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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你可以”公孙老爹一咬牙关,似乎下定了决心,“你可以去找老吴头询问。他是人偶山庄庄志的编纂者,庄内的大事小情他都知晓。”
又是老吴头!
尤兵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上的空间戒指。为了验证自己与千年前苏骥的关系,西门无霸请来的也是老吴头。看来这个老吴头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尤兵呵呵一阵轻笑,“公孙老爹,如果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和公孙虫平平安安地生活,一个是揭开往日的伤疤,你会选择哪一个?”
“当然选择我们父子平安。”公孙老爹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瞪起昏黄的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老爹,如今你家已经大难临头了,你还不知晓吗?”尤兵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
公孙老爹显然被吓了一跳,嘴角一抽搐,“不可能。这些年来,我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儿公孙虫同样不与人为敌,只做善事”
“善事?”尤兵冷哼了一声,“如果公孙虫只做善事,他能够深更半夜悄悄出去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吗?如果公孙虫只做善事,会被西门无霸冷落而变卖家产去外兵城吗?如果公孙虫只做善事,他——”尤兵指了指西屋内的冰峰十三,“能够不远几百里从外兵城过来寻仇吗?”
“你是说那个大家伙是来寻仇的?”
听公孙老爹的口气,显然不知道冰峰十三次来的目的。他微微一愣,继而摇头道:“不可能。如果前来寻仇,虫儿为什么要好吃好喝地进行招待?为什么那个大家伙住了这么久而不进行报仇?”
“他不是不想报仇,而是他尚未想好如何报仇。十三兄,对也不对?”
“你说得极对。这几天我就要取公孙虫小儿的狗命!”冰峰十三在西屋内回应了一句。
“好,很好。我家这位座上宾原来是一头狼!”一股急火冲上公孙老爹的脑门,他猛地从青条石板上站起身,随手抓起旁边的竹竿,大步向院内走去。
“公孙老爹,你去做什么?”西门若兰在身后娇喝了一声。
公孙老爹回头看了一眼西门若兰,昏黄的眼中现出一丝复杂之色,“若兰小姐,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的。为了保住公孙家唯一的血脉,我和那个大家伙拼了。”
“你认为你打得过他吗?”尤兵没有动,悠悠说道。
公孙老爹的身形明显震了一下,“打得过打,打不过也得打!”
“公孙老爹,打得过你是输,打不过你也是输。”
“为什么?”
“因为西门无霸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尤兵的话犹如一记闷棍,公孙老爹的身子晃了几晃,无力地放下手中的竹竿,转身看向尤兵,“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才是应有的态度!”
听到公孙老爹的话,尤兵的态度也随之缓和下来,“我只想知道内幕。至于你与西门家族、与人偶山庄的关系,我并不关心。当然,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让西屋内的大家伙息事宁人,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劝说西门无霸不要追究此事。”
“你如何向我保证你有这种能力?”公孙老爹有些绝望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褶皱的双手抓住旁边的门框,以防腿软而摔倒在地。
“我无法向你保证,但有一条我可以做到!”尤兵说道这里,向公孙老爹近前走了两步,“我现在就可以去西门无霸那里告发你以及公孙虫的事情!”
“你!”
公孙老爹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好,我就赌你是个君子,说到做到!”
尤兵笑了,西门若兰笑了,西屋内的冰峰十三也笑了,只有公孙老爹坐在门槛上现出一脸的无奈之色。
事情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那时的公孙老爹已过而立之年。由于西门无霸刚刚接任庄主一职,作为贴身护院,公孙老爹显得异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侍候着西门无霸。
“也就是那几年,我的第一任老婆得重疾身亡,没有为我留下一儿半女。为此,西门庄主多次指示手下为我寻个称心的伴侣。”
说到这里,公孙老爹看向西门若兰,“当年你娘也是个热心肠,想要为我进行撮合。只是她当时是个大姑娘不便出头,便将此事委托给了老吴头。”
“我娘?老吴头?”西门若兰诧异地看向公孙老爹,“我娘那个时候的身体还好吗?”
公孙老爹知道西门若兰口中“好”的意思,他苦笑了一声,“好。你娘那个时候尚未偷练玉女神功。不过,也就是因为她为我保媒才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为什么?”西门若兰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时过不久,老吴头果真为公孙老爹寻了一门亲事。女方是老吴头的远方表妹,叫如花,如花似玉的“如花”。如花年岁与公孙老爹相当,且长得温柔典雅、贤惠大方。最最关键的是,老吴头这个远方表妹尽管已经三十来岁,但容貌、气色与当时不到二十岁的白弱水比起,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相亲的第一面,我就相中了如花。经过几次交往,我与如花便结成了连理。不过,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如花却对我进行了约法三章。”
“什么约法三章?”尤兵问道。
“第一条,她白天不出家门,只在家中做家务。对于这一条,我一口答应下来。本来嘛,作为一个家庭妇女,在家中做家务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不出家门,我当时以为她嫁到我家,人地生疏腼腆所致。”
“第二条呢?”西门若兰问道。
“第二条,不允许对外声张如花有修为。”
“这是为什么?”西门若兰又问。
“个中原因我曾问过,但如花没有说。不过,当时人偶山庄附近有一伙极其厉害的盗匪。为了抵御盗匪侵袭,西门庄主将所有四阶以上修为的庄民都武装起来保卫山庄。我想,如花之所以不暴露自己有修为,目的可能是不想抛头露面吧。所以,如花这个要求我也答应了。”
“至于第三个条件”公孙老爹的老脸上现出一副尴尬的神情,“如花竟然说要在三两年之内,为我留下个子嗣,然后就要离开!”
啊?尤兵和西门若兰一愣,尤兵问道:“你答应了吗?”
“新婚之夜是大喜之时,我不愿意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来。况且我当时单纯地认为,如花之所以提出第三个条件是因为她童心未泯,当妈之后有了牵挂,她就不会再有这种非分之想。”
就这样,公孙老爹与妻子如花在“约法三章”中度过了新婚之夜。在以后的日子里,夫妻过得还算和睦。公孙老爹每天追随西门无霸早出晚归,如花则操持家务任劳任怨。
“一年后,如花为我产下一子,就是如今的公孙虫。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白弱水每天以看望虫儿的名义来到我家,与如花关在一个屋内不知在做什么。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两人是在聊一些闺房的话题,谁知有一次我早回家,却发觉不是我想向的那样。”
“她们在做什么?”由于涉及到了自己的母亲,西门若兰有些紧张,不由睁大了双眼。
公孙老爹看了一眼西门若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发现她二人身上布满了寒霜。要知道,那个时候是夏季,寒霜因何而来?事后,我曾询问过如花,如花一百个否认,一千个否认,一万个否认,说是我因为劳累而眼花。”
“公孙老爹,我娘和虫哥哥的娘亲在屋里面到底是在做什么?”西门若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话的时候声音因紧张而有些颤抖。
公孙老爹摇了摇头,“时至今日,如花也未言明我当初的疑惑。那天之后,你娘白弱水就很少来我家了,那件困惑我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又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是在虫儿两周的时候,如花不见了踪影。当时,我寻便了人偶山庄乃至洗兵城的角角落落,但如花如同在空气中蒸发一样再没有见到过。”
“公孙老爹,既然没有再见过如花,你为何能够肯定与西屋大家伙一起而来的黑影就是如花呢?”
听到尤兵的追问,公孙老爹眼中闪烁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因为我认为如花一直就没有离开我们,而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了。”
“公孙老爹,你能不能具体说一说?”听到公孙老爹的回答,尤兵不由皱起了眉头
J33 女子如花(中)()
第十章人偶山庄第三十三节女子如花(中)
事情要从公孙虫两周岁那年说起。
由于如花突然出走,公孙虫只能又当爹又当娘,日子过得可想而知。
让公孙老爹欣慰的是,当年的公孙虫极其懂事,每天日头刚刚落山就早早地上炕睡觉,第二天醒来便催促公孙老爹上班。
“那时的公孙虫仅仅两周岁啊!”公孙老爹感叹了一句,“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虫儿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虫儿只有两岁,他怎么可能如此懂事?”
有了这层怀疑,公孙老爹便开始留心起公孙虫来。那是冬天的一个晚上,公孙虫与往常一样,见到太阳落山便开始脱衣睡觉。天降大雪,加之白天忙碌了一天,见公孙虫钻进了被窝,公孙老爹也就顺其自然地陪着公孙虫睡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一个梦境,一会儿又在噩梦中惊醒。直到过了亥时,我才沉沉睡去。本以为那一觉可以睡到天亮,没想到,时隔不久我便被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了。”
嘎吱!嘎吱!嘎吱
那是什么声音?
公孙老爹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抄起身边的护身单刀,向窗户方向看去。他这一看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开了一道缝隙,一股股冷风从缝隙间吹了进来。公孙老爹打了个哆嗦,见旁边的公孙虫睡得正熟,赶忙关紧窗户,透过窗棂向外看去。
“你看到了什么?”尤兵问道。
“那个时候大雪刚刚停息,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那异样的声音莫非是冷风吹开窗户所致?”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加之虫儿睡得正熟,就没有出去查看。可到了第二天,我却发现在窗户外面的雪地上赫然印着几个脚印!”
意外的发现让公孙老爹震惊不已。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公孙老爹已经是五阶修为,在同龄人中属于出类拔出者。如此修为竟然毫无察觉有人进入家中公孙老爹想到昨晚开启的那道窗户缝,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公孙老爹知道,昨天晚上闯入者没有得手,极有可能还会来的。
为此,公孙老爹没有声张,他向西门无霸请了三天事假,每天蹲守在家中,以守株待兔的方式静等着那个闯入者的到来。
“第一天,我在屋内整整蹲守了一天。”
“有什么发现吗?”
面对西门若兰的询问,公孙老爹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不过,虫儿却很反常。他哭着喊着要一个人在家中玩,让我去庄主那里值守。”
哦?尤兵微微皱起眉头。
很显然,那时的公孙虫过于年幼,正处于依赖人的年纪。如果没有强烈的吸引,他绝不会独自呆守在家中的。
想到此,尤兵问道:“公孙老爹,你问没问过公孙虫原因,他为什么让你去值守?”
“我当时问过,但虫儿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面对一个只会哭泣的幼儿,公孙老爹显得束手无策,他只得放弃了追问。但公孙老爹的怀疑之心更重了,他没有出离家门,独自一个人躺在炕上,默默地看着公孙虫哭泣,看着公孙虫哭累后独自玩耍。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到了第二天凌晨时分,公孙老爹又一次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天凌晨,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绝不会是门窗自动响起的声音。我悄悄地坐了起来,抓过旁边的护身单刀向窗户看去。只见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随着窗户缝隙再一次打开,公孙老爹知道窗户外面一定有古怪。于是,公孙老爹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溜到炕沿下,打算从房门绕出,对闯入者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成功了吗?”也许是被公孙老爹的讲述惊住了,西门若兰的杏眼睁得大大的,脸上现出一丝紧张之色。
“没有。当我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时,仅仅看到明亮的月光在地面上照出一个影子。那个影子稍纵即逝,紧接着是虫儿的一声低吟。”
被调虎离山了!
公孙老爹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回到屋内。从发觉有异到转身回屋,这一过程仅仅是一两个呼吸时间,然而,公孙老爹的视线落地火坑上时,公孙虫却不见了踪影。
在自己眼皮底下,儿子竟然消失不见,这对于公孙老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嗷”地一声,顺着打开的窗户蹿了出去。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冷凄凄的月光照耀下的古井、假山以及一个高大的门楼。
难道闯入者藏进了古井中?
公孙老爹相信自己的实力。在极短的时间内,逃出一个五阶巅峰修炼者的视线,在人偶山庄乃至在洗兵城都极为少有。为此,公孙老爹将怀疑地点锁定在了古井之中。
“有什么发现吗?”见公孙老爹陷入深深地回忆,西门若兰不忍打扰,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
“古井在我家祖宅的前院,很大很深。由于那个时候是冬天,加之前一天下过一场大雪,古井中的水被冻结了厚厚的一层。出于对古井的怀疑,我便点燃马灯向下观望。若兰小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难道是虫哥哥?”
“不是。”公孙老爹摇了摇头,“是两只脚印,是与前一天大雪过后我发现的那些脚印一模一样的脚印。”
有了这一发现,公孙老爹脑海中的念头愈加强烈——虫儿一定是被带进了古井之中!
古井深不见底,且井水充盈,公孙老爹犹豫片刻,回转屋灌了半瓶烧酒,便跳了下去。
“公孙老爹,你真的跳下去了?”也许是感受到当时冬天的寒冷,西门若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若兰小姐,如果你以后喜结连理有了子嗣,也会这样做的。”
西门若兰“哦”了一声,没有认可也没有反驳,直接问道:“在古井中,发现虫哥哥了吗?”
“没有。我几乎游遍了古井的角角落落,也没有看到虫儿的影子,只是发现了一双鞋。那双鞋是一副绣花鞋,很是小巧精致,漂浮在冰冻的井水之下。其大小与雪地上踩踏的脚印一般无二。”
绣花鞋?
难道那双绣花鞋以及冰冻井水上的脚印又是一个调虎离山不成?
还真被尤兵猜对了。
在古井中苦寻无果后,公孙老爹只得回到地面上。他强忍着心中的焦急以及浑身的冰冷,想要回屋换件干爽的衣服,谁知在屋内看到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公孙虫居然回到了火坑上,而且自己独自玩得正欢。
见到失而复见的公孙虫,公孙老爹顾不得身体不适,一把将其抱起,翻来覆去地看个仔细。
“虫儿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相反,他比起睡觉之前更加精神活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