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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为了平息天下人的怒火,周玉金必死无疑,他的下场会比刘毅等人还要凄惨,此乃杀鸡儆猴,亦乃平百姓之愤,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诸位爱卿,天水郡发生难民潮涌入凉州一事,你们可有其他妙招?”西凉王问道,他目光扫视台下,从群臣的身上掠过。
朝中臣子,不乏有着正义之士,他们不屈从于文暄王和刘明和党羽派系,在旋涡的逆流中始终保持着中立,能够达济天下,奈何抱负无门。
此时,便是有人站了出来,此人名叫王守敬,官拜刑部左侍郎,从四品,为人刚正不阿,朝会他本是无权参加,只因寿宴,百官皆至,而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才能在御前直言一番。
“微臣有话要说!!”王守敬站了出来说道。
瞧见了新的面容,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西凉王不禁多问了一句:“你可是王守敬?平南郡主家的世子?!”
“回大王,微臣正是平南王家的世子。”
西凉王大笑:“还记得上一面,你乃弱冠之少年,匆匆十几载,已然到了而立的年纪,哈哈!时光流逝,过得真快啊!!”
瞧见了王守敬,西凉王不由的缅怀过去,似有些跑偏,于是赶紧问道:“方才你有话要说,可是解决此事的妙法?”
王守敬点头应答:“臣确有解决之法!!”
“那还快些说来?!”
“当下难民涌入,大王开仓赈粮,乃是行仁政之行,可算大义之举;然而,长期以往,却非久安之法,为避免全国百姓效仿之,其可行之法当属折返回乡,对天水郡实行免除三年徭役、两年赋税,使百姓休养生息,以此来安抚平民方才为上上之策。”王守敬侃侃说道。
王守敬所说的话,正是说中了西凉王心里面最想要说的话,他心脏猛地一跳,甚为激动。
西凉王问道:“如此甚好,可当下之难题是如何让难免折返回乡呢?!”
王守敬躬身说道:“此事也简单,方听刘大人所言,难民之起因乃源于郡县太守,大王只需将天水郡太守拿来质询,若是有罪,当斩之以平民愤;若是无罪,当罢其官职以儆效尤。”
西凉王不甚其解,问道:“为何无罪还要罢官?这是为什么呢?!”
“无论天水郡太守有罪与否,其郡县难民如此之多,就算他是为官清廉的正义之人,却也是无能的平庸官,辖区百姓食不果腹,涌入国都,这就是他的失职,就算他不贪不抢,如此渎职之罪,如何罢不得?!”
听他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是啊,就算天水郡太守是个清廉的人,可郡县出现大批难民进京,这本身就说明他有问题,昏官该杀,平庸的官员空占着位置,也是决不能轻饶的。
西凉王拍手称快,老太后点头赞赏,西凉王说道:“说得好!平庸也是罪!!西凉国从不养闲人,既是无能,又何必空占着位置呢?何不让有德之人发挥才能。”
李牧尘睁开眼睛,神情不变的看了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在他的心中好像又在谋划着什么?
说完之后,王守敬又补充道:“方才之言,仅代表臣之个人言论,乃是依照西凉律法所言,决无帮衬任何人。”
王守敬是有着自己的原则,当下文暄王和阉党的竞争,身为平南王家的世子,他看惯了朝堂风云的波诡云谲,又有多少人葬送在阴谋诡计之下?两党皆非他之所愿,故而才会选择,期待一位明德的后继之君。
西凉王笑了,明白他的意思,他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想不到老平南王家的世子,竟是有着此等的孤傲,而这种也是朝廷最需要的。
于是,西凉王当即下令,命宫中侍卫持令牌前往天水郡捉拿郡县太守。正当这个时候,派往刑部尚书彻查的兵卫们,已将府邸内的所有账目全部拿来。
既然是对簿公堂,账目当然是要公堂上亲自核查了,这时西凉王暗中授意的。寿宴之上,群臣皆在,西凉王同时命令数十位账目高手,当场核算。
于是,几十位算数高手,每个人忙算着不停,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是将刑部尚书周玉金这些年来的交易勾当清算的一清二楚。
过程中,周玉金多次醒来,又多次晕厥,实在丢人现眼,还未判罪便是此等模样,实不敢想象当一纸判书下来,会不会当场吓死呢?答案无人知道,但是,结果已经不远了。
将所有账目清算完成之后,所有人将各自的数据汇总,呈递给了西凉王。
“混蛋!!”,西凉王看完之后,厉声破骂了一句,“周玉金你个遭天杀的畜生,短短五年之内,你竟贪赃巨款达到六百八十九万两!你简直该死!!”
周玉金已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浑身都在颤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无不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凉意。
“臣该死,臣该死,还请大王饶命啊!!”周玉金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着,求饶着。
“饶命?!你贪赃巨款,且让本王如何饶你?!”西凉王怒道,“来人呐,将周玉金押入死牢,于三日后斩立决!其家财全部充公,家眷等一干人等,皆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录用!!”
第493章 有缘人()
于律法而言,官居刑部尚书,乃朝之大员,刑如贪污之罪,也需要按照规程办事,经由三司会审,而今犯事之人乃是刑部尚书,需临时一人替他刑部之职,最后才可宣判定罪。
却如今,西凉王当场跳过这个环节,可足见他心中想迫切的除掉六部,改换新人,为后继之君铺设道路。
现场宣判,直接立斩,其中不乏迫切的心思,更多是西凉王深一层耐人寻味深意,一旦彻查刑部尚书,受牵连之人何其之多,文暄王一定是免不了的受到影响。
虎毒不食子,文暄王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只需斩断他的羽翼即可。
当然了,现在的文暄王可没有多余的心思揣测圣意,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救下周玉金,当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李牧尘,李牧尘做出一个摇头的动作。
文暄王知他心意,言下之意,乃是静观其变,不要贸然出头。文暄王如何又不知道呢?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周玉金遭人彻查而无动于衷。
然而,圣命即下,于三日后斩首示众,若在不行动,恐为时已晚。如今的朝堂,六部之二空缺出来,不知西凉王作何感想,始终不做出最后锤定,选立新人。
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个朝中大吏,仅由门下左右侍郎暂行之职,维持部门的运转,其他事情,一律容后再定。
此刻,文暄王与刘明和两人的目光交汇,皆从二人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什么,文暄王是愤怒,刘明和是得意。
都说此消彼长,如今刘明和已是忘却了损失户部尚书的痛苦,而沉浸在对手痛苦的欢乐之中,殊不知自己早已是断了一条胳膊,却还耻笑他人,当真是讽刺的很呐。
李牧尘一连除掉两位尚书大人,自己却是逍遥物外,在如今嘈杂的朝堂上,喝喝茶,看看风景,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一场原本喜庆的宴会,至此一半,便是无疾而终,百官怀着沉重的心思就此散去。其中,以刘明和最为得意,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成,至于后续难民会发生什么事情,便与他无关。
当初他派人前往天水郡,撺弄百姓们集体涌入京城,为了便是除掉刑部尚书,本以为还需要后续之事,早已是提前做好了各种准确,没料想西凉王当场下令,就刑部尚书周玉金处死。
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好在最终结果还是令自己满意的。目的达成后,当下他最关心的事情不是推选户部尚书的人选,将权利再次掌控回来,而是查出那天夜晚飞箭传书的人是谁?
宴席散掉,百官各自打道回府,唯独一人没有,他就是李暄,直奔星月楼。无须多问,寻求解决之法,他首先想到的人便是李牧尘,眼下也只有李牧尘能够帮助他了。
“先生,眼下可如何是好啊?刑部尚书三日后处斩!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呀!!”方至书房,文暄王已是迫不及待的寻求解决。
“王爷别着急,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李牧尘表现很是淡然,不急不忙,亲自为他斟茶一杯。
文暄王一脸的急躁模样,自然是没有其他心情喝茶,但还是拿起茶来一饮而尽,道:“茶以饮罢,还请先生指教!!”
刑部尚书乃是他一手策划,周玉金被斩首示众,已是无可避免的结局,而且此乃死局,就算李牧尘想尽办法拯救于他,西凉王也断然不肯的。
李牧尘独饮一杯茶水,淡然一笑,没有急着给出答案,而是迂回地说:“王爷与其担心他人,何不担心一下自己。”
“嗯?先生此话何意?本王与此事又无关联!!”文暄王不解地问。
“话是不假,纵观整起案件,本王确可独善其身,高悬挂起。然而,你觉得阉党们就放过此地难得的机会吗?”
“先生的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明和一党蓄势待发,正在寻找机会趁势打击王爷,眼下之急,应是自保方为上策。”李牧尘分析说道。
文暄王明白他说的话,然而,就此折损一员大将,如何能让他甘心呢?说道:“可是……刑部尚书乃是本王之心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缺少的,先生可否有何良策救下他?”
李牧尘很是严肃地说:“是否有良策王爷心中不应是最清楚吗?大王亲自判下的结果,纵然你我有着通天之能,也无法改变圣命的。”
一语点破,心中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文暄王明知不可违,可他的心中还是抱着一丝丝渺茫的希望。
文暄王沉默,李牧尘继续说道:“周大人此事已成定局,非我等可能改变的事实,眼下可行之法,是王爷应及早的撇清关系才是。”
此话有些绝情,却也是最可行的办法,文暄王非是庸人,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为了表现他的仁义,还是故装善良地说:“这么做会不会过于无情,毕竟周玉金跟随了本王这么多年,就此抛弃,是否寒了其他臣子们的心?”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贵贱之分。周大人固然重要,可相比之王爷而言,牺牲他一个人成全您的王权霸业,也算是他发挥生命最后的余热。”李牧尘说道,为了便是给他一个台阶。无情的话便由自己来做。
果然,文暄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此话有理,待本王成就霸权大业之后,再好好补偿他的家眷吧,至于他吗?待本王命归天后再好好感谢他吧。”
为了让他彻底的打消顾虑,李牧尘将话题转移到了西凉王的身上,说道:“王爷可知大王为何匆忙将周大人宣判斩刑?”
文暄王眉头一皱,他果然神情大变,道:“为什么?”
“周大人贵为刑部尚书,可算朝中大员,其犯下重罪,当以三司会审,方可定罪宣判,而今大王径直下诏处死,不觉得其中用意需得琢磨吗?”
若非他的提醒,文暄王险些忘记了这茬,是啊,怎么连都不走,直接拿人下牢狱,非是普通小官小吏,朝堂大员是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程序。
“是啊,父皇怎么这般草率?即便是三司会审,周玉金也是在劫难逃,为何又急于处置他呢?”文暄王问。
他不知道,西凉王其中之一,便是急于铲除双方势力,这些话,李牧尘是不会说的,他挑选其二,说道:“大王之意乃是为了保护王爷您呐。”
“保护本王?此话如何讲来?”
“若由三司介入,在审查过程中,阉党必然从中使手段,您也知道周大人是什么性格,到时候,怕是供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对王爷不利啊。”
李牧尘毫无遮掩地说出实情,依照刑部尚书为人性格,身为主管刑罚之人,竟是如此胆小软弱,实在是对不起他的位置。
听闻之,文暄王谈而色变,要是真是如此的话,形势那可是大为不利啊,无需使用大刑,刑部尚书已是招认了。
到时候,牵扯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文暄王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朝中的其他大臣们不免跟着遭殃?难道是要他全部都杀了,又或是全部贬黜为民?很显然,这是绝对不现实的,群臣遭到贬黜,国家各项机制都要运转不灵,到时候,可就真的瘫痪了。
“原来如此,难怪父皇草率的下了诏令,原来他是为了保护我。”文暄王说道,心中莫名地有些小感动的呢。
最后,李牧尘才说道:“如今周大人已经是保不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由刑部尚书牵连的案件又该如何处理,才是王爷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周玉金被斩首,天水郡太守已经被捉拿归案的路途上,只怕到了凉州城也活不了,而文暄王是绝对不可能留着他这样的把柄活在世上,恐是杀手也已经在前往的路上。
此为后话,就算周玉金和天水郡太守此类人死一百回也不足惜。李牧尘不会怜悯他们,也不值得怜悯。
“听得先生一席话,实在受益匪浅,本王这就回去料理此后之事。”文暄王拜别后,立马起身回府。
离开后,躲在屏风之后的月影走了出来,她听到了二人谈话的整个过程。
“都听到了吗?”
月影点头道:“老板哪里是帮他登上帝位啊,而是将他一步步往地狱里推。”
李牧尘咧嘴露出狡黠的笑容,淡然道:“只可惜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处境,指不定现在还美滋滋的以为我帮了他大忙,对我感恩戴德呢。”
正如李牧尘猜的那般,文暄王果真是开心的回府,还乐呵呵的感激李牧尘的开导,殊不知自己早已经被慢慢的架空。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月影问道,一连除掉两位尚书大人,手笔不小啊。
“等一个人!!”
“谁?”
咚咚咚!!
正此时,星雨敲门走进来,说道:“宫中来人。”
李牧尘轻笑,道:“看吧,等的人来了。”
第494章 后继之君()
李牧尘出门迎接,正有几位宫中老奴于楼下等候多时,瞧见正主儿来了,老奴们当即迎了上去,他们都知道,眼下这位爷,可是老祖宗跟前红人,于寿宴之下,深得老祖宗的喜欢。
数位老奴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说道:“李公子,我家主子有请,还请您随杂家一起走一趟吧!!”
说话谦卑,自降身段,态度还算良好,李牧尘颇为满意,没有故意刁难的意思,仅是问道:“你家主子?不知说的哪位主子?”
他明白,老太监也明白,老太后是他的主子,而西凉王也是他的主子。说的如此隐晦,只怕是令人产生误解。
“哈哈!李老板说的哪里话,我家主子当然只有一位,那便是老祖宗,瞧您这话说的。”为首的老太监笑着说道。
“原来是老祖宗有请!她老人家的面子还要给的。”
李牧尘故意提高数个分贝,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如此做的原因很简单,说给某些人听,他口中的‘某些人’所指的便是文暄王和刘明和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文暄王拜他为‘先生’,也不过是口头上的言语,其心不由衷,自然也不会真正的相信李牧尘;刘明和更不用说,二人如今关系已然敌对,免不了派遣手下潜伏于星月楼中。
闻声而动的奸细们,得到消息后,分别用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