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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唐菁月拿出可笑的目光扫她一眼。怪罪?扒掉沈瑾岑衣服的时候阿皓都不怪罪,如今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冯雅敏怪罪她?更别说冯雅敏有可能都干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敏蕊已经将所有手腕上面有黑痣的侍女询问完毕,可是,再无她人有所嫌疑。基本上,其他侍女都是近日没有出过府的。
王妃新嫁入王府,又是格外的强调规矩,最近一段时间诸位姨娘都告诫过身边的侍女,没有必要就不要出府,就算需要出府也一定要做了记录。否则一旦被王妃抓到把柄,想想沈姨娘的遭遇,每一个人都浑身发冷。
现在,就是侍女千千、画绢两个人了……她二人背后的主子分别是冯雅敏和何梦薇,两个姨娘还住在一个院子里。
冯雅敏神色惊恐不安,带着焦急忐忑,而何梦薇则是已经抱着何彩梅哭得稀里糊涂。
对比这两个人的反应,唐菁月的心里就已有了几分琢磨。
面前被打的千千几乎要吐血,唐菁月伸手指向一旁的画绢:“杖责。”
又杖责?!
一听王妃现在要杖责自己的侍女了,何彩梅立刻抹洒着泪的为画绢求情:“画绢她生病了,求王妃饶她一命!”
“我自会饶她一命,”不等他人松口气,唐菁月说,“只要留着一口气,我都会让林神医将她给救回来。”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之后,侍女画绢直接给崩溃了!
林神医,王妃说林神医!
画绢苍白着脸的颤抖如筛:“王妃饶命,都是千千指使奴婢去找的林神医,奴婢只是传话!”“咚咚咚”地磕头磕在地上。
真是令人惊讶,被打了好长时间板子的千千顶住了,而画绢则鼻涕眼泪哭得一脸的连连求饶,主动交代。
何梦薇大惊:“画绢你说什么?!”
有人开口了!唐菁月立刻将院中闲杂人等驱散。众人怀着浓浓的好奇离开皓月院后,还站在皓月院的门外围观等结果。
“哎,你们说冯雅敏她干什么了,还是指使着何梦薇的丫鬟去干得坏事,真精。”
“肯定是天大的缺德事,没看出王妃有多生气吗?今天弄这么大的仗势,肯定是为了抓出她。”
众侍妾窃窃私语着,猜想着冯雅敏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而王妃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们从头围观下来,怎么她们就没有听出来那两个侍女和两个姨娘的话里有问题?难不成就是靠打出来的?
【待续】
第八十四章 前一章的尾巴调整到开头了()
皓月院里,虚弱的侍女画绢泪涕涟涟,抽抽噎噎的跪趴在地上,害怕而又清清楚楚的向唐菁月交待道:
“千千说冯姨娘有暗疾却不肯医治,她离不开冯姨娘的身边,所以请奴婢帮忙使冯姨娘接受诊治。”
“你胡说!”侍女千千和冯姨娘异口同声道。
冯姨娘大喊:“王妃,妾身没有暗疾!”
千千也是大叫反驳:“我家小姐根本没有暗疾,我叫你帮什么忙!”
唐菁月抬手示意这两个人闭嘴,对画绢说:“继续。”
话已经说了,看着狰狞的冯雅敏主仆二人,画绢后退无路。将脸上的泪水抹掉,道:“她让奴婢去街上随便找一个郎中,就说王府里有病人需要救治便好,让郎中来王府。她已经和罗管家说好了,到时管家会带郎中来为冯姨娘治病。她要奴婢是只需要将她准备好的救治的药,托郎中的手交给冯姨娘就好。奴婢照做了,奴婢找到一个自称是神医的林郎中,然后将药交给了他。真的是这样,奴婢没有说谎。
王妃,奴婢是财迷心窍了干会出这缺德事,求王妃饶命!”
直到皓月院里传出噩耗,画绢才知道她被千千利用了。王府里的病人不是冯姨娘,而是皓月院里王妃看护的神秘小童。至于那药更不是什么治病的药,而是害死人的毒药!
这个小丫头哪里想得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会害死人。惊恐交加之下,画绢的良心备受煎熬。这事也不好跟自己的主子说,憋闷得画绢因此得了大病,一病不起。方才再听唐菁月提及林神医,就再也坚持不住地说了实话。
这一五一十的交待让唐菁月看向画绢和何梦薇的脸色稍缓。
和她猜想的略有出入。她想的是画绢实则是冯雅敏派去潜伏在何梦薇身边的细作,没想到画绢真的只是一个被当了枪使的单纯丫头。
被画绢指控,还在承受杖责的千千不顾疼痛,脸色大变的奋力大喊:“你血口喷人!”
一旁的冯雅敏也是恨不得起身往画绢身上扑过去的凶恶:“死丫头,你污蔑!”这幅模样可是与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胆小怯懦大相径庭。
“王妃,妾身冤枉,妾身和此事没有分毫的关系!”
只是,唐菁月的心中已经将事情基本明了。再看冯雅敏,已经是满眼的痛恨。
冯雅敏的喊冤声凄厉的在皓月院的上空盘旋。院外面等候的侍妾面面相觑。怎么,这是被王妃屈打成招了?
面对喊冤,唐菁月示意让下人按住冯雅敏。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喊冤,”忽而,唐菁月平静的开口说道,“我有说出什么事了吗?你想洗刷什么冤情?”
一句话,让冯雅敏的哭嚎戛然而止。
她惊瞪着眼睛的看着唐菁月那张古潭无波的脸。冤情……
是啊,她有什么冤可以申诉?现在只是说千千让画绢去找了郎中,王妃根本没说发生何事,她却哭喊的好像王妃说她杀了人一样。虽然……
是她粗心大意了!
这过错让冯雅敏一时想不到法子来补救。慌乱之下,只能粗糙的回应:“妾身是说妾身没有暗疾!”有重大暗疾却不上报,自然也是过失。
唐菁月和冯雅敏都心知,现在的追查是和天宏的死有关,冯雅敏必须要咬定无辜不松口,唐菁月则一定要撬开冯雅敏或者是侍女千千的嘴。
吩咐敏蕊带画绢下去继续审问。何梦薇一听,急忙表示自己想要陪着画绢。看到画绢一副要死的模样,再看何梦薇担忧不已的神情不似作假,唐菁月便允了。该问的已经问了,无非是让敏蕊再去问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
人走后,唐菁月来至趴在地上的千千身前,说:“停。”
于是直到此刻,杖责千千的下人才停下手中的板子。小厮也打得两手发麻。唐菁月不仅要求打得久,还要求要打得狠,所以一停下来,负责杖责的小厮就大力地搓揉着臂肘。这实在是体力活。
停了以后,趴在地上千千已经被打得几乎只剩下进得气,不留出得气了。
皓月院的杖责可不是简单的打屁股,真是板子重打整个后半身。臀部、背部、双腿,通通重打。唐菁月说能打死人,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站在了千千的脑袋旁,唐菁月用脚尖轻挑起千千的下巴,看着她嘴角流出的血迹,不带感情的道:“你都这个模样了,你的主子都不为你求情。同样是奴婢,画绢还真是命好。”
哪怕画绢险些牵连何梦薇陷入祸事,何梦薇也依然心疼着那个丫头。
都是做主子的,对比起来难免会让人心寒。只看到千千垂下了眼睑。
看她这样,唐菁月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看向冯雅敏:“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我立刻杀了你的侍女。”
冯雅敏疯狂摇头:“不,你不能,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王妃也不能草菅人命!她要见王爷,她要见父亲!
王爷?
呵,见鬼去吧!
面对“宁死不屈”,唐菁月招手,只见君乐拔剑而上,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挥刃刺去!
根本不再留片刻呼吸的功夫让冯雅敏思考,唐菁月似乎完全不在乎肆意妄为的后果。威胁的话不仅仅是威胁,她是真的敢现在就杀了千千。
冯雅敏大惊失色。
就在剑即将穿透千千咽喉的那一刹那,千千大叫:
“我说!”
电光火石之间,君乐停手。
“我说,我全说!”生死关头之下,千千已经忘记了尊卑高低,只会大叫着“我说”以图保命。
不用唐菁月再开口问,她已经疯狂的将冯姨娘交代给她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是小姐,是小姐想要杀掉王妃身边的孩子,所以才让奴婢做的这件事!”
冯雅敏:“千千!”目眦尽裂,两眼通红。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是主子又如何,你不仁就不要怪侍女不义。
想到林神医事成之后还被人暗杀,唐菁月问:“冯老爷可知此事?”
千千点头:“知……知道,小姐起了念头之后,就让奴婢报回冯府。主、主意是冯府传回来的,金子也是,那……那毒药……也是。”
千千将冯雅敏的想法传回冯府之后,从冯府听从了计划、拿了毒药和钱。
终于听到事实真相,唐菁月身子一晃,被身后的夏莲搀扶住。
冯府……
目前阿皓手下的势力交错复杂,这个冯府是什么来头,唐菁月还不甚清楚。但是就凭这件事,足可以当为深仇大敌。
“把这两个人都关下去,不准喂食,不准喂水。”
冯雅敏或许还能撑住,本身已经受了重伤的千千怕是熬不了几天。
然而事情远不止这般简单。昨日为了查毒药的来源,派出去松神医到城中的药铺询问,另外还派出去了几名暗卫去城外药农民户询问。松神医查到了贾氏,可是毒水草这一味至关重要的毒药却不知来源。
今日,暗卫询查了一天一夜后,终于有了消息。
“王妃,经过查证,是唐府的下人去药农的手里买了毒水草。”
唐府?!
敏蕊和敏枝赶忙看向主子。只见主子怔住,而后定定的看向侍卫,疑惑的问道:“谁?”
“唐府。”侍卫的话犹如带着利刃的匕首,直插唐菁月的心脏。
唐……府……
静默片刻,唐菁月竟然一把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
“不可能!”她沉声喝道,“怎么可能会是唐府!”
侍卫没有想到辛苦的探查换来的不是王妃的夸赞和嘉奖,而是怒火。当即噤声不语。
唐菁月满腔怒火,满脑却是空白。好一会儿后,才开始思索交错的可能。
不,怎么可能会是唐府。毒害天宏明明是冯雅敏作祟,背后是冯府的助力,与唐府有何干系?再者说,唐府没有理由帮助冯府杀害宏儿。宏儿的身份是保密的,父亲就算是再和阿皓过不去,也不会干出这种毒事。
一定是查错了。对,一定是。
“怎么查到是唐府的人?”
被王妃怒气吓到的侍卫详细解释道:“那人是经常去药农手上买药的唐府小厮,很容易查到。”
闻言唐菁月郁结,想了想,说:“再去查。查是谁让去买的毒水草,之后用毒水草做了什么,有没有和冯府的人有过接触。”
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里面会有唐府的身影。毕竟,是她的至亲。如果真的做了这事,她该如何面对?
只是,不需要再去花费时间去查证了,景芝皓手下的人都心细如针眼。听闻唐菁月的话,立刻禀报道:“属下已经查过,是唐府的夫人秦氏和冯府的夫人王氏有联系。毒水草被送去了冯府。”
一句话,气得唐菁月再次怔愣过后,直接挥袖扫掉了一桌的茶具。
秦氏!
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会和此事有关?为何!
“下……去吧。”
说完,唐菁月一下子坐在了软榻上,眼睛瞪如铜铃的直视前方,牙齿却咬得几乎碎掉。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彻查到底。如果真的和秦氏有关系,她绝对要让那个女人——不得好死。
【待续】
第八十五章 当殿对质()
景芝皓显得步履迫切的步入皓月院。只见主屋房内漆黑,悄无人声。
敏蕊等人站在屋外,个个精神不振。见状,景芝皓心中更加担忧。
“王爷。”见到摄政王爷来了,低声请安。
敏蕊上前为王爷开门,悄声道:“主子晚膳还没用。”
“去准备。”
“是。”
蹑、手、蹑、脚的进入屋子,景芝皓将沾满寒风的披风摘下,在暗中寻到蜡烛点燃。待荧荧火光点亮屋子,压下心中的急迫等了半刻,散去一身寒气后,才推开了里屋的门。
“月儿。”
里屋内,唐菁月正躺在榻上,没有睡着,很清醒。听见阿皓的声音,微微睁眼,只瞧见阿皓拿着烛台寸步寸步的靠近。不仅声音压着,他高大的身形还有些弓着,怪模怪样的真像一个偷儿……不,采花贼。
不知为何,唐菁月的心情好了一些。
自打阿皓进房时,她便听到了动静,却没想阿皓在外间耽搁了半天功夫也没进来。等进来了,又是一副唱戏的模样。
虽然唐菁月没有回应景芝皓的轻呼,但是景芝皓依然立刻找到了月儿的身影。将烛台放在一边桌上,没有再点第二盏烛台,借着稀薄的光线,景芝皓和唐菁月挤在了一张榻上,伸出有力的臂膀将人拥进自己温热的怀中。
阿皓什么也没说,然而唐菁月却能从他的怀抱中感受到,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不问。只要默默的这样抱着她就好。
他懂她。
她对唐家的纠结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情感。只有心意相通的人,才能懂得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犹豫和无措。
直到许久之后,听到房外的声响,景芝皓才在唐菁月的耳边轻声说道:“晚上什么也没吃,起来吃一些。”
“不饿,”唐菁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闷声,“你饿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准说“饿”了呗。
于是,景芝皓用下巴在月儿的头顶磨了磨:“饿。”
真是不配合啊……唐菁月不满意仰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亲:“那就吃吧。”
这话令景芝皓心中一动,于是借机将这个吻一点一点加深。这段时间无论是月儿还是他,心里都压着很多事情。明明是新婚,却日日夜夜都身处担忧焦躁之中。幸而两人的感情深厚,否则新婚夫妇不得甜蜜,感情也自然会低下去。
深深的吻过后,意犹难尽的继续亲了亲。景芝皓下榻多点起几盏烛台,待房屋明亮后,才将懒懒的浑身无力的月儿从榻上扶起来。
“我听敏枝说你今日一天都没有进食,过来陪我吃一些。你不吃,我也吃不下。”
敏蕊准备了许多好吃的,见到主子愿意进食以后,赶忙让下人们全都摆上桌。屋内终于变得明亮起来,敏蕊乐得高兴:“还是王爷说话顶用,奴婢们劝了一天,主子也光说没有胃口。”
闻言,景芝皓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唐菁月的碗里,语气亲昵:“要我哄着才行。”
吃着肉,唐菁月点点头,理所当然:“恩。”
吃过饭后,之前两人一直想要避开的话题不得不提起:唐府秦氏居然配合冯府给天宏下毒,唐府必须给出一个说法!
除此之外,对于天宏的丧事,唐菁月有新的想法。
“宏儿痛苦了一辈子,我不想在他最后的丧事上还委屈了他。哪怕是作为你我的义子,也不够他的身份。”唐菁月顿了顿,说,“我问了松神医,有一种药,配合在极冷的环境下能够保存尸体长达一年之久。我想,让宏儿作为真正的帝王发丧,而不是最后狸猫换太子的偷偷换进皇陵。”那样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