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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妹妹,真是能恶心死人。
“我说过,别乱说话。”唐菁月突然板了脸,阴沉下来,“若是我母亲嫁给我父亲,那你的儿女算是我的弟弟妹妹。可若是我父亲入……呵,纳妾?你有资格当妾吗?未婚先……呵呵。”华容悦未出阁,再多说就有问题了。
不过虽然唐菁月没再出声,但她对着典氏比划了一个口型——“野”。
通过典氏起身欲上前厮打的动作,唐菁月知道典氏看清楚了。
被下人钳制住的典氏要疯了!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唐菁月。怎么会是这种东西!如果知道有今天,她一定早早就把这个贱蹄子给害死!
而愤怒的杨馨楠被唐菁月狠狠的戳中伤口,心里疼、苦,想哭。出身,又是出身!为什么华容悦是护国公府唯一的嫡小姐生的女儿,而她只是一个吏部侍郎的庶女未婚就怀上的孩子!
华容悦竟然说她说野孩子。野孩子!
不,不!她明明有爹,有娘,居住在护国公府,她怎么会是野孩子?她不是!
呜呜呜。
典氏不管啦,一屁股坐到地上!
“妾媳是不会带着孩子回娘家的!妾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护国公府上上下下打理这么多年,国公爷不能这么狠心呀。呜呜……”
回典府?她有什么脸面回典府?当初就是因为她未婚先孕,还嫁的是护国公府的上门女婿,没有聘礼、没有嫁妆,娘家还给护国公府赔了两千两银子。这会儿她还带着要吃饭的儿子、清白被毁的闺女,大哥哪里会让她一个庶妹进门!
不能回去!
听典氏提到“打理”,唐菁月状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身对护国公说:“爷爷,典氏不说,我都忘了。府里的中馈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掌管呢。我也长大了,爷爷,以后就由我管家。”
唐菁月没有用询问或者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决定了。护国公听了也很开心,他的孙女都长大能管家了。
“对,好,好,以后悦儿来管。”
典氏大叫:“国公爷妾媳不走!”
一声大叫给护国公脸上好不容易有的点笑意给叫没了。看典氏像是个泼妇一般瘫坐在地上,手脚乱蹬,护国公也头疼。总不能把人扔在典府门口就跑吧?
“不走就不走嘛,”唐菁月在典氏惊疑的表情中,弯了眼角,“让我看看,你……和你的儿女留在府里能做什么呢?”
视线在院子里面一扫,拿着萝卜和菜刀的婆子怔怔站在唐菁月不远处接受检阅。
“过来。”
婆子左右看了看:“大小姐叫我?”现在谁都能看出来府里是大小姐说话管事。婆子屁颠屁颠跑到唐菁月面前站定。一看自己手里还拿着菜刀萝卜,憨笑一声要往背后藏。
唐菁月指了指她手里的菜刀:“刀给我。”
大小姐要刀干啥。
萝卜一扔,菜刀双手奉上:“大小姐接刀!”
护国公看着皱眉:“小心点。”
菜刀很沉,颜色棕黑,木头把柄也油渍漫漫。唐菁月接过菜刀,细条的胳膊拎起来还有些吃力。不过她用不上拎。拿着菜刀看了看,笑笑,就很满意的随手朝典氏一扔。
“啊——”
被唐菁月三番两次折磨过的典氏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紧盯着唐菁月的一举一动,见唐菁月竟然直接扔了一把菜刀过来,吓得魂飞魄散!
她急忙朝后躲,但身后有跪着伤心的杨馨楠和杏儿,于是她又往旁边躲,一来二去,菜刀飞过来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院中许多胆小的丫头都吓得闭紧了眼睛大叫。
“啊!嗷……”典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护国公府上方飘荡。极其凄厉。
声过后,众人一看,菜刀不过是稳稳的扎在典氏的裙摆上,将她给钉在了地上而已。可回想起那声音,却犹如猛兽嚎叫,嗷~
以被捆绑的姿势倒在地上,典氏被吓得浑身发抖,杨馨楠扑在典氏的背上,哭得梨花带雨:“娘,娘你没事吧,娘!”
其实典氏如果不躲的话,菜刀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唐菁月没有力气,但准头还是有的。
唐菁月说:“看见刀没,你以后就做一名下人厨房里的厨娘,负责切菜。杨馨楠当府里的浣衣奴,至于杨丰瑞……”才五岁大呀。
【待续】
第三十章 一文钱都不给,就是这么坏!()
杨丰瑞该怎么处置呢?
唐菁月静静的看着典氏又气愤又紧张的神情。宝蓝色的长裙褶皱不堪。光线昏暗中,典氏的双眼也能红得发光,如果是绿色的倒真像是饿极了的凶狼。
母狼都被收拾了,那把小狼崽是杀了呢,还是训练成自己的狼崽呢?
杨丰瑞其实是最难办的。小孩子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惜之情。把杨丰瑞交给谁,唐菁月都不放心。哭两声,再喊几声想娘想姐姐,一府的下人都不够他策反的。
“唉,毕竟是我父亲的孩子,这么小,我怎么能不管死活呢?”五岁的孩子就是泥巴人。思考了良久,唐菁月对典氏大发“慈悲”:“我也不是狠心的人,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但他再不是少爷,而是一个普通的家生子,并且以后典氏和杨馨楠不得再与之接触。”
扭头看向管家:“派人给典府报信,就说他府上嫁给护国公府杨姑老爷当姨娘的庶出小姐,如今做不成主子了,护国公府要签订这一家三口的卖身契,问典府有意见吗。如果没有,以后典氏三人的事情他们不许再管,有的话,就让他们把这三个人都接回去。”
在大小姐的吩咐下,忠于护国公爷的管家甚至忘记了去询问护国公的意见,就应声道:“是,老奴明日一早就派人去。”
“给典氏和杨馨楠安排住处,把杏儿看好,明儿一早发卖出府。”
夜幕已经降临,几个下人不情不愿的去点灯笼,点完以后又火速过来围观。
典氏不甘心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切菜?要她去当一个厨娘?开什么玩笑!
不,不!
但现在的场合是护国公爷全都听唐菁月的,一群贱奴也没一个帮她开口。面对唐菁月的一言堂,典氏不得不低头,先忍下来,她不信日后没有翻身的机会!
此时,她好悔,后悔因为担心杨丰瑞不堪吵闹而没有带杨丰瑞来。如果此时杨丰瑞在这里,只要朝护国公爷哭两声,护国公爷一定会心软的!
典氏不甘的带着杨馨楠跪在地上呜咽了几声:“国公爷,容妾媳……”
“你是谁的妾媳?”唐菁月挥手打断,“爷爷,这么晚了,您回屋吧,管家,叫下人快准备晚膳。”
截断典氏的话,挥散院子里看热闹的下人。切菜的婆子将菜刀从典氏的裙摆上拔起,抱着萝卜给唐菁月俯身:“老奴这就去准备晚膳。”
唐菁月抬手:“别急,把典……婆子也带上,她已经不是主子了,理应做下人的活。”
典氏咬牙:“还请大小姐容奴婢回屋收拾衣裳。”
唐菁月拒绝:“会有下人衣裳的。”
“容奴婢回屋收拾奴婢的东西!”
“你有东西?”唐菁月很感兴趣,“一文陪嫁都没有的姨娘还能有自己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护国公府给你添置的?典婆子,府里没有你的东西。”
语气冰凉而嘲讽,典氏气得浑身发抖。杨馨楠不可置信的瞪着唐菁月,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华容悦会将她母子三人欺压得这般凄惨。让她去做一个浣衣奴?不!杨馨楠潸然泪下,她是养尊处优的主子,是要嫁到皇室贵族做主母的小姐,她怎么能去做下人的活?不,不……
让人连拖带拉的将典氏三人带走,并且吩咐“好好关照”。
下人们散去后,护国公爷的院子陡然变得无比寂静。夏莲凑上来:“小姐,回去吗?”没有想到还能在小姐出嫁之前,将典姨娘他们给收拾掉,夏莲顿时觉得府里的空气呼吸起来都畅快不少!
唐菁月却没有早早放心,语气冷硬的吩咐道:“你带人到典氏的院子里,把金钱财物全部收起来,还有杨丰瑞,把他带我的院子里,离开的时候将典氏的院子给封了!”明天一早就把典氏的院子搬空。
“是。小姐不回去吗?”
“我陪爷爷用晚膳。”
唐菁月看向房门打开的房间,那个辛苦一生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没有看向唐菁月,头低垂着,身影显得有些凄凉。
这一刻,她感到很愧疚。典氏再不好,这些年来,也着实代替华容悦、代替杨文来、代替死去的华佳颖为护国公爷尽了很多孝,就连杨馨楠也是一样,对护国公爷百般讨好和讨巧。而华容悦作为亲孙女,却躲避不及。
护国公府中亲情淡薄,能够享受到敬爱和孝顺热闹,对于老人来说,该是多么的重要。
可现在,她一个真正的外人,却将这重要给除掉了。
唐菁月走进去房间:“爷爷,我……”她突然哑口无言。要说什么呢?
见孙女进来,护国公赶忙抹了抹泪,见孙女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忍不住伸手将唐菁月拉到怀里:“好孩子,麻利的劲儿跟爷爷年轻时一样,好!”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后,唐菁月向护国公说了准备“武赛”的打算,护国公很感兴趣。当唐菁月提出给优胜者进入军营的奖励时,护国公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同意。
“辛苦爷爷了。”只要热闹起来,爷爷便会少些孤独寂寞吧。
殊不知,护国公想的是:武赛如果邀请同僚带着家眷来呢?将和悦儿年龄相仿的男子统统请到?
也不知道护国公府够不够装。
第二日,唐菁月突然想起她忘记了一个人。
小乞丐阿贵!
之前说是三日后就去买下他,她那日一伤心,便忘记了。现在都过去几日了?
夏莲带人整理典氏的院子,张天、张地也抓紧时间准备武赛,唐菁月想了想,地方也不远,很快就能回来,于是便一个人带着面纱出府,管家都不知道。
【待续】
------题外话------
告诉我,出府遇见谁了!
第三十一章 果果快看你的帅哥()
于是,唐菁月迷路了。
……
唐家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整日游街窜巷,入宫后,就更是五年不曾迈出宫门半步,早已经把宫外的世界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距离她死又是五年已过,皇城总归是有变化的。
出府时,她觉得自己记得很清楚,小乞丐阿贵就在哪里哪里,可是等走上大街,又被街上的众多讨喜新鲜的事物吸引了目光,走着走着,竟然把自己给走丢了!
唐菁月冷着脸站在路边,她是不是变笨了?
脑雾。
还有,回府的路是哪条来着?
阴沉,两条秀眉再皱就能拥抱亲吻了。回府好说,鼻子下面就是嘴,可以问路,但是阿贵在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来往的路人就能看见一位身材纤细窈窕的少女烦躁的原地踱步,左右张望。被唐菁月挡住摊子的小贩没舍得驱赶,因为他发现这位小姐站在他的摊前,好像也为他的小摊子吸引来许多注意了呢。
贵人呐。
就在唐菁月前方不过十米的地方——熙攘酒楼。
三楼雅房,房内摆设精致却又素雅,景芝皓靠在窗口,打量着外面街上的世间百态。冷硬的脸庞配上平直的唇线,吸引了多少路过的女子初开小情窦。
一双黑眸宛若漆黑的夜空,无波无澜。
真傻。
景芝皓看着不远处那个:一看就是迷路了的姑娘,心里默默的嘲讽一下。和月儿上街时一样傻,乐着乐着就傻了,忘记路,这就叫乐极生悲。
似乎是回忆起当年他和月儿上街游逛,他故意藏起来逗弄月儿时,月儿原地打转的可笑模样,景芝皓微微吊起嘴角,算是笑了。
前几日胆敢用月儿来玩弄他的贼人还没找到,唯一的线索小乞儿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但他这几日却越来越爱回忆了。人还没老,心就老了。苦心经营多年权势,又为的什么?现在想想,不过是为的争一口气。可是人已经没了啊,留下他一个人,只能想……想。
甫一站在一旁,不长眼的竟然看到主子很柔和的笑了,差点看瞎眼。
于是伸直脖子也朝窗外看去,主子看啥呢?
对于飘过来的一个圆形阴影,景芝皓淡淡道:“头不想要了?”
甫一立马缩回脖子,要!
唐菁月琢磨了一会儿,打算继续向前走,她觉得前面那家酒楼有点眼熟。结果刚走两步,从身旁安静的小巷子口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
有个行人被这突然跑出来的人撞个正着,拿着的油糕“吧嗒”掉在地上,而撞他的人也翻倒在地。
原来是个十六七的少年,瘦骨嶙峋。
掉了油糕的行人很生气:“不长眼啊,赔我油糕!”
话音刚落,从巷子里面又是冲出来两个男人,口里咋咋呼呼的喊着“追”“兔崽子你敢跑”等一些话。
唐菁月听见有人说:“呦,是从牙子手里跑出来的。”
往巷子里一看,只见这是一条从热闹大街分岔出来的小巷,不热闹,但也不算寂静。有几户院子院门大开,明明是居所,却有做生意的模样。
确实是人牙巷。
少年听见追捕声,踉跄起身就要跑。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被这热闹吸引住了目光,将路堵得严实,掉油糕的人又直接扑过来抓他。
“能跑掉就怪了。”又有人说。
果然,少年没跑掉,被掉油糕的人给擒住了。
两个人牙子赔了油糕钱,将少年往回拖。一边挥动着柳条在少年的身上抽打,一边骂:“让你跑,打不死你,还跑!还敢跑!”看来逃跑不是第一次了。
在地上拖动的时候,原本认命被捉的少年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黑泥遍布的手抓过掉在地上的油糕,丝毫不觉脏污的就把油糕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细细打量少年,见其满身脏污,混有血迹。身上的衣衫破烂,胳膊腿都露在外面,布满伤痕。披头散发,也不知那头发上都沾得是什么,黏得丝丝缕缕,好不狼狈。
难民都比他强得多,他比乞丐还脏污瘦弱。
“我打死你,还敢吃,吃!”
牙子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背上,让满嘴塞满的少年岔了气,憋得双眼通红,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但他死不松口。
见状,牙子又是狠狠的抽打几下,痛得少年几声闷哼,似乎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于这可怜的一幕,唐菁月扭身要离开。
身后,牙子痛骂:“我让你吃!你还跑出来吃,你饿死鬼转世啊!”
许是唐菁月离开的行为太过于突兀,突然,少年吐掉嘴里的东西,趁牙子抬手间猛地扑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裙摆,哭嚎道:“小姐您买了我吧,求求您,买了我,我的命都是您的!”
牙子大怒,柳条抽上:“快松手!赔油糕钱还不够,还要赔人家小姐一身衣裳?你也不看看你值几个钱!”
柳条被抽得“啪啪”作响。抽一下就是一条红红的印迹,少年被抽得直发抖。但他不松手,眼眶包泪的盯着唐菁月,把唐菁月当成一根救命稻草。
“放手。”唐菁月说。
她说的是“放手”而不是“住手”。少年愣住,面前的姑娘太冷静,也拒绝的太干脆。但他脑子一乱,起身就抱住了唐菁月的小腿,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