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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且英俊的中年男人;一个有着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和一双黑得像口望不到底的,古井般深邃目光的男人;一个像寒羽良一样的男人。
他叫蔸斗,是个靠贩卖邪恶灵魂为生的人,在《**》的故事中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好久不见了哦。”他坐在我办公桌对面淡淡地笑着,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和充满了磁性。
我也对他抱以一个微笑,然后说:“你能来这里很让我意外。”
蔸斗轻轻地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头,慢悠悠地说道:“是啊,我每天都很忙。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更需要帮助,对吗?”
“我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我说。
“哦。”他收起笑容,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眼里的朋友是不是最近不大愿意出来活动了?”
“你的意思是?”我故做不解的问他。
蔸斗皱起眉头,道:“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来找你是想帮你。因为用‘五鬼封印术’将另外的灵魂封印到自己体内对身体是有所损伤的。而且时间长了你们两个人的健康都会有麻烦。”
“危言耸听?”我不悦地问。
“当然不是,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只有多做善事才能延续生命。”
就在这时,我眼中久日未现身的白方突然说话了:“结果我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蔸斗得意地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托了很多人,不过他们都束手无策,对吧?”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自从上次见到你们以后我就把这事留上心了。上个月在西北降服一个上古游魂时,在它口中得到一个秘密。”
“什么?”白方的声音很平静。
“你们听说过《鲁班书》吗?”蔸斗忽然把话题一转。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他。
“《鲁班书》是道教上古法术总集。其中真本里就介绍有一种叫‘泰斗先天还阳阵’的法术。可以将因故离体的灵魂回归原位。”
“这是你听那个上古游魂说的?”我惊愕地问道。
“哦,这倒不是。我原来就听说过《鲁班书》,我师傅还把书中大部份法术的名称与功效给我做过介绍。那个上古游魂希望我可以放过它,它说它知道《鲁班书》的真本在那里!”
“真本?”
“是的,现在可以找到的《鲁班书》全是后人摘抄或伪造的,我师傅究其一生也仅仅得到了真本中的目录而已。”
“你拿到书了吗?”在他的口若莲花之下,我竟微微有些激动。难道白方这次可以变回正常人了?
蔸斗黯然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个游魂也只是告我《鲁班书》真本的藏匿地点而已。不过我一个人是去不了那里的。”
“为什么?”白方问道。
“唐代有一个道家奇人,名叫袁天罡。此人可来去阴阴两世,术数超群。临终时把自己平生所集之书都置于终南山一天然秘洞内,其中就有真本的《鲁班书》。但他同时在洞中摆下了座‘九鬼奇门八斗阵’,用来保护这些书册。听说此阵乃袁天罡平生所学之极致,里面有被袁天罡镇住的九个厉鬼看守洞书,常人根本无法接近。”蔸斗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起来。
白方哦了一声,沉默良久才又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组队前往,把握吗?”
蔸斗唉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也不清楚。还有一件事你们必须知道,《鲁班书》是本**,得书者必会断子绝孙!”
“啊!”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就听蔸斗继续说道:“但得到《鲁班书》是我师傅鄱阳子生前最大的愿望,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为他原了这个梦。我之所以来找你们,一是想告你们这个消息,二是希望你们帮我拿到《鲁班书》。书归我,但你灵魂归体的事情交给我来办。这样你们就没事了。”
“你有多大把握?”我问他。
“不知道,弄不好就是九死一生。”蔸斗阴沉沉地回答。
“好,我和你去。”没等白方说话,我就站起来坚决地回答道。
“老朱,你……”白方焦躁地插嘴道。
“怎么了?”
“这事很危险,如果弄不好就没命了,你得好好想想。”
我摇了摇头,笑道:“白方,我们不是朋友吗?况且我们的机会也不多了。”
“可是……”
“不要在可是了,我一定要去。”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白方的话,转头问蔸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你知道秘洞的具体位置了吗?”
蔸斗用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我们,听我问他才恍然道:“放心吧。毕竟千年的时间已经过,凭我们三个人的能力,一定可以拿到的。”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又道:“我都看好了,我们今天先到这儿吧,你们也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就出发。”
望着蔸斗的背影走出屋门,我心里又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轻信一个泛泛之交的陌生人不是一件好事。谁能保证他没有别的目地呢?难道他讲的都是真话吗?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凭天由命,走一步算一走了。我又不能打消白方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列车行驶在广袤的西北平原上,车外的山、水、树俱都一闪而过。我不安地躺在卧铺上,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直在打鼓。早上出发的时候,蔸斗竟然又带了一个人来。这个人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瘦弱的身躯在晨风中微微发抖。脸上挂了副巨大的墨镜,和他瘦小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也使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这位是谁?”我惊讶地问蔸斗。
“是我们的朋友,一个非常能干的帮手。”蔸斗微笑着回答。
他的回答不仅没有打消我的顾虑,反而更加严重了。虽然白方封印在我的身体里,但我们毕竟只有一个人。如果对方真的想对付我们的话皆不是易如反掌?越是看上去不起眼的人身体里往往越蕴涵着惊人的能量。我的想起了很多电影里用滥了的情节:达到目地后的杀人灭口!
我们该怎么办?望着对面铺上熟睡的蔸斗和年轻人,我真有坐如针毡的感觉。
“别想那么多了,我感觉蔸斗是真诚的。”白方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用极低的声音问他。
“看你坐卧不宁我就能感觉出来,你这个人太敏感了。”
“也许吧,但愿这次可以一帆风顺。”我低声沉吟道。
下了火车我们在西安市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坐大巴来到终南山脚下。
终南山位于秦岭山脉,西起武功,东至蓝田。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主峰位于陕西省周至县境内,是为道教发祥地之一。被誉为“天下道林张本之地”。
其实这也是我和白方第二次来这里了,上次李洋约我来西安的时候回来途中我们曾经绕路于此。所以这次并未感觉十分新鲜。倒是那个和蔸斗一块儿来的年轻人很好奇,虽然还是说话极少,但东跑西看的劲头明显足了许多。
“后山的长松林中有一段没有开发的区域,袁天罡的藏书洞就在那里。具体的情况我们要到了才能知道。”蔸斗一边看着地图一边给我们指点着,然后问道:“你们说我们现在就去还是明天再说?”
我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二十分,就想说在当地找个宾馆住下,明天一早再去。没想到白方确抢先做了肯定的答复:“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早去早回。”看来虽然表面上不在乎,但白方渴望做个正常人的心情非常迫切。
“好吧!”蔸斗点头应允,一挥手带着我们往后山走去。
因为前几天下过雪,所以后山到处白雪皑皑,青松翠柏间点缀着片片银白。除了未化的积雪外可见的就是灰白的山石和夹杂着黄土的山路。甚至连松柏都映成了深线不一的灰黄色。远远望去像是一副着墨极极少的另类丹青。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山路,我眼前突然一暗,就感觉到脚下腐叶松软,汁水四溅。原来已经进入了后山的长松林之中。
“大家从现在开始要小心一些了,因为藏书洞很可能就在附近。”蔸斗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卷东西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着路。我跟在他身后,仔细地瞅了半天才看清楚,原来他手里拿的就是他用来收妖的那卷书画。
蓦地,我感觉到一阵透骨的阴气从四面八方向我身上袭来,一时间阴风附体。接着一阵强烈的旋风在身匝盘旋开来,吹得风沙走石,遮天蔽日。
我用双臂挡着脸,等狂风吹过,阴气消失时才发现,我身前的蔸斗和身后的年轻人都不见了。而自己竟然身处在一所高大宫殿中。
我这是在那里?他们去哪了?
这座宫殿点像故宫的太和殿,所不同的是面积还要大好多倍。约一百多米的远处,放着一个黑黢黢的长条状东西,大概有两张桌子大小。而宫殿的两边每隔几步就立有一个燃烧着火把的石柱。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那个长条状东西走去。随口问白方:“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回答,白方似乎在我的身体里彻底消失了一般,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虽然白方最近不如以前活跃,说话也少了。但遇到这种情况他没有理由不出来的。难道是这里的什么东西限制了他这个灵魂的自由?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我就来到了那个长方形的东西身边,原来这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石台。整个像是用一块天然的大理石雕琢而成,混成一体。石头台子上面躺着一个人,身穿红色的长袍,不知是死了还是在沉睡。
当我再往这个人脸上看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吓得我差点坐到地上。
原来石台上躺着的竟然是娜娜……
第二章 陷阵
人生本身充满了巧合和偶然,有时候带给你的是幸福,有时候带给你的也许确是痛若。比如说今天晚上你要做的梦,就是你今生难忘的,要小心一点哦!你不信?那我们晚上见。
我的偶然这次给我带来的确是说不清的东西,因为它既不是痛苦亦不算幸福。你说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见到自己最爱的女孩算是痛苦还是幸福?
望着石台上的娜娜,我内心驿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狂躁,颤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她的脸上抚摸过去,脸也凑得愈发得近了。
“啊,你干什么?”就在这时候,娜娜忽然从石台上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醒了?”我略带惶恐地问道。
“是你?”娜娜似乎没有想到是我。她跳下石台一把将我紧紧地抱住。一瞬间,我能感觉到热血上涌而带来的炙热,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你怎么在这里?”她带着哭腔问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我好奇地问她。
娜娜缓缓地退了几步,然后用她那双美丽的眸子凝视着我,许久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强行抓来的。”
“被谁?”
“我不认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娜娜理了下鬓边的秀发,接着道:“你们是不是要去拿《鲁班经》?”
“你怎么知道的?”我更感到惊讶了。
“也是那个人告我的。他说你们要来这里取一本叫《鲁班经》的书,但你们不知道这里非常危险。所以把我放到这儿来阻止你。”
“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糊涂了。
“他说他也是受人之托而来,而托他的人又受过你的大恩。不过他并没有说对方是谁,只是告我再往前走就是唐代玄学大师袁天罡布下的‘九鬼奇门八斗阵’,而这个宫殿仅仅是阵前的大殿而已。”娜娜娓娓道来,声音清脆可人。
我听得都有些晕了,呆呆得望着她。就听她接着说道:“从进入长松林开始就已经是‘九鬼奇门八斗阵’的范围了。只要在这之内所有非本体的灵魂都会在此阵的威力下魂飞魄散。”
“什么?”听到这话,我吓得全身都为之一振。“你是说所有的灵魂不能进阵?那……那……白方他……他……”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娜娜坚决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他已经死了。”
“灵魂也会死?”我心有不甘地说道。
“灵魂也是一个人生命的一部份,只不过是变了一种形态而已。比如说你能用肉眼看到氧气吗?能看到水蒸气吗?和它们一样,灵魂是一种不在人所见光谱范围之内的生命形势。和肉体组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换句话说,灵魂也是一种能量场。”
看没有反映,娜娜摇着头道:“其实我们一般说的人死只是肉体部分死亡而已,灵魂确还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灵魂虽然有记忆,但不用特殊的手段是无法和正常人沟通的。没有肉体的配合它也无法完成人的大部份事情。只有肉体和灵魂完全消失了才能说这个人真正的死了。”
我好像感觉她这番话在那里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忽尔想到白方,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阵就是一个大的消磁场?白方在已经真正的死了?”
“对,你应该面对现实。本身你们就不应该来这里。”娜娜坚决地说道。
眼泪萦绕在眼眶周围,我又想起了白方到我体内的这半年,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这时,就感觉到娜娜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们回塞北市吧?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机会吗?”娜娜的柔声轻抚着我的耳道。
我抬起头望着她,她的目光也正好看着我。心在破碎,情潮涌动;全身都像暴露在日光下的积雪一样在一点点地慢慢熔化。
“那白方呢?”我仍心有不甘地问。
“他已经死了。做为朋友,我们不应该回去帮他料理一下后事吗?以后我年年陪你去给他扫墓,好吗?我们走吧,难道你也想得到那本断子绝孙的**?”
“不,我当然不想。既然白方已去,那我要它还有什么用?”我黯然伤神地晃着脑袋,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那你带我走吧,我们回家吧?”娜娜的声音无比动听,我的身心都开始沉醉在这柔情蜜语当中。
“老朱——你醒醒吧!”我的头顶猛地被人重重击了一下,如同醍醐灌顶。我再一次举目四顾,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阴暗的长松林当中。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三分愤怒七分杀气。看上去很面熟。
“娜娜?娜娜去那里了?”我张望着问道。
“娜娜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你看到的是自己的‘心魔’。”白方的声音从我眼睛里传出。
“白方?你没有死?”我惊喜交加地说道。
“我当然没有死,我们都中计了,原来这‘九鬼奇门八斗阵’是一种心魔阵法,它可以深入到你的内心深入,找到你弱点的所在。”白方如是说。
“那这么说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
“你可以这么理解。”穿黑衣的年轻人说道。
“你又是谁?”
“我是杨海龙,你忘记了吗?”年轻人笑道。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掌握了传说中的古老邪术“纵魂术”,想杀他哥哥杨海斌的那个孩子,没想到和我们一路来的黑衣人竟然是他。
“这次也多亏了海龙,否则我们三个人永远也出不了‘九鬼奇门八斗阵’了。”蔸斗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我耳畔,原来他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都弄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过身问蔸斗。
蔸斗笑着一指杨海龙,说:“让他告你吧。”
“此阵名曰‘九鬼奇门八斗阵’,但实则并没有九鬼守门。所谓九鬼是指:爱、恨、贪、欲、骄、躁、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