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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门口一个劲的哭喊嚎叫,学着爷爷奶奶祈求,小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这些孩子大多是没上过学的,因为张家村根本就没有学校,不光张家村没有,隔壁的王家村,李家村,赵家村都没有。
如果家长想让孩子上学,就要跑到三十多里的县城里去。
既要爬很久的山路,还要交很多的学费,很大一部分家长就选择了放弃。
并不是孩子们不想上学,而是作为家长的那些人,剥夺了他们获取知识的权利。
在这些愚昧的家长中,上学根本没用,在农村,只需要下地干活,把农活干好了比什么都强。
男孩子只需要认识自己的名字就行,而女则孩更没有上学的必要。
反正早晚都要嫁人,即使学了知识,也是为别人家学的。
一直到八月十五,整个杨爷庙的门口,香火不断。
这些患病的人在杨爷庙整整被隔离了两个月。
有很多挺不过去的,在中途已经嗝屁着凉。剩下的也都是在苟延残喘,离死不远了。
瘟疫将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很多人受不了无休无止的折磨,觉得还不如直接死,来得干脆利落。
于是,很多人纷纷采取了自杀行为,有半夜上吊的,第二天早晨才被人发现。
死者浑身被指甲抓得血刺呼啦,裤子都被撕扯了,露出的大腿也已经血肉迷糊。舌头芯子伸出老长,青筋都爆开了,眼球也差点耷拉到地上。
典型的吊死鬼样子。
有的采取割腕自杀,半夜悄悄去锅灶旁偷把刀,趁人不注意,在手腕上一划,血就像黄河决堤那样,哗哗往外流。
慢慢看着血流干流净,结束掉自己年轻的生命。
还有组团的,几个人凑一块开始打架,打死一个算一个,早死早解脱,不仅不用赔偿,还要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最无辜的是被吓死的,原本没想死,可拦不住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总是感觉死去的人不甘心,来锁魂,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剩下的那些人也都疯狂了,开始暴饮暴食,哭爹喊娘,大哭大笑,神经衰弱,整个张家村再次乱成一锅粥。
可命运仍然没有放过他们,越来越多的人被瘟疫折磨,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第114章千年雪莲()
瘟疫肆孽的警报再一次拉响,张小天则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照顾李燕和王娟身上。
李燕可是他的心上人,也是除爹娘外最重要的人,是可以让自己付出生命的人。
而王娟,张小天则从小到大把她当妹妹对待,他对她亏欠太多,也心存愧疚,更何况,女孩这次患上瘟疫,也是为了给他买礼物。
可能是张小天对她们两个比较细心,整天张家村,赵家村两边跑,导致她们俩跟别人的病情不一样。
别人的病三天两头复发,但是李燕和王娟没有,她们身上的红疹和水泡落下去就没再起来过。
皮肤也和以前一样溜光水滑,脸色也红润,气色更好,更有精神了。
王娟在她大姨家被照顾得很好,天天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她。
这一个多月下来,不但没瘦,还胖了两三斤,脸上又像以前那样圆润,还水津津的。
李燕也被李寡妇照顾的不错,毕竟是亲闺女,三天两头吃鸡蛋,喝鸡汤。
鸡蛋赶不上闺女吃,就杀鸡炖鸡汤。
笼子里的那几只老母鸡吓得蛋都不敢下了,一个劲地咯咯咯,就是屙不出来蛋来。
李寡妇气急了,薅出一只老母鸡,就扒开它的后门,非要把蛋掏出来不可。
这一看不要紧,老母鸡吓坏了,刺啦!一声,大小便失禁,窜李寡妇一脑袋鸡屎。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天,张小天又下到红薯窖,准备给李燕按摩,衣服一脱,一身光溜溜的皮肤又显露出来。
伸手一摸,女孩果然胖了不少,捏起都是肉,来非常有手感。
应该说更丰满了,尤其是鼓鼓的两团,比以前更圆,更润,也更挺了。
张小天擦了擦哈喇子,开始替李燕按摩。
先是帮着她按胳膊,然后是后背,肚子,屁股,两腿除了那两个地方没按,浑身上下哪儿都了个遍。
按摩完毕,又开始扎针。抬手一摸,几十根银针,落在李燕身上。
“小燕,感觉咋样?疼不疼?”
“不疼,挺舒服的”李燕摇摇头,接着说:“小天哥,杨爷庙是不是又死了很多人?”
“是,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那为啥俺没事?他们的病情总复发嘞?”
“因为我帮你治疗的勤,每天按摩,经常针灸和拔火罐,所以你没事。”
“噢。”李燕点点头,又说:“那你为啥不天天给别人按摩,也帮他们治病?”
“我尽力了,村里得病的人太多,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都在给那些人治病,你想累死我呀?”
“当然不是,俺就是看着他们一个个死了,心发慌,不知道俺这病,能不能治好?”
李燕是担心,万一没有治病方法,张小天就会跟着她一起死,她舍不得。
“你相信我,一定会好的,我肯定要救你,不让你死。大不了天天摸你,天天给你扎针。”张小天说。
“俺就是有点害怕,小天哥,俺求你个事呗!”
“啥事?你说!”
“万一,有一天俺死了,你不能放弃治疗跟俺一起死。你要替俺活下去,好好享受这个世界。还有千万别把俺尸体火化俺怕疼。”
李燕真是天真,死了之后,把你烧成灰都不知道,还怕疼?
“你这是两件事,不能答应。”
“小天哥,俺很严肃,没跟你开玩笑。”李燕嘟着小嘴说。
“好好好,后面那件事能答应。你死了不火葬,直接挖个坑埋了。我死了就埋在你身边。”张小天一边扎针一边说。
“不行,你不许死,俺还要你再活五十年,一百年。”
张小天有点想笑,真活那么大岁数,那不成老不死的了。
“行,不死不死,咱俩都不死,咱们还要做夫妻,生一堆娃娃呢!”
李燕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张小天的脸,摸得很仔细,从额头一直摸到下巴。
“小天哥,俺真的舍不得你,俺死了之后,你一定记得想俺。”
“你这不还没死嘛?说明哪门子丧气话,给我打起精神来。”
张小天抬手一针扎下去,李燕就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的手没有松开,依旧抓着张小天的手,慢慢靠近了自己胸口,将手按在了那里。
李燕是很想把身子给了张小天的,张小天也想把身子给了她。
要不是碍于跟王娟从小定的娃娃亲,他早就将李燕就地正法了。
如果不是瘟疫横在中间,李燕也早就想将张小天给咔嚓了。
张小天心说,娃娃亲这事不能一直拖下去了,等瘟疫过后,就跟王宝海说,解除和王娟的婚约。
这件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要不然对李燕和王娟都不公平,即使自己等得了,也不能耽误她们两个人。
现在也只能借着按摩的机会和李燕互相摸摸了,仅此而已。
张小天身不由己地在女孩胸口捏了一下,那感觉真好,确实比以前大多了,也嫩滑了不少。
刚要进行深一步探索,忽然不好了,外面又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小天,在家不?快开开门!”
这是小慧的声音,张小天吓了一跳,赶紧将手从李燕身上抽了出来:“不好,是小慧,一定是杨爷庙又出事了。”
现在李燕身上还扎着针,他真不乐意离开,可听喊声有点火烧屁股,不走也不行了。
他嘱咐了一句:“小燕,你先别动,等我回来。”说完,一个飞身冲出了红薯窖。
冲到门口,将门闩拉开,果然是小慧,她气喘吁吁:“小天,给你的信!”
张小天脑袋一懵,拿到信,首先楞了一下:“谁写的?”
“不知道,邮递员送到大队就走了,封面上写了个‘急’。”
张小天不慌不忙,将信封拆开,封面上的署名居然只写了一个‘栓’字。
他有点惊奇,这个栓是谁?难道是小栓子,这小子还活着?
心头一紧,赶紧把信打开,可上面只写了八个字:仙人沟下千年雪莲。
张小天将信纸翻过来翻过去,只找到这八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这字数也忒少了吧!难道这王八蛋是为了省钱?
是不是小栓子来的信还不确定,不过十有八九就是他,因为他掉下悬崖的那一天,张小天跟着好几个人把山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所以他坚信小栓子还活着。
并且,小栓子从山崖摔下去,落入的山沟,就是仙人沟。
真不知道这小子遭遇了啥?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猜测他的遭遇,要先猜信的内容。
千年雪莲张小天知道,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药材。
王八蛋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名贵,反正价钱要比人参贵得多。
医书上有关千年雪莲的介绍,它是一种生长在悬崖峭壁,极其难采摘的药材。
传说,这种千年雪莲,要经过一千年生根,一千年发芽,一千年开花,一千年结果,日日夜夜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才能长成,世间少有,人间罕见,动物吃了都能瞬间变成人形。
当然这都是传说,不过千年雪莲确实能治很多病。
可以治女人的妇科病,什么宫寒,气血不足,贫血,白带异常,月经不调哪怕是不孕不育,一副药下去,保证子孙满堂。
对于男人,治疗效果更好了,肾亏气虚,口干舌燥,体力透支,阳痿不举,经常遗精,只要喝一口,保证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停不下来。
不过,最可惜的是,这种药材太昂贵,别说普通山民,大老板都没几个买得起的。
但这封信上知道哪儿有,就在小栓子摔落悬崖,掉下去的仙人沟里。
难道写信人的意思,就是让张小天去采摘千年雪莲,拿回来给村民们治病?
没错,一定是这样!
王八蛋小栓子到底死哪了?两个多月也不回来看看,不过还算他有良心,知道写封信回来。
不管他是怎么知道这种治疗方法的,也不管这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现在,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要试一试。
张小天没有说话,下定决心要到仙人沟闯一闯。
去年,刚大学毕业回来的时候,他也曾被李燕一锄打落仙人沟。
所以,他知道仙人沟地形多么复杂,地势多么险要。
仙人沟名字的由来,就是神仙掉下去,都上不来的沟。
张小天跳下红薯窖,帮李燕拔了银针,交代了一下,就准备出发。
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他抓起墙壁上的几条绳子,扛在了肩上。
然后又抄起一把砍柴的柴刀,别在了后腰上。
搔搔脑袋,想想还需要啥?
感觉不妥,又冲家里的大黄狗招呼了一声:“大黄,跟在我身后,一起上山去。”
风风火火地就要走出家门,直奔杨爷庙后的仙人沟。
哪知道,小慧却跟在了后面,追着问:“小天,你去干啥?”
“你别管了,回杨爷庙照顾病人去吧!”
“站住,你不说俺也知道,你要下仙人沟摘千年雪莲,对不对?带上俺一起去吧!”没想到小慧还真的知道。
“不行!太危险了。山道上有狼,咬死你咋办?”
“有你在,俺不害怕,俺从没好好看过大山,你就带俺转转吧!”小慧冲男孩撒娇了。
张小天有点生气,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这可不是去玩,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没闲工夫照顾你,万一被狼咬了,我可管不了你。”
男人真不想带她去,多个女的就是累赘,半路上撒尿都不方便。再说路上真的很危险,万一遇见野狼,自己都顾不得,还能顾得了她?
“哎呀!不用你管,俺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不带俺去,俺就去村长那告发你,私藏李燕,让他把你逮起来关禁闭。”
卧槽!张小天吓得打了个冷颤,真是最毒妇人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好姐妹都能出卖。
他没办法了,只好说:“好吧!带你去可以,但你自己不能乱跑,跑丢了我可不管找。”
小慧噗呲!捂嘴笑了,说声没问题,嬉皮笑脸跟过来了。
可没想到,他们在仙人沟的确遇到了野狼,还险些命丧黄泉。
第115章女人的事儿()
张小天还真带着小慧上山去了,一男一女走在山道上,身后还跟了条大黄狗。
两人出发得很早,早晨八点左右就出发了,天气很好,还很凉爽,晴空万里无云。
蟒砀山是一片世外桃源,这里没有污染,没有雾霾,空气十分清新。
俩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张小天恨不得立刻下到仙人沟,摘来千年雪莲,熬药给李燕喝。
他下决心去仙人沟,说白了就是为了李燕,还有王娟,至于别人的死活,跟他鸡毛关系都没有。
只要有一线希望救活她们,他都会去尝试,即使刀山火海也敢闯。
张小天对李燕,那是爱情,至死不渝,坚贞不屈。对王娟,那是责任,哥哥对妹妹照顾的义务。
这段时间,张小天和李燕的心紧紧拴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也拴在了一起。
他抬头是李燕,低头是李燕,睁开眼是李燕,闭上眼是李燕,白天忙活的时候,李燕就在他眼前晃荡,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李燕就在他枕边躺着。
他不能让她死,失去了她,就好像被别人挖去了心脏一样,撕心裂肺得疼。
张小天心有点慌,所以脚步也加快了。
忽然,跟在身后的小慧抬手拉拉他的衣服:“小天,你能不能等俺一下?”
“干啥?”张小天有点不耐烦地问。
“俺有点事儿”小慧说。
“啥事儿?赶紧说。”
“女人的事儿。”小慧的眼里闪出渴求,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们女人能有啥事儿?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张小天有点迫不及待,着急往仙人沟赶。
小慧一听急了,怒道:“俺要撒尿!中了吧?非要本姑娘爆粗口你才满意,你就说等不等吧?”
张小天终于明白了,为啥小慧的脸那么红?一副苦大仇深,好像别人欠了她八百块钱的样子,原来是被尿憋得。
“那你赶紧去呗!我在这儿等着你。”
“可是,俺害怕树林里有狼,不敢一个人去。”小慧撅起了嘴巴。
“现在知道怕了,来的时候咋恁大胆?那你啥意思?”
“你陪俺到林子里嘘嘘呗!”
“啥?”张小天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女人竟然要他陪着撒尿。
他真不想去,撒个尿臭烘烘的有啥好看,但不去又担心她被野狼袭击。
“你到底去不去呀?再不走俺就要尿裤子了。”小慧竟然苦苦哀求起来,抓着张小天的手臂直晃荡。
算了,为了赶时间,还是尽量满足她吧!
“行行,赶紧走吧!看你多大的范儿,撒个尿也要带上保镖。”张小天没办法,只好叹口气,跟着小慧进了树林。
走在路上,张小天问:“你是大号,还是小号?只撒尿,还是要拉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