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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弟子; 陈朝真人从来不吝惜赞赏。他冲着左行点点头; 又看向皇甫成。
皇甫成握紧了剑; 一步步走入空地。
在空地上站定; 他深呼吸一口气; 稳定心神; 然后眼神一沉,跨步起剑。
和左行的那套已经开始衍生出自己风格的剑法相比,皇甫成的这一套剑法只能算是一板一眼,完全没有什么特『色』可言。可陈朝真人还是看得很认真。
等到皇甫成收势站定,抬头望着他的时候,陈朝真人也是点头,叮嘱道:“回去多练习。”
皇甫成已经心满意足,他眼睛一亮,点头退了回去。
等他回到左行身边,他还笑着对左行道:“稍后师兄有空的话,还请师兄多指点一二。”
皇甫成笑脸相迎,左行也做不到恶言相对。
他点点头:“可以。”
见两位弟子关系相处得不错,陈朝真人心中点头,从袖袋趾摸』出两块竹令,随手扔给左行和皇甫成。
“吾等练剑,必持剑一会下英豪。你们也该出去试剑了。”
左行和皇甫成接下竹令,点头应诺。
陈朝真人看了两位弟子一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去吧。”
这竹令,就是一块墨『色』的竹简,触手生凉。
皇甫成看着竹令上的字,低声道:“这就是十年一次竹海灵会的竹令?”
景浩界中央之地,有一块无边竹海。据传竹海中央,又长有名为苦竹的竹中异种。据这先地而生灵『性』非凡的苦竹甚至能助人参悟道。
当然,一切都是据,因为还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苦竹。
苦竹还只是在传言中出现,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还犹未可知。但也正因为这样,这竹海灵会的竹令才会分发给他们这些修为浅薄低微的弟子。
皇甫成看了旁边的左行一眼。
这样的好东西,当然都是主角的。得到了苦竹,主角的修行之路才一路畅通无阻。
左行藏在长袖下的手『摸』着竹令,眼神一瞬间有些涣散。但他藏得太好,并没有被皇甫成发现。
左行侧头看了一眼皇甫成:“你要去吗?”
虽然他对这位师弟还是不喜,但他们毕竟是亲师兄弟,作为师弟的他已经尽力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他这个师兄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或许多相处相处,关系就能好起来呢?
皇甫成点点头:“去!”
虽然苦竹是主角的,他拿不到。但竹海里除了苦竹之外,还有其他竹中异种。虽然比不得苦竹,可也都是好东西。
净涪师兄爱茶,竹叶茶别有一番滋味,他应该也会喜欢。而且师兄他还在外游历,这趟竹海灵会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到时如果见不到师兄,他就得给他多采些竹叶才好。
而且,在竹海灵会这一段剧情中,主角会有一番磨难。如果他能一直跟着主角,不离不弃的话,或许能够将好感度拉回来,一点?
就算好感度已经是惨不忍睹,几乎无『药』可救,皇甫成还是想要再抢救一下。或者过了这一波剧情,情况就会好转呢?
左行点头。
皇甫成看了左行一眼:“师兄也是要去的吧?师弟修为浅薄,一路上还要劳烦师兄多多关照。”
左行却摇头道:“师弟不要太妄自菲薄。我等表兄弟同为师尊座下弟子,只当相互照应。”
皇甫成心中一惊,抬头仔细打量着左校
明明好感度没有提升啊,怎么主角会对他这么和善?
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最后,他只能服自己:或许主角他也有意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就算不交好,至少也不像现在仇人一样?
两人一路沉默,迎面却碰上袁媛。
见了他们两人,袁媛高胸迎上来,叫道:“大师兄!皇甫师兄。”
左行抬头就是一笑,伸手『摸』了『摸』袁媛的头,道:“袁师妹这是?”
袁媛不自觉地在左行手里蹭了蹭,娇俏的眉眼眯起,问:“刚从师父那边回来呢。大师兄,你听过竹海灵会吗?”
左行又是一笑,『摸』着袁媛的手落下,顺势在袁媛的俏鼻上轻轻刮了一下,这才柔声跟她起竹海灵会的事。
皇甫成识趣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青梅竹马袁媛,朱砂痣苏千媚,白月光杨姝,啧,主角真是艳福不浅。
是这样,但这样在现场旁观男主和女主之一互动的皇甫成不知怎么的,心底并没有前世看书时候那样激动羡慕,反而平静如水,视若等希
这样的不同,皇甫成却半点没有觉得不对。
左行又叮嘱了两句,转头就对皇甫成:“皇甫师弟,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送一送袁师妹。”
皇甫成点头:“那师兄,我先走了。”
他又冲着袁媛点头,自个就回去了。
一边走,他还一边想着:男主和女主一起呢,他还是识趣一点走开吧。
话又回来,这趟竹海灵会他还就要当一次电灯泡了。
想到自己到时候瓦亮瓦亮的头顶,皇甫成不禁想起了净涪沙弥。
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碰上师兄呢?
唉,也不知道师兄现在怎么了?
正被皇甫成惦念着的净涪沙弥此刻抬头望了望『色』,左右看了看。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现下这个时辰,农家里的人都下田忙活去了,留在家里的没有什么人。
净涪打量了一阵,选了一家院子。
他走到柴门前,拍了拍门扉。
“谁啊?”没过多久,一个农家老『妇』人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摸』索着走了出来。
老『妇』人没有听见回应,又叫了一声,“谁啊?”
净涪推开门扉,进门向老『妇』人走去。
老『妇』人本来正侧耳等着来人应答的,没想到来人居然直接就走了进来,她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木杖,再问了一声,“谁?!”
到得近了,老『妇』人终于看清了净涪的样子。
她松了一口气,身体靠着门,紧抓着木杖的手松开又轻握上,冲着净涪弯了弯身,咧着嘴笑道:“是师父啊?”
“师父有什么事吗?”
净涪摇摇头,并不话,只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水井。
老『妇』人又看了他一眼,觉得净涪有些奇怪,但也没什么,站起身带着净涪往水井那边走。
“师父要取水啊?没关系的,师父想汲多少就汲多少!”
她边领着净涪往水井方向走,边打量着他,见他不像是干过粗活的样子,甚至还要帮他取水。
净涪笑着拦了,自己在水晶边上将汲水的水桶扔下去,等了一会儿又将水桶拉起,用背后的大葫芦装了水桶里汲起的水,动作还蛮熟练的。
老『妇』人凑过去见了,咧嘴笑了笑,她想了想,道:“师父你等一等。”
也没等净涪回应,她起身就『摸』索着往厨房那边走去。
净涪却只是摇头,将水桶放回原位,转身就要走。
但他还才走出几步,院子外远远地就传来一阵喧哗的人声。
净涪听见几句,停了下来。
“刘山他『奶』,刘山她『奶』,你快出来,快出来,刘山他被蛇咬了,刘山被蛇咬了”
老『妇』人才刚拿着几个粗面饼子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饼子当场掉在地上,也不顾自己看不看得清,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咋啦?咋啦?咋会被蛇咬了?”
背着一个娃子进来的是两个同样半大的孩子,他们急得满面通红,额头豆大的汗珠雨一样往下打。
他们是要哭了,可老『妇』人是真的哭了。
“咋会被蛇咬了呢?啊?咋就被蛇咬了呢?刘汉他人呢?!你们有没有看见刘汉他人?”
其中一个帮扶着的孩子猛地一个激灵:“对,去找刘汉,我去!”
他跟背着那娃子的孩子了两句话,整个人就往外窜。
可等他找到人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净涪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急得直哭又心疼得直叫儿的老『妇』人,微微闭了眼睛,随即抬脚往那刘山走去。
那刘山此刻已经昏『迷』,脸『色』更是铁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净涪走过去,也不去管刘山旁边的一老一,伸手按上刘山的脑袋。
那手上有金光散落,在老『妇』人和孩惊叹的目光下,刘山的脸『色』由青转红,过不了片刻,刘山□□一声,居然就醒了过来。
老『妇』人试探着叫了一声:“山娃儿?”
刘山『迷』糊着睁眼应道:“阿『奶』?”
“山娃儿啊”
等院子里的人回神过来,再要找净涪的时候,院子里空『荡』『荡』的,又哪还有净涪的身影?
他笑了笑,目光往周围一扫,见到净涪,心中不由一动。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眼底一道暗『色』流过,偌大一个景浩界就像是透明的,一道道信息在他眼前流过。
魔童子扯了扯唇角,便开始施施然查看。
但还没有等他看出个究竟,坐在皇甫成身旁的左行,以及身在千里之外的杨姝、苏千媚和袁媛四人头顶冲出道道浩大光柱。光柱往上勾连九重云霄,往下则勾通九层冥渊暗土,四道光柱撑立地,就见魔童子眼中的信息流一阵泯『乱』,紧接着就直接溃散开去。
魔童子措手不及,等到回神再要细看,景浩界已经被一片灰蒙蒙的混沌包裹,再也看不清楚了。
魔童子眼睛一眯,心下冷哼:“好一个道,好一个世界支柱!”
他自己心知,作为世界主角的左行尚在,三位女主又各自安好,世界防守力量强悍,他要再出手就不可能不惊动旁人。
早前他在这景浩界已经出了一次手,在景浩界道那里已经有了不良记录,现在再要有动作,只怕就太引人注目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后手。
他隐在袖袍里的白胖手快速掐动,几个手印过后,他停了动作,重新闭目入定参悟。
外最中央处,懒懒散散侧卧在长榻上的他化自在魔主瞥了一眼魔童子,百无聊赖甩开手,转又神游而去。
魔童子动作虽然隐蔽,但景浩界那边也不是没有反应。不知是不是因为魔童子将整个景浩界地本源祭献了一次,完成了一次灭世功果,使得这根本没有灵智的景浩界道对他乃至他的一切反应过敏。
如果魔童子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插』手过一次也就罢了,毕竟那时候可谓是时间空间一片混『乱』,法则暴动,要动作也容易。但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了,更何况作为世界最重要支柱的左行就在旁边,道可谓是慎之又慎,宁可杀错绝不放过。所以这一次,皇甫成就悲剧了。
深埋在景浩界九层冥渊暗土底层的业力不停翻滚,最后竟然顺着冥冥中的那一点牵引落在了皇甫成身上。
当然,皇甫成和魔童子虽然是两个个体,但究其本质,却是同一人。当年魔童子派出化身灭世,业力找上他真是半点不冤枉。
业力缠身,皇甫成本人修为太低,完全察觉不了。不过幸好,魔童子对此早有准备,就算现在他已经沉入定境,也另有手段应对。
就见皇甫成识海深处那一颗深黑『色』的珠子猛地一旋,珠子旁边隐隐现出一个白胖可爱的童子虚影。童子虚影始一出现,便抬手一招,才刚沾上皇甫成头上的那些业力便像是看见了猎物的猎人,兜头罩了过去。那童子虚影只是一笑,却没有半点动作,只由着那些业力缠上自己。
魔童子和景浩界道的层次太高,饶是这么几度交手,可和皇甫成同坐一室的众人却都是一无所觉,当然,没有察觉并不代表什么也没有发现。
清笃禅师停住话头,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抬头再看向陈朝真人,准备继续。但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滑过就坐在陈朝真人身后的皇甫成,立刻就停住了,定定地看着他,不话了。
陈朝真人见状,不由也转头去看皇甫成。
这一看,连他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云房里的左孝净音乃至一直垂目静坐的净涪也都侧眼看去。
比起云房里的其他人,净音到底还是生嫩太多。他就那样死盯着皇甫成,眉头皱得几成山峦,脸上慢慢透出不喜。
皇甫成心下奇怪,迎着各饶视线一一回望过去,黑亮的眼睛干净而无辜。
净涪的视线在皇甫成身上转了一圈,又大大方方地绕到左行身上,才拉了拉净音的袖摆,继续垂目静坐。
净音被净涪这么一提醒,才勉强收回了视线,也和净涪一样垂目静坐,心下默念佛号。
清笃禅师又顺着刚才的话题道了两句,接着就干脆地起了禅,到兴起的时候,清笃禅师还随手拿出一副木鱼,和着自己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轻轻敲动。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净音心中杂念渐去,竟渐至深入定境,循着清笃禅师的话语和规律的木鱼声指引,参悟其中妙理。
而比净音更早的,是净涪和左校这个云房之中,四个辈里,就只有皇甫成还在那里云里雾里,一直无法抓住那一点灵机,参悟其中玄妙。
他看了看对面的净音净涪两个沙弥,又转头看了看左行,心里一哂,也不再执着,闭目静坐,精神却已经转入了系统界面里。
不看不打紧,可一看,皇甫成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他他他看到了什么?!
左行好感度:…30。
陈朝好感度:…10。
清笃禅师好感度:…20。
净涪沙弥好感度:…5。
净音沙弥好感度:…50。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怒人怨的事情,才那么一眨眼,这好感度就统统跌到了负数?
他升那么点好感度容易么他?这么一下子,他什么也没做,就统统会到了解放前,甚至比解放前还惨
皇甫成木滞地看着系统列表里的数据,简直不敢置信。
好半日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几乎将系统翻了个底朝,才在系统最后一页找到了那项还在不断飙升的数据。
业力:3000。
业力:3100。
业力:3200。
业力?业力!
皇甫成死命地瞪着每秒以百为单位向上飙升的数字,整个人都要疯了。他是杀了左行还是灭世了,业力?呵呵
就算皇甫成将一双眼睛瞪脱了眶,也没能阻止那业力上的数字继续往上飙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直到最后,似乎连系统都没法再用数字去估量。
业力:无边。
呵呵,无边,呵呵
一直到最后净涪清醒,清笃禅师让净涪沏茶待客,皇甫成还是没能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一直木愣愣的。
虽然是第一次沏茶,但净涪的动作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平静淡定,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平和安定。就连木愣愣的皇甫成,也被净涪的动作吸引过去,渐渐的居然就入了神。
等到茶香扑鼻,澄碧的茶水放在眼前,皇甫成才终于从净涪营造出来的那种境界中挣脱开来。虽然心头不停有预警响起,但皇甫成整个身体都极其放松,体内稀薄的灵气潺潺流动,识海平静安和,清净自在。
连刚才差点崩溃的皇甫成都是这样,更别刚才才听了半日禅的净音和左行了。
清笃禅师看着净涪将一壶煮好的茶水分盏奉上,对陈朝真壤:“来来来,尝尝我这位师侄煮出来的茶。很不错的,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