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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你这茶水可真不错,叫什么?在哪里得的?我也想要。。。。。。”
“不对,就算有了茶叶,没有师兄的泡茶功夫也是白搭,反倒糟蹋了这茶叶,不如小师兄你教我煮茶。。。。。。”
“我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呢,如果离开的时候还学不会,小师兄你会不会气我?”
“又或者等日后我想喝茶了,就来小师兄你这里?小师兄你会不会像我左师兄那样,嫌我烦将我拦在门外?”
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居然也唠叨了一整个晚上。一直等到夜深,不好耽误净涪明日早课,他才停了,回去休息。
净涪依旧端坐在蒲团上,就着昏黄的烛火看着皇甫成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深莫测。
又坐了盏茶时间,净涪才将几案上的东西归置整理妥当,吹灯回了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亲们晚安。
另外,谢谢两位亲们的地雷,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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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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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钟声响起;规律整齐的木鱼声停下,高坐上首的清笃禅师收回合十的双手,睁开双眼;看着下方的一众僧人道:“早课结束;。”
他扫了下方一眼;“净涪留下。”
坐在净涪旁边蒲团的净音看了净涪一眼;低声道:“那我先走了。”
净涪点头,坐在蒲团上不动。
净音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衣物,冲着上首的三位师叔伯低头合十一礼;转身随着其他师兄弟一起往外走了。临走,他还安抚了净涪一句。
“莫怕,师伯找你该是为了你即将出行的事情。”
净涪抬眼看着净音点了点头。
坐在清笃禅师左侧的清镇禅师看了一眼净涪;侧头对清笃禅师笑道:“听说净涪这小弟子也要出门游历了?”
而坐在清笃禅师右侧的清显禅师也是笑道:“净涪他年纪太小,又是修持闭口禅;独自在外行走不方便;不如再等一等?”
他沉吟了一下;又继续道:“药王院那边有个叫净胜的小弟子也要突破了;不如他们一起?”
清镇禅师也看了清笃禅师一眼,道:“如果净胜那小弟子不适合,那净音不也已经突破了吗?他们师兄弟交情颇佳,有净音引领,净涪岂不是省事多了?”
听了两位师弟的话;清笃禅师只是抚着长须沉吟,一时并不开口。
清镇和清显两位师弟虽然佛法高深,但从来不曾多事,只一味专心钻研佛法。净涪确实是他们藏经阁惊才绝艳的弟子,资质绝佳,但自净涪入阁以来,也没见两位师弟对他有什么关注。今日怎么就提起了这个?
清镇禅师和清显禅师见此,对视一眼,心下叹了一口气。
“师兄可知,那日法会发现魔气的时候,我阁中至宝三经异动?”
这一句话乃是传音过来,并不曾显露于外。
清笃禅师大惊,手一个用力,一条精心保养的白须就这样被扯了下来。可他来不及心疼,只问道:“当真?”
所谓阁中至宝,便是妙音菩萨得琉璃功德佛传法,自佛界抄录所得的三部经书,《过去庄严劫千佛名经》、《现在贤劫千佛名经》以及《未来星宿劫千佛名经》。
据传,与三经有缘者,可借三经练就过去现在未来三佛身,超脱时间之外,历万万灾劫而不朽,一举跨越金刚罗汉,直接步入一地菩萨境。
天静寺的清恒师兄就是其中一个。可惜清恒师兄入寺修行近万年,三佛身还是未能大成,可见三经修持艰难。
但也有传闻,三经齐动可借助西天佛界三位佛祖大能,窥见过去现在未来无量时空。
清显禅师点头:“我今日才自阁中出来,三经书都成了白纸!”
清笃禅师皱紧了眉头,另一边清镇禅师也说道:“昨天,寺里祖师塔上供奉的祖师画像亦各有异像。”
妙音寺祖师塔里供奉的祖师画像都是已经飞升西天佛界的佛门大能。因为他们成功进入西天净土,所以并未留下金身舍利,只有祖师牌位和祖师画像等物。但也正因为如此,故这出现的异像才非同小可。
清笃禅师此刻已经镇定了下来。他放下手,看着下方的净涪,道:“风雨欲来啊。。。。。。”
就是这么谈论间,法堂上的其他弟子都已经散去。净涪抬头看了看,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上首三位师叔伯跟前,站定等候。
清镇禅师又道:“此等征兆,怕非是应在我等。”
昨日法堂上发生的事,也是给他们一点提示。
当今之世,佛魔道三门虽时有龃龉,但彼此多有克制,并未有太大的冲突,可谓太平。可这太平,已经不多了啊。
届时,大乱起,苍生涂炭,沉沦苦海,不得超脱。
清显禅师长叹一声佛号,接着才道:“大乱起则必有灵子应劫而生,救苍生于无边疾苦之中,阿弥陀佛。”
清笃、清镇和清显三位禅师俱都往前一望,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净涪童子,瞧见他眉心印堂处隐隐流转的佛光,感受着堂堂皇皇佛光中的那一抹伏魔气息,心中一动。
莫非,这个小弟子会是其中一个?
清笃禅师站起身,收了往日的痴顽,正言问道:“听闻你过得两日就要独自出外历练?”
净涪点头。
“可是心意已定?”
净涪又一点头。
清笃禅师也不再问,伸手抚上净涪光亮的头顶,口中道:“阿弥陀佛。”
净涪双手合十,低头敛眉,压下心底骤然升起的戒备,身体放松自然,灵台清净明澈。一道金光流转,接着便有一份份信息印在脑海。
很快,清笃禅师收回手去,看着净涪,叮嘱道:“独自一人出外行走,要万分小心,不可粗心大意。”
净涪乖巧点头,合十谢过。
清笃禅师点头道:“且去吧。”
看着净涪退出法堂渐渐远去的身影,清笃禅师低叹了一声,回身看着旁边的两位师弟,道:“随我去找方丈。”
自法会一事之后,净音净涪都知道左天行和皇甫成在这里待不久了。但净音净涪两人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他们刚刚完成这天早上的值守,从法堂回到禅房看到的是正在收拾行李的左天行皇甫成师兄弟。
当然,说是收拾行李,也不过就是他们两人将这一段时日以来的用品整理齐整,归置入储物袋中而已。
听见门外动静,皇甫成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边的净涪。
“小师兄,你回来了?”
净涪点头,目光在房中转了一圈,又落在皇甫成身上。
皇甫成嘿嘿笑了两下,转身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师尊说了,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嗯,就是今天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笑着补充了一句。
说来他已经近十年没有自己收拾整理过东西了,没想到现在动起手来,也还是蛮熟练的。
皇甫成是背对着净涪的,净涪看不见皇甫成的表情,但听着皇甫成有些不自然的语速,净涪也能猜想得到他此刻的心情。
净涪压下眉头,遮去眼底浮起的暗光,也没再站在门口,转身就回去了。
听着净涪的脚步声远去,皇甫成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拍上自己的脸。他没有作声,只是拉扯着嘴角笑了笑。又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继续归置着手里的东西。
净涪照例用水净了手,在佛前供起三柱线香,合十低头礼拜过后又回到蒲团上坐好,阖目入定而去。
期间,皇甫成收拾了他的卧室,又开始在这外间转悠,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归置起来。他一边收拾,一边偷觑着净涪。
后来他干脆就直接在净涪对面坐下,光明正大地看着净涪,他越看心里越委屈,可又不敢打扰到净涪,只能自己憋屈着。
净涪自定中出来,迎上皇甫成的视线。
皇甫成先是一喜,接着眼眶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没有留下来。他抽了抽鼻子,转头望向另一边,从旁边拿过那个棋盘和棋罐,伸手将它们推到净涪身前。
“这个留给小师兄你作纪念。”
他见净涪望着棋盘和棋罐皱眉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故意问道:“怎么?小师兄不喜欢?”
净涪摇了摇头,将身前的棋盘和棋罐拿起放在一边,算是收下了这份礼物。然后他看了皇甫成一眼,站起身,来到堂上供着的佛像前。
他照例就着旁边的清水净了手,捻起线香点上,躬身拜了三拜,又将手里的线香插在佛前的香炉上,这才来到佛前,拿起放在佛前的两串佛珠。
也是到了这时,皇甫成才发现,这佛前居然多了这么两串玩意儿。
净涪拿着这两串佛珠回来,在蒲团上坐好后,将其中一串佛珠递到皇甫成面前。
这是一串有着一十八颗纯黑檀木圆珠的佛珠。
皇甫成看了两眼,伸手接过。
这一上手,他才发现,那看似滚圆润滑的圆珠其实并不顺滑。
皇甫成不由好奇,拿到眼前细看。
每一颗圆珠的表面都刻了一个金身罗汉像,罗汉像旁边还雕刻着细小的经文,细小但清晰,就是皇甫成不用法力单凭肉眼,也能将那些经文看得一清二楚。
皇甫成心中一动,一道灵力流转入眼中大穴,接着他眨了眨眼睛,再往佛珠上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更新。
各位亲们晚安。
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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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成站在屋檐上;垂手看着那方热热闹闹的世界,庞大的灵魂感知铺展,疯狂地吸纳着人群百姓心底的种种杂思。爱玩爱看就来乐文
快乐、喜悦、羞涩、新奇、得意、惶恐、痛苦
繁星一样的灯火里;有人欢声笑语;有人呼朋唤友;有人怦然心动;羞羞怯怯。可在那烛火映照不到的黑暗里,也有人惊慌彷徨;有人担惊受怕,呼天抢地;求救无门。
皇甫成谨守心神的清明,看着自己心头的那一缕魔火在种种杂思汇入后快速燃烧,也感觉着那一层牢不可破的隔膜渐渐软化。
快了;就快了!
他听着自己心底的惊喜狂呼,也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突破的正确方法。
果然;天魔之道就不能光靠静修!光靠静修;怎么也没有办法体悟天魔的精要。
有了足够的燃料;原本只有那么一缕的魔火很快就扩展成一朵凝实的黝黑色火焰。
皇甫成伸出手;那朵魔火显现在他的掌心。
魔火出现,周围稳固的空间立刻荡起了一片片的涟漪。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头发冷。
皇甫成苍白的面孔笑得扭曲,他哈哈大笑两声,伸手就将那朵魔火递到嘴边;口一张就将这朵魔火吞入腹中。
魔火入腹,饶是皇甫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那排山倒海的痛苦撕扯得神魂一阵动荡。
皇甫成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那一刹那,一道黑光穿破虚空,往天外天疾奔而去。
天外天,大自在天魔主坐在黑色的莲台上,手随意一伸,接过一道黑光。黑光乖巧地落在他的手上,被他肆意拿捏。
天魔主看了一眼,却来了兴致。
“嘿嘿嘿,好一个苗子,居然能在恒沙小千世界了悟一丝天魔真意,不错不错,勉勉强强够资格归入本尊座下。”
听到大自在天魔主的话,他座下一位童子探头往外看了一下,循着那一道气机找到那一个恒沙小世界,看见正在突破的皇甫成。
见到皇甫成,那童子眯了眯眼睛,眼珠子一转,打定了主意。
他从席间走出来,往大自在天魔主身前一拜:“大尊,属下自请下界,为大尊送上一方世界。”
大自在天魔主是天魔道至高至贵至尊的存在,所有天魔道修行者都是修行他的道,他们的道果都会归入他的道果之下,成为他的附属,只要他愿意,他们的所有想法筹谋都瞒不过他。
这童子在算计什么,他了如指掌。
但他并不在意。区区一个恒沙小千世界而已,区区一个座下小天魔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随意地挥挥手,可有可无:“随你。”
童子心里一喜,面上就露了笑容,连忙跪谢:“谢大尊。”
其他的天魔童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一个恒沙小千世界一眼,无聊地睁眼沉入魔道,参悟其中玄妙。
那童子回到自己的座席上,看着皇甫成想了想,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团光球,光球里,隐隐能看见一个沉睡着的灵魂。童子看了光球一眼,随意往下一抛。
皇甫成还在专注突破,没有注意到漆黑夜幕中,一个黑色的光球从天际划落,瞬息间没入他的头顶,落入他的灵魂。甚至在他沉迷在他领悟的那一道魔道玄妙中的时候,那颗黑色光球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侵染他的灵魂。
等到那个黑色光球彻底侵染他的灵魂的时候,就是皇甫成灵魂被彻底吞噬的时候。
情况危急,可皇甫成根本没有发现一点不对。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甫成忽然听到一声暴喝:“吒!”
是左天行!
皇甫成瞬间被打出那中玄奥之境,还未来得及愤怒,就发现自己灵魂识海里的不对劲。
自己的识海里,无端端多了一个灵识。这灵识是沉睡的没错,但它却在快速占领着自己的识海。
怎么回事!
皇甫成惊怒,也顾不上理会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左天行,全心全意反击。
但他竟然发现,他堂堂一代魔君,居然拿这一个还未清醒的灵识没有半点办法。
左天行落在对面的屋檐上,对着皇甫成一声怒喝:“天圣魔君,你不在你的小天魔崖,来这凡间小国做什么?”
皇甫成完全懒得理会左天行,只拼尽心力和那个灵识争抢识海。
但他惊恐地发现,他没有办法。
那个灵识虽然沉睡,但它周围有一团诡异的薄膜,薄膜将那个灵识护得严实,甚至要将他的灵魂当作食物吞食入腹。现在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的整个识海已经被对方彻底占据。
那灵识已经瞄准了他。
左天行见皇甫成不搭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干站着,心理也觉得奇怪,当下就站在原地,问:“天圣魔君?”
他和皇甫成你来我往斗了近千年,对皇甫成的性格也算了解。这个天圣魔君和魔道的其他人不太一样,他虽然也随心随性,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皇甫成猛地抬头,看了左天行一眼,勉强张嘴:“走!”
他是皇甫成,是魔道的天圣魔君!要夺舍他?想都别想!
而左天行,刚才是他提醒了他,现在他是还回去了。至于左天行他到底能不能躲掉,就不关他的事情了。他刚才也被他提醒了,不也没有争得过那道莫名出现的灵识?
他自爆是自愿,但他有一点,却是死也没有想明白。他不过就是要突破境界而已,怎么就落到被逼自爆的下场?
左天行还在奇怪,就见皇甫成眼睛一瞪,不知怎么的,心底莫名地就有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