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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哥,你别哭了,俺这不是还没死吗?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虽然生日都过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王娟抿嘴一笑,伸出右手,将那块手递地到张小天手里。
原来,女孩时刻把这块手表带在身边,看着手表,就仿佛看见了张小天。
“王娟,祝福我受到了,但是这块表我不能要,太贵重了。我还是先给你治病吧!”
这可是王娟拿命换来的生日礼物,张小天怎么敢要?
“如果你不收下,就不要给俺治病了,你走吧,俺死了算了,不劳你操心,你走,快滚吧。”王娟居然生气了,一个劲儿地推张小天离开。
“好好好,我收下还不行?你别生气,对治病不利。”张小天没办法,只能暂时先答应她,把表塞进了兜里:“我都收下了,那咱开始吧!”
王娟病情严重,他生怕晚一分钟,瘟疫就要了她的小命,所以迫不及待要给她治病。
“小天哥,你帮俺脱衣服呗!”女孩居然一点不害羞,眨巴眼睛看着男人。
她在撒娇,想不到王娟居然会撒娇。
她是个没见过世面,土窝子里出来的娇闺女。骂架舍得脸,打架舍得命的山村野丫头。
从前,她乐起来敢扒男人裤子,恼起来敢堵你家门口,扒自己裤子,喊爹骂娘,把丢人当饭吃的乡下野蛮村姑。
她怎么会撒娇?
可她就是撒娇了,这个娇撒起来让张小天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帮她脱吧,自己心里并不乐意。
说实话,这两天,没日没夜地给杨爷庙那些女人按摩,他都看够了,心里有点烦。
不脱吧,害怕王娟不高兴,不配合按摩治疗,纠结呀!
“小天哥,你害羞了?”
张小天没说话,脸却红通通的。
除了李燕,他还真没主动给别的女人脱过衣服,有点难以下手。
王娟居然噗嗤!笑了:“不想脱也行,那你亲俺一口呗!”
女孩睁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好险王娟没有坚持,要不然张小天差点缴械投降:“那你闭上眼睛。”
他还想像上次那样,轻轻地掐她的脸蛋一下,权当亲她了。
“不行,俺不闭眼睛,俺就要看着你亲俺!”
王娟才不上当,心说,还想拿俺当小孩哄骗,门都没有。
“那亲完,你要乖乖听话,我让你干啥就干啥,同意就亲,不同意就算!”
“同意!”王娟不假思索。
张小天没有办法,只能闭上自己的眼睛,靠近女孩的脸蛋,啧!亲了她一口。
“可以了吗?”张小天问。
“还行吧!亲的没感情,不过还凑活。”王娟浑身颤抖了一下,抬手摸摸脸,感到很幸福。
这是男孩第一次主动亲她,她高兴坏了,嘴巴咧到了耳朵根,觉得这辈子死都值了。
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亲完之后,王娟确实很乖,跟只小猫似得,温顺听话。
女人都是很傻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就会把自己的命融在男人命里。
这女人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她的命和他的命已经完全融合到一起了。
更何况不只是肌肤之亲,很多女人还会为男人生一大窝崽子!表示自己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这个男人了。
王娟就是这样一个傻姑娘!
女孩自己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最后只剩一个肚兜和一件小三角。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天看见女孩赤果果的身体,心里竟然有一丝紧张。
他看到李燕身体的时候,没有紧张,看见香草没有紧张,看见翠霞,孙寡妇更没有紧张,可偏偏是看见王娟,冒了一脑门汗。
相反,王娟却毫不羞涩,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展示在张小天面前。
“小天哥,俺准备好了,开始吧!”王娟说。
张小天深呼一口气,活动活动手指,开始帮她按摩。
按完之后,女孩确实跟其他人一样,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
张小天乘胜追击,紧接着帮她扎针,拔罐。
一切流程做完后,女孩的气色好多了,身上不痛了,疙瘩也不痒了,哪儿哪儿都舒服,哪儿哪儿都得劲。
张小天将带来的药材熬制好,吹凉之后,一口一口喂进王娟嘴里。
很快,女孩就躺在他怀里睡了,按摩针灸有催眠作用,看着王娟睡熟,他打算背着药箱子离开。
这两天的确累坏了,东跑西颠,双腿站起来就打颤,一步三晃荡。
必须回家休息,真的顶不住了。为了张家村的人,张小天尽力了,无怨无悔。
他跟王娟大姨告了别之后,又从拦马墙翻了出去。
就这样,离开赵家村,又回到了张家村。
马上就要入伏了,天气又闷又热,燥热的天气加上瘟疫带来的侵袭,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笑容。
割麦后玉米撒到了田里,现在已经长到腿弯的高度,再有两个月,就能结棒子收获了。
漫山遍野都是绿油油的一片,但田野里居然看不见一个劳作的人。
青壮年大多在杨爷庙隔离,老人和小孩也没有体力干农活,所以好多田地都荒废了。
可想而知,今年是个灾荒年,田里的粮食要减产。
张小天回到张家村已经日落西山,黑夜的降临,驱散了白天的燥热。
他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杨爷庙,而是去了那一百亩药材地。
瘟疫前,已经将五十亩的板蓝根卖完,收获了不到三万块钱。
对于一个普通农民来说,这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但还不是张小天心目中最理想的收成。
如果不是因为瘟疫,将山路封闭,剩下的几亩地销售不出去,最少还能再卖万把块。
到现在,已经错过了那五十亩藿香的销售,不过,好在藿香叶子晒干后可以储藏,开山以后再卖也是一样。
但还是遭受到损失,因为之前雇佣的很多工人,也都患了病,关在杨爷庙出不来。
人手不够,采摘起来就很麻烦,再遇上几个下雨天,好多叶子等不及采摘就已经在田里发霉。
这些损失谁来赔?天灾人祸没办法,现在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谁知道狗日的瘟疫啥时候能过去?不耽误板蓝根八月下旬的第二季收割才好,真是望眼欲穿。
张小天正在那发呆呢,忽然,不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人,那个人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喊:“小天,终于找到你了,不好了,出事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周,小周的鞋子都跑掉了,也顾不上回头去捡。
“小周哥,你慌个啥?火烧屁股了?”
“不是,杨爷庙出事了,香草的病又复发了。
“你说啥?咋回事?白天不还好好的嘛?”张小天大吃一惊。
“就是说呀!奇怪得很。我去送晚饭发现的,你是不是给她治得不够彻底?”小周说。
“不应该呀!该摸得都摸了,不该摸得也摸了,到底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为啥只有香草有事,别人没事嘞?你是不是摸她不够细心,不够认真?”
“不可能,我从来是一视同仁,咋摸得别人,也咋摸得她!保准用的是一样的态度。”
“你赶紧回去吧!这次一定好好摸,使劲摸,用力摸,想摸哪儿摸哪,摸彻底点别客气!”
张小天心说,人家可不是你媳妇,你倒挺大方。
第113章瘟疫再复发()
张小天慌慌张张赶回杨爷庙,冲进北大殿一看,香草果然病倒了。
女人跟挨宰的猪崽一样,躺在炕上直哼哼,哆嗦不已。
瘟疫在她身上确实又复发了,落下去的红疹子又起来了,密密麻麻。水泡也起了一身,胳膊上,脸上,腿上,一团一团聚在一起。
撩开毛巾被,发现女人后背和肚子上也都是红通通得一片。
有的只是红疹,有的发红发亮,鼓起明泡,马上就要破裂。
不仅如此,她还发烧了,浑身滚烫滚烫的,一个劲儿喊冷,喊痒。
香草皮肤上瘙痒难耐,很多水泡已经被她抓破,疙瘩破裂,黄水伴随着溃烂的浓水流出。
发现张小天揭开她的毛巾被,香草一把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小天救救命啊!痒死了你快帮俺挠挠。”
女人抓着他得手,在自己身上乱呼啦,让他帮着抓痒。
张小天心说,抓个鸡毛啊!这东西根本不能碰好不好?越抓越严重。
他赶紧将手抽出了,按住香草的手,不让她乱动。
可女人还是一个劲的乱动,一个劲的嚎叫:“小天,疼啊痒啊救命啊。”
她十分痛苦,恨不得咬掉舌头自尽,死了算了。
周围的其他女人一个个傻眼了,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咋办。小周也跟着进来了,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香草杀猪宰羊地声音又把东大殿那些男人吸引过来了,男人们只敢在门缝偷看,不敢进来,他们听见香草撕心裂肺地声音,同样忧心忡忡。
大家都知道,香草病情复发,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按摩针灸不可能完全治疗瘟疫,它只能暂时缓解疼痛,治标不治本。
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该咋办?这些病人又该何去何从?这成了一个问题。
“小周哥,你去找根绳子,再找一块毛巾。”张小天说。
“干啥?”
“先把她捆起来再说,不能让她连抓乱挠,要不然浓疮会飞得到处都是。”
“真的要捆?你没开玩笑?”小周感觉好残忍,有点于心不忍。
“当然!让你拿就去拿,都是为她好。”
张小天当然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等死,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小周噢了一声,就慌慌张张出去找绳子去了。
毛巾屋里就有,张小天随手拿了一条,叠了叠塞进香草嘴里。
现在已经半夜三更,她鬼哭狼嚎地声音响起来,十里可闻,整个张家村都会陷入不眠夜。
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把嘴塞住,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小周回来后,将绳子递了过来,就这样,两人合力把香草进行五花大绑。
张小天又将女人的衣服扒光了,先帮她按摩,然后是扎针,最后拔火罐。
很快,女人的后面又密密麻麻扎上了银针,这次扎的针比上次还要多,顷刻变成了一只刺猬。
“小天,这样行不行啊?好好地女人,你别再给扎漏气了。”小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本少爷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也就这点能耐,要不然你来?”
“我不行。”小周在一旁直摆手。
“不行就住嘴,只看别说话。”
张小天心里非常窝火,这段时间太烦躁,看谁都不顺眼。
烦躁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原以为按摩针灸能治病,瘟疫很快就会过去,一切恢复正常。哪知道只能减缓一时的症状,也就是说,他以后需要随时帮别人按摩扎针,有的忙了。
女人还好点,尤其那些臭男人,想想都恶心,帮他们治病还拿不到一分钱,吃力不讨好。
第二,那一百亩药材地也快荒废了,瘟疫一天过不去,一天不能卖药材挣钱。所有时间,精力和金钱都砸地里,见不到收成,你说着急不着急?
而且每年还要给大队交土地承包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银行的贷款要还,别说指望那一百亩地挣钱了,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
第三,这也是张小天最担心的一点,既然香草会犯病,那李燕也可能会犯病,每每想到她可能死,心就跟针扎一样疼。
可别管咋说,他肯定不能让李燕死,没日没夜给她治病按摩,这功夫在她身上耗得起,在别人身上耗不起啊!
张小天想得脑袋都大了,焦躁的情绪难以控制,愤怒,恐惧,激动,无奈,一起涌上心头。
他跟香草按摩的时候心不在焉,好像把所有情绪一股脑发泄到女人身上。
手劲儿变得很大,差点把女人撕扯揉碎。
香草本来就没有力气,被张小天这么一晃荡,差点晃散了,两美美也左右摇摆。
嘴巴被手巾堵着,嚎也嚎不出来,快憋死了,额头上的汗咕咕噜噜滚下来。
一通忙活之后,女人终于稳当了,身上出了一层香汗,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手巾拔下来,解绑的那一刻,她激动坏了:“日恁娘嘞!憋死了小天,功力真见长,按得真得劲!”
香草跟被蜜蜂扎了似得,蹭!从床上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腰不酸,腿不疼,生龙活虎,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她拍拍张小天的肩膀说:“小天,婶子没白疼你,关键时刻你还真顶用,不错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张小天心说,努力恁娘个鸡毛,老子才没工夫天天伺候你嘞!
结果,祸不单行,香草这刚把命救回来,其他女人又出事了。
第一个倒下的就是翠霞,刚才还好好地,突然一下就晕死过去了。
张小天这边没忙完,就赶紧扑向了她,发现翠霞跟香草的症状一样,全都恢复了第一次治疗之前的样子。
于是,他赶紧腾出手来解救翠霞。
翠霞这还没治好,王娟她表婶那又犯病了,一个劲得呼天喊地,满地打滚。
一时间张小天傻眼了,这么多人一起犯病,纵他有百手,也不能顾得过来。
一会儿跑到东边,一会儿跑到西边,在大通炕上连跑带颠。
这人真能是个奇怪的生物,以前没见过女人,日思夜想,做梦都能梦着。
这一旦成堆躺在你面前,不得不摸的时候,保证看见就会恶心,头晕,想呕吐。
天天摸,摸来摸去,甚者有时候,张小天都担心,早晚有一天,这些女人会把他搞得阳痿。
尽管心里千百个不情愿,还是不想看着她们难受,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没日没夜地摸。
老天爷好像在跟张小天开玩笑,那些患者不断地被治好,又不断的复发,弄得他马不停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根本不能停歇。
瘟疫再次横行,在张家村蔓延开来。
村里的老人们都迷信,他们说,这是神灵降下的惩罚。
村子里的寡妇和野汉子们触犯了神灵,当着杨爷做了不敬的事情,所以才会遭受报应。
于是,杨爷庙的香火一下子又旺盛起来,很多老人拿着贡品,蜡烛,大香到杨爷庙磕头朝拜,烧香祈福。
他们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乞求杨爷能放过庙里的青年,饶过自家亲人,他们宁可缩短自己寿命,也要求得他们平安。
杨爷庙已经被隔离,里面的人进不去,外面的人出不来。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就在庙外烧香,也在外面磕头祈祷。
一时间,杨爷庙前燃起熊熊火焰,袅袅婷婷的香烟不断升起,净是小脚老太太和老头们的身影。
有些老人特别虔诚,在门口又哭又跪,嘴里还不断在忏悔,竟然足足跪了几天几夜,直到坚持不住晕倒,才被人抬回家。
还有的老人竟然把自己的孙子孙女叫来了,让孩子们也跪在门口磕头,希望神灵慈悲,看在孩子的面上,饶过里面的大人。
有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咋回事,只知道父母亲犯了错误,自己要帮他们求情。
他们在门口一个劲的哭喊嚎叫,学着爷爷奶奶祈求,小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