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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军皇山真正崛起之前;经历过末法时代;许多文明传承丢失的九州人;一向以为修士层次的战争并不需要讲求太多战略;所谓战略;只建立在群体基础之上;人多才需要战略;单枪匹马又有何战略可言?
而修士之间;单体实力差距之大;足以抹平任何数量上的差异。一万个筑基修士;也难挡一个元婴老怪随手一击。排兵布阵许久;也挡不住对方静设计的法阵。同样;不同的修士;彼此功法属性不同;法宝阵图不同;强行凑到一切;别说精诚合作;单单是彼此的存在就能互相影响。例如雷霆战体与天一真水就难以共存。
问题如此之多;加上修士数量一向不多;所谓兵法战阵;就很少被人重视
然后;军皇山崛起;修士们的常识就此粉碎;没人知道这些一向与传统文明观念格格不入的野蛮战士们;究竟是为何能变得如此强大;人们只知道;从军皇山崛起之后;再没有人能和他们在战阵之上一决高下。
“很好;战备已毕;接下来;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完成军队的整合后;项梁无喜无悲;只是默默调整了心中的战术计划;兵分三路的计划被废除;更为精细的计划则在迅速酝酿成型。
在原先的计划中;并没有夺魂这一步;因为纵使对于军皇山首席而言;一次性镇压上千精锐仍是不小的负担。接下来的大战中;他的实力将至少减半。但反过来说;能让这上千人如臂使指;项梁却觉得这一步走得对了。
因为得此强军;他能在一个不可能的时间;出现在一个不可能的地点。
“下一步是;铄金镇。”
“真是好无聊啊。”
一名身着华服的盛京修士;迎着火红夕阳长长伸了个懒腰。
金玉城边陲重镇铄金镇;数以万计的重兵在此集结;原先繁华富庶的小镇已被改造为战争的堡垒;镇中行走的也不再是忙碌而充实的小镇居民;而是全副武装的战士。
作为金玉城和怒焰谷的前线重镇;战争随时可能降临;但另一方面;在刚刚结束了一场险恶的厮杀之后;没人认为战争会降临的那么快。
金玉城和怒焰谷的边境是长长的一条线;其中铄金镇只是其中的一个点;尽管临近地理要冲;一旦被攻破;怒焰谷就可长驱直入金玉城腹地;可根据金玉城的风水师判断;如今那片法则扭曲的乱石地正在暴乱之中;无穷无尽的岩石异兽在山地中肆虐;期间任何人都难以通行。而以怒焰谷那群蛮兵的智力;就算千军万马;在乱石山中也只有死路一条;甚至无需金玉城出兵抵抗。
如此一来;边陲重镇反而成了和平的后方;虽然镇中有重兵;可比起真正的前线;气氛无疑放松许多。
而若非如此;又怎轮得到盛京团队在此驻扎?
“哼;江流师兄一次无谋的突袭刺杀;害得咱们在金玉城竟如过街老鼠。堂堂金灵被赶来当前线指挥;而且毫无实权;完全被架空这场五灵争霸;简直莫名其妙”
修士伸过懒腰后;立刻换上一副愤愤不平的嘴脸;看着镇中的天兵天将;满心烦躁。而在他身旁;两位师弟嗤嗤笑着;根本不予理会;自顾自地盘膝相对而坐;两人之间一道法力凝成的棋盘上;厮杀正酣。
“罗师兄;少抱怨两句吧;你心境不平;于修行无益啊。”
“修行修行;修他妈的行”罗斯华骂了一句;回身一脚就踢翻了师弟们的棋盘;“终日游手好闲这就是你们的修行?”
被踢翻棋盘后;两位师弟也不气恼;手一挥;原先的棋盘就再次应运而生;只是棋子的位置却有些不同。
“啊;孙师弟你作弊?”
“哈哈我哪有?是师兄你记错了”
眼看两位师弟完全沉迷棋局;罗斯华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令半个铄金镇都为之震颤。
之后;在两位师弟哈哈大笑声中;罗斯华腾空而起;在高空俯瞰大地。
并没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一种习惯。作为盛京内门精锐弟子;不断向上攀爬的一种习惯。
人们常说盛京仙门乃九州第一;能够加入仙门是无上荣耀;然而谁又知道这份荣耀背后的沉重压力?
九州之大无奇不有;可如琼华、项梁、周沐沐这些天纵奇才的;又有几人?九州修士之多何止百万千万?可其中又有几人能得天独厚地拥有天灵根
罗斯华并非得天独厚;他的修行资质;是靠海量资源外加几分运气;换来的一份十全灵根;较之那些天然灵根;有机修士;已是逊色了一筹;更何况十全灵根本身也不是最顶尖的灵根
他修行百年;堪堪达到虚丹巅峰;想要更进一步;单靠自身努力希望渺茫;非要门派支持不可。可盛京虽富;却从不挥霍浪费;对门下弟子宽厚却不纵容。除非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师门从不会做无意义的投资。
罗斯华需要师门的投资;所以他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加入琼华团队;在他看来正是一条证明价值的捷径。这百年修行;他的实力不算多强;可百年奋斗积累的经验却非同小可;比起那些天才的师弟师妹;他虽然实力上有所不如;经验却足以弥补。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琼华团队中拥有一定地位。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机遇;罗斯华万分珍惜;所以格外见不得同行的师弟无所事事。
在他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宝贵;空气中充斥着名为机遇的气味;哪怕是被金玉城派往鸡肋之地;他仍坚信自己能有一番作为。
一定能成的;自己绝不会永远这么碌碌无为修行一道;并非一切都在最开始就由上天注定;自强不息;坚持不懈;总会获得回报。
诚然自古以来飞升者大多是天才横溢之辈;可难道庸人就无出头天?
是有的;虽然稀少;但以平凡之资平步青云的人仍是有的;虽然稀少;但希望并未断绝。
而前人能做的;自己为何不能?只要抓紧一切机会;逆天改命总有一线希
虽然只有微薄一线;如同即将沉入夜幕的残阳;可是只要自己抓得住
罗斯华微微皱起眉头;将手伸向地平线上;仿佛已将一切都纳入掌控之中
然后;他忽然觉得掌心好痛;钻心地痛。
是自己想得太多;道心不稳导致功法反噬?
一瞬间;罗斯华心中涌起无数猜想;他以平凡之资走到今天;行险不可避免;而其中副作用随时可能翻涌上来。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有误;掌中痛楚并非源自自身;而是外力。
外力之下;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分成两半了;鲜红的血液从截面处喷涌出来;骨骼和筋肉清晰可辨。
同时;自己的视野;也仿佛从中断开;左右分明。
在黑暗笼罩下来之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灰色的脑浆。
“敌方赤侯已清除。”
虚空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唯有出声者自己能够听到。
而后;同样冰冷的声音响起。
“全军突击。”
第四十九章:我有无穷欲火()
金玉城边陲重镇失守;方圆千里之地被敌军长驱直入;战火燎原。
已经有多少年金玉城未曾有过在本土的战争?已经有多少年;金玉城的人们不曾亲眼目睹战火?纸醉金迷多年;还有谁记得先祖披荆斩棘?
战火燃至;金玉城措手不及;怒焰谷所经之地未经战争动员;全无抵抗之能;金衣军团主力被安置在边境之地;无暇回身。而机动兵力出阵迎敌;却屡战屡败。
怒焰谷的奇兵气势如虹;势不可挡;他们在金玉城境内反复撕扯;令金玉城举国震荡;前线士气动摇;战事屡屡失利;几乎是转眼之间;金玉成与怒焰谷的战局便打破僵持;向着本趋于弱势的怒焰谷倾斜而去。
同一时间;金玉城境内风声鹤唳;而金玉城高层更为之惊惶。
惊惶;不是来自于那支在境内神出鬼没的蛮族军队;而是来自高高在上的金玉城主;哪怕远在主城之外的人们;都能感受到一股惊人的煞气;令人心惊胆战。
连战连败;已经让那位至尊的君王对手下人感到不耐烦了。
金玉城;高居云端之上的缥缈府城;端坐在王座上的君王俯瞰着万阶石阶下;跪伏的群臣;冰冷的目光令群臣如芒刺在背。
君王不必开口;便令下人们噤若寒蝉;但胆战心惊之下;却不得不打破沉默。因为君王不需要无用的臣子;而此时最需要证明自己价值的;则是领军的将军。
“怒焰谷这支奇兵的确出乎意料;但数次交战;他们的损失也相当惨重;而且情况暴露无遗。他们眼下总共只有不到千人;多半带伤。更致命是补给不足;只能以战养战;加之在金玉城境内水土不服;非要大量补给才能维持战力;这就使得他们无一刻能停歇下来。何况他们看似潜伏在暗;但在我国境内;一支蛮族军队想要彻底潜藏谈何容易?只要假以时日;必能引诱他们露出破绽。我方军力仍然远胜怒焰谷;届时”
“假以时日?”
石阶上;王座中的人冷冷地打断了下属的滔滔不绝。
“是。”迎着君王的目光;将军强撑着战战发抖的身躯说道;“敌军是怒焰谷精兵;又有火灵相助;能力诡异;我军虽然擅长堂堂正正交战;对他们的偷袭却防不胜防除非;划定区域;坚壁清野;以大军围困;那么无需多久就能将他们逼入绝路。”
将军话音刚落;一道天光降下;金灿灿的光柱宛如天罚落在将军头上;这位金玉城百万士卒的首领竟不能挡;一声惨叫;继而浑身骨骼噼啪作响;七窍喷血;已被镇压住了。
“笑话。”
金玉城主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石阶之下。
“为了一群卑微蝼蚁;便要坚壁清野;将我金玉城堂堂繁华付之一炬?一个怒焰谷便如此;若其余三方再联手;难道要我金玉城境内处处焦土?一个火灵便令你张皇失措;用出自损战术;若是四灵齐聚;你要以何抵挡?要我献上头颅以乞和么?留你这等庸人在帅位上;简直是笑话。”
说话间;金色光柱变得更为炽烈;被镇压的将军却连惨叫也叫不出了;他空有一身本事;在君王面前仍是不堪一击。而他身边;虽然尽是高官显贵;个个身手不凡;却无一人胆敢;有能力来搭救他。
然而就在将军自以为必死时;一只有力的手掌却出现在视野中;宛如遮天蔽日的乌云;挡住了金光;也卸去了君王的镇压之力。
“够了。”
随着淡淡的一声够了;君王镇压的金柱被来人单手撑起;分毫不能落下。
场上所有人都认得他;金玉城一方的金行血灵;名唤江流;有排山倒海的神力;除了至尊无敌的金玉城之王;全境上下无人是其敌手。
“敌人是战阵之王;无论单打独斗还是列阵厮杀都是此界最强级数;单靠你的金衣军团怎么也不可能敌得过。敌人是雄狮是猛虎;你手下却只是绵羊白兔;就算将他们生生逼死也无济于事。”
说话间;他单手支撑金柱;虽然话音不乱;可浑身骨骼爆鸣;脚下的白石板也在无声的龟裂;显然那位至尊的君王对血灵的冒犯并不宽容。
江流却不慌不忙:“想要对抗这等精锐;就唯有针锋相对出动精锐。你的金衣军团不够看;但你手上并非没有其他的牌可以打;问题是;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此界的五灵争霸之战有其格局;血灵代表个人战力的巅峰;血灵之主们则拥有庞大的势力。金玉城势力此界最强;百万军团在正面战场上足以碾压任何血灵;但反过来说;若是血灵不与其正面交战;就算雄兵百万也无用武之地。
金玉城同时还拥有最强的血灵;琼华的盛京团队不依靠任何人相助;便能一次奇袭重创叶水河和永恒树的领袖。如今团队纵然遭受重创;实力仍是此界第一;只要善加利用;没有解决不掉的敌人。
问题是;金玉城打算冷藏这手最强王牌到什么时候?
“好;你一心求战;我就给你机会。”
说话间;金柱消散;而巨力骤然消失;江流身不由己;踉跄数步;颇为狼狈。但他却喜上颜色:“这么说;你同意解封金灵之王?”
与军皇山首席为敌;江流其实毫无把握;他能带领团队奇袭斩子夜;奇袭周沐沐乃至奇袭王陆;却绝无可能奇袭项梁。对方是真正的战争奇才;他在盛京仙门所学的一切战争之道在对方眼中都如小儿的游戏。
至于以实力硬拼和军皇山首席硬拼?这个笑话实在一点都不有趣。
项梁之强;在江流看来甚至超过了王陆;如果说此界五灵争霸有谁能真正稳赢项梁;唯有琼华。
唯有盛京的首席弟子;才拥有压制一切的绝对实力。以今日琼华仙子的力量;一旦全力释放可以横扫此界一切敌人;其余门派首席就算联手也难有太多胜算。可恨这仙梦之境的设计;却让琼华在进入此界的第一时间就遭到封印;金玉城主以手中半数血符为代价;布下森罗殿堂;将琼华牢牢压制住;半点空隙也没有漏出来。
没人知道这位此界至尊为何天然就对血灵怀有敌视;但开局不利;盛京人也唯有坚持前行;他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让金玉城接纳了其他的盛京修士。虽然琼华被困;可江流等人却好歹腾出手来。
而此时;无论是项梁、斩子夜、周沐沐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布局。
绝对的优势简直被完全逆转;而当江流以为盛京终于可以放开包袱全力施展的时候;金玉城主却再次让他失望了。
“没有金灵之王;只有你们。”
江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
“你既然自信满满能战胜火灵;那便去吧;给你十日时间;十日之后我要你提着火灵的头颅来见我。”
江流不可思议地望着万阶石阶上;隐藏在朦胧光芒中的金玉王座;这位至尊君王到底在想什么?先是杀戮臣属;而后又逼迫他的血灵去送死
是因为他真的半点都容不得冒犯?还是金玉城的至尊地位已经让他忘乎所以?还是可无论如何;江流断然没有依言送死去的道理
金玉城主却冷冷说道:“若是做不到;便休想再见到金灵之王。”
“什么?”
“我手中血符还有一半;若是倾数而出;森罗殿堂将永无解封之日。”
“永无解封之日?他是这么说的?”
森罗殿内;琼华略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没错;那个混账东西就是这么说的妈的;怎么遇上这么一桩货色?
江流怒意沸腾却无从发泄;壮硕的肌肉紧绷着;就连他那上品法宝级的贴身软甲都快被他撑裂了。
然而琼华却轻轻笑了起来:“不是很好吗?”
“很好?师姐你这是怎么说?”
琼华说道:“他出题;咱们来解题。他要你十日内战胜火灵;那就赢给他看吧。”
江流苦笑:“师姐;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有那本事;何至于苦恼?”
琼华说道:“以你之力的确不足以抗衡项梁;但若是加上叶水河之王又如何?”
“叶水河之王?那个异数?”想起那日酒宴上的突袭;江流仍有些不寒而栗;阿夜的血符神枪几乎成为他的梦魇五灵争霸;血灵之主通常不擅长个人征战;偏偏阿夜却是单挑之王;单打独斗;就算不出血符神枪也不亚于他;若能相助;的确如虎添翼。
“可是;如今那三家联盟与我们为敌还来不及;怎会助我们去抗衡怒焰谷
琼华又笑了;只是这一次;那绝世容颜下的笑容;却让江流有些隐隐发寒
“若是怒焰谷主动挑衅叶水河;以那位的性子;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师姐;怒焰谷的人虽然智谋不足;却没蠢到和金玉城全力开战时再填一条支线吧?”
琼华笑容依旧:“他们此时和金玉城全力开战;难道是自己愿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