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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我只能趁着夜色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那滋味简直与大海捞针无异。我清楚记得,从寝堂开始搜查,然后是享堂、仪门,再到祠堂的大门,来来回回寻找了两遍,直找了半宿,也未能找到老庄主的尸身。”
“西门鼎的尸身究竟跑哪里去了?”冰峰十三有些耐不住性子,追问道。
“他的尸身哪里也没有去,依然躺在那张宽大的停尸床上。”
什么?
听到公鸭嗓的回答,冰峰十三不禁有些愠怒,“吴老前辈,那个时候的你是精神出现了幻觉,还是眼睛出了毛病?一具尸体平放在停尸床上,您老人家竟然没有看到?”
公鸭嗓苦笑了一声,“十三兄弟,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戏耍你和尤公子的意思。在我扑灭院内大火之际,停尸床上的确没有老庄主;而我千辛万苦地寻找半宿之后,老庄主的尸身的的确确又回到了停尸床上。”
冰峰十三听后,有些沉默了。从公鸭嗓低缓的语气中,他能听得出公鸭嗓并没有戏谑之意
J71 分裂之迷(四)()
第十章人偶山庄第七十一节分裂之迷(四)
院内突然着火,然后尸身失而复现
听到公鸭嗓的讲述,尤兵在震惊之余,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在哪里见到过或者听说过类似的手法?
尤兵眼前一亮。对了,是在公孙虫家中。公孙老爹曾说过,公孙虫幼小时,影子如花曾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公孙虫抱走然后再送回。
这两件事情的运作手法实在是太相似了。难道西门鼎的尸体失而复现与影子如花有关?想到这里,尤兵不禁打了个冷战。
由于环境过于黑暗,公鸭嗓并没有察觉到尤兵异样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在停尸床上发现老庄主的尸体失而复现的那一刻,我简直要崩溃了。正如十三兄弟所说,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或者大脑出现了幻觉。”
于是,公鸭嗓站在停尸床前,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老庄主已经毫无血色、双腮塌陷的脸。
为什么要盯住老庄主的尸身看?公鸭嗓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出于大惊大骇之后的一种本能反应。在那一刻,他也许是怕西门鼎的尸身再次莫名其妙地消失,也许是在回忆刚才离奇的消失场景,也许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怔怔地看着尸身。
就这样,公鸭嗓盯视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才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说到这里,公鸭嗓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发白。西门族人带领众护院经过一夜激战,成功将悍匪击退。而我只能按照新任庄主、西门无霸老爹的安排回去休息了。”
听到公鸭嗓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尤兵的嘴角忍不住荡出一丝笑意。他暗笑这个公鸭嗓的执着与执拗。
执着是一种品格,能够攻坚克难成就一翻事业;而执拗则不同,面对人偶山庄平安无事,他公鸭嗓不喜,反而觉得西门族人的归来影响了他对离奇事件的探查。如此心境之下,人往往会偏颇甚至会误入歧途的。
当然,这是尤兵的内心活动,他并没有说出来。见公鸭嗓语气有些低沉,尤兵故意问道:“既然悍匪已被打退,而你也无法再代替西门子孙守灵,那夜诡异之事是不是就此不了了之了?”
“当年我年轻气盛,再加上打算追寻西门祖上的足迹大展作为,面对如此诡异之事,我当然不肯罢休。趁着白天有人拜祭之际,我又几次去了西门祠堂的寝堂。”
“吴老前辈,兄弟我真是佩服你的执着!”
冰峰十三的话本是带有一丝戏谑的成分,但公鸭嗓听来却很是受用,“十三兄弟,多亏了我这份执着,才有了以后的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
“经过多次前往寝堂,我无意中发现老庄主的鞋底粘了一些泥土。咱们人偶山庄的习俗是死者为大,死去之人在埋葬前均要换上新衣新帽新鞋。对于老庄主尸身的处理也是如此。那么,老庄主的鞋底残留泥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老庄主离开过停尸床,而且是自己‘行走’的。”
“尤公子果然聪明。”公鸭嗓向尤兵竖起了大拇指,“当时,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已经仙逝,但能够自己‘行走’,那么老庄主变成了什么?”
“人偶?”尤兵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而出。
“没错,就是人偶!”
公鸭嗓想到这一点后,急匆匆地回到家中,细细翻看起老庄主交给他的那三幅画卷。第一幅是苏骥画像图,图面很是简洁,只勾勒出了一个人和一条狗,没有什么可以思索和怀疑的线索;第三幅是一团浓雾,由于画面采取了抽象的画法,公鸭嗓看了半天也未能想出画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无奈之下,公鸭嗓只能将精力放在了第二幅画卷上。画面是一个很大的场景,有山有水有树林。画卷中间是数十个衣衫褴褛之人,他们眼神空洞,正在从一个地洞内向外爬出。
人偶!
在看到第二幅画卷时,公鸭嗓的第一反应是画中所有人都是人偶。昨夜发生的事情与画卷中表现的情景有关联吗?
“由于有了这层怀疑,我便将两者努力的关联在一起。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二者的关联终于被我发现了。”
“吴老前辈,你具体说一说。”
“我发现,第二幅图画中寥寥数笔勾勒的山势走向与人偶山庄坐落的地形极为相近。不仅如此,我用比例尺将画卷与人偶山庄地形图进行了对比测量,测量的结果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按照人偶山庄地形图测量计算,画卷中那数十个衣衫褴褛之人钻出的地洞居然在西门祠堂的寝堂内!”
有了这一意外的发现,公鸭嗓大喜过望。同时,他也得到了三条有用的信息。
其一,老庄主西门鼎交给他的这三幅画卷绝非是单纯的画作,画者在画这三幅画时,应该在传达某种只能意会而不能言表的讯息。
其二,第二幅图画表现的是千年前失踪之人回归的场景。如果这个场景是真实的,那么人偶山庄庄名的由来、人偶山庄庄址的确定,以及历届人偶山庄庄主死亡时间惊人的一致性绝非巧合,其中必有重大隐情。
其三,如果上述两个推断成立的话,这个起始于千年前的重大隐情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在发挥着作用。这一点从老庄主西门鼎的死亡日期,以及他的尸身失而复现就可以窥出一斑。
“有了这重大发现后,接下来是怎么做的?”尤兵问道。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向新任庄主汇报,可我冷静下来一思考又觉不妥。如今人偶山庄正值多事之秋,老庄主刚刚仙逝,悍匪乘虚攻打,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此时向新任庄主汇报,多有添乱的嫌疑。当然,我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老庄主为什么要将古画交给我?难道仅仅是方便我编纂村志吗?思来想去,我觉得老庄主在世时,他让我学习研究西门家族的历史,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难道是想让你破解西门家族千年前的秘密?”
“这是我能够想到的老庄主这样做的唯一理由。要知道,西门家族的藏书即便是西门直系族人翻阅也有很大的限制,而老庄主却准允我随便阅览。还有一点,老庄主交给我的那三幅画卷对于编写庄志没有多大帮助。他之所以要将如此珍贵的古画交给我,而没有让当时的庄主继承人代为转交——原因只有一个,让我且只让我一个人去研究破译当年的谜题。”
“有道理。”尤兵点了点头。
基于这种想法,公鸭嗓将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待老庄主西门鼎入土为安后,他利用编写村志需要实地验勘的说辞,多次向新任庄主申请进入西门祠堂。
按照西门祖上规定,外姓人不能自由出入西门祠堂。然而,老庄主西门鼎生前有交代,凡是人偶的地界包括西门祠堂,公鸭嗓可以不受族规约束任意出入。为此,新任庄主面只能网开一面,为公鸭嗓进入西门祠堂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就这样,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公鸭嗓进入寝堂十多次。
“一个月后,寝堂内的秘密终于被我发现了。原来,在那个停尸床下面隐藏着一条神秘的通道。那天晚上,老庄主尸体的消失就与那条通道有关。”
听了公鸭嗓的话,尤兵不由皱起眉头。公鸭嗓说得没错,西门祠堂下面的确有地下通道。而且,尤兵就是从地下通道进入祠堂从而遭遇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
然而,公鸭嗓说老庄主尸体的消失与通道有关,这就让尤兵大为困惑不解了。通道连接地下,那么当年的地下会有谁?按照时间推断,尤兵能够想到的只有欧阳辅仁、黑狗阿三、吴三声以及迦楼罗巨鸟。难道地下还有其他人或者生灵存在?
没等尤兵询问,公鸭嗓又自顾自地讲述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在发现通道的那一刻,公鸭嗓的眼睛亮了。按照常理,公鸭嗓已经可以将发现的秘密以及自己的推论告知新任庄主,然而内心的狂野让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独自去探查,前面等待自己的也许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在这种疯狂念头的驱使下,公鸭嗓忘记了前路的危险,于当天晚上手持火把进入了通道内。
由于通道开掘时间过于久远,空气中散发着腐朽刺鼻的气味,公鸭嗓俨然进入了一个腌咸菜的大缸内。
这条地道通向哪里?
公鸭嗓尽管被欲望冲昏了头,但他不傻甚至是很聪明。他在小心翼翼前行的同时,眼睛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我发现那条通道由于年代久远,地面落慢了积尘。积尘很厚,上面很明显地有一来一回两行被踩踏过的脚印。”
“难道是老庄主西门鼎踩踏形成的?”尤兵问道。
“没错,那脚印就是老庄主的。”说到这里,公鸭嗓的语调忽然一沉,“我发现老庄主踩踏脚印的同时,命运就由此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J72 分裂之迷(五)()
第十章人偶山庄第七十二节分裂之迷(五)
寝堂下面的通道很宽大很古老,岔口也很多。
面对不知通往何处的各个岔口,就在公鸭嗓不知所措之际,他看到了一个明显的行路标志——那就是踩在厚厚积尘上的两行脚印。一行是去往通道深处的,另一行则是回往寝堂出口的。
脚印很清晰,再加之脚印是一来一往,公鸭嗓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脚印的主人是老庄主西门鼎。
于是,公鸭嗓鼓起勇气,沿着脚印的方向走了下去。
“在通道内,我行进了大约有两柱香的时间。期间,经过了两个岔路口,三个急转弯,并且在通道内发现了五具骸骨。那些骸骨或站或坐或躺或匍匐在地,其中有四具已经风干,衣服风化为了齑粉,骨骼上也积满了灰尘。看样子,死亡的时间在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以前。第五具骸骨则不然,是一个呈站立姿态的布衣和尚。由于死亡时间较短,他的肌肤尚有弹性。”
听到公鸭嗓的述说,尤兵心中一动,问道:“那个和尚死亡的时间莫非与西门鼎死亡的时间相近?”
公鸭嗓点了点头,“确切地说,那个和尚是在老庄主死亡之后,被老庄主的尸身杀死的。”
“人死后还能杀人?”冰峰十三险些被气乐,但他碍于公鸭嗓的面子,只能强忍住内心的波动,呵呵地笑了两声,“吴老前辈,通道光线昏暗再加之您当时年岁尚轻,会不会判断有误?”
“十三老弟!”
很显然,对于冰峰十三的说法公鸭嗓有些愠怒,“你说得没错,那个时候的我刚刚二十多岁,的确很年轻,的确会判断错很多事情。不过,有一点我却不会判断错误——那就是老庄主运用能量人偶所留下的特有印记。”
“你是说布艺和尚不仅是被老庄主所杀,而且是被老庄主运用能量人偶所击杀的?”
“当然。”公鸭嗓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人偶术数是西门家族不传之术。由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悟性不同、修炼的时间长短不同,其运用能量人偶留下的印记也不会完全相同。这也是我坚定老庄主的尸骸击杀了布衣和尚的直接原因。”
原来如此。尤兵点了点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意外的发现,公鸭嗓吃惊非小。要知道,人偶术数在西门家族中流传千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人在死后还能运用能量人偶的。老庄主尸身消失的那半宿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困惑中,公鸭嗓对布衣和尚的尸身进行了彻底搜查。这一搜查不要紧,公鸭嗓发现了一张拓印的地图。行走在外,携带地图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公鸭嗓发现的那张地图是一张地形剖面图。其中地上部分像极了老庄主赠予的“人偶归来图”的地形;而地下终点部分则是一团浓雾,与老庄主的第三幅画卷极为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兴奋之余,公鸭嗓继续搜查布衣和尚的尸身,他的行囊内除了有几枚黄金叶和散碎银两,还有一个精致的钵。
钵本是僧人专用的食器,有瓦钵、铁钵、木钵。而这个钵不同,为纯金打造,通体刻满梵文字符。在钵口之上隐隐能量波动,而钵体之内公鸭嗓却诧异地看到了一团雾气。
好奇怪的金钵!
就在公鸭嗓惊诧之际,钵体之内的那团雾气似乎动了一下。没等公鸭嗓有所反应,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救我!
在一个不知名的千年通道内,在一具死亡不久的尸骸旁,听到一个极为精巧的金钵里传出女子的声音,这让公鸭嗓三魂吓走了两魂。他手一抖,金钵应声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说也巧,那个金钵随着坠落之势,向前滚了出去。它滚动的方向居然与地面上脚印的轨迹完全一致。
跟过去,还是就此罢手?
公鸭嗓犹豫片刻,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理,大步向通道深处走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条岔路是一条断头路。通道的尽头封堵着一块巨型岩浆石,地上的脚印以及那个金钵都‘止步’于岩浆石前。由于在通道内耽搁的时间过久,再加之里面的事情过于匪夷所思,我见没有其他线索可寻,便暂时返回了地面之上。”
“吴老前辈,那个金钵是怎么处理的?”
不知是贪图金钵上的金子,还是被金钵的古怪所吸引,冰峰十三念念不忘那个发出人声的钵盂,见公鸭嗓停止了讲述,他赶忙插嘴问道。
“那个物件太过于诡异,我没敢将其带回,怕引火烧身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胆小鬼!”冰峰十三若有所失地叨咕了一句。
公鸭嗓回到地上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他怕别人起疑心,便趁着人们酣睡之际,悄然出离西门祠堂,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经过一宿的紧张忙碌,让公鸭嗓疲惫不堪。公鸭嗓掏出从布衣和尚身上搜出的拓印图片,简单地看了几眼,最终忍受不住困倦的煎熬和衣而睡了。
“一个时辰后,我是被一缕刺眼的光线照醒的。那缕光线明晃晃的,异常刺眼。当时我还在纳闷,床铺距离窗户很远,从未有过阳光直射床铺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可当我睁开眼时,却被窗台上一个物件惊呆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