是一张精致的小脸,但是倦色显然,酒气萦绕,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最近实在是有些醉生梦死。
被元少空搭话,王斌思没吭声。
冕南在前面走,王斌思跟在元少空的身后,落在最后面。然而走着走着,王斌思就没忍住。他努力让自己的面色显得与平时无异,低声问了元少空一句:“你这几日在做什么?”
元少空毫不避讳的说:“来往交际罢。”
得到答案,在这寒凉的天里,王斌思不合时宜的扇了扇扇子,而后,就又没有说话了。
来往交际。哼,都交际到摄政王妃的头上了!元少空真是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太牢!
想到这的时候,王斌思不可否认自己的心里酸涩的要死。
凭什么元少空就能和华容悦交际聊到一起,他就不行?明明当初……和华容悦最早有交际的人是他啊!可是为什么除了他,谁都比他更亲近华容悦?
那把被华容悦写过字的扇子,他还一直保留着。
王斌思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对摄政王爷的女人恋恋不舍。是不是非要等小世子出生了,小世子会上街打酱油了,他才能死心?
情,真是无法控制。
在冕南的屋内坐下,冕南今日的心情显然是非常喜悦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喜事。
冕南对王斌思说道:“我已经和我父亲商量好了,明日早朝,便主动请缨,代替摄政王爷前去镇守南疆!”
王斌思瞪眼:“你还真要去啊!”
“自然是真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父亲既然能在战场上闯出名堂,我自然也行。”说完这话,冕南看向元少空,“少空说得对,我若是不亲自去拼搏闯荡一次,留在辅天就只有吃我父亲的老本。建功立业,我也能!”
说罢,冕南大笑着再看王斌思:“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得叫我冕大将军了!”
“那你爹呢?”元少空冷冷的问。
“他自然是冕老将军。哈哈哈!”冕南自信的大笑。这笑容显然不仅包含着对自己一定能建功凯旋的自信,也包含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展望。
冕南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王斌思竟一时有些看呆了。在他的印象里,冕南的笑从来都是对父辈功绩的不以为意。冕南体格健壮、武功高强,也很聪明机智,在辅天年轻的这一辈中很有威望。所以,冕南总是说冕大将军也不过那般。
可是,今天冕南的笑容,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那种朝气蓬勃,是王斌思所陌生的光芒。
“吃你父亲的老本也未尝不好,”王斌思想了想,劝说道,“你功夫好也有才华,没有人会质疑你。留在辅天一步一步升官也是一样的。你还没有娶妻,如果现在就去南疆,岂不白白蹉跎大好年华?”
这话在王斌思这里是对的,但放在冕南和元少空的眼中,就是大错特错。
“我和你自然是不一样的,”冕南说这话时,有些傲气,“留在辅天一步一步的升官?呵,没有实力,那得升到猴年马月去。斌思,你不是练武之人,承担不起辅国公府的声望,但我可以凭我自己的能力继续将冕府壮大。我问你,辅国公府可以传到你这里,可以传到你儿子那里吗?就算能传到你儿子,能传到你孙子那里吗?”
王斌思沉默了。
见此,冕南笑:“你根本没有底气说可以!但我行。我家老头子的荣华富贵是靠他自己的功绩,而我的荣华富贵自然靠我的功绩!我的儿子靠自己,我的孙子靠自己,为一代都不坐吃山空,那么冕府就一定会流传壮大下去。再者说,等我功成名就之时再回辅天,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年华?让它上沙场拼命去吧!”
冕南一番慷慨激昂的叫喊让王斌思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观念,从来没有人对他明确的说过。
功成名就……坐吃山空……
靠自己的功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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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的新文《禀皇上狂蜂浪蝶找娘娘》,只更了几万字,求鉴赏。觉得似乎有些不好。女主脸盲症、会针灸。
第一百零七章 思小公爷大彻大悟()
靠自己的功绩?
冕南和元少空方才关于“冕大将军、冕老将军”打趣的话,让王斌思想起外人对他的印象:思小公爷。他的父亲是辅国公,赫赫有名的辅国公。而他不学无术,整日浪迹花丛风流,所以他从来都活在父亲的威望之下。
如今,他依然没有想要挣脱的欲望,反而安于现状。但是冕南,已经开始要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了。
是他……错了吗?
没有注意到王斌思一副三观被震惊的模样,冕南心情极好的对元少空道谢:“要不是少空对我几番开导,恐怕我做不出这个决定。元少空,为兄谢谢你!”
“你比我小。”元少空只不解风情的道。
“哈哈。”
王斌思愣愣的听着。是元少空说服的冕南吗?为什么,元少空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说过?
最后,王斌思和元少空是一起从冕府告辞的。冕南既然决定了要前去南疆,自然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没那多瞎功夫和他二人闲聊。
王斌思是坐着马车来的,而元少空是走着来的。看着和他抱拳告辞后便转身离开的元少空,王斌思想了想,便抛弃马车,追上元少空,和他并肩而行。
看了王斌思一眼,元少空觉得今日的王斌思甚是奇怪。
“怎么不坐马车改步行?”
王斌思动了动嘴唇,然而只闷闷的应声:“哦。”
元少空看他似乎闷闷不乐,猜想或许是冕南的改变刺激到了这位纨绔小公爷。毕竟同样是自己的好兄弟,在心中琢磨了一下用词,元少空很真心的劝慰道:“冕南遇上了好机会,要去闯荡了。你呢,还打算继续酒色消磨?”
街上人来人往。两个相貌俊俏的年轻男子走在一起,还是养眼的引得不少女子羞怯打量。
这样的女子偷瞄,本一直以来是王斌思的虚荣,但在此刻,却印不进他的眼眸。
用来假装风度文雅的扇子无力的耷拉在身侧,一身青黄色的公子袍似乎没有颜色那般生机勃勃。周围的热闹听不见耳朵里,目光所视只有自己和元少空交错前进的脚步。
酒色消磨?
原来在元少空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
良久,王斌思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得到王斌思的这种回答,元少空没多说什么。劝说一个人也需要时间恰当。冕南巧遇时机,自己也蠢蠢欲动,他大力劝说一回,便能得见成效。而王斌思并无心思,也无时机,他此时说得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因而,他不多言。可是,他的考量王斌思不知,见他不说话,王斌思只以为元少空是懒得和他多说。
没由来的,感觉到了轻视和讥讽,心中的火气一点一点的蓄积起来。
不知不觉,王斌思就一路跟着元少空直到元府,好似是将其送回家。
只以为王斌思有话要与他说,所以元少空要请人入府坐谈。
面对元少空的相邀,王斌思站在元府门前,捏了捏拳头,终于问出了口:“你……和摄政王妃,是什么关系?”
“恩?”元少空挑眉,“你说什么?”
王斌思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我问你和摄政王妃,是什么关系!”
被王斌思用掩藏着深深怒意的语气质问,元少空感到莫名其妙。
“我与摄政王妃?斌思,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摄政王妃能有什么关系?”
“我那日亲眼见你和她在……”
猛然意识到这是在元府大门前,王斌思沉怒着气的拉着元少空走到一边。
不看向元少空,只看墙,声音也压低了。
“我那日在天才楼,亲眼看见你和她单独相处、谈笑风生,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原来是那日被王斌思看到了。
可是元少空不明白,为什么王斌思看到了却不上前请安,王斌思不是很想见到摄政王妃吗?而且,仅凭这个就怀疑他和摄政王妃之间有私情,是不是也太过荒唐无稽?
“不过是与王妃闲聊片刻罢,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过去一起喝茶?”
看到元少空宛若没事人的样子,王斌思真的是想相信兄弟的话。可是他无法压盖住内心的怀疑!他过去?他过去的话,王妃会理他吗?他敢保证他一过去,华容悦保准会一脸冰冷!
“你少骗我。我能看出来,”王斌思冷笑,“我能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你喜欢她!”
“王斌思!”元少空怒目,“那可是摄政王妃,你还是慎言的好。”
元少空嗤笑:“呵,慎言?你他妈的做事怎么不慎重?敢邀请王妃去喝茶,还逗得她对你和颜悦色,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胆子!元少空,我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会在兄弟背后插刀的小人!”
“住嘴!”
元少空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这么多年的兄弟,竟然会因为他和王妃喝茶聊天,就这样污蔑他,也实在是太令人寒心。
王斌思咬着牙,一副挑衅的表情等着元少空。有种就来打他啊!
“王斌思,”静了静,元少空吐口气,严肃的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招王妃喜欢吗?”
王斌思瞪着他,没说话。
元少空道:“你就是一事无成、自以为是!”
一句话,让王斌思瞬间脸红脖子粗。
然而元少空远远没有说完:“我不瞒你。我元府一向支持摄政王,所以我自然是为摄政王爷做事。那日从摄政王府出来以后,王妃邀我小坐片刻。王妃带着府里的嬷嬷呢,不是孤男寡女!再者说,就算王妃没有带侍女,以王爷对王妃的重视,暗处保护着多少护卫,你该能想象到。”
怔然间,王斌思有些说不出话了。
不是因为元少空光明磊落,不是因为摄政王爷和王妃之间感情甚笃,而是因为元少空已经为摄政王爷做事了。
能够出入摄政王府,并和王妃有所接触,显而易见的,再不济,元少空也算入了摄政王爷的法眼。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以为元少空和他,是坐等家中安排入仕的。
“你说王妃对我和颜悦色,那是自然,”元少空说,“王妃和我有的聊,所以我们交谈甚欢。可你呢?王斌思,你告诉我,如果你和王妃聊天,能聊些什么!”
死鸭子嘴硬的思小公爷自然不会承认没有聊资。他知道的多多啊。他能和王妃说唱曲儿、说作诗、说饮酒、说古玩……甚至首饰打扮、胭脂水粉他也略懂呀!
“王妃关心政事,关心摄政王爷和右相争斗,关心南疆局势,你能和王妃聊什么?!”
猛然,元少空的这句话,将王斌思脑子里面的所有想法,都给扇飞不见影。
看着元少空对他拧眉凝视,良久,王斌思嗫嚅道:“你……胡说什么,王妃一个女子,关心这些做什么……”
这下,轮到元少空压制王斌思了。
他冷笑一声:“所以,她才是摄政王妃。”
王斌思怔愣无言。
多少女子想要成为摄政王妃,然而这么多年,有谁成功了?
只有一个华容悦。
只是因为华容悦年轻貌美吗?但在华容悦之前,也有顶尖的美人,为什么那些美人没有勾住摄政王爷的注意?
这个答案,王斌思知道的最清楚。因为华容悦她……独一无二。
蓦然间,以往王斌思所听过的所有劝说,都比不过这回元少空仅仅一个问“聊什么”的问题。
元少空说:“哪怕是我,也真的替你想不出,你能和王妃聊些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二世祖,没有自己的功业,没有自己的专长,没有才学、没有功夫,甚至是没有钱。除了你父亲辅国公的名号,你一无所有。你凭什么,让王妃搭理你?”
看着一副几近失魂落魄的王斌思,元少空摇摇头,两手重重的拍向兄弟的双肩:“你告诉我,除了我和冕南,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挚友?”
王斌思睁着神色空洞的眼睛,茫然失神。
他没有。
除了这两个与他一同长大的朋友外,他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