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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医道高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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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狗打得正热烈,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小婷,亲爱的,我回来了。”

    原来是小栓子来了,他回到田里看见小婷不在,于是飞奔来杨爷庙。

    他从城里买了很多吃的用的东西,提着大袋小袋,给小婷送过来。

    刚一进门,就看家女人拎着扫帚气喘吁吁,追着大黄殴打,也顾不上招呼他。

    小栓子赶紧把物品放下,敞开胳膊拦在小婷前面:“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这只大黄是张小天从小养大的,对它比对亲爹还亲,打死了它,那小子会找你报仇的。”

    “呀!你头上咋了?被谁打的?”小婷看见小栓子包得像大白粽子似的,也顾不上打狗了,手里扫把哐!掉到了地上。

    “没事儿,上午卖菜有人闹事,结果不打不相识,最后还跟那人成了兄弟。先别说这个,你这咋回事?发生啥事了?”

    “大黄咬死了我捡的狗崽子,我要打死它偿命。”小婷依然不罢休,捡起扫把,推开小栓子又要去攻击大黄。

    小栓子这才看见躺在墙角,奄奄一息的毛绒小动物,鲜血已经把它灰色的毛染成了鲜红色,身体在不停的抖动,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栓子走近一看,仔细一瞅,吓得浑身一凛,差点尿裤子。

    他平时经常上山打猎,算是名副其实的小猎人,很容易能分辨出来,这东西绝不是狗崽,而是一只狼崽。

    “小婷,你从哪儿弄来一只狼崽?我的小乖乖。”小栓子眼睛瞪得老大,表情非常惊恐。

    “开啥玩笑?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狗崽嘛?”小婷不以为意。

    “你懂个屁,仔细瞅瞅,这分明是一只狼崽,谁抱过来的?有人想害你。”小栓子焦急地不行,跟小婷解释道。

    “你别骗我了,不就是不想让我打大黄,居然把狗崽说成狼崽,真可笑!”小婷满脸不屑,冷冷一笑。

    “姑奶奶,这东西危险,赶紧把她扔出去埋了吧!要不然会把狼群招来,你不想活了?”小栓子对小婷无话可说,急得直跺脚。

    “你说的是真嘞?”

    “千真万确,快点吧!狼来了就来不及了。”

    “那好吧!反正它也死了,那就把它埋了吧!”小婷说着,伸手去抱那只狼崽。

    “等一下,我来,它身上都是血,别弄脏了你衣服。”

    小栓子把狼崽子捧在手里,两人走出庙门,准备挖坑,将它埋了。

    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只大狼已经在山崖上矗立很久了。

    母狼捕食回到山洞,发现狼崽消失不见了,顿时懵了。

    它知道孩子被人抓走了,浑身的鬃毛一抖,眼镜腾地红了,发出一声震慑长空的吼叫,如泣如诉。

    它也闻到了那只被掳走狼崽的味道,于是,顺着气味追踪了过来。

    偏偏碰见小栓子和小婷抱着狼崽挖坑在埋,母狼耳朵一竖,浑身的鬃毛炸立,仿佛一只狰狞的刺猬。

    它仇恨的盯着他们,看到死了的小狼,激起母狼冲天的愤怒。

    心想,就是他们,杀死了老娘的孩子,姑奶奶跟你拼了,势不两立!

    所以母狼啥也不顾了,迫切想为狼崽报仇,四条蹄子从石头的背后腾空跃起,直奔两个人袭来。

    首先发现不妙的是小栓子,他发现一个黑影朝他们扑来,立刻推开了小婷,自己却被母狼裹住了。

    “栓子——!”小婷看见眼前的一幕,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

    她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呆呆的站立在那好久,不知道该咋办?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西边残阳如血,母狼四只蹄子搭在小栓子身上,狼牙血光淋淋,闪着慎人的光彩,还回过头来冲小婷咧咧嘴,一副耀武扬威的架势。

第94章小栓子死了() 
“小婷,快走,去找小天。”小栓子躺在母狼身下,尽力抵挡着它的进攻。

    “噢,噢!”小婷这才回过神来,摸了一下眼泪,撒腿往田地里跑去:“小天,不好了,救命啊!栓子被狼咬了。”

    张小天听见女人的呼叫声,在田里打了个哆嗦。

    哪儿还顾得上干活,拎着粪叉从八卦田上飞扑而下,直奔杨爷庙。

    走到山道上,看见小栓子在和野狼搏斗,因为没有抵挡住野狼的攻击,被它扑倒,失足跌落悬崖。

    山道非常狭窄,左边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右边是深不见底地万丈深渊。小栓子叽里咕噜一滚,根本收不住脚,出出溜溜从山崖滚落下去。

    眼前的情景被张小天瞅的清清楚楚,他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栓子!”他撕心裂肺地吼叫一声,一腔怒火升腾,不由自主嚎叫起来。

    小栓子被母狼撕扯地不成人样,满身鲜血,就这么掉下去了,悬崖那么深,他根本不可能活命,这个得力的左膀右臂就这么离开了张小天。

    他顿时脑袋炸裂了,胸腔也被撕裂,愤怒的抬起粪叉,刺向母狼的后背:“我杀了你,去死吧!”

    “嗷嗷”野狼仰天,嘴巴里发出凄楚的惨叫声,它胡子抖动,眼睛圆瞪,脖子上的鬃毛也抖得更厉害。

    它把张小天也当成了杀死狼崽的同伙。

    野狼朝张小天扑过来,两排尖利的狼牙在他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上合拢,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

    此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所有的痛苦,无奈,惊愕一起化作了愤怒。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他竟然没有害怕,抬起胳膊一甩,就抱上了狼脑袋。

    张小天疯了一样冲狼扑了过去,瞬间跟它纠缠在一起。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打跑野狼,救出小栓子,或者打死他,替小栓子报仇。

    一人一狼在山道上打滚,翻来覆去,你咬我的肉,我扯你的皮,谁都不肯屈服。

    野狼松开他的手臂,张开簸箕一样的血盆大口,直直扑向他的脖子,张小天顺势抄起粪叉刺向了它的嘴里。

    野狼一口血喷出来,喷了张小天满满一脸,嗓子里发出悲愤的呜呜声。

    野狼被粪叉刺的节节败退,它一声惨叫,抹头想跑。

    张小天哪里肯放它跑,还我兄弟命来!

    伸手一抓,揪上它的尾巴,将它扯了回来,手脚粪叉并用,在野狼身上乱刺乱踢。

    不知道打了多久,野狼才从张小天的粪叉下挣脱开,夹着尾巴吱吱叫着跑了,狼崽子丢在哪里也不管了。

    母狼不得不跑,因为刚才小婷的叫喊声已经惊动了附近干活的村民,他们正举着武器,纷纷向这边赶来,嚎叫着,奔跑着。

    那只野狼居然不是张小天的对手,被他打跑了。

    那个黄昏,一片血红,地上的血是红的,西边的太阳是红的,天上的火烧云也是红的。

    小婷忍受不了小栓子坠入山崖的打击,哭喊着朝山崖边上扑过去,大叫一声:“栓子,等等我。”身子一跃,同样从山崖上翻滚下去。

    她想跟小栓子一起走,男人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她心痛,愧疚,无地自容。

    两个人发过誓,要做对方一辈子的男人女人,小婷怎么可能看着小栓子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独?

    就在身子跃下山崖的那一刻,一只粗糙的大手拉上了她的手,生生将她拽了上来。

    那个人当然就是张小天,他大喝一声:“小婷,你干啥?疯了?”

    “你让我死,救我干啥?栓子死了,我也不活了。哇!”小婷捶胸顿足,哭的撕心裂肺,地动山摇,整个蟒砀山都为她颤三颤。

    女人因为悲痛欲绝,没嚎两下,嗝!晕过去了。

    小婷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在此之前,张小天带着村里的几个人下山寻找小栓子,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栓子跌落的山谷,就是张小天曾经被李燕打下去的仙人沟。

    仙人沟无比荒凉,里面除了一座破庙,啥都没有,沟里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密林中间还有一条大河。

    那条河的顶头,流进一个深深的暗洞,那暗洞不知道通向哪,直入大山的内部。

    他们从河这头,找到河那头,围绕着树林,整整找了一天一夜,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栓子凶多吉少,应该不是被河水冲走了,就是被野狼分吃了。

    小婷醒来之后又哭晕,晕晕醒醒,如此反复了三天。三天时间滴米未进,瘦的只剩干巴骨,眼窝塌下去老深,颧骨也凸出来老高。

    她迷迷糊糊一直半梦半醒,仿佛小栓子还在他身边,他看见男人向她走来,听见男人喊他名字,还能感受到男人亲吻她,抚摸她。

    小栓子拿着扫把帮他扫院子的样子,帮她担水的样子,用温柔的眼神看她的样子,都历历在目。

    小婷一声声呼唤着小栓子的名字,双手在身前抓啊抓,挠啊挠,却怎么都够不到男人的衣襟。

    她清醒之后,想到了自杀,小栓子死了,她自己也不能独活。

    她割过腕,上过吊,跳过河,可每次不是被王娟救,就是被张小天救。

    忽然有一天她想通了,不想自杀了,小栓子死了,他爹娘咋办?

    自己应该替小栓子照顾爹娘,这样他就能安心得走,没有什么牵挂了。

    于是,她跪在栓子家门口,求栓子爹娘的原谅。

    老两口怎么可能原谅这个间接杀死儿子的凶手。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栓子还在爹娘跟前活蹦乱跳,根本不会死。他们恨不得拿小婷的命去换儿子的命。

    为啥死的不是她?而是自己那可怜的娃!

    栓子的死也给了他爹娘致命的打击,栓子娘自从儿子死后就一直卧病不起,高烧不退。

    栓子爹也了无生趣,痛不欲生。

    栓子可是老两口的独生子,将来全靠儿子养老送终,戴孝帽子,摔盆子,现在唯一的依靠也没了,他心里痛苦不已,悲痛万分。

    小婷第一天到小栓子家,被栓子爹泼了一盆凉水。

    第二天去的时候,被栓子娘用臭鸡蛋砸了出来。

    第三天去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被老太太用扫帚赶了出来。

    女人接连去了一个星期,也在门口跪了一个星期,不管晴天雨天,栓子家始终大门紧闭,没有人愿意见她。

    看着小婷淋成落汤鸡,王娟很心疼,才搀着她回到杨爷庙。

    小栓子的死完全是李二胜造成的,当时他往杨爷庙塞狼崽的时候,其实,是有人的看到的。

    当天,王宝海的侄子大柱在田里锄草,他家的自留地距离杨爷庙很近。突然感到尿急,来到山坡隐蔽处撒尿,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有人影,吓得他差点尿一裤子。

    仔细一看,原来是李二胜,他鬼鬼祟祟地在杨爷庙门口徘徊。

    村里人都知道李二胜和小婷的事情,也知道小婷就在杨爷庙住,大柱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他出于好奇,提上裤子,上前一探究竟。这才发现,李二胜推开庙门,往里塞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大柱一看,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也就没当回事,还以为李二胜调皮,想吓吓小婷。

    可没想到,这一不在意,竟然酿成了大错,葬送了小栓子这年纪轻轻的生命。

    大柱是王娟的表哥,也比小栓子大不了几岁,都是从小光屁股长大哥们。

    看见自己好哥们被野狼扑落山崖,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说什么都忍不下去,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于是决定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他终于找到张小天,此时张小天正在小栓子跌落的悬崖边坐着,他在悬崖边摆上一盘盘的苹果,香蕉,梨,还有两杯白酒来祭奠兄弟。

    山里人穷,买不起这东西,这都是小周进城送菜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

    看着小顺子的亲人和女人伤心难过,他又何尝不心痛,小栓子一死,相当于生生砍断了他的一条臂膀,撕心裂肺的疼。

    他将一杯白酒倒在了山崖下,将果盘也倒了下去,眼泪流了出来,他想用这些东西慰藉小顺子的在天之灵。

    “兄弟,吃好喝好,哥们不会让你白死,一定会替你报仇。”

    此时的张小天正在酝酿一个计划,他要报复野狼,将残害他兄弟生命的野狼赶尽杀绝。

    就在这时,大柱来到他身边,将事情的一切缘由,通通告诉了张小天。

    原来是李二胜,掏了狼窝子,激怒了母狼,狼才把小栓子咬死。

    如果说栓子的死,蟒砀山的野狼占一部分责任,那更大的责任是在李二胜身上。

    老子日你仙人板板,害死我兄弟,老子将你千刀万剐!

    所有怒气都涌到李二胜身上,不杀死这小子,他难解心头之气。

    他扑进杨爷庙,举起菜刀,怒气冲冲再次奔向李二胜家。

    任凭王娟和小婷在后边呼唤,也没有回头。

    这次跟上两次不一样,李二胜刨种子和放火,虽然罪孽深重,但好在没有伤人性命,而这次就不同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子就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来到李二胜家,抬腿一脚,当!他家的木门又被踹飞了,院门和门框脱离,直直飞进院子里。

    然后身体鱼贯而入,直奔李二胜房间。

    这王八蛋早逃走了,不知去向。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逃走,第一次是挖张小天家的地,抛了他的一百亩枸杞种子。

    第二次是,放了一场大火,将所有的庄稼烧了个干净。

    而这次,却直接闹出了人命。

    他知道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当天晚上就灰溜溜的窜了,家里只剩下李大娘一个老太太。

    李大娘发现张小天闯进院子,知道事情败露了,他是来秋后算账的,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出声。

第95章复仇计划() 
张小天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刚何况是老太太,他挥着菜刀,直奔屋子里去。

    又把李二胜家翻了个遍,依旧没找到那小子的身影。

    李二胜欺人太甚,张小天肚子里的气实在难消,举起菜刀,又叮叮当当把他家砸了个稀巴烂。

    一边砸一边嚎叫:“狗日的,你出来,还我兄弟命来。老子砍死你!砍死你!!”

    李大娘没想到儿子这次能闹出人命,也觉得理亏,吓得噤若寒蝉,躲在院子角落不敢出来,任凭他砸!

    不知道砸了多久,院子里呼呼啦啦又冲进来一帮人。

    张富贵,王宝海,王娟,李燕,小周,还有栓子爹娘,都来了。

    “小天,住手!!!”张富贵大喝一声。

    随后,小周一扑而上,拦住了张小天的胳膊,害怕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伤及无辜。

    张小天被拦住,栓子娘不干了,李二胜掏狼窝,祸害小栓子的事已经在村里传遍,老太太听到消息后顿时火冒三丈,急急忙忙赶到李二胜家。

    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了我儿子,就得偿命。于是,腰一叉,胸一挺,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一样,嚎叫了一声:“还我儿子命来!老娘跟你拼了!!!”

    啪!一记耳光抽过来,重重打在李大娘脸上,顿时她的老脸,肿得跟茄子一样。

    随后栓子娘又在她身上拳打脚踢,抓脸挠腮,两个老太太扭打在一起,你揪我头发,我踹你一脚,不分胜负。

    栓子娘忽然从张小天手里夺过菜刀,直冲李大娘的脑门砍过去。

    就在这时,栓子爹拦下了她的胳膊,赶紧劝:“他娘啊!这件事不怪李嫂子,要找也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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