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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莲眼里流淌着一丝温暖且感动的光影,声音略略哽咽道:“不愧是巴陵国翁氏后人,修养与胸怀都与那些俗人不同。翁姑娘,你对穆当如此情深,我想,这才是穆当该有的缘分。”
“你……”
话未完,七莲抬手击了翁瞳舒一掌,翁瞳舒当即倒下了。七莲将她搬抬上了穆当的*,又放下了帐帘。隔着那影影绰绰地帐帘,七莲凝着穆当那张灰白的脸,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或许,自己就是穆当的孽缘,而翁瞳舒才穆当应有的良缘。往后,能有翁瞳舒这样一位姑娘照顾在穆当左右,自己也能安心了。
打开房门,迎面一阵寒风扫过,风里裹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七莲一脸绝然地走了出来,关上房门,大步地走回了刚才那间房里。獒拔还躺在那儿,身下是大片鲜血,触目惊心。她强压住了内心的惶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缓缓在獒拔身边蹲下,然后两只手握住了那把剪刀。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你在干什么?”
仿如一道惊雷轰过,獒战的声音忽然炸响在她耳边,她浑身一颤,丢开剪刀,跳过獒拔,然后踩在窗台上翻身跳出了窗外,飞一般地跑了。獒战来得正是时候,她就是要这样,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杀了獒拔,与穆当无关。
从小院跑出去时,她回头朝穆当家的后院望了一眼,眼泪飞起,心里涌起无数的难受和不舍。或许今晚一别,便是一生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或许真是他()
就在七莲逃出小院时,突然到来獒战奔到了自己父亲身旁。看见父亲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獒战当场被吓傻了。回过神来后,他一边给父亲止血一边大声地呼救了起来。
因为身重两刀,失血过多,獒拔被抬回去后,血虽然止住了,但人彻底陷入了昏迷当中。獒战彻夜守在父亲身旁,但直到凌晨时分獒拔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晨光清亮地从窗户上投射了进来,落在略显颓废的獒战身上,让他看上去更颓废了。他斜坐在*边的椅子上,右手扶着额头,双眼布满了血丝,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了地上那斑驳的光影上。
才一晚上,父亲就变成这样了,他心里难以接受。他愤怒,他焦躁,他恨不得一拳捶碎整个獒青谷,让那七莲立马现身,无处可躲。但直到这一刻,安竹那边依旧没有传来抓到七莲的消息。
他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去七莲那儿?绝对不会是绑去的,因为寨子里还没谁有这个能耐。父亲应该是主动去找七莲的,为什么去?莫非父亲对七莲又重新有了兴趣?可是,以七莲的身手,不至于把父亲伤得这么重啊!
吱地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安竹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眼问道:“找到七莲了?”
“还没有……”
“还没有?”他不禁有些焦躁,“一整夜去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没有找到?难道她会飞天遁地不成?”
“獒战,不是我想偷懒,是我觉得七莲可能已经从密道跑了。”
“密道?”
“密道我们知道,但我们不知道这寨子里有多少人知道。从昨夜起,我们就在林子里寸土寸草地搜罗了,始终没找着她的影子,只是在通往峡谷那边的路上发现了她掉落的两个铜铃铛,所以……”
“所以,那贱女人已经从密道跑了?”獒战烦躁不安地起身踱步道,“她是怎么知道密道的?她不是獒蛮族本族人,不应该会知道密道啊!”
“可能是有人告诉她的,就像绿艾夫人那样。”
“有人?”獒战那布满血丝的眼眸里多了几分阴霭。
“如果她从密道跑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逃出谷了,我们继续在谷内搜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在回来之前,派出了三队人马,往东西北三个方向追去,应该可以将她追回来。獒战,你认为呢?”
獒战好像没听见,盯着地上发了几秒钟的神后问道:“穆当哥呢?穆当哥去哪儿了?”
“哦,穆烈说他回去叫过穆当哥,但是……”
“但是什么?”
“怎么说呢?昨晚穆当哥喝了不少酒,可能也是高兴的缘故,后来就回去睡了。之前穆烈回去过一趟,本来想叫他一块儿去找七莲的,但发现他还在*上醉着,而且……而且翁小姐也在他*上。”
“你说什么?”獒战眉心一收,抬头看着安竹道,“你说翁瞳舒在穆当哥*上?”
安竹点点头道:“没想到吧?穆烈当时闯进去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穆当哥也是男人啊,喝多了可能就迷糊了……所以他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了。”
獒战双手交叉,搁在下巴处思量道:“穆当哥会把翁瞳舒给睡了?这可能吗?事情能有这么凑巧?昨晚七莲重伤我爹,穆当哥就把翁瞳舒给睡了,有这么巧吗?”
“为什么不能?”安竹很茫然地问道。
“哼,”獒战冷冷一哼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七莲跟穆当哥私底下有往来,而且七莲可能就是穆当哥这些年一直不娶的理由。”
安竹眸光四散:“不会吧?”
“那你知道七莲祭司有个叫芙儿的小名吗?芙蕖乃莲,芙儿分明就是七莲的小名,那夜救神庙之火时我亲耳听见穆当哥唤七莲为芙儿,还会有假?”
安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儿?穆当哥和七莲?这算哪门子事儿啊?你不说,我完全不会往他们俩身上想啊!”
“我要没听见穆当哥那样叫七莲,你以为我会往他们俩身上想吗?可能就连穆烈,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哥哥会跟七莲纠缠不清吧?”
安竹有点理不过头绪来了,反背着手在房间里踱起了步,想好好理一理或者找一找穆当哥和七莲会有私情的任何蛛丝马迹。两人都在沉默不语时,贝螺送早饭进来了。
“正好安竹也在,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贝螺放下早饭道。
“没胃口。”獒战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胃口那我就在你头顶上敲个洞灌进去好吧?”贝螺故意逗他道,“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想事情?爹还指望你帮他看好整个獒蛮族呢!来吧,多少吃点!”
“是啊,獒战,过来吃点,不然哪儿来力气应付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安竹走到桌边坐下道,“大首领这一伤,那些心里喜欢犯嘀咕的人怕已经开始嘀咕上了。大首领是谁,号称南疆三虎之一,威名远播,震慑谷内外,如果那些人听说大首领伤了又无人主持大局,你说他们会怎么样?过来吃点,吃完我们好商量对策。”
贝螺将獒战拉到了桌边,替他盛了一碗栗米红枣粥道:“刚才蜀葵来过了,还跟我说了件事儿你们要不要听听?”
獒战用勺子搅着粥道:“是不是说穆当哥和翁瞳舒睡上了?”
“你们都知道了?”
安竹笑了笑道:“还是穆烈头一个发现的呢!他都知道了,你说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贝螺剥着咸鸭蛋壳道,“穆当哥怎么就跟翁瞳舒睡上了?对了,安竹还不知道穆当哥那档子事儿吧,狗狗?”
“是穆当哥和七莲那事儿吗?獒战刚才已经跟我说了。”安竹道。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贝螺一脸好纳闷好纳闷的表情道,“穆当哥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七莲的,为什么又去把翁瞳舒给睡了?以穆当哥那样的人品,应该不会酒后乱那什么吧?”
安竹笑道:“你怎么知道?谁知道自己酒后会干些什么呢?喝醉之后是酒说算,不是人品。也许昨晚穆当哥真的喝多了,错把翁瞳舒当七莲了呢?”
贝螺皱眉摇头道:“我还是不信,我不信我穆当师傅会那么*。”
“那或许就是装出来的。”獒战咬了一口咸香的鸭蛋,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装的?”安竹和贝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獒战。
“为了掩盖某些事实,而故意装出来的同*共枕。如果昨晚穆当哥和翁瞳舒在一块儿的话,那他就跟伤了我爹没什么牵扯了,我们能怀疑的人就只剩下七莲了。”
贝螺疑惑道:“你这么说是指穆当哥跟伤了爹有关系?”
“或许,真正伤了我爹的那个人就是他也说不定。”
“会是穆当哥吗?”贝螺思量道,“昨晚,穆当哥和翁姐姐,七莲和爹……哦,会不会是这样的?昨晚爹才是喝多了想去找个女人消遣消遣,所以才自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到七莲了,去了七莲住的地方。当爹想对七莲欲行不轨的时候,穆当哥忽然杀到,为了保护七莲,所以穆当哥就把爹伤了,然后……这也说不通啊!我穆当师傅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吧?如果是他伤了爹,他应该会承认吧?”
“我也觉得,跟穆当哥相处了这么些年,他不会是那种做了不敢认的人。又或者,事情原本就是那么地简单,大首领想去睡七莲,遭到七莲的反抗,而后七莲伤了大首领。别忘了,七莲的身手也不差,当年还曾经率百刀族与我们獒蛮族交过手。而穆当哥和翁瞳舒,也许就是喝多了之后的一场*罢了,你说呢,獒战?”安竹说完转头看向獒战时,发现獒战又在发神,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喂,又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去睡会儿吧?”
獒战若有所思地放下勺子道:“安竹,去一趟穆当哥家。”
“这时候?”
“对,就这时候。”
“穆当哥说不定还没醒呢!”
“不需要他醒,”獒战脸上扫过一丝冷冰道,“你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翁瞳舒悄悄地给我抓来。”
“啊?”安竹和贝螺都惊了一下。
“别问那么多,赶紧去!”獒战看着安竹肃色道,“记住了,别被人发现了,要悄悄的。”
安竹没再多问,放下勺子起身就走了。等他走后,贝螺纳闷不解地问獒战道:“你为什么要抓翁姐姐啊?你想对翁姐姐逼供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 抱歉獒战()
獒战冷漠一笑道:“我想让你的穆当师傅自己招供!”
“呃?”
“我现在越来越肯定,伤我爹的人就是你的穆当师傅。”
“为什么?”
“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等着看吧,我觉得我没猜错。”
獒战刚吃完早饭,斗魁几个族老便来看獒拔了。贝螺故意捡了比较好听的话来说,诸如,刚刚已经醒过一回了,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什么的。如果不这样说,贝螺担心外面些人知道公公倒下了,会对獒蛮族不利。眼下除了查清公公被重伤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封锁公公重伤的消息。
为了避免更多人知道公公真实的伤情,贝螺只让阿越素珠两个人接触公公。对外,贝螺都说公公已经醒过一回了,并无大碍,寨子里大多数人是信了的。
另一方面,她又悄悄地派人前往花狐族请药师来。因为七莲曾是寨子里医术最高的,她一逃,寨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药婆,而这药婆医治点伤风感冒跌打肿痛还行,遇上公公这样严重的伤情还是束手无策,只能前往花狐族请人了。
当天晚上,獒拔还是没有醒来,贝螺隐隐觉得獒拔这次伤势或许比自己心里料想的还严重,什么时候能醒来一点都不乐观。如果外界知道南疆三虎之一的獒拔已经倒下了,獒蛮族会受到什么样的夹击完全不敢去想,因为不得不承认,公公才是整个獒蛮族的顶梁柱。没了公公的獒蛮族,随时都有沦为他族奴隶的危险。
“唉!”怀上孩子之后,贝螺第一次叹气。
“公主您别太愁了,大首领会好起来的。”阿越在旁安慰她道。
“阿越,你学医怎么样?”贝螺忽然看着她说道。
“您让我学医?是为了治大首领吗?我现学也来不及了啊!”
“算了,”贝螺垂下目光摇摇头道,“别当真,我只是忽然想起了点事儿才说的,学医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直到这回公公出事了,贝螺才意识到獒蛮族的医疗条件有多落后。如果犯事儿的不是七莲,由七莲来医治的话,可能公公早醒了。刚才看见阿越时,忽然想起阿越曾说过很羡慕七莲会医术,所以才有感而发了。
主仆俩正说着话,外面使女来报,说穆当来了。贝螺起身走出门外,果然看见穆当站在楼梯下,脸色不怎么好。她忽然想起獒战的叮嘱,便走下楼梯道:“穆当哥,你找獒战是不是?”
穆当点头道:“獒战在吗?”
“他在寒洞,他说如果你来找他,就去寒洞。”
“知道了……”
“穆当哥,”穆当正要转身离开时,贝螺叫住了他,在他那有些显白的脸上打量了一眼问道:“你没事儿吧?”穆当冲她淡淡一笑道:“没事儿。”说罢他扭头往外走了几步,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缓缓转头看着贝螺道:“奇魂会是个好师傅的,贝螺,跟着他你会学到很多东西,包括能从我这儿学到的。”
“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在行,你以后会是个好主母的。”
“穆当哥……”
没等贝螺说完,穆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贝螺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点点失落,或者还有一点点难受。穆当哥那话听上去虽然奇奇怪怪的,但她听得懂,那更像是道别或者嘱托的话。如此看来,狗狗猜得没错,真正伤了公公的人应该是穆当哥。因为穆当哥已然知道狗狗绑了翁瞳舒,事情瞒不过去了,也知道此去可能凶多吉少。
狗狗真的会对穆当哥下手吗?说实话,贝螺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爬到寒洞对现在的穆当来说有点吃力。昨晚被獒拔重伤了的地方还在疼,虽然翁瞳舒已经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但獒拔毕竟是獒拔,伤害指数不是一般的。
走到寒洞门外时,穆当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了。他手撑在石壁上,微微喘息之后,才勉强继续往里走去。
獒战已经等候多时了,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打量了他一眼,语气轻讽道:“爬得很辛苦吧?”
“还好,”穆当咽了一口口水,喘气道,“终于是爬上来了,有事儿就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到这儿来吗?”獒战面无表情地问道。
“翁瞳舒在你手里是吧?”穆当缓步走向了大石头,坐在上面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她吗?”
“不必绕弯子了,”穆当顺了两口气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但一切与翁瞳舒无关,你别为难她。”
獒战反背着手,慢慢地走向他,目光阴冷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是谁伤的。”
穆当轻笑了笑,捂着心口处咳嗽了一下道:“你觉得七莲能把大首领伤成那样吗?你又觉得这寨子里有谁能把我伤成这样?你已经猜到了,何必再问呢?”
獒战忽然抓住了穆当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大石头上提了起来,愤怒道:“果然是你!为什么?就为了七莲吗?”
“你爹要杀七莲,我不可能不出手。”
“我爹为什么要杀七莲?”
“他察觉到了我和七莲的关系,他怀疑七莲是故意接近我,打算利用我来对付他的。”
“这么说来你好像很无辜似的,”獒战紧咬牙龈道,“说得好像是我爹逼你出手的,你真有那么无辜吗?没有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