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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血迹蹭到娘娘衣服上了。”
说着,指了指徐子归的后背,有被莫乐渊抓起来的两个红色的手印。
可是现在如果离开根本来不及再回来了,况且如果她与莫乐渊都换了衣服,那嫌疑便又更大了一些。徐子归叹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之后,果断的开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徐子归今儿穿的是太子妃制服,脱起来有些麻烦,平郡王妃眼疾手快的上去帮忙,两人齐力总算是将褂子脱了下来。徐子归抓在手上找了找莫乐渊留下的血印,又看了看躺在一旁还在痛苦呻、吟的的柳子衿,当机立断的将手中的衣服放到了柳子衿身下,淡淡说道:“地上凉,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忍到太医过来。”
柳子衿闲暇之余,也知道点头,又带着些自嘲的意味,冷笑:“如果这不是事关安阳公主,想来太子妃是不会管我吧。”
徐子归本想点头,却该了主意,抬头朝柳子衿看过去,当看到柳子衿胸口处插的发簪之后,眼睛先是紧了紧,复又接着恢复了神态,淡然道:“你我好歹是旧识。别太自负。”
柳子衿却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与其说是不愿意答理徐子归,倒不如说,她现在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徐子归看着一旁皱着眉头偶尔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柳子衿,微微叹气,也没起身,就那么蹲在柳子衿旁边转头仰视着平郡王妃,叹道:“弟妹是生过孩子的人,该是有经验的,先帮着柳氏看看吧。”
平郡王妃知道这事关莫乐渊,也没了那些讲究,点头,也到柳子衿身边蹲了下来,正欲替柳子衿退下裤子,却也看到了插在柳子衿胸口上的发簪。
平郡王妃抓着柳子衿衣裤的手都紧了些,紧张地朝徐子归看过去,徐子归却是对着平郡王妃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声张。
平郡王妃看了看徐子归,见徐子归坚持,便也就没提关于发簪的事情,咬着下唇说道:“在太医来之前,先将柳氏的裤退下来,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太医与产婆就过来了。”
徐子归点头,起身让了位置,一切交由平郡王妃做主。
“归儿!”换了衣服过来的莫乐渊也差不多恢复了常态,见徐子归外套脱了下来,不由担忧道:“这么冷的天,没关系么?”
徐子归摇了摇头,看了眼帮着柳子衿接生已经满头是汗的平郡王妃,皱眉:“太医怎么还没来?”
产婆要到六皇子府去请,时间可能会慢点,可是太医院离这儿虽不近却也不远,莫乐渊都已经换了衣服过来,怎么太医还没过来?月溪去请的话,不会太耽搁去的路上的功夫,难不成来的路上被有心人耽搁了时间?
这人明显的是想杀了柳子衿嫁祸到莫乐渊身上,甚至不惜代价偷了自己的发簪,更是逼得莫乐渊不得不承认柳子衿是她杀的,不然那人便拿着发簪说事嫁祸到自己身上,而深知这件事或者说是其实也有参与这件事的莫乐渊便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遂了那人的愿全都揽到她自己的身上。
“乐儿,”徐子归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抓着莫乐渊的胳膊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趁着别人还没来,赶紧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莫乐渊赶紧点了点头,咽了咽唾沫,说道:“刚刚在亭子里时其实我是看到了有人趁我们不注意捂住了柳子衿的嘴不动声色的将人带走,我不放心,本想与你说一声,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她们的踪影,我担心柳氏有什么安危,来不及与你说一声,便跟着出去了。”
说着,顿了顿,看了眼躺在地上正在努力用力的柳子衿,叹道:“我一路跟到这儿来,却没见那个人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被捆在树干上的柳子衿,她大着肚子被堵着嘴,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想来是因为害怕动了胎气……虽我平日里不待见六哥,可柳氏肚中的孩子毕竟是我的侄子,我还没有听那孩子唤我一声姑母呢,怎么忍心就让他出事……”
一面说着,一面低着头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抓着徐子归的手又紧了一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我面前出事,可若是我去喊太医便已经来不及了,柳子衿她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我只能先将她解绑,再另做打算,可是……可是归儿,我刚到柳子衿跟前便有人往我手上塞了一跟发簪从后面推了我一下,然后我就那样拿着那根发簪被迫的捅进了柳子衿的胸口……”
莫乐渊已经哭的有些不能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说道:“那人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根本连给我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听了莫乐渊的话,徐子归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莫乐渊的手,饶是她再临危不乱,现在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再保持冷静。
转头看了看还在卖力帮着接生的平郡王妃,徐子归又是深吸一口气,四处看了看,仍然不见刚刚派去找莫乐渊的月容的身影,而此时月溪也不在这儿,徐子归当时出来为了不让季明月起疑心还特意将蓝香她们几个留下,这个时候身边更是没了能使唤的人。徐子归叹气,拍了拍莫乐渊的手,转身又到了柳子衿身边,握住了柳子衿的手,眼眶有些微红:“柳子衿,你得挺住,千万不能死。”
她若是死了,莫乐渊杀人的罪名便洗不脱了。
柳子衿已经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听见徐子归的声音,勉强抬了抬眼皮,筋疲力尽却还不忘冷笑一声,握着徐子归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握着徐子归的手,柳子衿又是一阵安心。
“你放心,我还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报仇呢……。”说罢,自嘲一笑,语气已经很是虚弱:“别忘了,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死。”
一句话,让徐子归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拍了拍柳子衿的手,说道:“别再说了,留着点力气,一定平安将小皇子生下来。凶手我一定帮你将她揪出来。”
正说着,徐子归便看到远方皇上带着太医,身后跟着月容月溪,还有一众皇子赶了过来。另一边,太后也带着皇后还有众嫔妃和一众公主赶了过来,而季明月则是神色交际的破例站在太后身侧,神色间的担忧像是有多担心柳子衿一般。
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皇后,神色间都是一派严肃,待看到莫乐渊傻站在那处,徐子归只着中衣与平郡王妃一起照顾柳子衿时,皇上脸上的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在看到莫乐渊时,眼里掩饰不住的出现了失望。
莫乐渊见了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眼里溢出的悲哀也掩饰不住。
莫子渊则是看到这个情形,快走几步,一边走以边脱着外套,待到徐子归身边时已经将外套脱了下来裹到了徐子归身上,一把将徐子归拉了起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徐子归一番,见她没什么大碍,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徐子归的手,见她两手冰凉,想来是冷极了。也不嫌弃徐子归满手的血迹,捧起徐子归的两只手凑到嘴边替她哈了热气,又揉搓了几下,待到徐子归的手不那么凉了,才牵着徐子归的手到了莫乐渊身边,而产婆也赶忙上前接替了平郡王妃手中的活,给柳子衿接生,其中一个太医则是颤抖着回话:“皇上,这外面天气渐凉,怕事柳氏受不住,还请移步到最近的宫殿去医治才是。”
皇后连忙说道:“这儿离凤栖宫近些,去本宫宫里吧。”
皇后虽然不相信莫乐渊杀了人,可是刚刚去御花园汇报的人却是这么说的,若是想洗脱莫乐渊的嫌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柳子衿活下去。
所以原本打算带到柳子衿生产之后去子留母的皇后,现在却是比任何人都想让柳子衿活下去。
皇上虽不相信莫乐渊会杀人,可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尤其是莫乐渊还换了身衣裳,若不是心虚想要掩盖什么,又怎么会换衣服?
柳子衿本身就浑身是血,去了皇后宫中弄得都是血腥味,若是平常皇后定是不会同意的,可如今却是先开了口将人往凤栖宫里带,在皇上看来,皇后这是在变相的替莫乐渊求情。而刚刚他们来时,见徐子归只着中衣,用自己的衣服垫在柳子衿身下,而平郡王妃更是放下身段帮着接生则是在替莫乐渊闯下的祸善后。
自此一想,皇上对莫乐渊更是失望了不少,就连对抚养莫乐渊长大的皇后神色都有了些不满,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太医吩咐道:“将柳氏抬到皇后宫中。”
说罢,又转身对元汀齐强几个侍卫吩咐道:“先将这两个贱婢关押宗人府,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们招供!”
皇上口中的“贱婢”赫然指的便是月容月溪。(。)
第三百一十章 柳子衿命在旦夕()
徐子归身躯微微一震,正欲上前说话,却被莫子渊不动声色的拦住,徐子归疑惑望过去,见莫子渊微微对自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声张。
徐子归及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也是听从了莫子渊的安排,没再声张,眼睁睁的看着月容月溪被带走。
待到皇上转身离开之后,莫子渊才趁人不注意悄声在徐子归耳边安慰了几句:“元汀齐强他们有数,不会真的对月容她们怎么样的。”
说罢,似是怕徐子归还是不放心一般,又说道:“靳东已经带人去查了,别担心。”
徐子归这才点头,一面随着众人往前走着一面皱眉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扯到月容月溪两人身上了?”
莫子渊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一直与小五在说着话,就见有人抓着月容她们到父皇身前耳语了几句,接着父皇便震怒起身扬言让人抓了月容月溪,又派人去找母后,听说母后来了这儿,父皇这才过来的。”
徐子归点头,莫子渊又问道:“这边怎么回事?有人要诬陷你?还是安阳?”
徐子归深深的看了莫子渊一眼,摇头,说道:“人确实是安阳弄伤的……”
莫子渊瞳孔微微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子归:“你是说安阳……”
徐子归点头,抬眼看了看前面,见皇上没注意他们,徐子归才又说道:“是被人利用的。”
说罢,又看了看前方,见没人注意他们,徐子归才将莫乐渊与自己说的话跟莫子渊说了说:“……所以说不管过程如何,人毕竟是安阳刺伤的,若是柳子衿因为这件事丧命,安阳便什么话都说不清解释不清了。”
一面说着,一面抬脚迈进凤栖宫的门槛,担忧的朝莫子渊看过去:“如果柳氏真的因为这件事丧命,月容月溪定是要被当成替罪羊了……”
莫子渊点头,淡淡道:“这样倒是有理由让父皇将安阳降级了……”
说罢,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徐子归瞪了莫子渊一眼,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拿着月容她们两个的命来换安阳的未来,如果是这样,安阳以后也不会幸福的。”
说罢,徐子归见柳子衿已经被抬进内室,而皇上与皇后则是站在门口看着一直缩在后面的徐子归几人,皇上很是意味深长的对他们招了招手,莫乐渊与徐子归逐忙不迭失的上前,对着皇上皇后福了礼,皇后便问道:“安阳,你怎么换了衣服?”
莫乐渊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有些六神无主,这会子又是面对皇上与皇后,莫乐渊早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徐子归看在眼里担忧不已,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上前福了礼便替莫乐渊回话道:“回母后,在亭子里时臣妾与安阳嬉闹不小心将茶磕到了安阳身上这才……。”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皇上怒斥打断:“放肆,皇后没问你话,你抢着回答什么!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皇上向来疼爱莫乐渊,对于徐子归也是爱屋及乌,从不曾与徐子归说过这般重得话,确实吓得徐子归心里一跳,不过面上却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跪下来认错:“儿媳知错,请父皇责罚。”
左右已经替莫乐渊解释了她为何要换衣服这件事,也不怕皇上会再责罚什么了。
皇上却是冷哼一声,没追究徐子归的错处,而是看着莫乐渊问道:“朕听说你有一段时间不在亭子里,去做什么了?”
莫乐渊低着头,悄悄朝跪在地上的徐子归看去,见徐子归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踟蹰良久,才小声说道:“回父皇,儿臣去换衣服了。”
听了莫乐渊的回话,徐子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莫乐渊死咬住不放,将时间拖延到柳子衿将孩子生下来,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谁知徐子归那口气还没全呼出来,季明月便似是不经意的说道:“本宫怎么没记得安阳与皇嫂嬉闹时弄湿了衣服?”
说罢,还摇晃了一下脑袋,对着徐子归笑得意味深长:“难道是本宫记错了?”
说着,还抬头皱眉看着皇上,见皇上望着自己,才一副惶恐的模样,嘴角却不经意的勾了勾,漫不经心的跪了下去:“父皇赎罪,儿媳只是觉得安阳公主与皇嫂说的话与儿媳记忆里的事情有些不一样而已。”
皇上淡淡看了季明月一眼,“哦”了一声,问道:“既然不一样,你便与朕说说,有哪些不一样。”
季明月点头应是,转头看了看徐子归,正巧看到徐子归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如此落魄的徐子归季明月还是第一次见,对着徐子归挑了挑眉,趁着皇上不注意,对徐子归挑衅般笑了笑,才淡淡开口说道
“回父皇,儿媳分明记得安阳公主是悄无声息的离开的,当时皇嫂正与平郡王妃一起说话,皇嫂突然不见了安阳公主,还问了一句公主去哪儿了呢,后来皇嫂出来似是也是因为要找安阳公主呢。”
皇上听后,不置可否,而是转头看着站在自己一侧的莫乐渊,问道:“你六嫂说的可是真的?”
莫乐渊没有对皇上撒过谎,皇上眼神又着实犀利了一些,莫乐渊顶着这般压力自是不敢抬头看皇上的,只是低着头否认:“六嫂说的儿臣不见了正是儿臣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儿臣确实是去换衣服了。”
幸而莫乐渊再六魂无主也记得徐子归的嘱咐,若是有人问起来,千万别解释,只要否认就好。
对,说多错多,莫乐渊决定沉默是金,若然皇上要问自己只管着否认就是了。
这么一想,莫乐渊倒是不怎么害怕了,倒也敢抬头看着皇上了,只是还不敢看着皇上的眼睛罢了。
“儿臣不知道六嫂说的那些话是什么用意。”
言外之意便是很可能是季明月想要陷害她。
皇上点头,低头看了徐子归一眼,问道:“小六媳妇儿说你是出去找安阳,安阳又说自己是去换衣服了,任凭两个人怎么说朕都觉得很对没有破绽,所以你来给朕解释解释,既然是你将茶倒到安阳身上,为甚你没陪着安阳去换衣服?”
这个问题在来时徐子归便想到了,如今皇上一问,徐子归回答的倒也是淡然:“回父皇,当时亭中还有平郡王妃等人,儿媳身为长媳自是要招待的,不过是回去换个衣服而已,安阳身边有白芷,儿媳自然是放心的。”
见徐子归处之淡然的回话,真的不像是犯了事之后的样子,皇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又问道:“小六媳妇可是说你并不知道安阳去了哪儿,说你离开亭子是为了要去找安阳?”
徐子归微微垂下眼帘,决定避重就轻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