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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个空壳王爷,下辈子便是吃喝玩乐,等死罢了。
“不知先生来此,可是有要事相说?”文暄王说道。
李牧尘苦笑着摇头,道:“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看在你至今海称呼我一声‘先生’的情分上,再给你最后一个建议。”
“嗯?先生,你这是何意?”文暄王皱着眉头说。
“没什么,如今的西凉国,已然是凉了,恐是再无我的容身之地,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要离开了。”李牧尘说道。
这种预感很强烈,仿佛昨天,依稀记得他初来西凉时候的画面,今此眨眼睁开,已是走到了终点。
“先生来自大唐,自然是回归大唐的话,可是本王呢?天下之大,又有什么地方才是我的容身之所呢?”文暄王仰天长叹,发生如此感叹。
“无论什么地方都好,我唯一能够帮助王爷的便是活下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李牧尘苍白无力地说道。
“所以先生的建议是?”
李牧尘伸出四根手指头,道:“四个字,装疯卖傻!”
如今的文暄王,已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爷,他败了,可是没有死,而清除祸根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杀死他。
他已不再有着自保的本事,唯有装疯卖傻才可免遭一劫。
“什么!你让本王扮成疯子苟活于世?这绝对不可能!!”,文暄王是何其的高傲,如此下做人才干的事情,他如何能够干的出来。
他选择拒绝,李牧尘不会劝阻,更不会浪费多余的口舌,一切都只能言尽于此。
“话已至此,至于王爷如何抉择?全凭你的心意,他人无权干涉,你我之间,就到此为止吧。”李牧尘说道,他还不想死,至少和李治约定的期限来临之前,是绝不能够死的。
说罢,李牧尘转过身去离开了。秋风中,独留他一个人驻足于此,好像是没人要的孤儿,显得落寞和可怜。
……
皇宫。
如今的西凉王,心情大爽,两个月的时间,这辈子的快乐都比不过这段时间,一连除掉王爷党和阉党,那是何等的痛快?
当然了,眼下他的肉中刺,只剩下星月楼。
他虽然是星月楼的真正靠山,然而,这么多年来,星月楼的势力已经慢慢脱离掌控,当初,有着王爷党和阉党两大派系,便是无暇顾及太多,反而星月楼势力的壮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两派,也算是不幸中的幸事。
“父皇,您找儿臣?”
武昭王来到御书房,眼下他已是取代他的哥哥,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王爷,而且西凉王大有将王位承袭于的准备,此为群臣心照不宣的事情。
书房中,只有他们父子,因此也没有过多拘谨,西凉王示意他坐下说话,道:“本王早有耳闻,你与星月楼的李牧尘是结拜好兄弟,可有此事?”
“不错,确有此事!”武昭王如实的回答道。
西凉王点了点头,又说道:“此人是个难得人才,而今阉党已除,你大哥手中的权利基本也是回收重握本王手中,眼下之患,当属于星月楼,不知你其他可有妙计?”
“近些年来,星月楼的成长速度实在过于惊人,可是这与李牧尘似乎没有太多的关系,不知父皇是何意?”
在武昭王的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怜悯的,至少对李牧尘尚有感激之情,不至于太过绝情。
“此人实在太可怕了,无论是谁得到他,必然会成为不可缺少的战力,然而,这种人也是最难控制的,一旦失控,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本王肩负着整个西凉,如此风险是万万不能发生的,所以,为了整个西凉,李牧尘必须要死!!”
武昭王心中为之一振,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毕竟救过儿臣的命。”
“这份恩情待你魂归故土之后再与他道歉吧,人活着便要不择手段,任何能够威胁到本王天下的人,必须除掉,你可懂我的意思?”西凉王决绝地说道。
“儿臣……明白!!”
“今此找你前来,便是为了将他邀请至宫中,本王决定设下一场鸿门宴,将其斩杀皇宫之中,你觉如何?”
第507章 赴死()
鸿门宴?!
武昭王先是猛地一惊,从内心深处传来一阵惊慌,如此之事,却是不曾做过,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拜把兄弟,于情于理,都是杀不得的。
知他难以下手,心有不忍,西凉王冷言道:“成大事者,必要抉择无情,不能被任何情义所束缚,否则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干不成大事的。”
西凉王心意已决,是任何都无法改变的,诸如李牧尘这样的人才,他也是不愿杀掉的,可若任何能够威胁皇权的存在,一定要毫不留情的处置掉,即便是自己的亲人也不可留手。
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尚且无情,于外人来说,其下场已是不言自明。
“这段时间,本王大肆削弱星月楼的力量,李牧尘已经有了防备,如若贸然将其宴请至宫中,恐他有防备,若是由你出马,也许会打消这样的疑虑。”西凉王说道。
自从武昭王得势之后,为人改变许多,却总的来说,对于李牧尘也算是礼遇周到。于朝堂之上,多次为他求情,不然的话,星月楼怕是早就没了。
救命之恩情不能忘,可如今,就算武昭王想要保得他的周全,西凉王也决计不会容忍的,两党祸患已除,眼下最大的障碍,乃是屹立于凉州城的星月大楼。
“儿啊!你要明白,西凉的天下,乃是列祖列宗于战场厮杀,踏着无数的鲜血打下来的,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够败落咱们的手上。本王知你心有不忍,李牧尘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今,你的恩人已是威胁到了整个国家的安宁,身为西凉王爷,你觉得该如何处置的好?”
西凉王苦口婆心的劝说,经他这番长篇大论之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武昭王脸色忽地一变,冷说道:“任何颠覆西凉之根基者,杀无赦!!”
“很好!本王要的便是你的决心,动手之事无需你来操办,本王自会处理,而你要做的,便是将其引至宫来,此为最关键一步,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你可懂我的意思?”
“儿臣明白,定不辱使命!!”
……
数日后,由武昭王的亲信,将一纸书信送到了李牧尘手中。打开书信,乃是一封邀请函,盛邀自己前往皇宫,共参功宴。
信中寥寥百余字,不多,其中大意为:今此,义弟出贼有功,于宫中,父皇设宴,盛情本次除贼有功者,请义弟务必参加。
而其多余之言,乃为武昭王的粉饰言辞,不过多赘述。
看完之后,李牧尘将此书信放入火盘中就此焚烧殆尽,月影观之,甚为不解,道:“老板之举,此为何意?”
“焚之,以绝情!”
李牧尘冷言自嘲,仅仅用了五个字回答,而这短短的五个字,无不是包含着他的心境,如同那一张白纸,待燃烧过后,白纸变成了燃灰,终究是一无所有。
他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李牧尘是何等的聪明,如何看不出这是一封‘死亡邀请函’,于皇宫之中设下鸿门宴,将其诛杀之中。
此时此刻,李牧尘仰天长叹,莫名地发出一生悲彻的感伤,这份心境,竟是遥相呼应千年之前,沛公应邀霸王出席的宴会。
月影亦非傻子,这么多年来,她可称为星月楼掌柜,若是没有个七窍玲珑的本事,也会存于这么多年,她说道:“此为鸿门宴矣,老板不可前往。”
“鸿门宴?!试问楚霸王是谁?沛公又是谁?”李牧尘笑着反问。
月影心有疑惑,不解他话中含义,道:“霸王者,大王也;沛公者,老板也。”
却见李牧尘摇着头,说道:“非也,非也。楚霸王义薄云天,肝胆相照,可算千古第一豪杰,西凉王此等卑劣小人又岂能和他作比?!”
“古之沛公,贪于财货,好美姬,实为地痞小人也;我自认不比管仲乐毅,却也胜于沛公,他又如何是我呢?”
一纸书信,一场‘鸿门宴’。
李牧尘不是沛公,西凉王亦非楚霸王,此为鸿门之事,却不得鸿门之果。古之有训,西凉王是绝不会步入西楚霸王的后尘,而李牧尘也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免遭不了被杀的命运。
尽管如此,被杀功成与否?也未可知。
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李牧尘不是刘邦,亦非软弱之辈,想要杀死自己,没有万全的准备是不可能的。
月影明白,此为老板的无妄辩驳,无非是乐观的看法。却也如此,楚霸王和沛公不是西凉王和李牧尘,然则,此次宴会,与千年之前的鸿门宴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是设下陷阱圈套,将此人诛杀。
“老板,此去危险,依我之言,就此拒绝的好,以免遭遇不测。”月影劝道。
李牧尘笑她过于天真,将事情看得过于简单,说道:“如何拒绝?你真的觉得此为武昭王之意?”
项庄舞剑,其意常在沛公。此话不过是西凉王借助武昭王的嘴巴说出来罢了,真正想要他的死的人正是西凉王。
倘若就此拒绝的话,只怕是死的更快。
西凉王如此狠毒,怕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星月楼就此查办封杀,到时候,死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人,恐整个楼屿之人都要受到牵连。
“孙邃呢?”
直到此刻,李牧尘才想到一个人,乃是星月楼的大老板,自从上一次见面,已是三个月前,这期间,不曾听闻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月影摇头说道:“大老板只是说了要出一趟远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出远门?他倒是痛快,扔下这么一个大摊子,就此一个人离开,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李牧尘心说道。
孙邃乃是张鸦九的徒弟,老张曾说过,孙邃乃是值得信任之人,他从不质疑老张的话,自己看人的本事差了些,但老张的眼光绝对能够相信。
他眼下想到的只有两种结果,其一,孙邃已经被西凉王杀死;其二,孙邃早已看透西凉王的本质,逃之夭夭,不知跑到何处逍遥自在去了。
当然,李牧尘更愿意相信后者,而后者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毕竟,之前的西凉王实力尚缺,杀死手下的得力干将,无疑是自掘坟墓。
“老孙啊老孙,你果然是跟孙猴子是一家人,溜的倒是快,可是把我害惨了。”李牧尘自嘲道,他这种人,搁置现世,典型的坑队友。
“孙猴子?”
月影很是不解的问,此人又是谁?为何她从未听说过他?难道是大老板的昵称?!于其脑海之中浮现出一连串的疑问。
可她哪里知道,孙悟空真正被世人所知晓,乃是明朝之后的事情,今此大唐年轻,相差足有千年之远。
李牧尘苦笑无奈,没有解释太多,就算说了她也是不明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正在这个时候,有着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星月楼。
胜战公主!!
当听到父皇设下宴会的那一刻,便是已经知晓其用意所在,于是她连忙出宫,赶来至此,就是为了阻止李牧尘参加宴会。
而她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宴会,你不能够参加。”,其意与月影一般无二。
李牧尘倒显得淡然许多,他笑着反问:“为什么呢?”
胜战公主说道:“这可是‘鸿门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鸿门地处大唐境内,而今又如何算得上鸿门宴呢?顶多算是个‘凉州宴’,哈哈!!”
胜战公主白了他一眼,说道:“少拿这些诡辩言论开玩笑,眼下之形势,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父皇想要你死才设下的局,便是等着你往里面跳。”
自古帝王要谁死,身为臣子的能够拒绝吗?答案是否定的!
李牧尘不怕死,他已经是不知死过多少次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早已是万念俱灰,如今他活着的唯一理由,便是报仇,为了亲人活下去!!
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要以百倍的痛苦还回去。
“还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关心我的人,竟然是你?”李牧尘苦笑着说。
胜战公主冷笑着说:“别忘了,你我可是盟友,若是你死了,本公主的宏图大业又该怎么办?”
不是李牧尘泼她的冷水,而是事实如此,道:“你是聪明人,到现在还看不出未来王位的继承者是谁吗?你的父皇最偏爱之人是谁你会不知道?”
“纵然你有着宏图大志,有着不输男儿的野心,但有的事情,也懂得识时务,切莫强出头,至少要懂得忍耐。”
胜战公主说道:“这算是忠告吗?”
“就算是吧!!”
“明白啦!”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才成就了不可能的霸业。胜战公主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当下,武昭王胜局已定,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唯有蛰伏隐藏,才可能一击即中。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走吧!!”
李牧尘临走前,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不知寓意何为?如此一个小动作,使得胜战公主有着一瞬间的小鹿乱撞。
第508章 原来是大唐皇子()
为了胜战公主的人身安全,李牧尘绝对与她分开前往,自己算不上圣人,如此做法的原因很简单,明知是鸿门宴,为何又要连累他人呢?这不过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格问题罢了。
胜战公主从后门回往宫中,在临行前,李牧尘将月影和星雨找来,于书房中进行了短暂的密谈。
“此去宫中,不知结果会是如何?想来也不会太过于乐观,如若我发生任何事情,是死也好,是活也罢,你们二人就此离去,无论去哪里也好,总之,星月楼是万万住不得的。”
听闻他的口气,大有临终安排遗言的口吻。
不知缘何,一向沉默寡言的星雨,眼眶中竟是出现了泪珠,想要滴落下来,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落下。
“老板……”
月影刚想要说些什么,被李牧尘打断,此刻他最是听不得煽情的话语,听多了只会动摇心智,说道:“凭你们两姐妹的本事,想要户口应不是难事,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去,你们拿着它,前往长安,找一位叫‘莫千雪’的女子。”
说着话,李牧尘将他的贴身令牌拿了出来,道:“将此令牌交由那位女子,她自会有所安排。”
她们接过李牧尘的令牌,两姐妹纵目观之,却见令牌上的三个字,心中顿时慌乱了手脚。
月影心中的惊骇难以用言语表达,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两姐妹用讶异的眼光看着他,月影说道:“原来老板您……”
李牧尘做嘘声状,道:“记住,此事不可外传,到了长安也不要声张,一定要隐藏行事。”
两姐妹点头答应,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撇向令牌上雕刻的三个字:
牧王令!!
直到此刻,她们姐妹才知晓李牧尘的真正身份,原来他乃是大唐天子的亲生儿子,更是声名远播的‘牧王’。
就算是凉州城,关于牧王的神话也曾有所耳闻。
难怪胜战公主与他这般熟络,还记得一年前,胜战公主以‘艾米尔’的身份前往大唐,便是败在一位少年手中。
听闻那位少年天纵奇才,有着绝世之谋略,驯服红鬃烈马,扬大唐国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