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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持长弓,端平弓弦,架长箭拉弦至最大程度,嗖地一箭射出,将高挂于城头上的敌方旗帜射了下来。
旗帜,乃是精神的象征,一旦旗帜被射落,等同于被摧毁了精神力量,士气大为失落。
杀入城中的乞丐将士,先是将城门打开,让大部队涌入近来,与此同时,李牧尘命人吹响了号角,声音传遍四方,回荡在这片大地之上。
号角之意,乃为集合之意。李牧尘此番之举,便是请求集合,示意其他两路大军于东门集合,从一点上突破。
李牧尘骑着战马冲在最前面,以长戟取剑而代之,所掠过之地,守城军全部丧命于他的武器之下。
当初,纵横于西北战场的白袍小将再次出现,他的身姿依旧潇洒,他的实力依旧无人可敌。
沙场之上,李牧尘绝对可称得上“杀神”,莫要瞧他俊俏温柔,真的动手起来,可是不会含糊的。
手中的长戟随着骑马的途径,将两侧敌人全部诛杀殆尽,其势不可抵挡。见帮主这般神勇,其他人深受鼓舞。
少有人见过李牧尘出手,而今亲眼目睹,总会觉得惊讶的。
那张俊俏的脸上满是敌人的鲜血,一双猩红色的双眸,早已被杀意所充斥着,想着妻儿落入李治的手中,他心中的怒意更强。
从东门入城,李牧尘沿途斩杀足有一百多人,他的力量无人可及,更是无法阻挡。这对于“杀神”而言,算不得人生巅峰,可是在永州城内,斩杀百人,数目不在少数。
一时间,永州城门被破,涌入了难以计数的乞丐,为这座孤寂了十年的城池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百姓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大胆的走出家门看起了热闹,或许是压抑太久,难以释放,今儿得此机会,也是放肆一次。
李牧尘下马来,踏着敌方战死将士们的尸体,一步步朝着都督府走去,脚下残留的血色痕迹,一直延续到远方。
站在都督府的门外,李牧尘怒不可遏,道:“敲门!!”
第616章 你必须死()
咯吱
还不等人上前敲门,那都督府自己打开了,陈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见门自行开了,有人冲在李牧尘前面,说道:“帮主小心,恐是有诈!!”,数十人形成一道人墙,将李牧尘围挡在身后,以免遭遇不测。
迟迟不见里面有人走出来,李牧尘命他们全都退下后,他先一步踏入都督府的大门,石兰等人紧随其后。
马超群则令其他人将都督府包围,不要被他们逃跑了。
从前院款步走来,这个地方不觉陌生,李牧尘移步走来,穿厅堂至中院内,绕过一座假山,李治就在不远处。
他居中而做,身旁的手下,分别将牧清怡和长生押解两侧,其意已经明显,用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当做谈判的筹码。
为了防止长生这个意外,李治特意为他服下压制他体内力量的药物。
李治神态淡然,瞧着二郎腿,还有服侍的丫鬟,为他捏肩捶背。
李牧尘迎面走来,二人的目光相视碰撞在一起,表面平静,实则杀意涌动。
“十五弟,想不到咱们俩这么快又见面了。”
不知为何,每当见到李牧尘,李治总是会说出相同的话语来,明明二人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却还要表现出很要好的样子。
“九哥,你的老窝已经被我端了,你已经败了,认输吧,也许还能够有命活着。”李牧尘说道。
哈哈!
李治发出狂笑,仰头望着天空,待笑声戛然而止,缓和的神色忽地冷凝起来,道:“认输?从小到大,我就从来没有输过。”
“老窝被你端了又如何?灵蛇组织遍布帝国各处,区区一个永州城,只不过是我心中尚有的一丝不舍的情义罢了,丢了也就丢了,不足为惜。”
狡兔尚且三窟,李治的狡猾比之狡兔有过之而无不及,岂会就此将所有身价压在永州城?李牧尘的说法实在令人可笑,也难怪他会发出不屑与冷哼。
“倒是你,如今妻儿皆在我的手中,你拿什么跟我谈判?你有资格跟我谈判吗?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李治反问道,看着他身后的一群乞丐,样子污遭不堪,难入他的法眼。
老远就能够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的恶臭味,阵阵恶心,令人作呕。
看着牧清怡和长生,李牧尘心中有些动容,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应该保持着从容,面部露于色。
“九哥,你我之间约定好的,为何要出尔反尔?我答应你将来继承皇位之后禅位于你,你为何还要绑架我的妻儿?”李牧尘说道。
“禅位?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这种天大的笑话亏你也能说出口?若是等你继承大统,只怕眷恋于权利之下,岂会轻易让出这得来不易的天下?”
李治不屑地冷哼,之前的约定,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对方的缓兵之计。李治可不会相信他真的会傻乎乎的禅位,也只有傻子才肯相信。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诸如李治此等无情之人,是无法理解亲情的重要性。连自己的母亲都能狠心杀死,何况是其他?
在他的心中,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看来,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不能够信任,注定此生要孤独一辈子。
李牧尘从来没有指望李治能够了解自己,正如自己无法体会他的内心,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情’字一言,情爱也好,情义也罢,李治不曾有过。
李牧尘换了个说法,说道:“九哥,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们母子二人?”,直截了当,道出来意,也可最直接的知晓对方的下部打算。
李治并没有说出他心中所想,而是充满仇恨地回忆着过往:“若不是你的话,我何以沦落至此,蜗居在偏僻的小地方?那本该属于我的皇位,却终究落入你的手中,让我如何能够甘心?”
“废太子、魏王、袁天罡他们,我隐忍十年之久,才将他们一一除掉,想不到今日为他人做了嫁衣,当真是令人火大。”
李治愤怒极了,此时此刻,所有人缄默不语,成就了他一个人的舞台,自说自话,令人火大。
“你说说,如果换成是你,你会生气吗?会愤怒吗?会不择手段吗?”李治问道。
而李牧尘则回道:“不会!”
“少他娘的装清高腔调,李牧尘,你我是同类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对于权力的渴望,你的眼睛已经暴露了。”
李牧尘没有反驳他的话,只因他说的很准确,没错,李牧尘渴望权力不假,却不会为了权力出卖自己的灵魂,良久,李牧尘才开口说:“你说的没错,却非全然。三年前,那时候的我对于权力的渴望,的确可以不择手段。可是,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面,我成长了,也明白了,权力是我的追求,也是我的终究目标,却不会以牺牲自己的亲人为代价,至少我是一个人,不是杀戮的机械!!”
三年的成长光阴,于西北沙场战死的张富贵给予他最大的帮助,也正是张富贵的指点和帮忙,让李牧尘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人!
一撇一拿,只需要两笔便可勾勒出一个字来。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理解这个字的含义呢?
李牧尘自以为懂了,殊不知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做人”的真正的道理。直到遇上了张富贵。
可以说,张富贵是李牧尘恩师亦良友,二人之间,默契相投,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什么狗屁道理?想要堂堂正正做人,想要挺直身板做人,想要做人上人,就要掌控无上的权利,唯有大权在握,苍生才会俯视你的无上光芒,才会臣服于你。”李治说道。
一个被权利迷失心智的男人,纵然你腹中有着滔滔言语,在他看来,都抵不过“权力”的诱惑。
十年前,从他杀死自己的母亲开始,便已经沦落为畜生,不对,他连畜生都算不上,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如何担得起“畜生”二字?
“你个疯子,被权力迷失了心窍,不惜杀死自己的母后,竟敢连父皇也想要迫害,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李牧尘实在忍不住骂道。
看着李治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同样是李世民所生,两兄弟之间差距过于悬殊。这位被世人称颂的温柔王爷,当他私下温柔面具之后,所有的罪孽和邪恶终究暴露于阳光之下。、
“使劲的骂!对你而言,我想除了满腹的恶语攻击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话来。”李治冷笑道。
来自对手的辱骂,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摆出一副得意的神情。看着愤怒的李牧尘,他心中只有欣喜。
而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被李牧尘夺走,包括至高无上的权力。失去了权力的李治就等于失去了快乐。
从哪以后,再也没有痛快的笑过。而今唯一值得欢喜之事,那便是李牧尘的痛苦。
随后,李牧尘又是一通乱骂,足足骂了有着半个时辰,都要口干舌燥。李治特意吩咐下人,为他递茶过去,好让他润润喉继续开骂,自己则像是一位置身于世外的闲着,不在乎此事。
……
最后,当李牧尘的恶语激言逐渐平息,李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长衣稍作抖动,权当是整理了,他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乌合之众们,最后,眼神落在李牧尘身上。
“十五弟,想要救回你的妻子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
“就是什么?”
“你必须得死!!”
第617章 双王斗!()
死!
没有听错,就是死,死亡的死。李治早已经腻了,他失去了折磨对方的兴趣,就算将他的肉体折磨的血肉模糊又如何?
权力始终将由他来继承,太子之位,未来的帝国皇帝,都是他的。李治想要得到一切,就必须他死了。
李牧尘要是死了,可担当重任之人,除了自己,其他皇子都是付不起的阿斗,不足为虑。李世民纵然百般不愿,考虑到大唐帝国的未来,也必将皇位传给自己。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截了当最为痛快。
要是李牧尘死了,牧清怡等人不杀也罢,权当是自己行过的一件善事。
见李牧尘略显迟疑,李治更是不屑:“怎么?害怕了?之前说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言论,当面对生死之时,你还会动容了。”
“什么为了亲情,什么狗屁情谊,在生死面前,犹豫便是你内心害怕最为直观的表现,妄你夸夸其谈,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位跳梁小丑。”李治讽刺说道。
李牧尘不畏惧生死,他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又有多少次从地狱的大门前爬了回来。只怕是与阎王爷都快成为了老熟人。
来自李治的讽刺,李牧尘置若罔闻,这些年,来自各方的讽刺和侮辱,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若是心中有怒言,恰是中了敌人的计谋。
莫生气!
这些年来,李牧尘经历了太多太多,连生死都可以看淡,何以理会对手的讽刺呢?任由对方说什么,自己心态不变,切莫上了他的当。
沉默良久,李牧尘终于开口说道:“我不畏惧生死,也不害怕去死,但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不怕死,可你想要我死,恕我实在难以答应。”李牧尘拒绝说道。
“怎么?难道你不想要救你的妻子和儿子?”李治反问道。
“当然要救,只不过是对方是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答应你的要求,在我的心中,九哥的话等同于放屁,出自你的承诺到头来只不过是笑话,而我若是死了,你出尔反尔又怎么办?”李牧尘说道。
不错,李治的话不可皆然全信,他上一秒可以许诺誓言,下一秒钟就会翻脸不认人。对此,李牧尘深有体会,自己又岂会傻乎乎的依照他所说的那般做呢?
“哈哈!!”
被李牧尘辱骂自己的话是屁话,若是之前,李治也一定会火冒三丈,此刻,他更懂得了忍耐,也算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成长吧。
“很好,很好,这才是我的十五弟,在众多兄弟当中,最不被人看好的废物,最终却成为了太子,就连我也看错了你。相比之下,我的十年布局与你二十年的隐忍,实在相差太大。”李治忍不住赞道。
能够被自视清高的晋王夸奖,就算是死,也足够那人死得其所。李治一辈子少有夸奖他人的言语,即便是客套话也没有。
而今,李牧尘竟然被他夸奖,足可说明,李牧尘已经得到了李治的认可,承认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突然,李治身形闪动,出现在了李牧尘的背后,速度之快,就连李牧尘都没有察觉到,只感受到一阵风吹过,人已至此。
不等李牧尘转身来,李治忽地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李牧车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力量,身体竟是前倾飞了出去。
李治意外的出手,使得李牧尘猝不及防,二者之间,实力相差甚大,况且皆为“天生神脉”的特殊体质,天赋方面相差无几。
所以,即便是李牧尘修行三年,也实在难以弥补他与李治之间的差距。三年期间,李牧尘在进步,李治同样没有落下。
看着踉跄飞出去的李牧尘,李治背着手说道:“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是实力太弱,你我之间根本不是一个等阶,我若想杀死你,何须你自己动手?
李牧尘转身过来,怒视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然而,当他的话音刚落,突然,有三个丐帮弟子见帮主受到重创,想要从背后对李治发起攻击。
只是,他们低估了李治的实力。不及三人举起手中的刀,李治脚步移动,于虚空之中残留着无数虚影幻象。
三个人,尽用了喘息的片刻,李治闪现至他们身手,从背后用利爪掏出了他们的心脏,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
心脏被掏了出来,当场毙命,连死前的呐喊都没有,如此血腥暴力的画面,让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一种莫名的寒从背后袭来,刺透肌肤,深入骨髓。
“好可怕的实力!”马超群暗自惊呼。
虽然仅是一招,但他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可怕。
李治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李牧尘身上,他说道:“看吧,我与你们之间的差距,纵然是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而今你们攻破了永州城,只不过是捣毁了‘灵蛇’的总舵,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资本吗?”
“凭借这一群下贱人就想要取我性命?不觉太过于可笑吗?方才小试牛刀,只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你我之间,孰为刀俎?孰为鱼肉?你先要搞明白这个问题。”
李治突然出手,其意便在于此,以雷霆万钧的可怕手段,让他们所有人都见识到自己的实力,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便是笼中鸟,垂死的挣扎。
画面突转,李治的身影又一次回到了原来位置,根本不留给李牧尘任何救下牧清怡他们母子的机会,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对手可是李牧尘,狡猾的很,万不可掉以轻心。
硬生生挨了一掌,对李牧尘算不得什么,于喘息的片刻,便很快恢复如初。
看着牧清怡和长生都受伤非常严重,身为丈夫和父亲两重身份的他,表示心中有着怒火想要发泄。
此时,李治拿出一把刀子来,将其仍在李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