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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净涪本尊一直沉默,并未在双身间的这一番闲谈中插入一脚。
虽然在与魔身的这一番小小来往中处于下风,但净涪佛身也没有说错。那位大和尚确实想得很好,可没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面对这种情景,那大和尚也不气馁,他面色平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听着其他人的说法。
不过其他人的方法同样也不太靠谱,故而一时间,静礼寺主持云房里谁都不能说服谁,只能再一次相对无言。
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看着座上的诸位师兄弟,一位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名唤清为的大和尚皱了皱眉,抬眼望向了清苦大和尚。
“主持师兄,”他加重的语气惊住了其他的大和尚,“您该有个决断。”
侧旁的大和尚惊诧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不堪久坐几乎就要睡过去了的清苦大和尚,面色很有几分尴尬。
可他们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清为大和尚一记轻飘飘的眼光压过,镇在当场。
清苦大和尚被清为大和尚从绵绵的睡意中唤醒,勉强支起了厚重的眼皮,打点着精神,慢吞吞地道:“不如要他《佛说阿弥陀经》一部,诸位师兄弟以为如何?”
本来被那些大和尚挑起兴致的魔身听到这里,颇为扫兴地嗤了一声,嘀咕道:‘这老和尚。。。。。。’
佛身没有再冒头。
清苦大和尚轻飘无力得几乎风一吹就散了的话落入空气中,却像是往水里砸下一块巨石一样,顷刻间掀起了好大一片涟漪。
“主持!”
“主持师兄,你说的什么?”
“主持师兄,你这是真的老糊涂了吗?”
就在一众师兄弟困惑恼怒之际,清为大和尚却是双手合十,朗朗地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佛号压落,整个主持云房立时又是一静。
还没待其他人说些什么,清为大和尚便已经赞道:“主持师兄大智,清为佩服,佩服。”
清苦大和尚听得清为大和尚赞言,却是连连摆手,避让不受。但他此时状态到底远远不如从前,不过强坐了片刻,整个人的精神又都耗去大半,再撑不住厚重的眼皮,竟当着一众大和尚的面,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见着难掩衰老情状精神萎颓的清苦大和尚这般模样,一众大和尚便是有再多的话要说,此时也都说不出口,只能颓唐地坐在蒲团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只要净涪比丘一部《佛说阿弥陀经》,便了结他与他们静礼寺之间的这一段因果,他们静礼寺日后。。。。。。
清为大和尚仔细查看过清苦大和尚的状况,见他不过精神不济而已,并无其他大碍,不由得松了口气。可当他放下心来,再回头看其他师兄弟的时候,却见得这些个师兄弟居然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眼神表情霎时就淡了下去。
但他的眼角余光瞥见那边睡去也不安稳的清苦大和尚,终究只在心底叹了口气,没有拂袖直接离开,而是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团团扫了周围一眼,道:“诸位师兄弟请听我一言,主持师兄的意思。。。。。。”
‘清苦大和尚。。。。。。’净涪本尊推开院门,挥退下应声迎上来的白凌,自己推门入屋,‘倒真的是一位难得的大智者。’
即便是魔身,对净涪本尊的这个评价也没有异议。
‘他想要的,必不只是一部《佛说阿弥陀经》。或者说,那不会是一部简单的《佛说阿弥陀经》。’
魔身接过佛身的话头,也道:‘他说想要本尊的一部《佛说阿弥陀经》,可没说。。。。。。这一部《佛说阿弥陀经》是本尊在什么状态下誊抄的。’
“。。。。。。想要那位净涪比丘在证道之后,登临佛国之前,为我静礼寺留下一部《佛说阿弥陀经》手稿。”
作者有话要说:嗯,更新。
以后的更新时间大概都会放在晚上了。至于具体能够固定在哪个时间,暂时还不能确定,等我确定了会告诉大家的。
另,谢谢亲们的地雷,谢谢支持。愧受了。
不想上班的好觉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919:06:38
步步生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7…1922: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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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349
“嘶。。。。。。”
静礼寺的主持云房那边;立时响起了一阵阵吸气声。
这主持云房里的每一个人;不,这景浩界佛门的任何一个人,从没有人怀疑过那位声誉厚隆的净涪比丘会在半道陨落。
是的;几乎每一个佛门弟子;都相信着这一位的前途坦荡光明。
但真真正正将这话放到明面上说起;清为大和尚还是第一人。
而最令这主持云房里的其他大和尚震惊的;还在于清苦大和尚和清为大和尚的这一份谋算。
堂堂皇皇却能为他们静礼寺谋取一条光正大道的阳谋!
这可比他们之前提出的那些靠谱多了。
该说果然不愧是主持师兄么?这份能耐,难怪当日一众师长们选定的主持是他;而不是他们。实在是。。。。。。比不得啊!
可当这些大和尚从那种种慨叹中回神,再将目光放在清苦大和尚身上的时候;却每每被清苦大和尚面上的老腐之色刺痛,都忍不住偏移开了目光。
清为大和尚也再不看他们,只淡声道:“既然主持师兄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都散了吧。至于此后的寺中诸般琐事,都待主持师兄清醒之后;再做安排。”
被清为大和尚下了逐客令;那些个大和尚也并不生气;他们顺势将视线移向了清为大和尚;各自和声道:“师弟/师兄言之有理。我们就回去了,等主持师兄/主持师弟养足了精神后,再来细细安排。”
清为大和尚应了一声,客套地将那些个师兄弟送走后,自己留在了最后。
净涪往主持云房那边遥遥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小沙弥从主持云房的另一侧转入正堂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静礼寺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我都想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了。’
一个真真正正受到主持看重当作下一任主持培养却隐在幕后几乎不显的小沙弥,一个看似受到寺中长辈青眼自诩一代弟子魁首的沙弥净昂,一群看似忠厚温良慈悲友爱的大和尚,一个真正眼明心清冷淡却不冷情的清为,再有一个谋算人心谋算大局的主持。。。。。。
这静礼寺最近这几十近百年间怕都是一个大戏连连的戏台。
魔身听见,竟然怂恿一般地道:‘那就多留一段时间吧,我也觉得这段时间这静礼寺应该会更有意思。’
最后,魔身似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等到净昂回来后,这寺中应该会更有意思的。’
净涪本尊摆放好面前案桌上的墨宝,正捻起一支长笔,忽听得魔身这么一句话,竟是眼皮一撩,往无边暗土世界那边看了一眼,道:‘魔身,你若是真的忘了,我可以提醒提醒你。。。。。。’
魔身陡然安静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改了口风,‘这边纵然再有意思,又如何比得上我们的修途?本尊你可别忘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共计三十二分,而我们的手头上可只有三分呢!虽然除了我们没谁能将剩余的那些找出来,可早一日拿到手就早一日安稳。我们还是早早上路了的好。哪怕你真的对这边感兴趣,想要仔细瞧一瞧,你尽管开口,我都替你注意着。等到时机到了,提醒你也来看一看就是了。何必在这些事儿上花费这许多的心思?’
他絮絮叨叨的一个人就说了半日,到得最后,竟还教训起了本尊来了。
净涪本尊收回目光,再不看他,只提着手中长笔,轻轻地在墨砚上蘸了蘸洒了金粉的墨汁,挥毫在他面前铺开的纸张上落下一笔。
在他手中长笔划过虚空落在纸张之前,他特别轻淡地给了魔身两个字:‘安静。’
魔身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哦。’
佛身张眼往无边暗土世界那边看了一眼。
魔身确实是在无边暗土世界本源那边,可他此时根本就没有显化出身形来,纵然佛身与魔身同为净涪三身之一,又怎么能在那一片无边暗土世界本源里看到些他想看到的东西来?
但三身同为一体,魔身却能感觉到佛身的意图,他抬眼,往识海世界那一团占据了半边世界的金色光芒中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佛身轻飘飘地收回视线,却再不看他,而是收敛了全部心神,全心配合着净涪本尊体悟《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义。
魔身见状,颇为无趣地收回了目光。
净涪本尊和佛身都已经进入了定境,魔身也没有要特意打扰他们,便也开始了他自己的潜修。
而在他闭目静修的前一刻,他的目光虚虚淡淡地扫过净昂的位置。
那里,净昂正与他的妹妹相对站立。净昂脸色冰寒,而那小姑娘却是满脸哀求。
“哥哥,求求你,带上我。。。。。。”
净昂声音的温度又一次往下降了降,“带上你?带上你去干什么?”
小姑娘抿紧了唇,她抬起头来,直直地迎上净昂冰冷的视线,心中一狠,竟然对着净昂直接跪了下去:“哥哥,求求你,我只想向他请一份《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而已。不会多事的,求求你,哥哥。”
净昂看着这个与他同胎而出的妹妹,闭了闭眼,声音虽依旧冷寒,语气却已经有了点缓和:“我这里也有一份自净涪师兄那里请来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你若真要,我可以给你。”
明知净昂已经尽可能地做出了退让,可小姑娘自己低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哥哥,既然你说净涪师父会在静礼寺中落脚,那证明静礼寺中应该也有一份《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他此时。。。。。。应该已经拿到了。你手中的这份虽好,可是不全。。。。。。”
“而我。。。。。。”她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想要最好的。”
净昂气得拂袖转身就走。
小姑娘站在原地,直到净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才放任自己软软地坐落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靠坐在宽大的椅子里,面上虽然惊惶疲惫,却仍然有着一种无法被掩盖的华光。
她无力地一遍遍低声重复着鼓励自己:“再坚持一阵,再坚持一阵就好,只要再坚持一阵。。。。。。”
小姑娘虽然小,也确实一直养在深闺,可她也知道,如果她没能坚持下去,那么她现在以及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只有坚持下去,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净昂隐在一旁,看着小姑娘无力的小脸眼底那璀璨夺目的光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他做错了。
他就不该在她面前提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不该在她面前提起之前见过净涪的事情,甚至在更早更早之前,他就不该跟她提净涪!
净昂看得清楚,就连小姑娘自己也知道,她对净涪的关注不是男女之间的仰慕。那简直无稽。
她对他根本就只是弱者对强者的膜拜和敬仰。
这种膜拜和敬仰不带半点污秽,甚至没有一点杂质,纯粹至极。
可就因着这种纯粹的感情,才让净昂对小姑娘的请求无从拒绝。
小姑娘希望能从她敬仰膜拜的强者身上得到指引,找到她自己所希冀与渴求的希望。
净昂站了许久,却到底没有现身,还是如来时一般,静悄悄地离开。
正如他们兄妹与母亲所料想的那样,只要小姑娘坚持,最后退让的,终究还会是年长的两人。
这是一场能够知道结果的拉锯战。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只是这一场拉锯战的持续时间而已。
而在净昂与他妹妹展开拉锯战的时候,净涪却已经出关了。
出关之后,净涪直接去寻了清苦大和尚。
净涪这次闭关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半天而已。
既然魔身已经变相提醒,既然静礼寺这边已经想好了该如何了结这一份因果,既然他已经在这里拿到了他所想要拿到的东西,再滞留在这里招惹麻烦得不偿失,那他此时不准备离开,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等待着麻烦找上门来?
半天的时间不多,想要多做些事情很难,但如果只是表露一个态度的话,半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当那些做师长的都已经统一了意见的时候。
所以在净涪出门去往清苦大和尚的主持云房的时候,一路上遇见的沙弥很是不少。而这些沙弥们见了他,也都比之前的碰面多了几分亲近和热情。
对于这些沙弥,净涪全都一视同仁。
他们上前见礼,净涪也就还礼;他们与他微笑交谈,净涪也就带了笑意站在那里听着;他们要请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净涪也都不推诿,大大方方地自他的随身褡裢中捧出一部部他亲手誊抄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双手递给他们。。。。。。
虽然这一路上确实耗去了净涪不少计划之外的时间,但他却是半点不急,依旧平和安然。
见得净涪这般姿态,即便是一直往这边递过视线的那些大和尚们都忍不住咂舌,更忍不住慨叹。
“这样好的弟子,怎么就不是我们静礼寺的呢?”
“但凡我们静礼寺有这样出色的弟子,我们又何需那样小心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嗯,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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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静礼寺的主持云房那边;立时响起了一阵阵吸气声。
这主持云房里的每一个人;不,这景浩界佛门的任何一个人,从没有人怀疑过那位声誉厚隆的净涪比丘会在半道陨落。
是的;几乎每一个佛门弟子;都相信着这一位的前途坦荡光明。
但真真正正将这话放到明面上说起;清为大和尚还是第一人。
而最令这主持云房里的其他大和尚震惊的;还在于清苦大和尚和清为大和尚的这一份谋算。
堂堂皇皇却能为他们静礼寺谋取一条光正大道的阳谋!
这可比他们之前提出的那些靠谱多了。
该说果然不愧是主持师兄么?这份能耐,难怪当日一众师长们选定的主持是他;而不是他们。实在是。。。。。。比不得啊!
可当这些大和尚从那种种慨叹中回神,再将目光放在清苦大和尚身上的时候;却每每被清苦大和尚面上的老腐之色刺痛,都忍不住偏移开了目光。
清为大和尚也再不看他们,只淡声道:“既然主持师兄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都散了吧。至于此后的寺中诸般琐事,都待主持师兄清醒之后;再做安排。”
被清为大和尚下了逐客令;那些个大和尚也并不生气;他们顺势将视线移向了清为大和尚;各自和声道:“师弟/师兄言之有理。我们就回去了,等主持师兄/主持师弟养足了精神后,再来细细安排。”
清为大和尚应了一声,客套地将那些个师兄弟送走后,自己留在了最后。
净涪往主持云房那边遥遥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小沙弥从主持云房的另一侧转入正堂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静礼寺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我都想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了。’
一个真真正正受到主持看重当作下一任主持培养却隐在幕后几乎不显的小沙弥,一个看似受到寺中长辈青眼自诩一代弟子魁首的沙弥净昂,一群看似忠厚温良慈悲友爱的大和尚,一个真正眼明心清冷淡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