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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爷听得却是笑,只以为方七是欲拒还迎,嘴上说说而已。已婚妇人到这里来等老情人,难道还能是谈人生谈理想吗,为的什么大家明白。只怕是方七害羞不好直说,便哄着她道:“我对娘子的心,娘子难道还不晓得,娘子嫁到聂家之后,我是茶饭不思,现在终得见娘子面,如何还能丢开。你且等几天,我们总能做长久的夫妻。”
白二爷本来就是风月场中混惯的了,像这样做长久夫妻之类的话其实也就是床上骗伎女的,不外乎是我给你赎身,然后娶回家里之类。方七却是不懂这些,再加上她本来不是有主意的人,心里晓得跟白二爷这样十分不当,只是她一个女子这时候又不能大声呼喊,推也推不开白二爷,还不是任由白二爷摆布。
禅房破旧,白二爷看床上太脏,便把方七的大氅铺到桌子上,把方七压到八仙桌上摆弄。大冬天剥了个精光,也不管方七冷不冷,只顾自己弄了个痛快。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尤其偷人qi时另有一番紧张刺激,这是白二爷头一回干,却是干的通体舒爽。
来喜在前头庙里晃了一会,怕白二爷玩起来忘了时间,便也过来了。走到门前只见权秀兰在门口惊恐的站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实在是害怕极了,虽然屋里锁着门,但刚开时里头的动静不算少,虽然现在没声了,但里头干什么她却是清楚得很。
要是走开了,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权婆子把白二爷寻来的,她们母女不可能摘的干净。权秀兰都有些气恼权婆子,为什么要把白二爷招来,做出这种丑事来,若是闹出来只怕她们也要跟着没命了。
“妹妹几岁了?”来喜向权秀兰搭着话,白二爷在里头搞着方七,他心中也有几分淫邪之心,现见权秀兰生的有几分颜色,便想过来占些便宜。方七在里头正偷情,他就是奸了权秀兰,权秀兰也不敢坑一声。
权秀兰本来就是精神极度紧张中,看来喜靠过来,顿时有几分警觉。来喜却是欺身上前道:“妹妹莫怕,我是白二爷的小厮,我们正该亲近些才是。”
权秀兰看出来喜的色心,连忙后退却是道:“你别过来,过来我……”
“你喊啊。”来喜笑嘻嘻上前,把权秀兰压到墙角上,手就往权秀兰胸口摸。
权秀兰吓得全身打颤,叫也不敢叫,喊也不敢喊,她又推不开来喜,只能任由来喜调戏。来喜想着屋里白二爷,并没有真上权秀兰的意思,不过是看她漂亮想想占个便宜。嘴上却是说着:“妹妹叫什么名字,主子们好,我们当下人也该找些乐子。妹妹跟着方姑娘不能长久的,我也未必能在方家久住。不如你跟了我,我保你穿金戴银,一辈子富贵。”
权秀兰缩着肩膀,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哭出来。来喜看她这样软弱越是很想欺负,从上摸到下,要往裤子里摸的时候,权秀兰再也忍不住,照着来喜肩上咬了一口。来喜吃痛,放开手,并不生气却是笑了,看向权秀兰道:“你那主子靠不住的,真不如出来跟着我。”
权秀兰头摇跟波浪鼓似的,她从懂事就是在大户人家里,所见所闻全是女人,男人见的不多,像来喜这种更是没见过,她实在是怕极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别看我现在是下人,早晚有一天我能当主子
。”来喜笑着说,这话倒不是哄权秀兰,他从小跟着白二爷,白二爷念书他也跟着念书,白二爷天天练字,他摸笔的时候都少,但他比白二爷小几岁,书念的并不多,却是背的比白二爷还熟,字写的更比白二爷好。
智商处理更是不必说了,白二爷的许多事都是他调停。只是白二爷会投胎,生下来就是主子,他生下就是奴才,不然谁侍候谁真不好说。
权秀兰不敢吭声,眼角一扫,却是在前边门上看到一个人影,是柳姨娘。权秀兰顿时一声惊呼,自意识的捂住嘴。来喜也瞬时惊觉起来,顺着权秀兰的目光看过去。是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虽然不知道是聂家谁,但肯定是聂家的人。
来喜反应迅速,立时拉着权秀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求奶奶超生,我与妹妹情投义和,只是不得相见,只能趁着今天……求奶奶超生。”
权秀兰早就吓得腿软了,也无暇想来喜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着来喜一起给柳姨娘磕头。
柳姨娘向来喜欢闲逛,广济寺她也来了好多趟,后园并不大。逛了一圈并不见方七,她就心里有些奇怪,就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能把她丢了不成。然后就四处寻了起来,然后寻到这里就看到权秀兰和来喜。
虽然说主子之间礼法很严,但丫头与小厮私会并不是什么大事。柳姨娘自己也是丫头出身,何必去难为权秀兰,看来喜与权秀兰又如此磕头,便挥挥手道:“算了算了,自己也小心着些。”
说完柳姨娘赶紧走了,撞上这种事情她也是尴尬。
柳姨娘转身走了,权秀兰却是直接瘫倒在地上,她真的要吓死了。来喜也是心惊不己,赶紧问沙弥要了钥匙把锁打开,又让沙弥打盘水放到门口,却没敢推门进去。没一会里头白二爷衣衫不整的推门出来,来喜见他那样,实在顾不得,赶紧又把他推进屋里。
此时方七果着身子伏在桌子上,刚刚完事,下头水还流着,一副yin靡之相,来喜的眼睛都有些直,却是不敢多看。只是给白二爷整理衣带,又叮嘱道:“二爷放心,那妇人只以为我与方姑娘的丫头有私,并不曾多想,二爷赶紧回去,这里我来料理。”
白二爷搞的时候是真爽,没想到偷情玩人妻如此的刺激,听到柳姨娘声音时却是吓死了。哪里还顾的上方七,现在只想赶紧走人。再者他向来听来喜的,来喜做事他也十分放心,看都不看方七一眼,赶紧推门出去。
看着白二爷就这样推门出去,桌子上的方七只觉得如坠冰窑,眼泪都不流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二爷是那样厮文可亲,那样的大家公子,怎么会这样对她。
方七正伤心着,来喜却是突然把门栓插好,然后开始解裤子。本来他是想着以后有机会,结果方七就这样果着摆到桌子上,比勾栏里的姐儿勾人多了,这就是不玩白不玩,过去这个村就未必有这个店了。
“大敢!!”方七看来喜这样,顿时惊呆了。白二爷扑上来的时候,她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也就是半推半就,她怎么都没想到来喜竟然……
来喜却是嘻嘻笑着道:“二爷早就允了我的,我给他牵头,他玩过了也让我玩玩,不信你去问他,或者你就现在大喊大叫,把人都叫来了,我是不怕什么的,只是不知道你……嘿嘿。”
方七完全呆住了,来喜却是直扑上来,他可不像白二爷那样搞全套,他就顺势来一炮
。干完提起裤子,一副没事人模样,随手又从方七手上拔了根簪子。方七此时已经完全傻了,七魂跑了三魄,根本就没有知觉。
来喜开门出去,却是向权秀兰招招手,权秀兰也已经木了。来喜随即端起门口的水盆,直接一盆水泼到方七身上,这样的天气,饶是方七一直傻着,此时也不禁打了一个机伶。来喜叮嘱权秀兰道:“给你家姑娘穿好衣服,一会就说后院玩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掉到池塘里,要赶紧找衣服换了。”
方七不管身上还是衣服上都是味道十足,肯定不能这样出去,这样出去谁都晓得她偷人了。虽然这样的做法方七很受罪,但都出来偷人了,这点罪也是活该她去受。
权秀兰是木然听着,来喜看她都傻了,必然不中用,便拉她过来让她给方七穿衣。方七身上冰冷一片,衣服也是湿的,自然是冰上加冰。等到方七穿后之后整个人都是直打颤,脸色苍白苍白的。
来喜再次叮嘱权秀兰道:“记住我说的,失足掉水里了,现在天气太冷,赶紧拿衣服换上,然后借口身体不好回家去。料理不好,你肯定是没命的。”
权秀兰本来还呆着,听到最后一句时,却是有几分惊醒的模样,连连点着头。这事要是闹出来,她跟权婆子肯定要被活活打死。
来喜看到权秀兰有几分清醒,道:“凡事放放机伶些,别任由主子往自己身上推事,被打死了可是不值得。”
权秀兰听得点点头。
来喜看权秀兰明白过来,这才转身走了。摸到前院,白家正收拾东西要走,本来白二爷是骑马来的,白太太却是吩咐让小厮牵着,说天气冷,让白二爷跟她坐车。来喜顺手牵过白马,估摸着白太太是有几分晓得。
这个主母实在厉害,嘴上说要定方七,结果转头定了方四,寻了由头与方家退亲,白二爷并不同意娶陆姑娘,只怕也要让步了。
一时间母子俩上了车,不等到家白太太就忍不住道:“你做什么去了,方家姑娘已经成亲,你也亲眼看到她妇人打扮,难道还不能绝了你的念头。”
今天遇上聂家人是巧合,听主持说的时候她也觉得意外,不过既然遇上了,躲开不是上策,还不如让白二爷叫过来看看,方七嫁人了,他也就能死心了,谁想到白二爷还是偷偷出去私会方七。
白二爷自知理亏,并不敢接话,只是道:“母亲放心,自此我也就丢开的手了。”这倒是实话,方七在他心中已经从当初佳人变成已经玩过的破鞋,要是再有机会玩一把那就玩,要是没有那就算了,勾栏里的姐儿多了。想想当他竟然想娶她为妻,就觉得羞愧,别说为妻,就是当妾都不配。
白太太听白二爷如此说,心中舒了口气,道:“你也不小了,别人家的姑娘我总看着不好,总不如你表妹,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再是合适不过。”
白二爷并不想娶陆姑娘,倒不是嫌弃她什么,而是他一直视陆表妹为亲妹,突然让他娶妹妹,他觉得压力有点大,但母亲执意,他便道:“全凭母亲做主。”
白太太这才长舒口气,却是又道:“今天的事肯定是来喜挑唆你的,我早就说过这人不好,不要使他,你却偏偏让他跟着你,这些年来闹出多少事故来。看在他从小侍候你的份上,不要身价银子放他出去,省得把你带坏了。”
白二爷看白太太有几分生气,并不敢反驳,却想着先拖一拖,便随口应着。
第76章()
权秀兰把方七的衣服穿好;方七此时只剩下全身发抖的份,任由权秀兰摆布。权秀兰现在脑子里就来喜说的那句;处理不好她就会没命。她虽然因为年幼有些懵懂;却也不是傻子;现在都到生死关头,更是不能犯傻。
来喜一盆水泼下去虽然把方七身上的味道冲掉了;但冬衣厚重;哪里能全部弄湿。权秀兰便问沙弥又要一盆水;把方七的大氅直接泡在水里;直弄到滴水了才给方七披上。方七先是羞后是冷;到此时己经冻的麻木,木偶一般任由权秀兰摆布。
权秀兰一边吆喝着叫小丫头过来侍侯,一边又命人去回聂家太太们;方七落水了,想提前走。聂大太太和聂二太太正在殿里说着话,听婆子进来回报时也吓了大跳,别说冬天落水,就是春秋天落水惊了风也要大病一场,这种天气落水只怕是小命难保。
“派车送三奶奶回去,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聂大太太吩咐着,她虽然不喜方七,但冬天落水实在是人命关天,还是叮嘱了一句。
前院白家人走了,权婆子自觉得警报解除了,不曾想刚回到后院就听到方七落水的消息。连忙跑到女眷们休息的偏殿里,丫头己经拢起火盆,像聂家主子们出门一般都是三身衣服,更换起来也十分容易。
权秀兰怕丫头看出异样,拿来衣服拢了火盆后便让小丫头们出去门口守着,屋里方七换衣服,不好放人进来。权婆子急匆匆的进到里头,权秀兰正给方七穿着衣服,丫头拿衣服只是拿外衣以备更换,里头的衣服却是不拿的,里衣己经湿透,不能再穿,此时也顾不得,便只穿皮袄,下头穿了外头裤子,把大氅披上裹的严严实实外头也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权婆子一脸惊悚的问着,白家人不是走了吗,方七怎么好好的落水了。
权秀兰却是瞪了权婆子一眼,她是真不知道权婆子怎么想,让主子去偷情,岂不是自绝生路
。只是道:“外头车驾只怕准备好了,先回去请了大夫再细说。”
权婆子再傻也晓得事情有异,这里也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把丢到旁边的衣服捡了。看方七还是全身抖唆着,虽然烤着火盆仍然是全身打颤,牙齿一直要格格作响。
外头车夫把车驾备好,权婆子和权秀兰扶着方七上了车,看方七这样母女俩也跟着坐车照看方七。从后花园角门进去回到屋里,派婆子找管事去打请大夫,母女俩扶着方七进到屋里,小丫头们拢起碳火盆,权秀兰则直接把方七塞到被子里,又起身给方七拿内衣。
把小丫头打发出去,权秀兰和权婆子这才给方七脱了外衣又穿内衣。权婆子压低声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竟然还来问我!”权秀兰脸上有几分怒色。
权婆子一脸莫明,便把自己偷懒的事说了,她只是想拖住方七,真没去找白二爷。
权秀兰听完也是一呆,便把白二爷过来,与方七如何私通,还有后来来喜进屋也把方七奸了的事说了。
“这……这……”权婆子听完就要跳起来,这回她就是张了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她也真是傻,只以为自己不去寻就行了,没想到白二爷竟然来寻方七。尤其是听到来喜那段时,怎么也没想到白二爷竟然如此的猪狗不如,这是把方七当伎女玩。
她是方七的奶妈,自小把方七带到大,虽然有些私心,但对方七也是真心,又是心疼又是难受,眼泪也跟着落下来。想说方七可怜,只是这本来就是方七自己寻来的,白送给人家主仆两个玩了。
“娘还有心哭这个,不如想想要怎么说吧。”权秀兰不禁说着,她并不同情方七,好好的聂家三奶奶不做,非得去偷人,还偷主仆两个,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她现在只是想着她们母女如何能脱身,这事要是闹开,方七是必死,她们母女也跑不了,主人家打死都是不亏的。
一语提醒了权婆子,权婆子到底比权秀兰多了这些年饭,来喜的落水之计确实解了燃眉之困,不然方七被搞了两回,身上,眉眼肯定有异样,就是主子们不理她,婆子们也能看的出来,这样直接一盆水下去,整个人都冻僵了,啥异样都看不出来。
广济寺后头确实有条小河,从广济寺后花园角门出去就能看到,冯惠姐和聂蓉蓉都在园中玩,若说掉到园中池里了,肯定说不过去,那不如方七从角门出去到后头逛了,然后失足落水,倒是能说的过去。
母女俩个议定,权婆子本想跟方七也透个气,只是方七连着受如此折磨,尤其是被泼冷水,衣服脱脱穿穿,实着冻着了,再加上精神上的打击过大,额头早就滚烫,此时己经有些神智不清。
“大夫来了……”婆子传话进来。
权秀兰赶紧到西梢间里回避,权婆子却是不用,把帐幔放下来,心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这样的天气如此折腾,方七能不能活下来还不晓得,主仆一场,权婆子既希望方七能活下来,又觉得方七这样死了也好。
所谓纸包不住火,要只是白二爷还算了,偏偏中间又夹个来喜,那个来喜最是精明不过的。这样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