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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战哪儿还记得?”花尘笑道,“他跟蕊儿就见过一面,还是很久之前他随姨娘回水元族时见过,那时候蕊儿才刚刚生出来呢!水琊倒是常见。”
一起奔进来的那叫水琊的男孩子点头道:“我每年都会去花狐族,少不了要跟战表哥见上一面。本来是要去寨子门口接你们的,可巧有点事儿给耽误了,事儿一忙完,我就立马赶了过来!我还以为会扑个空,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你们还没去拜见太夫人呢!”
“如今也给你派事情了?”獒战问道。
“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欢表哥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该学着帮把手了,就把我派去打理粮仓了。”
獒战点头道:“是该学着做些事了,你今年都十五了,娶媳妇都够格了。”
“哪儿说得上娶媳妇呢?半点功绩都没有,不说那娶媳妇的事情。对了,我这回可听说了,两位表哥收服乌陶族的事情那传得叫一个火热啊!我可羡慕死了!下回有这样的好事儿,能捎带上我吗?我也想去露两手,总憋在这寨子里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獒战和花尘对视一笑后,花尘点点头道:“是啊,派你去粮仓能有什么用武之地?那个水欢也太会打发人了。我要猜得没错,定是大舅舅问他给你讨个事儿干,他就派了个闲差打发你了,是不是?”
水琊一脸佩服地竖起大拇指道:“还真被尘表哥你说中了!依着我,我是想去宗部(水元族的情报局)里凑个热闹的,可欢表哥说我太小了,先干点实在的在说。”
獒战不屑一笑道:“守粮仓是很实在,不过也实在得叫人憋屈啊!这么大个小子,耍刀弄枪都不在话下,居然派去守粮仓,那水欢心里打什么主意大家都清楚了!”
“可不憋屈吗?战表哥,下回你去打哪个寨子的时候也带上我,我帮你牵马都行,总得上回战场那才叫爷们儿呢!”
“有志气!”花尘点头笑道,“是水家的小爷们儿!”
“对了,两位表哥,”水琊左右环顾了一眼问道,“欢表哥没来接你们吗?”
“没有,怎么了?”花尘问道。
“他是什么意思啊?我之前听见太夫人吩咐他去寨子门口接你们的,他居然没去?”
“是水凝姨娘来接我们的,压根儿就没见到欢表哥的影子!哼!”溜溜不服气地插起腰道,“欢表哥什么意思啊?太夫人吩咐了他来接我们,他居然不来!是瞧不上我们还是怎么的?”
“用不着他瞧得上,”獒战口气淡淡道,“我们来这儿是给太夫人面子,又不是他,他接不接都一样。对了,水琊,我听说苦无那几个族落有脱离之心,是不是真的?”
水琊点头道:“是真的。前些日子华表哥才派了人去苦无那边安抚。打头的就是苦无族,其他几个族落见苦无有动静了,也跟着不安分,为这事儿,华表哥没少费心思。”
“苦无好好的为什么想起造反了?”
“听我爹说,苦无嫌每年进贡给我们水元族的东西太多了,还嫌华表哥掌权之后内外不分。”
“这话怎么说?”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得从华表哥娶了巴陵国那位忽思小姐说起……”
话未完,水凝的使女折返回来,说太夫人此刻要见他们。他们只好先把话打住了,随那使女去见太夫人了。
所谓太夫人,便是獒战的外婆水太夫人。进了太夫人的卧房,只见她*头立着个妙龄女子,旁边还站着两个中年妇人,其次就是水凝了。太夫人一见獒战,显得颇有些激动,直起身来喊道:“这竟是战儿吗?哎哟,五六年没见,长了好长一截了!要搁在外面,我这老眼昏花的肯定不敢认了!”
“是长成人了,”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打量了獒战一眼笑道,“体格像极了他父亲,面庞嘛,还是跟水玉像一些。”
“来来来,不必拘礼,快都坐!快都坐!”太夫人热情地招呼道。
几个晚辈向太夫人行过礼后,在*对面的榻上坐下了。太夫人一个一个地打量着,像盘数自家珍宝似的。打量完后,她不禁感触道:“活该是我这老婆子该去了!瞧你们几个,连最小的溜溜都长成大姑娘摸样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外婆,见着表哥他们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尽说丧气话了呢?”立在*头的妙龄女子开口道。
“我是喜出望外,喜得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太夫人抹了抹眼角,甚是动情道,“我原以为战儿不会来,水凝跟我说的时候我都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外婆真是高兴,你果然是个有气度有肚量的好孩子,不愧是獒蛮族未来的继任人!对了,楚慈,你该和你两位表哥打个招呼。你从前总在巴陵国,不常见他们,小时候见过怕是连模样都忘记了吧?我跟你说,那个是你花尘表哥,另外那个是你獒战表哥,我常跟你提的那个,旁边坐着的这位……这位似乎挺眼生的,不知道是……”
“金贝螺。”獒战没什么表情地介绍了一句。
“哦!”太夫人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位就是夷陵国下嫁的贝螺公主啊!真好,战儿如今有了妻室,我也能松一口气了。公主,别嫌我们这儿地方小,只当是自己家里,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楚慈,你算起来还是她表嫂呢!”
那叫楚慈的妙龄女子走上前,姿态婀娜,动作轻缓地行了个礼笑道:“见过两位表哥还有表嫂,楚慈自小长在巴陵国,最近才回到外婆身边,常听外婆说起两位表哥,夸两位表哥是人中豪杰,将来必成大器的。前些日子我还当外婆是爱孙心切,言过有实,直到最近听说两位表兄联手拿下乌陶族,这才信以为真。今日一见,更是信服了!往后还请两位表哥多多照拂!”
“楚慈表妹言重了,”花尘客气道,“都是表亲,彼此照拂原是应该的。表妹回来了,不知道水月姨娘也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是身子不好,想挣扎着来见你们又怕扫了你们的兴,回头你们再去瞧她吧!”
“那是应该去瞧瞧的。”
说到这儿时,一个使女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太夫人,二首领派人来请楚慈小姐过去。”
“是有什么事儿吗?”楚慈问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獒战侧姬()
“奴婢不知,那人还在外面候着呢!”
楚慈转头对太夫人笑道:“那我去回个话,打发了那人去。今天还有什么事情比两位表哥来还要紧呢?”
“去吧!”太夫人似有不满地挥手道。
楚慈出了房间,走到水欢那从人跟前问道:“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那从人回话道:“二首领请您去诸项少主那儿一趟,说诸项少主想去红坊转转。”
楚慈眉心微拧道:“你回去问问他,明知道今天我要在这儿帮太夫人招呼獒战表哥他们,他却这个时候派人来叫我,他这是想故意给太夫人脸色看吗?你原话告诉他,听见没?”
“是……”
“还不走?”
那从人赶紧转身跑了。楚慈轻哼了一声,面露不满道:“以为是个二首领,就连太夫人的脸面也不给了,妄自尊大,早晚有你摔下台阶的时候!”
回到卧房时,太夫人正跟花尘热闹地聊着他和獒战小时候的事情。楚慈偷偷瞟了獒战一眼,见獒战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也不答话,也不笑,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不羁和冷淡。她心想,原来这就是獒战表哥,当真有几分外婆说的霸气,怪不得能收服乌陶族呢,果然是个人才!比起欢表哥来说,他真是要出类拔萃得多了!
一家人在卧房里欢声笑语地聊了好一会儿后,水华那边派人来请了。太夫人便让獒战几个先去,自己随后就到。等那几个离开后,楚慈搀扶着太夫人下了*。这老太太一下*便推开楚慈的手,声音宏亮道:“不必再扶着我了,我又不是真的病了。”
“我怕獒战表哥他们还没走远,回头撞上就不好了。”楚慈温言细语道。
“取我那身藏青色的袍子来。”太夫人吩咐道。
“今天喜庆,为什么还要穿藏青色的?”
“深色的更能衬得我脸色暗,显得我病入膏肓的样子,明白吗?”
楚慈含笑道:“明白!我这就去给您取。”
“对了,刚才水欢派人来找你所为何事?”
楚慈走到衣箱前,一边翻找衣裳一边回答道:“说让我去陪诸项少主。”
“我听溜溜说,他今天也没去接战儿他们是不是?”
“是。”
“哼!”太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他这是给谁脸色看呢?以为我老不中用了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这个不肖之孙!我尚且活着就想拍着翅膀高飞了,我若死了,他怕就要撺掇水华把整个水元族给拱手送人了吧?不像个话!”
楚慈取了衣裳过来,替太夫人换上道:“您就别生气了,今天是该笑的日子。您那两个争气的外孙都来看您了,犯不着为了欢表哥生气是不是?”
“那倒也是,”太夫人那张松瘪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今天一看我那两个外孙,更让我打定了主意。我知道水欢很不喜欢我把他们俩找来,可如今的水元族就是需要像战儿和尘儿这样的人。他不高兴也得给我忍着!水元族不是他的,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谁说不是呢?只要太夫人在一天,水元族真正的主人就是您呢!来,我给您梳理一下头发,妆也不用画了,更显得您苍老病弱呢!”
太夫人转头含笑地看着楚慈道:“我就喜欢你这聪明伶俐的劲儿。我问你,今天见过战儿,你觉得如何?”
楚慈扶着太夫人坐到梳妆镜前,略带几分羞涩道:“还能如何?反正跟您说的差不离儿吧!”
“外婆不是会亏待你的,你跟了战儿往后绝对有福享。外婆跟前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了,你是其中一个,所以你千万不要让外婆失望,知道吗?”
“一切全凭外婆吩咐……”
“嗯,”太夫人放心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赶紧给我梳好头,我还得去招呼我那些外孙外孙女呢!”
晚间,水华在他的院子里设宴为獒战花尘洗尘。一直没露过面的水欢也到场了。除了太夫人之外,作陪的还有几位近亲和女眷。在那间水华引以为荣的待客厅里,他客气地与花尘聊起了水元族的近况和远大梦想,言辞里不时地透露出一个讯息:水元族依旧强大,而且准备再次与巴陵国联盟。
直到太夫人带着嗔怪的口吻打断了水华的侃侃而谈之后,话题才由政务军事转为了家常琐事。太夫人先为花尘獒战介绍了水华新娶的继室忽思夫人,跟着又介绍了几位近亲叔伯和婶娘,最后还有一位并非水家人的客人诸项少主。据说这位少主是从巴陵国来的,其父是巴陵国上将军诸夔。
一一认识之后,太夫人又着重对诸项介绍了贝螺。诸项打量了贝螺一眼笑道:“怪不得我刚才看见公主时觉得眼熟,原来是夷陵国的贝螺公主啊!殊不知,你姐姐宝鹿公主与我嫂子她们时有往来,常来我家作客,她又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会觉得面熟呢!”
“宝……鹿?”贝螺大脑里一片茫然。
“怎么?你不可能不认识吧?宝鹿公主嫁给本国的崔英王也不过是头一两年的事情,你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姐姐给忘了?”诸项笑问道。
“哦……我刚才听岔了,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贝螺一边敷衍一边在心里嘀咕道:记得就怪了!完全想不起来!没有阿越姐姐在身边,一问起夷陵国的事,自己就只能两眼翻白了!不能让这家伙继续问下去了,否则很容易被人怀疑是假货啊,虽然自己本来就是个假货!
所以,在诸项开口之前,贝螺抢先转移了话题,指着其中一碟子甜糕道:“这东西叫什么?挺好吃的。”
坐在水华身边的忽思开口笑道:“这是我们巴陵国的糕点,叫莲生花。将莲子磨粉,混合枣泥猪油蜂蜜制成莲花状的饼子,再用莲花瓣盛放,所以叫莲生花。我未嫁之前,听宝鹿公主说,你们夷陵国也有这样的糕点,只是叫法不同,她当时一眼就认出来了,公主竟没认出来吗?”
“呃……”贝螺窘了,本来是想转移话题的,结果转来转去又转回夷陵王宫了,自己挖的坑果然还是要自己来跳啊!
“公主是离家太久,连自家的风味糕点都忘记了吗?”诸项带着调侃的口气盯着贝螺笑问道。
贝螺讪讪一笑,正要答话时,身边的獒战开口了:“她需要记住那些事吗?既然嫁了我獒蛮族,从前那些破事不记得也罢,只要记住她自己如今是个獒蛮族人就行了,我又不等着靠她娘家带来的那点本事吃饭,用得着记吗?统统给我忘了最好!”
水华脸色当即变了!
獒战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就是讥讽水华靠娶巴陵国的忽思小姐来拉拢巴陵国贵亲,从而借势解决自己的内忧外患吗?一句话,就是靠女人,没种!
贝螺左眼皮猛地跳了三下,斜眼瞄着他心念念道:狗狗啊,这可是在别人老窝里,咱们能稍微收敛一点行不?没见人家水华大首领脸色都变了吗?你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找刺儿,see?
獒战却完全不理会她那小眼神,顶着一堆刺辣辣的目光,镇定自若地举起面前那只方爵(酒器)一口饮尽了,然后把那方爵往旁边一扔道:“不过瘾!取大碗来!”
那只可怜的方爵哐当一声落地时,本就一脸不悦的水欢脸色更难看了!要知道那只狮形方爵可是犀牛角做的,珍贵无比,若不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家的豪气,他才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呢!被獒战那么随意一扔,他那火气都快冒到头顶上了!且在心里骂道:野蛮子就是野蛮子,这么好的东西也扔,活该一辈子待在獒青谷里!
他正要开口反击时,太夫人却先说话了:“来人,取大碗来!”说罢太夫人又和颜悦色地对獒战说道:“想必战儿在家用惯了大碗饮酒,这小小一只方爵,每次只能盛一升酒,怎么能够你喝个痛快?既然是在自己家,就不必那么客套,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只是千万别喝伤了身子才是!”
水欢心里那个气全都冒上脸了,整张脸都青了。主位上的水华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稍微平息了怒火,缓和了脸色。坐在獒战旁边的花尘垂眉微微一笑后,抬头客气道:“两位表兄可别见怪,獒战素来就是这性子,直来直去,没个顾忌的。我知道这方爵可不是个便宜的东西,两位表兄如此盛情地拿出来招待我们,原本该惜若珍宝的,可一家子喝酒那就是要尽兴,拿什么酒器喝都是一样,只要尽兴就行了,你们说是不是?”
水华假意笑道:“花尘表弟你言重了,何须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随意些也是应该的。对了,你们表嫂安排了一场歌舞,这就唤上美姬给大家再添点热闹。水欢!”
水欢起身合了一掌,片刻后便有四名美姬叮叮当当飘然而来,个个都是年轻貌美,妖娆多情的。磬钟一响,她们就翩然起舞,袖带上下翻飞,脚铃碎碎作响,一身异香充溢了整个待客厅。
舞毕,众人掌声响起,四名美姬单膝跪在地上谢了恩,却没退下去。水华笑对花尘道:“花尘表弟,觉得这四个美姬如何?”
花尘客气道:“表嫂不愧是巴陵国的贵亲小姐,教导出来的美姬舞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