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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不多,一经出现,便是毫不客气的向着李牧尘袭来。别看人家是女子,实力却不输男子。
两把不长的匕首,左右各持一把,前进攻击的路线多以曲线为主,迂回前行,如此可模糊对方的视野,不知她的行动轨迹。
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李牧尘能够通过她的气息断定她是谁?
李牧尘微微一笑,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待那女子袭来,他不躲不避,站在原地。
唰唰!!
左右交叉,两把锋利的匕首划过绚丽的弧度,只不过,还未至他身,李牧尘信手一撵,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入他的手上,使出一招弹射的功夫,将石子嗖地弹出。
别小瞧了那一枚小石子,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击打在女子的身上,登时把她击倒在地。
那女‘啊’地叫了一声,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道:“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此地,滚的越远越好。”
“小妮子,三年之前,实力成长不小啊!”李牧尘笑着说道。
那女子一怔,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又说道:“少跟我套近乎,赶紧离开牧王府,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这三年来,李牧尘长大了,声音也变了,经过一番伪装后,想要识别他的身份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连她都忍不住李牧尘的身份,其他人更不可能。潜入长安,不得不小心行事。晋王的耳目重大,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不是坏事。
“小水儿,连我也不认识了吗?”李牧尘笑着说。
水儿身体微微一颤,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她感觉好温馨,一股暖流从心房深处涌上来。
李牧尘摘下伪装的面具,露出本来的模样,那张依旧帅气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不再显得青涩和稚嫩。
水儿傻了,紧握在手中的两把匕首,不知何时滑落地面,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她彻底的呆住了。
水儿缓缓地摘下面具,早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经过三年的成长,水儿早已经不再是小丫头,真正的长成了一位绝世美人,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见之忘俗。
“公子,是……是你吗?”水儿哽咽着说道。
“傻丫头,当然是我,我回来了。”李牧尘温柔地说。
当看见李牧尘还活着,水儿再也忍不住,放声的哭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在三年的时间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悲伤。
她发誓,要永永远远守护在公子身边,当得知公子死讯后,过于悲痛的她,以至于昏倒了三天三夜。
无数次睡梦之中,她不停地呼唤着公子,然而,梦境之中,李牧尘越走越远,直到从梦中惊醒来。
水儿奋不顾身的扑向李牧尘,三年时间,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可是她的心一直不变。她要活下去,守护着李牧尘生前的地方。
既然李牧尘死了,她就要守护在李牧尘生前居住的地方一辈子,直到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以为她离开了长安,实则不然,水儿一直独自居住在这座废弃的王府中,这里是她心灵的寄居所,也是她距离公子最近的地方。
水儿长高了不少,她扑在李牧尘怀中放声大哭,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公子。
“傻丫头,我又没死,哭什么!”
看着水儿,总能直击李牧尘心里面最柔软的泪点。如果说,世上所有人都可能背叛他,水儿一定不会。
李牧尘轻轻地抚摸着她盘起的长发,更像是哥哥安慰着妹妹,心中所有的阴霾,看到水儿后,全部一扫而光。
他明知道水儿对自己的感情,但她那不是爱,是为了感谢救命的恩情。爱上不该爱的男人,小丫头应该有着更值得她爱的男人,但绝对不是自己。
“公子,水儿再也不要离开公子,水儿要永远的守护在公子身边。”水儿哭着说道。
“傻瓜,你已经长大了,需要有着自己的人生。”
“不要,水儿就要跟着公子,永远不离开你。”
第559章 入朝面圣()
最难消瘦美人情,面对水儿炙热如火的情感,李牧尘选择了沉默。
主仆二人,以如此方式见面,也算是老天爷给水儿最大的赏赐,她梦中思念的公子回来了,明知自己的爱不会得到公子的回应,可她依旧不后悔爱上公子。
李牧尘短暂的叙旧后,暂且让水儿住在此处,待入朝面圣后,一切自会分晓。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以罪犯的身份,而是功臣的身份站在大明宫殿上。
……
“传兵马大元帅薛仁贵,入朝觐见!!”
太监们的声音,从大殿传至远方,回荡在皇城之中。得到唐王授意后,传召功臣入朝堂,接受封赏。
李牧尘等人先行于宫门外等候,由薛仁贵先入朝堂后,经过上表奏请,唐王召见与否,皆有圣断。
通常武将入宫,皆要解甲卸掉兵刃,经由唐王准许,薛仁贵可持兵刃入宫面圣,无需遵循其他规矩。
经由太监的指引下,薛仁贵轻车熟路的来到大殿之中。此刻,群臣皆至,凡可入朝之官,无不到场而来。
大唐帝国打了一场胜仗,举国欢庆,让万邦来国见识到了唐帝国的威严,更是一举扫平西北最大的隐患,绝对可算是功德一件。
见薛仁贵神采奕奕地走来,唐王见之,从帝王宝座上站起身来,笑着说:“哈哈!!大元帅凯旋归来,壮哉帝国君威,朕代天下子民谢过大元帅。”
薛仁贵来到中央,先跪地行君王礼,李世民则上前搀扶起来,薛仁贵说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身为帝国元帅,为帝国扬国威何以言谢?扫平敌寇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西凉占据西北要道,今此除之,算解决您的心病,君之所忧,臣之所忧,为陛下分忧,依旧是分内事,而今陛下言谢实在严重,臣不敢当。”
薛仁贵被称之为儒将,他精通兵法古书,亦通晓文学辞典,说话之中,既有着书生味,也不乏血腥气。
“哈哈!!”,唐王仰天大笑,明知他的褒奖之言,却不觉得任何厌烦,他笑着说道:“薛王兄多年不见,口舌依旧能辩,快些入队。”
今此,李世民称呼他为‘薛王兄’,是有着典故的,薛仁贵官封王侯,拜‘一字并肩王’,加之救皇有恩,李世民特此称他一声王兄,乃是谦逊之言。
薛仁贵站在朝臣的队伍之中,唐王回神居坐帝皇宝座,看着地下的臣子,他的心情不错,说道:“诸位爱卿,薛王兄立下不世之奇功,尔等觉得朕该如何赏赐呢?”
普通的农家子弟,薛仁贵的地位已经超然,官至王侯,又为兵马大元帅,如今再要封赏,官爵已至巅峰,赏赐金银珠宝,无法表达他立下的汗马功劳。
“陛下,依臣之见,薛将军官拜王侯,至巅峰也,与其苦思恩赏为何?何不颁下一道诏令呢?”
说话之人,乃是褚遂良,官至中书令,兼任谏议大夫。是魏百策临终前托付的众臣。早在两年前,魏百策身患重疾,已然离世。
而褚遂良也没有辜负的魏征的嘱托,忠言直谏,敢说真话,深受唐王李世民的赏识。
“哦?此话何意?不妨说来听听,且让诸臣工都听一听。”唐王说道。
“将军神功盖世,为大唐扫平边患,开疆扩土,自我朝开过以来,除却李靖之外,薛将军的功劳当世无人可敌。”褚遂良回道:“所以,陛下可于诏令之中,赐薛将军不死之身,可免诛杀之刑罚。”
官至巅峰,已无官可再封赏。如今,扫平西凉,薛仁贵的功劳尽人皆知,唯有设下他的不死令,方可彰显帝王对于功高者的封赏,区区金银,如何能够不死之令相比并论呢?
褚遂良之言,不可不算是好的办法。然而,唐王如若真的颁下诏令,无论发生何事,可免薛仁贵死罪一条。
持有此令,假如以后,薛仁贵为非作歹,哪怕是犯下滔天大罪,亦不能杀了他。当然,薛仁贵也非好恶之人,在唐王的思量之下,觉得在理,便点头答应:“褚爱卿所言,甚是有理,故朕采纳其谏言。”
“薛仁贵上前听封!!”
言归正传的时候,唐王也不再以谦逊的言辞称呼对方,而是要直言其名讳。
“臣在!”
“爱卿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其功勋无人可匹敌左右,一路扫北,荡平西凉,讨灭逆贼,故朕决定颁下一道诏令。”唐王说道,“世上没有杀薛仁贵的刀,没有绑薛仁贵的绳,不能在薛仁贵府上拿人。”
刀和绳,乃杀人必不可少之物,今此说之,已经代表了一切。
薛仁贵得到此诏令,便意味着他有着‘不死身’,大唐帝国没有任何人能够杀他,即便是后世之君,也决不能违背先皇君令。
有了他,且不说有用否,当世之上,能够得此殊荣,已经说明了唐王对于他的喜爱。
薛仁贵叩头谢过唐王之后,先是起身来,随后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一言,方才不曾言语,今此想要告之,请陛下恩准。”
瞧他说的这般严肃,唐王觉得好奇,群臣亦觉纳闷,朝堂之上,广纳贤言,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朕设朝堂只为议论天下事,既在朝堂上,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尽管说来便是。”唐王豪爽地说道。
薛仁贵有着他自己的考量,况且李牧尘的事情,他未在上表的奏折中提及半字,就此开口言之,恐怕引起众臣的哗然议论,实为不妥。
又是沉思片刻,薛仁贵蠕动唇齿,才敢鼓起勇气说:“陛下有所不知,在此次扫平西凉的过程中,帐下有着一位白袍小将立下汗毛功劳,无论是攻城略地,还是冲锋陷阵,他永远走在第一线,可以说他的功劳完全不亚于微臣。”
“哦?真有此事?”
薛仁贵没有直接道出‘李牧尘’这三个字,而是曲折迂回,才用委婉的手段说:“陛下且听我慢慢说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薛仁贵娓娓道来,将李牧尘的经历与他们分享,讲述着他从军营到今天,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从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兵成长为军中万人敬仰的少年将军。
自始至终,对于他的名字,薛仁贵闭口不提,只言其事。
李牧尘军队成长史,绝对可以写成一步长篇军旅题材的,他的成功将激励无数后来人。
在攻打西凉的过程中,李牧尘依靠着无双的智谋,及过人的实力,一次次杀入敌军,身先士卒,不惧生死,为此次攻打西凉立下了汗马功劳。
薛仁贵侃侃谈来,不觉任何疲累,而众人亦听得仔细真切,他描述的场景,好似身临其境,将众人代入那西北的战场上。
过程中,唐王听得心跳澎湃,热血沸腾,待听完薛仁贵的讲述后,李世民激动地说:“世上当真有着此等天才英年吗?”
“有!”薛仁贵说道。
“哈哈!我大唐人才辈出,就连老天爷助我大唐千秋万载,一统华夏四海。”李世民高声说道。
“不知这位小将军人在何处?可否带来朕瞧一瞧?”
李世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被薛仁贵耗费无数口舌赞扬的白袍小将,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到底是俊是丑?是高是瘦?是矮是胖?
能够被薛仁贵不惜着大量言语谬赞的后辈,想来绝不是普通之辈。
“此人正在宫门外等候传唤,只不过……”
唐王不解地问:“只不过什么?”,今此,薛仁贵说话总是含糊不清,不肯一次性说明白,跟从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也不知他心里面在盘算什么?
绝非薛仁贵胆小,而是‘李牧尘’的身份过于敏感,不由得他不小心。
“臣肯定陛下,见到此人后,一定要按捺住心绪,千万不要过于激动,又或是生气。”薛仁贵说道。
君王召见有功之将,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怎么说的跟见仇人似的?着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别说李世民听不懂,就连朝堂的大臣们也不明白。难道那位白袍小将长的太丑?难登大雅之堂,唐王会觉得有失帝国风范?故而会雷霆震怒?
很显然,如此解释过于牵强,也只有见了以后才能真正揭晓谜底。
“好好好,朕答应你,一定不会激动,快些将白袍小将传至朝堂来。”唐王很是敷衍地说,很显然,没有把薛仁贵的话当成一回儿事。
薛仁贵也知他心性,奈何金口玉言,就算到时候他想要发火,也得强行憋回去。
于是,唐王命人传唤那位白袍小将。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大殿的门口,他们想要看一看,被战神夸赞的小将军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李牧尘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大明宫。踏着熟悉的台阶,直至跨过门槛,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当李牧尘映入他们的眼帘中,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之中同时浮现出三个字:
李牧尘!!
第560章 报仇开始!()
李牧尘正步走来,他直挺着腰板,不卑不亢,正视着前方,面色淡然。
“是他!”
“是他?”
“他没有死?”
“他还活着!”
……
“死”去三年的人,再一次出现于朝堂上,现场惊起沸腾的哗然声,如同菜市口嘈杂的叫卖声,烦躁极了。
晋王李治双目圆睁,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可以给他解释一下。
他没有想到,薛仁贵不惜浪费大量唾沫夸赞的少年英才竟然是李牧尘。
唐王李世民从帝皇宝座上猛地站了起来,他眯着眼想要看的清楚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李牧尘,毕竟被宣告死亡的儿子,身为人父,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可是,当李牧尘迈着铿锵的步伐,一步步走来,三年前的记忆如同翻腾的浪涛,将忘却的记忆浮上表面。
“末将李牧!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牧尘跪地磕头,行君王礼仪。
李牧!
李牧尘已经死了,而李牧尘对外的称呼也叫“李牧”,正如他将“尘”字去掉,一切尘埃落定,拂尘已去,正如李牧尘已“死”。
“李牧”二字,最适合不过。
然则,众人谁不知道他是谁?李牧尘,这三个字挥之不去的记忆。
李世民也终于明白薛仁贵的言外之意,为何要劝说自己不能激动,如今圣言说出,唐王只得压抑着情绪,表现的淡然。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唐王说道。
李牧尘不敢怠慢,将那张脸抬起来,除却岁月的痕迹,增添了几分成熟感,依旧还是三年前的模样。
“李牧?!你把朕当成白痴吗?你可是朕的儿子,大唐皇子,没有朕的允许,竟敢私自修改性命,可知此乃欺君之罪!”唐王说道。
李牧尘淡然轻笑,说话的时候多了些敬重,三年不见,与唐王的情分生疏了,说道:“末将不敢,陛下有所不知,过去的李牧尘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叫李牧,乃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兵,不是什么大唐皇子,更不敢攀龙附凤。”
李牧尘的这番话已在清楚不过,此次回到长安,他故意的撇清关系,什么帝王家的皇子,谁人又能知道皇子的痛苦和无奈呢?
能够活着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三年前的惨案,唐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