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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眼里迸出了两道寒光,举起了手里的匕首道:“你说的的确够精彩,只不过我没功夫再听你继续说下去了!要说,你还是去地府慢慢跟鬼聊吧!”
“阿越姐姐,退后!”贝螺挥挥手,摆出了一副穆桂英上阵杀敌的架势,冲乌雅颇有范儿地勾勾手指头道,“来吧,要动手就赶紧!正好我在奇魂哥那儿学到的招还没正儿八经用过呢!今天就拿你开开刀!”
“不自量力!”乌雅说罢就挥着匕首冲了上去。阿越吓得躲到了榕树后面,探出个脑袋大喊道:“公主小心啊!公主小心她的匕首!”
贝螺的招式还是很生疏僵硬的,力道也不如乌雅,毕竟她没真正跟人动过手,平时跟獒战那也只是玩玩闹闹,獒战怎么可能真的对她用劲儿,除了在*上。所以与乌雅过了十多招后,她就有些气喘了,握着短刀的右手也一阵阵发麻。乌雅趁她不备,凌空跳起来朝她心口蹬去,她赶紧用短刀挡了一下,然后往后仰退了六七步,撞在了榕树的树干上。
阿越忙跑出来,扶起贝螺道:“公主,您没事儿吧?没伤着哪儿吧?”
“没事儿!”贝螺喘了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道,“这么一脚还不能把我怎么样,阿越姐姐,你闪开,我还要跟她过两招!”
“算了吧!”乌雅轻蔑一笑道,“就你这点花拳绣腿,使出全身力气也是个死,何必浪费那气力呢?我给你个机会,留你个全尸,你自己动手吧!”
“哎,别小看人好不好?”贝螺走上前不服气道,“我知道我身手不怎么样,但那功夫还不是一步一步练就的,等过个三五年说不定我就成大侠了,知道不?”
“你做大侠?还过个三五年?你今晚能不能过得去都还不知道,居然冒这样的大话,真是不知死活呢!獒战好歹也算男人中的佼佼者,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货?”
“哟?这么夸我家狗狗?难道你也喜欢我家狗狗?我不许的哦!”贝螺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道。
“我不是若水,我才不会喜欢他呢!他跟主上比起来,压根儿什么都不算!”
“主上?什么主上?莫非是那位派你来这儿当细作的主上?”
“你没资格知道!”
“哎,说说嘛,”贝螺开始扯闲篇了,“反正我都要死了,说说也没什么呀!你家主上真的有那么好啊?我家狗狗跟他比什么都不算了,哇,那得多好啊!我真是很好奇呢,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家狗狗更好看的男人?”
“獒战也算长得不错了,但跟我家主上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乌雅傲慢道。
“真的真的?”贝螺满眼小星星,十分期待地问道,“你有他照片……不是,画像没有啊?让我死之前一睹这世间第一帅哥的真面目也好啊!让我看看,我都死而无憾了!”
乌雅白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挑男人就是看长相的?”
“我有得挑吗?我是直接被塞进马车,滴滴答答送这儿来的,之前獒战长什么模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呢!好在啊,他长得还有那么几分姿色,勉强称得上是个帅哥,不然的话我是肯定不会要他的!那个那个,”贝螺搓了搓小手,冲乌雅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把你家主上夸得跟潘安似的,让我见识见识怎么样?有画像没有?没有的话也没关系,你带我去见了他再杀我也不迟啊!好吧?好吧?”
“你就那么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告诉你吧,如果你见过我家主上,你绝对不会再喜欢獒战的。獒战跟我家主上比起来……”
“知道知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地上那个我已经见识过了,你就带我去见识见识天上那个好吧?反正你都要杀我了,带我去见识见识又何妨呢?”
“我家主上不是谁都会见的,有些人跟了他好几年也没见过他一面,只有像我这样与他亲近的人才会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至于你,哼!”乌雅不屑道,“根本就没见他的资格!我看你还是死了那条心,乖乖自刎吧!省得我下手太重,没法留你个全尸了!”
“那可说不定啊!没准你家主上就喜欢我这款呢?哎,把我杀了实在很可惜的,你知道吗?既然你家主上想对付我家公公和獒战,那你应该把我抓起来献给你家主上啊!把獒战最心爱的女人献给他,然后膜拜在他脚下,他肯定会很高兴,也会奖赏你的……”
“住口!”乌雅凌眉竖起,不满地打断了贝螺的话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主上才看不上呢!主上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会要的,就算要选,也不会选你这种蠢如牛的!”
“那他会选你这样的?”贝螺双手叉腰,一脸嫌弃地摇摇头道,“我看不会!如果你家主上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相信他的眼光绝对不会低到看上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女人怎么了?”
“姿色是有,但这儿,”贝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得意道,“装的全是一团浆糊!说我蠢得如牛,老实说,我要是都蠢如牛的话,我看你连牛都不如!你真的以为,我只带了阿越一个人来给你设局吗?你不会天真成这样吧?”
一听这话,乌雅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转身一看,只见獒战和木棉穆烈就站在自己的后方!那瞬间,她猛然意识到一切都完了,不逃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她迅速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抓活的!”獒战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间震响开来。躲在不远处树上静静观望的若水不由地浑身一颤,坏了,獒战和木棉他们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难道说刚才自己打晕乌雅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附近了?坏了,要出大事儿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全盘皆输()
片刻沉吟后,若水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眼前有个人影闪过,她不由地一怔,抬头望去,竟是安竹!
“若水夫人,这么晚了还来溜达,不怕伤了胎吗?”安竹站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冷冷说道。
她浑身不禁一颤,后退了半步,眼眸里满是惶然。安竹嘴角勾起一丝蔑笑,做了请的手势道:“走吧,若水夫人!大半夜天气寒凉,冻着就不好了,还是回去慢慢说吧!”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虽然她清楚自己是中了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还是先回去吧,喝碗热茶有机会说的。”
她头皮一麻,知道大势已去了!
缓步跟着安竹来到獒战和贝螺跟前时,她心里满是愤闷和惭愧。惭愧是对獒战的,愤闷是对贝螺的。如今的自己站在贝螺的面前,宛如一只丧家之犬,又可悲又可怜,令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咦?若水夫人?”贝螺看见她时有些吃惊,指着她问道,“你怎么这身打扮在这儿?哈哈!你不会也是传说中的细作吧?狗狗,我们今晚有意外收获哦!”
獒战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从昨晚乌雅进若水房间起,他就知道若水有问题。他冷漠地扫了若水一眼,吩咐道:“好生把若水夫人送回去,看好了,别出什么差错!”
安竹回话道:“知道了,会看得好好的,走吧,若水夫人!”
若水心里酸酸的,鼻头也是酸酸的,不过她强忍住了内心的那份酸楚,因为她不想当着贝螺的面为獒战掉眼泪,让贝螺更加地看不起自己。头一扭,她耷拉着脑袋跟着安竹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贝螺挽着獒战的胳膊好奇地问道:“难道她也是细作?和乌雅一伙的?”獒战冷冷道:“早看出她有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抓住她把柄而已,这回我看她如何狡辩。她与乌雅往来甚密,很难说不是一伙儿的。”贝螺疑惑道:“你说,那个主上到底是什么人呢?肯让两个这么有姿色的女人为他卖命,他肯定不赖吧?会不会真如乌雅所言是个绝世美男子呢?”
獒战斜眼瞄着她,口气不爽道:“美男子?这世上再美的男子好像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把魂儿给我飘回来!”
“嘿嘿!”她收回已经飘很远的神思,晃了晃獒战的胳膊道,“人家只是好奇嘛!再说了,这世上最美的美男子还能是谁?可不就是你吗?”
“是吗?”獒战盯着她,摆出一副想收拾她的表情道,“刚才谁在那儿说是看我有几分姿色才要的?我要长得跟冬瓜似的,你还不要了是吧?”
“要的要的!”贝螺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道,“我不是母冬瓜吗?你要是根公冬瓜我还是会要的,放心啦!我不嫌弃你的,我喜欢的是你的内涵嘛,你有内涵就行了,长相什么的忘了吧,不重要!”
“你再说一遍?”獒战那眼神像拉灯似的一下子就暗了。
“嘻嘻!”贝螺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讨好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好无聊的哦!回去了好不好?演了大半夜的戏肚子已经很饿了。”
“找你的美男子去啊!”獒战抽回手就往前走了。
“看你小器那个样儿啊!”贝螺盯着他的背影跺了两下脚,飞快地追了上去,往獒战背上一跳,缠着獒战背她回去了。
若水被带回去后,直接关进了寒洞里。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再次见到獒战。
“说吧,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獒战看着眼前的若水冷冷问道。
若水垂着脑袋,心里是一片苦涩的汪洋,说不出一句话来。沉吟良久,她才开口道:“你还是杀了我吧,獒战……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为了你那个绝美的主上?”獒战冷讽道。
若水怅然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张小小的帛绢被扔到她面前。她垂眉一看,正是她塞进乌雅怀里的那张帛绢。她脸上划过一丝惶然,声音略显不稳道:“什么意思?”
“你还要装吗?”獒战蔑视道,“这样装下去有意思吗?好,你不说,我来帮你说。这份绘有我们獒青谷北边地图的帛绢是在乌雅身上找到的,也是你昨晚在打晕乌雅后塞进她怀里的。你和乌雅都是你们那个绝美的主上派到我爹身边的,目的为何我不清楚,但绝非好意。”
若水深吸了一口气,绝然地合上双目,缓缓吐了出来道:“你们把乌雅抓住了?”
“区区一个女人需要我费太大力气吗?”
“那你们应该已经从她嘴里问道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为何还要来问我?”
“她抵死不说,说她不会出卖她的主上。”
“难道你以为我会出卖主上吗?”若水笑容惨淡,睁开眼看着獒战道,“不,那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
“为了你这种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过的男人,出卖我的主上那是不值得的。”若水说着这话,心里在抽抽地疼。在过去那些日子里,她不是不没想过倒戈,只要獒战一点点温情或许她就倒戈了。但獒战待她始终如陌生人一般,且渐行渐远。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现在肯要了你,你就什么都说了?”獒战带着轻讽口气问道。
“呵!”若水听出了獒战话里那股子嘲讽她的味道,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卑贱的侍妾而已,对吗?”
“不是你原本的身份让我觉得卑贱,而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不齿。从你接近我爹开始,你嘴里有过一句实话吗?比起微凌夫人,你嘴里的实话或许更少吧?你需要的应该不是别人正看你的目光,而是我獒蛮族所有的秘密,不是吗?”獒战不屑道。
“那么……”若水揉着心口颤声地问道,“如果我不是带着目的而来,如果我没有为主上效力,如果我们仅仅是那么遇上了,你会不会对我有所不同?”
“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否则你的如果全都是虚的。还是不必说这些闲话了,痛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和乌雅混进獒蛮族来的?乌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是怎么跟了你的主上的?”
若水扭过脸去,语气轻缓态度却很坚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对不起我的主上,你什么都问不出的,直接杀了我得了!”
“你就这么想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
“他对我而言,是个不该出现的生命。按照主上的吩咐,我是不能为獒拔怀孩子的。既然我今天落到你手里,那你就把我们母子处决了吧!”若水口气里透着一丝绝望道。
“看来绿艾没有说错,你的确是不想为我爹生孩子,不过你是我爹的女人,轮不到我来处决你,一切等我爹回来再说。你好好待着这儿吧!想清楚了愿意说了,再派人来找我!”
獒战起身往外走去,快走到洞口时,若水忽然转过身来叫住了他。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改变主意了?”
若水轻轻抽泣了一声,语气哀婉道:“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是真心喜欢过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主上的吩咐,并非我情愿,倘若能选择,我也想拥有金贝螺那样的身份和福气,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你……怪只怪我时运不济,命数太糟,这辈子终究只有遇见你的命,没有与你相好的份。”
“别去羡慕别人,别人的苦你又怎么能看得见?你以为我娶金贝螺是因为她夷陵国公主出身吗?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獒战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上回金贝螺忽然失踪并非失足掉下山崖,而是我偷偷放她离开的。”
若水瞳孔微张:“为什么?”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原本可以不娶她的,即便她是夷陵国公主,所以,你出身王室还是贱民对我而言没有太大分别,一个足够强悍的男人择偶是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的,只要看得顺眼就行。我看不顺眼你,这就是你永远无法成为我的女人的唯一理由,跟你的命无关,跟你的出身无关,明白了吗?”
獒战说完拂袖而去,留下痴痴发呆的若水痴痴地望着洞口消失的那个身影。
与命无关?与出身无关?獒战不会说喜欢两个字,但他刚才的意思就是说他喜欢金贝螺,不喜欢自己,这就是自己无法成为他的女人的唯一理由。
这是多么真实却又是多么令人心痛的理由!在这世上能遇到几个择偶不计出身且位高权重的男人?世间的男人大多为名利所困,即便有一腔柔骨情肠,在权势与财富面前,也不过化作一缕灰烟飘走了罢了。好容易遇上一个不俗的,但终究还是这样错过了……
若水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她知道自己已经败了,无论是主上的任务还是对獒战的痴心,全都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若将这一切归罪于乌雅其实并不公平,倘若自己未曾爱上獒战,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的头脑的话,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之药,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忽然,她感觉一阵腹痛,整个人瞬间晕厥了过去……
两天之后的晚上,獒拔从寨外回来了。当他听獒战说完了这次捉细作的事情后,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低沉地问道:“白果那边可有问出什么事情?”
獒战道:“已经审过了,白果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若水应该是瞒着她的。那女人如此地狡猾,怎么可能轻易地透露事情给白果?”
獒拔脸上一道青一道紫道:“是啊……她的确是够狡猾的……能骗了我两年之久,还真有点本事儿呢!”
“您也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