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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满不在乎的样;还一口咬定什么自主创业;看来早就料到这一步了。”
王陆并不否认;在三天前客栈与师父见面时;他就确定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计划。因为两个人实在有太多共同之处了;换了王舞;多半也是这一套;以己度人;不难推测王陆的手段。
王陆笑问:“那么我想;两位师伯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方鹤沉默良久;摇了摇头示意没有问题。
刘显沉声说:“我只有一个问题;这个教派;你要经营多久?”
说话间;目光又变得严厉起来。
理论上;王陆作为灵剑派弟;纵然如今已是一教之主;依然要受门规所限。而依照门派规矩;在这次历练结束后;他就必须回山修行;直到金丹境界;方可自由离山;闯荡州。
但另一方面;王陆若是在此时宣布脱离灵剑派呢?那就海阔天空任飞翔了。届时手下百万人;权势滔天前途无量尽管对于灵剑派来说他将成为一名不光荣的叛徒;却也没到杀之不可的程度;而以门派一贯的作风;多半不会对王陆落井下石;因此脱离灵剑派的代价;王陆完全承受得起。
所以;刘显不得不问;王陆;你到底想怎样?
听了这个问题;王陆笑得更灿烂了。
“师伯啊;我是专业冒险者;最基本的素质之一就是专注;我一手创立智教的根本目的何在;从不曾忘却;所以您这个问题;根本没有问的必要啊。”
四个月后;王陆回归灵剑山。
第一章:智教门徒()
春寒料峭时;灵剑派的山门历练终于走到了尾声;至此;从苍溪州的天南海北;灵剑弟们陆续回山。
其便有王陆的身影。
王陆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归;将自己一手创立的教派抛诸身后;说得残忍些;就是弃之如敝履。王陆的离开是如此潇洒;以至于被他点名执掌全局的初尘;很长一段时间都如梦似幻。
从最初的败军之将;到现在的常务副教主;地位变化简直是地覆天翻。而一想起如今自己所拥有的权势地位;初尘就感觉内心深处;熄灭已久的野心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这份野心不是针对王陆;哪怕王陆已经离开;初尘也不敢妄想自己能取代他在教派的地位。事实上;自己这个常务副教主;不过是王陆手的棋罢了;并没太多的自主权。王陆在回山前制定了非常详细的战略规划;将智教未来二十年的发展都做了谋划;用他的话说;智教建设初期;老老实实做计划经济比什么都现实。
初尘并不觉得自己能比王陆更高明;所以;只要严格遵照计划执行就足够了……尽管作为一把手;在任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是一种常识;但初尘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王陆还留了后手:明云道人;这个曾与自己并列的副教主;虽然不具备接替王陆执掌全局的能力;但作为王陆最忠实的走狗;却是监视初尘的最佳人选。初尘很清楚;若是自己不能当好王陆的棋……能接替自己的人;教派之不在少数;至少老淫棍何昀就野心勃勃啊。
此外;初尘唯一需要费心的问题就是玄天馆了。几个月前;为了应付那场危机;王陆与玄天馆对赌;拉来了巨额投资。尽管当初约定;在赌约时限内;玄天馆无权干涉智教经营;只具有一定的知情权;可王陆若是不在了;初尘实在没信心抵挡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渗透。
以他的能力威望;届时就算被架空掉;也不稀奇;为此;初尘还专程在王陆离开前求助于他;而王陆也不愧是王陆;早就想到这个问题;给初尘留下了锦囊妙计;说是若感到自己权威动摇时;可拆开依计行事。
初尘忍不住好奇;偷偷摸摸拆开过一个瞄到了开头;却是一封信;标题是:炮打司令部。
出于谨慎;初尘并没有看下去;并且深刻祈祷自己没有用到这封信的那天。
离开智教;回归灵剑山;尽管在许多外人看来;王陆会怀有诸多遗憾;但其实他兴致已尽;对凡间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
对于智教;王陆从来也不曾将其当做真正的事业来做;本质上更多的是一时心血来潮;比起挥手间动员百万人改造天地的豪情;王陆其实更喜欢在灵剑山上探索仙道奥秘有所成就时;那由衷的喜悦。
此外;关于斩尘缘;王陆也在无声无息间完成了。
在王家村的遭遇;让王陆对凡人彻底失去了信心和兴趣;随着智教的设立;转念间百万人为其而动;王陆获得了超然的地位;却拉远了他和红尘凡世的距离。直至能在问心剑的幻境直面尸山血海时;王陆的心态早已脱离了凡人的境界。
唯一的牵挂无非是亲生父母;这一点上;王陆理性得近乎残酷;他始终也没有对父母透露自己的身份;更没有让他们服用人工灵根参与修行——王陆很确定;他的父母都不具有修行的资质和心性;比起仙人;他们更喜欢做普通的凡人;如此心性;就算是天灵根在身也修不出名堂。王大富和夫人隋式以及小妾如今是作为普通的智教教徒;活跃于教派建设;有王陆的暗关照;活得比以往更精彩。
当历练期即将结束时;王陆最后看了父母一眼;便转身离去;此生或许还有数次见面;但几十年后;二老终会入土为安;自己却要在漫漫修行路上几百上千年的努力着……不过老爹也没什么遗憾的;在王陆临走前;以灵药助其调养;使得小妾给王大富怀了个儿;保住了王家香火不断。
于是;王陆在红尘间再无牵挂。
一年历练结束;弟们回归山门时;多有恍如隔世之感。
“师兄……这一年的经历;真是如梦似幻啊。”
站在灵溪镇的入口处;闻宝不无感慨。
一年过去;死胖也有了练气品的修为;最后四个月里他不负众望地突破境界;而且还以智教层于部的身份经历了几次实战;元神和剑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加上几次变身觉醒型闻宝;整个人的气质远较一年前要成熟得多了。尽管他的实力进步在这一次历练的弟不算快的;可综合来看;闻宝在历练的收获之大;却胜过了绝大多数同门弟。
“若是能再给我几个月时间;或许修为还能再进一层。”闻宝说着;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你还没玩够啊?我都快腻死了……”
回应闻宝感慨的;却是一个略显疲惫的少女声音。
山下一年;小铃儿已经受够了圣女生活;最初几个月时还觉得新鲜有趣;一来是王陆的智教新鲜有趣。然而对于智教那日新月异的发展;见得多了也就司空见惯;更何况到了最后几个月;智教的发展虽然快;但模式上已经没有创新;按照王陆的说法;无非是积累量变等待质变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少说要几十年;那个时候智教才能真正成为一个**而强大的教派—这也是王陆走的潇洒的原因之一;智教已经没什么玩头了。
二来则是圣女的身份新鲜有趣。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顶礼膜拜;少女心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小铃儿终归不是虚荣少女;被人顶礼膜拜了一段时间就觉得不耐烦了。见面不说话先叩头;说话时先要说一长串表示敬仰和喜悦的赞美之词;说完话又是三拜叩才肯离开……小铃儿有限的耐心早就消磨殆尽了;最后几个月见到这种虔诚信徒;就恨不得直接拿脚踹。
偏偏作为智教圣女;言行虽然不必太过拘泥;但拿脚踹信徒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只能强自压抑;如产后抑郁一般;最后几个月简直要上演一出“我家的上条漩涡铃才不会这么忧郁”的戏码。
好在终归是回来了;望着灵溪镇上熟悉的街道;听着镇上的熟人亲切地招呼;小铃儿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家的温暖。
“唉;还是灵溪镇好啊;行了;你们自己回山吧;我要回客栈好好休息;三天内别来烦我。”
说完小铃儿就一溜烟跑了。
三分钟后;如家客栈。
“有人吗?”
两个不速之客推门而入;大大方方地迎着门后老板娘惊愕的目光走到柜台前;为首的少年排出个大钱:“两碗酒;一碟……”
“碟你妹啊你们怎么又来了?”
老板娘几乎悲愤欲绝;刚刚回家还没放下行李就被破门而入;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你们不老老实实回山报道;还来我这儿捣什么乱没见门口关门停业的招牌啊?”
王陆笑了笑:“不用你提醒;招牌我已经取下来了;欢迎你随时开张营业。另外你好歹也是灵剑山下的人;怎么连一个月的缓冲期都忘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灵剑山的外出历练是一年时间;一年后无论身处何方都要回归山门;但是从回归到报道是有一个多月的缓冲时间的;这一个月少部分用于赶路;大部分则用于赶稿。
赶什么稿?当然是历练的总结报告从一开始;这就是衡量弟历练成果的重要指标之一。
一年的历练;并不仅仅是要提升弟修为;更重要的是这一年阅历对弟们的心性、智慧的淬炼升华。而这部分的提升;可没法从法力强弱;元神凝练上观察出来。
所以于脆就以报告的形式来检验成果;这一年来究竟有什么收获;有什么体会;都一一记录下来;长老们看过自然就心有数了。
一年前;闻宝还曾对此发愁;一年后竟然将这件事给忘掉了
“嘿嘿;师兄;这次可要多多依仗你了”
王陆哼了一声:“本来也没指望你来写啊;当初你当基建处长的时候;工作报告是所有处级于部里最烂的;还不如那群盲出身的散修处长;你好歹也是贵族出身;诗词歌赋一窍不通;骈写不出;公写不正;连白话都写不好;这德行也只配去写小说了。”
闻宝眉毛一扬:“别说;我还真有灵感;前两天赶路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开头;就叫智教门徒;讲的是一个有双重人格的绝世高手的故事;戴上面具时低调懦弱;一旦摘下面具就狂霸叼酷拽……”
王陆略有些惊讶地看了闻宝一眼;沉默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于;别太监。”
“啊?”
第二章:规范度量衡()
之后大半个月;王陆和闻宝就在如家客栈(厚着脸皮)住了下来;安心从事字工作。
而老板娘在多次抗议无效后;也懒得计较;每天用白水煮些萝卜白菜喂食这两个无用人;也算是尽到了队友的义务了。
而这大半个月里;灵剑派的弟陆陆续续从苍溪州各处回山;而因为灵溪镇是连接山上山下的必经转站;弟们也就免不了彼此打个照面。
外出归来的弟们较之一年前宛如脱胎换骨;大多数人按照师门发下的指导手册进行历练;都将有一段难得的体验;并随之迅速成熟起来。而经过这一年的飞速成长;这些弟们的自信心也随之倍增;彼此见面打招呼的时候;就难免会展露锋芒;产生些许摩擦。当然;在灵剑山下;大打出手还不至于;但偶尔吵得面红耳赤也在所难免。毕竟这一年来几乎人人有奇遇;原先在山上大抵定下的排序早就被打乱了;正是一个洗牌的好时机;谁看谁都有几分不服。
灵剑派并不是那种门派等级森严;恨不得将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标明出来的类型;但每个弟都会对自己和他人有一个模糊定位;什么人比自己强;什么人比自己弱;对待这些人应有个什么态度……几乎都有定数。虽然灵剑派并不提倡如此;但这大概也是刻在州人骨里的观念;不好逆转。
而王陆这半个月里;就饶有兴致地观看了这些小兔崽们的无数场争吵。
当然;说是争吵;大部分无非是胡吹牛逼;互放嘴炮。有的说自己上个月打败了一个筑基上品的邪教妖魔;有的说自己斩杀了一个内丹精怪……还有的说自己遇到了虚丹女修的垂青;好一阵缠绵悱恻。
故事是一个赛一个精彩;王陆在旁边只是一言不发地听;倒是立志写一篇惊世骇俗的绝世好书的闻宝;听得抓耳挠腮喜不自胜;连连感叹果然智慧在民间;自己正发愁怎么编写那些狂霸叼酷拽的段;想不到在客栈大厅里喝着茶就能听个没完……
当然;除了听故事以外;有用的收获也是不少的。这些弟们经过一年的历练;彼此也交换了不少信息;例如有哪个师兄师姐在哪个地方有了惊人的奇遇;令人自愧弗如啦;有哪个师弟险些失陷于古墓遗迹;多亏吉人天相;才不至于夭折陨落……
八卦之余;便是比较;这些弟大多自信爆棚;彼此看不服气;但在八卦传递间;通过不停的互相比较;倒也形成了一些共识。那就是;这一年过去;有少数人的收获的确要远远胜过其他人的;简而言之就是超人;自己等人虽然信心十足;但对上那些超人的话就没什么胜算了。
比如某个在客栈里赶稿的真传弟就是典范;虽然看上去和和气气;没什么特别;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伏案疾书。但也不知怎地;只要稍稍靠近;就能感到一股凝滞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来;情不自禁地低头。
好在弟们一年来也涨了不少见识;讨论一番后就得出了结论:这是传说的领袖气质。山下一年;见到的许多位高权重的人身上便有类似的气质;例如帝王将相;或是大门派的掌门等。于是人们便猜测王陆这一年莫非自己经营了什么组织不成?却没人猜得到;在归山之前;王陆手下已经有数百万教徒;整个大明国的基层几乎尽数落于掌控了
有这种气质的人;自身修为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王陆向来有历练专家之称;无论是当年的升仙之路;还是后来在小青云那突破天际的刷分之旅;都让人们坚信这一年的历练;他的收获绝对不小;很可能会突破人们的想象极限……更何况就算入山时身上有再多争议;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真传弟;自己这些内门外门的;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找不自在了。
不过即便是王陆;在弟们公认的超人名单上也没能排到第一。
“要说第一的话;应该是真传弟琉璃仙吧。”
王陆在客栈的这大半个月里;所听最多的一句便是这个。
至于那个昵称小琉璃的女何以有这般令人叹服的成就……
“为什么?因为她单枪匹马在血云峡连斩血云十二妖啊;那十二个妖邪都是筑基巅峰乃至虚丹境界的人物;被她一个临阵筑基的少女打得鬼哭狼嚎;甚至没有还手之力……据说就连盛京仙门都被这一战惊得不轻。”
“是啊是啊;前些年盛京出了个琼华仙;号称能以筑基下品的修为力敌虚丹修士;然后就得意洋洋地公告天下;好像成了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了似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唉;筑基斩虚丹;到底怎么打的啊……”
弟们一边讨论一边感叹;在旁边安静聆听的王陆却觉得好笑。
区区虚丹而已嘛;有什么可咋呼的;我智教随便也能拎出十几个虚丹长老来;而当他们办事不利;被老扇耳光的时候;有几个敢叛逃到其他教派的?还不是老老实实接着;然后感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州大陆实在太广阔了;哪怕是相对偏远的苍溪州;对练气乃至筑基期的修士来说也简直是无边无际的。这片大地上修士之多数不胜数;他们拥有天差地别的灵根资质、智慧悟性、核心功法、持有宝物……同样的境界;实力可以相差十倍百倍;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同样是虚丹;灵剑派的虚丹;哪怕最不成器的那种;也能轻易打初尘那种虚丹十个以上别的不说;就拿某个公职人员沐晓举例;他便是标准的虚丹修士;实力不强不弱;而盛京仙门那个琼华仙;就绝无可能以筑基下品的修为与其抗衡。
境界不能代表实力;而除此之外又没有一个通用的;能简明扼要衡量修士实力的标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