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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的京都里,想要方家不好过的人可不止她唐静芸一个人。
那个人回来了,她不相信他仅仅就是回来一趟那么简单。
而她相信那个男人手上就有她需要的东西,那个男人看似单纯木讷好糊弄,其实骨子里有着狼性,像是独行在草原的孤狼,他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方家一定会后悔的,因为对待那样的孤狼,要么选择全身心的信任和支持,要么将他赶尽杀绝,将他扼杀在初起之时。否则,绝对会成为心腹大患。
唐静芸对着一旁的于俊才悠悠一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人在做,天就在看,所以啊,你拿不到的东西总会有人拿给你的。”
于俊才皱眉,唐静芸的话里带着深意,但他却有些摸不准。
“放心吧,你要相信一句话,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唐静芸淡笑着起身。
于俊才疑惑地看向唐静芸,有些搞不懂她说得是什么意思,纸老虎?方家?他可一点都看不出!
唐静芸没有再说什么,嘴角含着神秘的笑意,起身离开,“我出来也挺久的,今天就这样吧,回聊。”
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于俊才坐在沙发上凝眉沉思,考虑了很多还是没有摸清唐静芸话里的意思,唐静芸既然一意如此行事,他也不好去阻止,只不过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忧虑。
——
唐静芸出了宜兰风情的门,走在冗长狭窄的巷道里,眉眼沉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事。
窄巷,渐渐拉长的影子,刻划着沧桑痕迹的石板路,汇成一副迥异的话,似乎有个人在穿梭光阴,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
唐静芸不期然想起前世遇到浅戈后知道的事情,那时候,他叫浅戈,但他也叫方涵。
她不知道是多么大的伤痛才会让一个男人毅然决然的放弃自己的姓氏和名字,也放弃这在世间代表他出身血缘之间的牵扯,她不知道,因为不管和唐家闹到什么地步,她都顶着唐这个姓氏。
或许她应该庆幸的,至少她比浅戈要好,因为在这世间她至少还有牵绊,哪怕是她从来都不屑于承认的唐家人。
而浅戈,他在这世间,已经放弃了所有,唯一维系的也就只剩下他的老大,那个帝空的帝王。
所以他才会在那个帝王般的男人离开后,全无牵挂,活的如此的痛苦,甚至于缺了大半的灵魂。
这在外漂泊的人啊,就像是一只风筝,总要有所牵绊才是好的,不然就成了断线的风筝、无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浪荡一生。
不过,想起浅戈和那个男人相处时候的样子,她心底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好,也难怪浅戈会对那个男人全身心的对待。
“切!”唐静芸挑唇,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是有姜晔吗?那个男人,就算是他不说,但两人此生的羁绊也是不可斩断的,她羡慕别人,殊不知别人还要羡慕她呢。
这样笑着,心中的那些寂寞倒是散了不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将电话拨通了浅戈留给她的号码。
电话通了,不过令她有些诧异的是,接起电话的并不是浅戈,而是那个有着一面之缘、一出现就差点杀了他的帝空的帝王。
“谁?”
“我,唐静芸。”
“……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唐静芸从他的声音里莫名的听出了“你怎么有浅戈电话”的淡淡的不喜之意。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吧?一定是的!
“嗯,有事,找浅戈聊聊。”
“……他已经睡了,你有事可以找我聊。”
“呵呵……”她唐静芸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帝空的帝王还有陪人聊天这个功能?他确定不是用枪指着人的脑袋嫌弃太聒噪吗?
“呵呵是哪个意思?”那头男人低沉地道。
唐静芸想说,每一个呵呵得背后都潜藏着我懒得理你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她可不想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这男人站在她床前擦着枪啊!
“其实就是想和浅戈聊聊关于方家的事情。”唐静芸还是道出了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地道,“你怎么知道得?”
唐静芸淡笑,“重要的不是我怎么知道的,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我看方家不顺眼很久了!”
“哦?是什么深仇大恨?”
“哼,”唐静芸冷哼一声,语带阴沉,“方浩,就是方家的那位嫡子,今天让人往我的酒里放了十倍浓度的海洛因,你说我和他是什么仇什么怨?”
电话那头“呵”了一声,“那小子果然好胆啊,居然敢给你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弄小动作。”
“谢谢。”唐静芸很给面子的道了谢。
“怎么合作?”
唐静芸看着墙上映照的影子愈发的拉长,眼神幽深,“合作还不简单,就是看不顺眼的就弄死了,这年头车祸什么的也是常有的,至于背后的家族,徐家是怎么落魄的,方家自然也能怎么落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叹息的开口,“厉害。”
也不知道说的是唐静芸的心思厉害还是手段了得,或许两者兼有。
唐静芸却是勾唇,“我只想活的好好的,过我喜欢的日子,只要不来打扰我,我也懒得去找麻烦。”
电话那头挂了,没有给唐静芸任何的准话,但是她知道这是对方默认了彼此的合作的意思。
唐静芸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这世上有种男人,往往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他们很少会正面给出答案,因为身处高位的他们习惯于收敛自己的情态,但是只要触及到他们最在乎的人,那条谁都不该碰的底线,就会迎来无情的绞杀。
姜晔算一个,而这帝空的帝王也算一个。
唐静芸倒是有些诧异于他的反应,可是随后也就了然,也是,他若是对浅戈不好,又怎么会让浅戈这般的在意呢?
用真心换真心,而虚情换来的只会是假意,毕竟这人呐,谁都不是傻子,没有谁会一味的付出而不求回报。
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这个巷子,她的脸上带着笑意。
——
方浩死了。
当于俊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批改文件,手上的钢笔尖落在了文件上忘记提起,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浸了一个深深的墨团,透了好几页。
眼看着这份文件也是毁了,他只好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额头,喊来外头的人拿下去销毁后重新打印。
一直过了好一段时间,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方浩居然死了?
就算方浩本身的能力并不能够让他跻身京都名少的行列,但是他身后有着方家的存在也是强大的支撑,足够让他声名在外了。
方家对他的保护自然不会弱,可是他就这么死了,死在一场车祸里。
这也就算了,可笑的是他死的很不光彩,据说当时下身的裤子都脱了一半,同时在车里的,还有一个只穿着内衣的漂亮年轻女人。
然后急速撞上了正在转弯的大卡车。
于是,他就算死了,都成了京都的笑话。
第二百零五章 不名誉的死亡()
唐静芸得到方浩死了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好在和荣娇一起吃饭。
一时间竟然有几分怅然。
想他方浩也算是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唐雨珊都曾经喜欢过他,自然家世和那张脸都是不算差的,再加上那几分装出来的礼贤下士,在京都里认识他的人物也不少,假以时日,想来也能成长为一个合适的家主。
只是他现在就这么死了。
唐静芸想起前世的时候,没有自己的干预,方浩一直都好好的活着,宝马香车,美人在怀,时不时的弄出点阴点子来阴一把唐家。
唐静芸虽然不太看得上他的这种小家子的手段,但也着实被膈应的不轻。
这样一个勉强能够让她斗一把的对手,现在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如此不名誉的死法,着实让唐静芸心中有些……怪异。
其实早就在帝空的帝王同意彼此的合作时,她就已经猜测到了方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那可是她重点提出来的,算是彼此合作之前的一个试探。
她身为合作者第一次提出要求,他们自然是要办的漂漂亮亮的,也好向她展现实力,同时也能杀鸡儆她这只“猴”。
不过,能够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确实是让唐静芸心中对帝空的帝王升起了几分忌惮,单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那个男人行事不拘一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危险!唐静芸心中已经将那个男人的危险等级再一次提升。
只是有些好奇方汉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自己的儿子居然死在玩女人的时候,而且不仅死了,他当时的样子还被很多人都知道,现在整个京都上层大概都知道了这件事吧?方家已经完全沦为了一个笑话。
呵,真是有点期待呀。要知道当初唐雨珊染上毒瘾的事情,方家也在背后当了推手,这一世就让他们也尝尝被笑话的滋味吧。
荣娇看唐静芸看手机屏幕的时间有点长,就笑着推了推,“唐小芸你这是怎么了?”
唐静芸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笑道,“没什么啊,吃饭吧,不是非要说宰我一顿吗?”
荣娇打量了一眼唐静芸的脸,确信看不出任何异样,也就没有把这放在心上,笑眯眯地道,“听说京都有一家新开业的斯德会所,我有个朋友说里面的服务不错,回头咱们去看看?”
唐静芸笑着点头,“行啊,等有空了咱们就去看看。”
她脸上笑的很淡然,和平常的笑容并无异样,饶是对她极为熟悉的荣娇都没有看出她脸上有什么不对。
谁又能知道她刚刚知道了方家大少的死,而她貌似还参与其中呢?
所以说,其实唐凌峥说的没错,唐静芸骨子里的确流淌着唐家的血液,冷漠无情,阴狠毒辣,能够冷眼看待别人的死生,而她在一旁淡然依旧。
大概是因为前世的浮沉太多,她早就练就了冷情冷心,那些她不在意的人,她是从来都不会多投以丝毫的同情。
荣娇和唐静芸抱怨起她寒假里的事情。
“我那个大哥真是恶心的很,明明就是他指使方青锋干的,居然还能对我若无其事,也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狠辣。”她的眼底倒是没有太多的悲伤,大概是他大哥曾经的行为早就磨去了她所剩不多的亲情。
唐静芸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知道其实荣娇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宽慰,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像她们这样的世家豪门的子女,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太少,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心里憋着、存着,要么在沉默中愈发消沉,要么就是奋起爆发。
荣娇念叨了一会她哥哥的事情,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凑过来搂住唐静芸,呵呵的笑着,“我就知道唐小芸最好了,也就只有你肯听我唠叨。”
唐静芸挑唇不语,想要得到她荣小姐垂青的人不知凡几,可惜是她自己看不上罢了。
两人吃完了饭,说笑着起身走人。
在回去的路上恰巧碰上了顾珊,今天的顾珊穿着一身得体的冬袄,粉色的冬袄将她衬得多了几分青春的娇艳,少了几分沉默和寡淡。
自从唐静芸帮助她处理她的叔叔后,顾珊的生活质量明显好了很多,而且整个人的气色都焕然一新,大概是没有了心头的那个结吧,所以她也愈发的放松了。
不过今天的顾珊精神有点不太好,眼眶有些红,好像狠狠的哭过。
她看到唐静芸和荣娇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
荣娇睨了一眼她,笑道,“这是怎么哭了,要是让咱们的护花使者看到了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顾珊的脸“唰”的红了,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就有个隔壁班的男生看上了顾珊,在疯狂的追求她,所以班上都戏称那个男生为“护花使者”。
“我就是有点伤心,”顾珊脸上又是闪过些许感慨,“你们还记得文静吗?她要走了。”
李文静?荣娇隐约有些印象,诧异道,“走?走哪去?”
顾珊有些遗憾,“最近她的父亲工作调动,准备将他派驻到港都去做分区负责人,他父亲就打算借此全家都移居到港都去,打算让文静去港都上大学,省的一家人分离两地。”
荣娇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安慰道,“这也是好事,说不定她在那里会有更好的发展呢,你就别担心了。”
顾珊勉强笑着点头,有些闷闷的,“我和她从小玩到大,没想到居然就要分开了,所以难免有些感伤。”随后她还是笑着道,“不过以后也还是能够见到面的,不算大事。”
“就是就是……”荣娇在一旁笑道。
走了一段路后因为和顾珊不是同路,所以她就挥别唐静芸两人去了另一个教室。
唐静芸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看着顾珊的背影,眼神深沉。
荣娇瞥了眼刚才有些沉默的好友,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起了那天在宜兰风情的时候,李文静看着唐静芸朋友的那个眼神。
不过她很快就把思绪抛开了,并没有太过在意,暗笑自己联想的能力真是太厉害了。
唐静芸收回了视线,对着荣娇示意,“走吧,咱们这个学期的选修课听说是个比较难缠的老师,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荣娇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就迈着步伐跟在唐静芸身边,有说有笑。
——
京都方家的别墅里,方汉全此时脸色难看的吓人,一个保养得宜的美妇人正在哀凄凄的哭泣,眼睛通红。
“嘭!”方汉全大掌猛然拍在桌子上,“哭!就知道哭!”
“我不哭还能怎么办,我唯一的儿子都死了!”美妇人失声尖叫道,她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不要跟我提那个孽子!”方汉全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分,他的手指指着美妇人,喝骂道,“这就是你溺爱出来的好儿子,居然有脸给我在车里胡闹,他倒是好啊,死的一干二净,留下他的老子我给他擦屁股!你知道现在方家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吗?”
美妇人闻言,也没了平日里端着的优雅架子,像个泼妇般尖声吼道,“方汉全,她是你儿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浩儿走了,你居然一点都不伤心还这样的表情!你怎么不去死算了!”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好多年得丈夫,冷笑出声,“也对,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代表你就一个,反正外头还养着好几个,你也不愁没人给你养老送终是不是!你个老混蛋,你还要不要脸了!”
方汉全被美妇人叫破了自己的心思,一时间也是尴尬不已,随后就是恼羞成怒,两人大声争吵起来。
不说方家这场闹剧,现在整个京都上层都在把方家当个笑话看,毕竟方家的家主继承人居然如此不光彩的死了,就算是方家并没有表面上的损失,但依旧让很多人摇头叹息。
教养出来的孩子居然是这副德行,方家想来也是衰败的前兆吧。
这样的观念很多人都有,平常不显,但是到了生死关头,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些看重利益的人,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