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住了他,说真的有紧要的事情商量。
也就在这个时候,当在座的寥寥几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斗魁族老和他身上,不明白斗魁族老到底想干什么时,坐在对面的莫无忽然发起了攻击,持匕首突袭獒战背部。
幸亏獒战反应快,一把推倒斗魁族老,从桌面上翻滚了过去,躲开了莫无那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刺。莫无见行刺失败,不敢恋战,飞快地从窗户那儿跳了出去逃走了。
獒战岂能罢休,带着安竹一路追了出去。这獒青谷是他的,莫无就如同他的猎物,在自己的地盘上逮猎物,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很快,他追上了奔逃无路的莫无,将莫无绑了回来。
现在,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斗魁族老会有那样反常的举动?难道说斗魁族老也与莫无勾结上了?
来到关押斗魁的地方,獒战透过小窗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吩咐看守打开了门。他弯腰一钻进去,斗魁立刻脸色慌张地迎了上来说道:“獒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莫无与那个黑元还有勾结,我真的不知情!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獒战面无表情地问道。
“唉……”斗魁摇头直叹息,“想我斗魁活了大半辈子了,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哄骗了!我之所以相信那个黑元,是因为黑元说可以对付金贝螺……”
“你还想置贝螺于死地?难道这又是我爹生前下的死令?”
“不,獒战你别误会!你爹没对我下过什么死令,那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而已。”
“你怎么跟黑元联络上的?”
“大首领跟云氏族人云翳有联络在先,后来,我又让福连偷偷溜出獒青谷去找云翳,大概是在云翳的帮助下,福连见到了黑元,把我想除掉金贝螺的想法告诉了黑元,没想到黑元真的就答应了……唉!”斗魁再次摇头道,“是我太急于想对付金贝螺了,没有仔细想想那女人的用心,这才差点害得獒战你没了命啊!要是你真的出了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地底下跟大首领交代了……”
“同样地执迷不悟,”獒战一脸失望地摇头道,“你和我爹都一样,不肯相信我,只会一味地怀疑贝螺认为贝螺是坏人,结果呢?却将真真正正的坏人送到了我面前。你今晚差点害死的不单单是我,还有贝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吗?”
斗魁略带惭愧之色垂下脑袋,面墙而站道:“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对不住了,獒战!我一心想为了獒蛮族好,却差点成为害死獒蛮族首领的元凶……你说吧,你对我做任何惩罚我都不会抱怨什么的。”
“原本福连知情不报,害丘陵在先,你又引敌入谷,害贝螺在后,我应该对你斗魁一家严惩不贷的,但念在你跟随我爹多年,又是族内元老,且贝螺和丘陵也都没有性命大碍,我就撤去你族老和贵亲的身份,挪你一家去翠鸣谷好好反省吧!”
“獒战……”斗魁族老满面愧疚。
“我爹没命安享晚年了,您是不是想跟他一样?倘若您再起心对付贝螺,我绝对不会再对您手下留情的,好自为之吧!”獒战说罢弯腰出了牢房。
斗魁握起拳头,重重地在墙上捶了两下,懊悔不已道:“想我斗魁,跟随大首领征战半生,到头来却给一个女人哄骗了,还差点害死了獒战,往后到了地底下我还哪有脸面去见大首领呢?大首领啊,我斗魁对不住您呐!”
这*的腥风血雨和惊心动魄总算是过去了。虽然差点没命,但贝螺在獒战温暖的怀抱里睡得还是很香甜,还做了个美梦。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了,獒战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只剩下一个带着他气味儿的枕头抱在贝螺怀里,一定是狗狗塞的,嘿嘿!
“余蓝?”贝螺坐起身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夫人醒了?”余蓝推门进来关切道,“夫人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没有,反正就是浑身无力,怀孕最开始都是这样的。”贝螺揉了揉浮肿的双眼说道。
“今早又冷了一些,夫人现在怀着小殿下,应该多穿些。”余蓝走到衣箱前道。
“万一是个小公主呢?”
“小公主更好,那样露珠儿就多一个玩伴儿了。”
“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好像听见溜溜的声音了,她是不是来过?”
余蓝取了衣裳递给贝螺,点头道:“今早一早她就来过,是想来瞧瞧夫人您怎么样了,可被大首领训了几句就走了。”
“獒战训她了?”
“是呢!训得还很凶,把她都训哭了。”
“唉!”贝螺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溜溜那丫头真的应该长长记性了。要再这么没脑子地胡乱上当,往后嫁了人该怎么过呢?这回虽然我没事儿,但毕竟阿菩奶奶没了……昨晚要不是阿菩奶奶及时出现阻拦了黑元一下,恐怕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没命了。”
余蓝递上热茶安慰道:“夫人福大命大,不会轻易出事儿的,昨晚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阿菩奶奶还有后人,夫人要是想报答阿菩奶奶的话,以后好好替阿菩奶奶照顾她的家人,相信阿菩奶奶也能去得安心了。”
“那是自然,只是我再怎么照顾也换不回阿菩奶奶一条命了。”贝螺抿了口热茶,递还给了余蓝吩咐道,“给我换件素净点的衣裳吧!我想去阿菩奶奶那边瞧一瞧。”
“您怀着身子呢,去冲撞了晦气怕不好吧?”
“没那么多讲究,去吧!”
贝螺用过早饭后,去阿菩奶奶家探望了一眼。到了那儿才知道,獒战早派了丘陵过来张罗,帮着阿菩奶奶的孙子料理老人家的后事。贝螺正跟丘陵商量阿菩奶奶用什么棺木时,獒赐小跑来了。贝螺问他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过来瞧瞧有什么能帮的。倒是二嫂你,怀着孩子又受了惊吓,怎么还到处乱跑?”
“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想过来张罗一下阿菩奶奶的后事。你去忙别的事情吧,这儿有我和丘陵呢!”
“那行,有事儿叫我!”
獒赐说完上前给阿菩奶奶捻了香,转身往院外走去。走出院子时,他忽然瞟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扭头打量了一眼喊道:“花溜溜,往哪儿跑呢?”
那闪到树后的人见躲不过去了,只好低着头走了出来。獒赐走上前,叉腰问道:“来给阿菩奶奶捻香啊?那怎么不进去呢?”
“贝螺姐姐也在里面吗?”溜溜满脸愧疚地问道,“她还好吧?”
“你今早不是去看过她吗?你不知道?”
“别提了,”溜溜嘟了嘟嘴,委屈道,“獒战哥哥不让我见她,还把我骂了一顿。”
“那我应该说声活该了吧?知道为什么二哥不让你见二嫂了吗?”
“我知道……我昨晚差点害死了贝螺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就好,知道就该回去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被人骗?你以为,外面那些人知道你是花狐族的小公主人家就不会骗你了?人家会顾忌你有那么厉害的爹和哥哥们对你言听计从了?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我也只是想……”溜溜咬了咬下嘴唇,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算了,我看你也暂时别想其他的了,好好想想怎么做个会用脑子的人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在这儿晃吧!”
“那个……”
“又干什么?”獒赐转过身来不耐烦地问道。
“你是不是真的要去乌陶族?”溜溜瞟了他一眼,迅速地垂下了眼眉,显得有点害怕的样子。
“乌陶族?对啊!我都已经跟二哥说了,那我肯定是要去的啊!又不是玩过家家,说了还能不去的吗?我是真心想去那边好好锻炼锻炼自己,将来可以回来帮二哥,你以为我说笑的?花溜溜,稍微长大一点好吧!你自己也已经过了无理取闹没事找抽的年纪了,再过两年,孩子都该有了,是不是还要继续做奇魂哥口中的浑天宝呢?好好回去想想吧!”獒赐说完转身走了。
溜溜偷偷地抬起眼皮,打量着獒战缓步离去的背影,眼泪忍不住地流淌了下来。那人的确与从前那个慢吞吞的死蜗牛不一样了。可就在她终于发现獒赐不一样了,发现自己喜欢上獒赐的时候,却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离獒赐已经越来越远了。
闹了十多年,也相处了十多年,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或许,真的和獒赐再无可能了吧!
当天下午,溜溜就收拾东西离开了獒青谷,在穆烈的护送下回花狐族去了。发生太多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了。
三天后,阿菩奶奶风光大葬了,她的孙子也被獒战破格擢升为了贵亲。而那个黑元一直都还被关着。贝螺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处死她,贝螺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不知道獒战会不会答应。
且说莫无自从被抓后,被关在獒战特意为重罪之人准备的地牢里。阿菩奶奶下葬那天,獒战从坟场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地牢。莫无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早没了宣少公的风范,这并不是因为没有一口饱饭吃,獒战还特意嘱咐了看守每顿都给够他饭菜,只是他几乎都没怎么吃。
或许他也感觉到了,将死之人,多吃一口也算浪费。
“我给了你三天时间,反省够了吗?”獒战冷傲地坐在他面前问道。
“你让我反省?”双手双脚带着铜镣铐的莫无轻蔑一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反省?”
“那饭菜呢?獒青谷的饭菜好吃吗?”
“你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獒战脸上的轻蔑之色比他更浓:“要你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何必那么着急?你不是总抱怨没在獒青谷待过,从没享受过一天身为獒蛮族殿下应有的待遇吗?所以,我这几天都让人给你准备了最地道的饭菜,你尝过之后有什么感觉?”
第五百章 我要与你决斗()
莫无表情僵硬,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不想回答你这些无聊的话,想怎么样就明说吧!”
獒战晃了晃二郎腿,尽显悠闲道:“其实你想吃獒青谷的饭菜,想住在獒青谷,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爹那个人对自己的女人淡薄,但对自己的儿女却还有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如果当年他知道小姑姑生下了你,他肯定会设法把你弄回獒青谷抚养。”
“哼!我不明白你现在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替你那个万恶的爹圆个脸面吗?不用费这事儿了吧?我知道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回来,可以跟他跪求一个殿下的身份,但我不想这样,”莫无满脸鄙夷地摇头道,“我不想跟他那样的人跪求任何东西!”
“他那样的人?他狠毒,阴险,甚至不择手段,但他至少还有自己一心想保护的东西,而你呢?同样地狠毒,阴险,不择手段,可你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吗?相比而下,你连他不如!不,应该说你原本就比不上他,他是南疆的枭雄霸主,而你却只是一只浪费了他的血统的地老鼠而已!”
“獒战!”莫无怒吼了一声,激动地想要扑上去,却被左右看守摁下。他双眼冲血,像一只急于扑食的饿狼一样挣扎喊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吗?我是地老鼠,你就是一只躲在父荫下的蛮狗而已!你要不是獒蛮族的殿下,会轻轻松松地得到你所拥有的一切吗?会得到贝螺吗?会成为獒蛮族的首领吗?你少在那儿自以为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蛮狗!”
獒战轻蔑地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垂眉道:“说到底,你对贝螺也只是想占有而已,你压根儿就没真心实意地喜欢过她。她要不是我獒战的女人,你大概没那么想得到她吧?就像我手里的这把代表着獒蛮族首领身份的天玺匕首一样,凡事我手里的东西你都想夺过去对吧?”
“别用你那蠢笨如狗的脑子来想我对贝螺的感情!是,我是想从你手里夺走你的一切,包括贝螺,但对贝螺,我不是单纯地想占有,我是真心想跟她天长地久,我是真心地惋惜像她那样的姑娘怎么就落进了你的狗爪里了!獒战你知道吗?你配不上她!你跟她在一起只会彻彻底底地糟蹋了她!”
“瞧瞧你脸上那丑陋的样子,”獒战用匕首一端指了指莫无狰狞的脸,鄙夷道,“完完全全是一副想极度占有别人东西的王八蛋的样子。我看你其实早就疯了,你其实根本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莫无,还是礼宣,又或者你以为你是神可以拯救万物了!可到头来呢?你屁都不是,只是被我獒战抓到了一只长得好看一点的地老鼠而已!”
“獒战你别得意!我莫无跟你之间绝对还没完!等我到了地底下,我先去找獒拔那老混蛋算了帐,再来拖你,你等着!”莫无被獒战刺激得几近疯狂,不断地往前扑来,弄得手脚上的铁索铮铮作响。
“獒战,”立在旁边的安竹道,“你还跟他废话什么?索性给他一个痛快,让他去地底下找老首领算账去!他会是老首领的对手?哼,那简直就奇了怪了!”
“不,”獒战将天玺匕首插回腰带上,起身冷冷地看着发狂的莫无道,“就这样处决了他,一点都不够精彩。他不是不服吗?那我就给他一个服气的法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跟他决斗。”
“什么?”安竹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问道,“你要跟他决斗?”
“对!”獒战抄手傲然道,“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哎,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犯得着跟他决斗吗?”安竹很不明白。
“哎,你敢吗?”獒战冲莫无挑衅道,“你敢跟我决斗吗?如果你赢了,天玺匕首和这个獒蛮族首领之位都归你。”
莫无半跪在地上,双肩用力地摇晃了两下,企图甩开死死摁着他的看守。他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眸,阴森恶毒地盯着獒战道:“随你!你想耍什么花样随你!我莫无不怕你!不怕你这只蛮狗!来啊!跟我决斗!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这么定了!安竹你听着,把他喂饱了,别让人觉得我是在跟一个骷髅决斗!”
“哎,獒战,你耍哪门子戏法呢?你真要和他决斗?喂……”安竹话还没说完,獒战就抬脚走了。安竹无奈地耸了耸肩,打量了一眼莫无,吩咐旁边的看守道:“听见了吧?一日三餐,大鱼大肉地伺候着,喂饱了,最好喂成头猪,这样,他死了也是个饱死鬼!唉,獒战到底想闹什么呢?”说完他出去追獒战了。
獒战没跟安竹多解释,那场决斗他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眼下其实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及时处置,那就是怎么跟巴陵国交代莫无的事情。随莫无一块儿来奔丧的那几位贵亲已经被他软禁了好几天,他故意不派人去道明原因,想必那几个人已经被吓得惶恐不安彻夜难眠了。
第二天一早,獒战让人将那四人送到了议事厅。那四人一见到獒战便齐声问起了被软禁的缘由。当中有一个正好是原礼宣的堂哥,他甚是惶恐地向獒战请求道:“若是礼宣那小子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大首领,大首领千万要担待着些呀!那小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说话做事很是猖狂,连他父亲都劝不住!大首领海量,我等几人不过是奉王命随他前来,并非他的左右跟班,他所做之事所说之话都不是我们几人的意思,还请大首领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