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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俺听着。”
老太太开始对儿媳妇谆谆教导，传授做媳妇的经验。
婆婆教导儿媳妇如何持家，如何伺候男人，是她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也是儿媳妇来到公婆家的第一课。
这种经验代代相传，言传身教，已经在蟒砀山流传了成百上千年，小天娘就是这样被婆婆教导过来的。
“小娟，娘给你提个意见，你可不要生气。”小天娘说。
“娘，你说，俺知道你是为俺好。”
“你跟小天晚上折腾，能不能小点声？咱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嘞，大家都很累，晚上想睡个好觉，被你们这么一喊，都睡不好，多影响咱张家村的安定团结啊。
再说了，不能由着你们性子来，咱肚子里还有娃，你俩这么鼓捣，娃娃是要遭罪的。”
王娟羞得不行，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婆婆。
“娘，不是俺想要，主要是小天，他老缠着俺，俺拗不过他。”女人的脸更红了，好像八月的石榴。
“那你就任他来啊？要知道，你们现在还年轻，要注意保护自己，你一下把他井里的水抽干，以后喝啥？还不渴死？”
“娘，你说，他再找俺要俺咋办？”王娟红着脸，怯怯地问。
她现在很幸福，也很满足，脸蛋上充满红晕。
“那就拒绝，别解衣服。你要为孩子想想，不能只图两个人快活。实在忍不住，娘来陪你睡，让小天上他爹那。我还不信治不了他了。”老太太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哎呀娘，俺知道了，没生孩子之前不让小天砰俺，你别把俺俩分开了，行不行？”王娟害怕极了，蜜月还没出，她才舍不得离开男人。
“不行，狗改不了吃屎，你俩不懂事，我得为我孙子负责。”老太太态度坚决。
“娘，你最通情达理了，咋能忍心俺跟小天分居呢？孩子见不到他爹，以后都不跟他亲了。娘，你将来肯定是好奶奶，你就放过我们吧！”王娟使劲撒娇，抱着婆婆的手臂来回晃，快把马屁拍肿了。
小天娘被晃得头晕眼花，终于受不了，屈服了：“行了，行了，你答应娘，以后跟小天不许再瞎折腾，弄坏俺孙子，我饶不了你们！”
“知道了，娘，俺以后肯定不胡来，娘你真好。”王娟可乖了，赶紧向娘保证，还挽着老太太的手臂，跟亲闺女一样。
“哎，你们火力大，还是年轻呀！”老太太叹口气，转身走了。
晚上干活回来，张小天又熬不住了，一脑袋扎进被窝，缠着王娟做不三不四的事。
发现女人没解衣服，于是伸手帮她解。
“小天哥，别动。”王娟一把拦住了男人。
“咋了？”张小天迷惑不解。
“俺身子有点不舒服，咱今天就别玩了。”
“哪不舒服？发烧了？感冒了？快让本老公摸摸。”张小天说着，就抓住王娟的手腕。
他特别紧张，孕妇最怕生病，尤其是怀孕初期，不能打针不能吃药，生病了得硬扛着，非常难受。
“没有，娘说了，不让玩。”
张小天立刻傻眼，说：“为啥啊？”
“娘说，弄多了对你身体和孩子都不好。”王娟没有办法，只能交代了实情。
女人没生病，张小天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老娘管得太宽了，儿子的床帏事也要操心。
“咱俩轻轻地，不让她听见。”张小天连年哄带骗，忽悠王娟。
“不行，不能不听娘的话，那是不孝顺。”王娟推开了男人。
“没事，我就摸摸，啥也不干，行吗？”
王娟噗嗤笑了：“小天哥，做人真奇怪，以前都是俺缠你，你不答应，现在咋变成你粘人了？”
的确，张小天以前小，不懂事，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那么好，尝过之后，就跟染上烟瘾一样，戒都戒不掉。
“以前是我眼瞎，没看见你的好，现在不一样了，你是我媳妇，是我的私有物品，只能我一人摸，一人碰。”张小天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
如果没有媳妇，他也就不思不想了，可每晚身边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俊媳妇，不想才怪哩！
“反正娘说了，不让你碰俺，你就不能碰。”王娟说着，倒在炕上，拉被子睡觉。
张小天也倒在炕上，扯开被子往媳妇怀里钻。
“小天哥，你别闹了行不行？”王娟赶紧阻拦，她不是不想，而是在忍耐着那种躁动，完全是为了肚子里的种。
“我就在外边蹭蹭，不进去。”张小天和世上所有贱男一样，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真的不进去？”王娟狐疑地问。
“嗯，我保证！”张小天举了三根手指头放在脑袋顶上起誓。
“那你来吧！”王娟不忍拒绝，于是同意了。
张小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去衣服，又抱上了女人的蛇腰。
摸来摸去，王娟也被他撩得火急火燎，小脸再次张红，喘起粗气，身体也哆嗦起来。
她再也受不了了，跳起来说：“奶奶的，憋死了，为这么个臭小子，老娘还不活了？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
女人三两下将自己剥干净，身子一翻，和男人缠在一起，把婆婆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142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小天赶紧抬手捂上了她的嘴巴，王娟也堵住了张小天的嘴巴，差点把他憋死。
两人相互捂着嘴巴，竭力忍耐着，不让堂屋的爹娘听见。
尽管王娟都把张小天的手都咬破了，可仍然控制不住，喊天叫地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下好，被门外的小天娘听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又开始敲门了，当当当：“小天，娟儿，消停点吧，肚子里还有娃嘞！”
敲门声好像一道惊雷，吓得张小天差点阳痿，赶紧停止了动作，一切暂缓。
过一会儿，以为老娘走了，两人又开始折腾，继续磨，继续缠，继续撕咬。
没想到老太太没走，还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儿子房门前，纳起了鞋底子，彻夜监视两个人。
只要一有动静，就开始在外面喊：“儿子啊，你们别闹了，俺还想抱孙子嘞。”
这么喊过来喊过去，弄得小两口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王娟心里也不好受，伏在张小天耳朵根轻声说：“你娘真烦，好想掐死她。”
“你敢，敢碰我娘一根手指头，立刻跟你离婚。”
王娟噗嗤一笑：“一点不幽默，那也是俺娘，说说而已，咋可能动她？”
接下来的几天，小天娘一如既往，每晚在儿子房门口站岗，都成了一尊门神。
五天之后，她就吃不消了，因为太困，好几次纳鞋底，大针都扎手上了，指头上竟是被窟窿眼。
而且她还打瞌睡，脑袋撞在房门上，咚咚的，几乎将房门撞出一个大坑。
这完全是掩耳盗铃，其实里面发生的事，她在门口根本听不到。
后来张小天和王娟也学精了，蒙着被子不出声，老太太就是把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见动静了。
这一年，蟒砀山的水是绿的，天是蓝的，花是香的，空气是没有污染的。
这一年，人们照相都是要穿衣服得病，丈母娘嫁闺女都是不图房子车子的，人是要脸的，大姑娘小伙子搞对象是不敢光明正大搂搂抱抱的，也是不敢亲嘴的，他们一般都去高粱地或者打麦场野战。
这一年，是没有网红的，炫舞嗨歌也是不存在的。
这一年，城里人已经拥有手机，人们叫它大哥大，自行车满天飞，小汽车也滴滴响。
这一年，蟒砀山依旧没有路，没有学校，大人们进不了城，孩子们上不了学。
这一年，山村依旧贫穷，不能自给自足，村民白天在地里忙活，晚上抱着媳妇在炕上忙活，成过亲的人都学会了喊炕。
这一年，张小天成亲了，他不仅成了村长，还成了丈夫，也即将要成为一位父亲。
可是，天不遂人愿，正在他享受婚姻美满的幸福时，另一件滔天大祸接踵而至。
因为李二胜再次回到张家村，给了张小天致命一击。
李二胜离开张家村整整半年，上次逃走是因为害死小栓子，为了逃命，他不得不把老娘留在张家村，自己仓皇逃走。
这半年时间，这小子混的不咋样，衣衫褴褛，是讨着饭回来的。
他没有上次幸运，没有找到工作，当时瘟疫盛行，回也回不来，差点饿死在外面。
回到家的时候，二胜娘也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
她是想男人想得，也是想儿子想得。
家里太穷了，老太太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从前。
农活又忙又累，犁，锄，耧，耙，哪一样都需要男人。还有播种，浇水，收割，没有男人，谁帮他收庄稼？
没有粮食，吃啥喝啥？眼看缸里的粮食见了底，儿子再不回来，她就又该去讨饭了，要不然就要饿死了。
“娘，我回来了。”李二胜进门就开始喊。
二胜娘听清楚了，是儿子回来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趿拉上鞋就往外跑：“俺滴儿啊！你可回来了，这半年去哪了？”
老太太的眼泪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李二胜也一脑袋扎进娘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再也不走了，外面日子不好过啊！”李二胜感慨说。
“你个臭小子，快想死娘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胜娘悲喜交加，抱着儿子号啕起来。
“娘，你最近过得咋样？”
“不咋样！你不在，这日子没法过呀！”
这段时间，老太太整日担惊受怕，怕儿子在外面过不好，吃不好，还怕他得了瘟疫再也回不来了。咋可能过好？
看着娘瘦骨嶙峋的样子，李二胜心里也不好受，说：“娘，儿子回来孝顺你，以后地我来种，粮食我来收，一定不让你辛苦了。”
“二胜，你还不知道吧，张小天那个小王八蛋当村长了，以后咱家没有好过日子了。”二胜娘擦干眼泪，一跺脚说。
“啥？他当村长？宝海叔嘞？”李二胜不可思议，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宝海下台了，辞职不干了。张小天还娶了王娟，他是驸马爷当了皇帝，咱惹不起了。”二胜娘深深叹了一口。
“那小婷嘞？”李二胜突然问。
“还在杨爷庙住着，栓子爹娘不接受她，真不知道那女人在张家村图个啥？”
小婷没走就好，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小婷。
出去之后才知道，他对女人恋恋不舍，朝思暮想。
从哪才能找得这么好个媳妇，怎么能让自己活活给搞丢了呢？
二十多的岁人了，还没有媳妇，就算别人不说闲话，自己也熬不住呀！
他想想还是小婷好，一直对她心心念念，想让女人回心转意，重新接受自己。
“娘，说实话，你觉得小婷咋样？”李二胜问。
“你想干啥？”老太太知道儿子的德行，肯定又在打小婷主意。
“我还喜欢她，想让她重新跟了我。”李二胜跟娘实话实说。
“闺女是好闺女，可她心不在你这，做啥不都白搭？”
其实老太太从心里还是喜欢小婷的，记得刚见到女孩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一个知书达理，懂事的好姑娘。
没想到后来事情变身成这样，女人下定决心要走，留也留不住，这才将她赶出家门。
“娘，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把小婷抢回来。”李二胜信心满满地说。
一个完美的计划已经在他心里萌生了，准备天色黑透，就要实施。
黄昏的时候，李二胜踏上山道，拿着口袋，来到蟒砀山一个洞穴。
他知道，这个洞穴住的是一群毒蛇，是蟒砀山特有的眼镜蛇。
这种眼镜蛇有两个脑袋，只有一个身子，浑身布满花纹，长相非常奇特，而且毒性特别强。
只要被咬上一口，一分钟内不及时抢救，必死无疑，他要的就是这种蛇。
但这种眼睛蛇一般不出来，经常窝在山洞洞里睡觉，除非有食物，它们才会出来觅食。
李二胜经常在蟒砀山遛逛，非常了解眼镜蛇的习性。
所以，他就提前抓了一只小老鼠，放在口袋里，拿在手里悠悠朝山洞走去。
到了之后，他解开口袋，往洞穴出一放，躲到一旁的草丛里暗自观察，接下来就等着眼镜蛇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很快，一条眼镜蛇举着两颗脑袋，丝丝吐着长芯子，蠕动着身体，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它们的身体一点一点探进口袋，直接奔向那只老鼠，心想，哇，好丰盛的一顿晚餐呢！
就在这时，李二胜上前一步，立刻将口袋收紧，一条眼镜蛇就被他抓起来了。
趁着夜色，他悄悄走到杨爷庙，发现大门紧闭，透过门缝可以看出屋里有微弱的灯光。
李二胜搬了一块石头，隔着墙头，将口袋里的眼镜蛇放进了杨爷庙。
一切忙完，接下来就是等，等小婷的尖叫声响起，他再义无反顾冲进去。
小婷此刻正在屋里洗澡，在地里忙了一天，晚上烧点水，洗去一身的灰尘，轻轻松松睡个好觉。
山里缺水，好多人三五年都不洗澡，小婷跟他们不一样，洗澡是女人的习惯，整个夏天，每天晚上她都洗澡。
现在天凉了，澡洗得不勤，但她很爱干净，每天换衣服。
窗户纸上倒映出女人窈窕的身影，正拿着手巾从盆里向外撩水，一点一点在身上擦拭。
从脖子到胸口，沿着肚皮擦拭到小腿，她的动作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让人看得血脉喷张。
李二胜也看的浑身发热，血脉喷张，那个地方，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晚上十点，女人已经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衣服脱下来，躺在神龛上，准备吹灭油灯的那一刻，不好了。
她看见一条手腕子粗细的花蛇，摇头晃脑，吐着舌芯子慢慢朝她靠拢。
女人顿时震惊了，她在蟒砀山住的这段时间见过不少蛇，可是从没见过这样长相的蛇。
居然有两个脑袋，四只眼睛目光凌冽地四处打量，好像来自地狱的两个魔鬼。
她一下惊慌了，衣服顾不上穿，从床上跳起来：“娘啊！蛇。”
小婷瑟缩在墙角，孤独无助，身边没有旁人，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
就在这时，李二胜一脚踹开大门，撞开房门鱼贯而入：“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蛇，蛇啊！救命。”小婷仿佛看见了救星，一下子蹦跶老高，躲到李二胜的身后。
女人身上没有穿衣服，只有一件不大的小三角，两个圆鼓鼓暴露在外面，整个身体一览无遗。
由于经常下地，女人身上出现了明显的晒痕，但看不见的地方依旧雪白透亮。
两个圆鼓鼓像白面馍一样，柔软紧绷，小腰还是很细，蜜蜂一样，一掐就成了两截，两条笔直的腿跟玉米杆似得又细又白，身材窈窕，玲珑有致，令人垂涎欲滴。
小婷藏在李二胜身后，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温热和香味，让男人神魂颠倒，身体像通了高压电一样，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小婷，别怕，它在哪儿呢？”
“那儿！”小婷抬手一指，指向了门旁边的桌子下。
李二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心说，小样，爷爷我宰了你！
第143章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