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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文暄王抱拳行大礼,躬身道:“听先生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别看李牧尘年轻,却也是老江湖,绝对比文暄王要老道的多,任何敢轻视他的人,最终的结果无不是被李牧尘踩在脚底,狠狠地凌辱了一番。
李牧尘不敢担当,说道:“草民愧不敢当,我只是不过是在合理的情况之下做出的合理分析,并不代表刘明和一定会这么做。”
这便是李牧尘的高明之处,凡是留一线,未将话说死,鬼知道刘明和会怎么做。而且李牧尘这番精准的分析,乃是有着他的打算。
文暄王已经彻底的被他折服,能够想到自己没有想到的,无论刘明和是否真的那么做,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先生谋定在先,料定先知,得你一人,本王何惧阉党,相信不久的将来,刘明和党羽皆可尽数铲除,哈哈!!”
文暄王大笑,他难掩心中的欣喜之情,欲要与李牧尘痛饮三杯,又知李牧尘伤势在身,不宜饮酒,就此作罢。
李牧尘深知人的内心,他举起酒杯敬文暄王,知他心中所想,笑着说:“如此小伤,怎能阻断我与王爷的情分,先干为敬!!”
罢了,李牧尘一饮而尽,见其这般,文暄王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殊不知,此乃李牧尘的用人之术。
这位西凉国的小王爷,可比大唐的小王爷差太多太多。
又是狂饮三大碗后,各自长呼一口气,满嘴尽是酒的气味。这时,文暄王又问道:“本王尚不知道刘明和该如何对付本王?又该怎样扳倒兵部尚书?”
李牧尘轻微一笑,自信地说:“请问王爷,您的父皇此生最为痛恨什么?!”
文暄王沉思了一会儿,不知他的问题与此事有何干系,但还是回道:“父皇行仁政,最是痛恨欺良善百姓以及贪污钱财之人。”
“可据我所知,兵部尚书王大伟可不太干净。”李牧尘说道。
手下心腹,文暄王又怎能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贪财与否,自然是一清二楚,道:“王大人从前的确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近年来,本王多次斥责于他,基本还能管得住自己的手脚,而从前的证据基本也已经清除,刘明和想要抓住把柄可没那么容易。”
他也没什么隐瞒的,此乃大事,文暄王也不避讳的说。
“唉!王爷错会了我的本意。”李牧尘摇头摆手,“方才不是说王大人是否被人抓住把柄,而是他的家人。”
“家人?!”文暄王皱眉惊讶道。
“王爷这么快就忘了,刘毅为何被轻易的扳倒,不正是因为他的宝贝儿子杀死了卢甄平小王爷,而他惨遭牵连。”李牧尘说道,“王大人可以管得住自己的手脚,谁又能够保证他的家人手脚干净?不贪财小利?”
“哎呀!!多亏了先生提醒,本王竟是忽略了这一点。”文暄王惊醒道,他怒拍额头,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失误。
多少的历史教训,又有多少刚正不阿的清官好官,最终被家人拖入脏水,自此再难回头。
李牧尘淡然地说:“而据我所知,王大人的娘家那边正有一人,此人乃是一方县令,于当地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更是一位贪财好色的宵小之徒,整天打着王大伟的旗号,无人敢将他革职查办,当地百姓们可谓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呐。”
“此事可当真?”
“星月楼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系,王爷还需要质疑吗?!”李牧尘反问了一句。
的确,星月楼的强大,能够存在于第三方势力,若无强大的情报体系,不能料定先知,又怎会存活于此呢?
“况且此事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王爷派人随便探查,便可尽晓一切。”李牧尘说道,“这种公布于众的事情,星月楼可以探听的到,您觉得刘明和会不知道吗?”
文暄王连连点头,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点头多少次了,每每有着惊醒之言,他都会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李牧尘又继续说道:“一旦被刘明和抓住了把柄,将此事闹至朝堂,依照大王的性格,兵部尚书王大伟必遭牵连是无需疑问的。”
文暄王深知其中的利害,两党竞争,就算是芝麻大小的小事都可夸大其谈,以此来打击对方,更不要说这种触及西凉王逆鳞的事情。
“先生言之有理,不知先生可有何妙计?”文暄王问道。
李牧尘笑着说:“像是那种人,王爷觉得还有留存的必要吗?”
文暄王当即心领神会,道:“明白了,本王这就派人前去。”
二人皆未说明,可意思已经明了,那兵部尚书的小舅子恐怕是要倒霉了,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干尽了缺德事,如今落得个被杀的下场,只怪自己做的孽。
……
文暄王走后,月影和星雨推门进来,她们两姐妹在隔壁听到了一切,搞不懂老板为什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是说好的狗咬狗吗,文暄王和刘明和互斗,最后两败俱伤。
“老板,将此事告知于他,使得文暄王提前有了防备真的好吗?如此一来,刘明和再想要动他分毫,可就难了。”月影说道。
“此乃我的一招计策!”
“什么计策?”月影又问。
第470章 李牧尘,卒?()
月影和星雨两姐妹同时摇头,表示甚为费解,听不懂他所谓的‘声东击西’该作何解释?!告知文暄王的软肋所在,让对方提前有了防备,哪里是声东击西?根本就是围魏救赵!
“你们二人有所不知,当前,我们最主要的敌人不是文暄王,而是阉党刘明和!”李牧尘解释道,“如今刘明和损失了户部尚书,等于懒腰斩断他的财路,可若文暄王被他掘了兵部尚书,时日长久下去,文暄王必败无疑。”
至于原因为何,李牧尘不再多言,隔壁的她们应是听到了原因。
“如今阉党横行,当务之急是除掉阉党,单凭星月楼的力量是做不到的,除非玉石俱焚。而这个结果恰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所以必须要借助文暄王的力量。”
她们还是不懂,一脸的茫然之色,实难理清楚其中的脉络关系。
月影和星雨好歹也是星月楼两大掌柜,平常摆弄算盘还好,对于朝堂争斗,政治斗争这方面便缺少了几根弦。
李牧尘之所以帮助文暄王保住兵部尚书,并不是他大发善心,而是有意为之。
王爷派系和阉党派系,双方派系的力量已然出现了不平衡现象,王爷派系撅起,阉党被打压,这正是李牧尘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只不过,并不意味着文暄王一帆风顺,而无所损失,那样的话,文暄王一家独大,到最后,星月楼也会是他的嘴边餐肉。
阉党要除掉,文暄王也绝不会让他好过。阉党损失为十,那便让文暄王损失为八,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的结果,文暄王胜了,却也是艰难的取胜,没有了再战的能力。
待李牧尘为她们理清脉络之后,她们纷纷点头,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为何又称之为‘声东击西’呢?”月影又问道。
李牧尘婉转一笑,道:“将他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兵部尚书,而忽略了其他两部!”
话已至此,她们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才是李牧尘告知文暄王此事的目的。接下来一段时间,文暄王近乎大半注意力都在兵部尚书的身上,从而忽略了刑部和工部。
而李牧尘最为根本的目的也在如此,正所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于藏书阁的卷宗之中记载,刑部尚书周玉金借助职位之便,渎职王法,收受贿赂,在他手下的冤假错案,加起来足有百件有余。
此等人渣败类,当然是留他不得。
这个时候,李牧尘从怀中拿出两封信,分别交由她们的手中,道:“这第一封信,待今晚悄悄送到神策将军府。”
“至于这第二封信嘛,五日之后再行送去。”
人类都有好奇探索的欲望,月影和星雨也不例外,忍不住问道:“信中写的什么?”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告知于你们也是无妨。第一封信上所载,乃是兵部尚书的把柄;第二封信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
姐妹俩听完之后,二人四目相对,嘴角浮现出阴险的笑意,月影抿嘴轻笑:“老板,你这招玩的太贱了。”
将文暄王和刘明和玩弄于鼓掌之间,于明面之上,他为文暄王看重的谋士;可在暗地里,却偷帮助刘明和反击文暄王。
正如外界百姓看到的那般,文暄王和刘明和相互争斗,熟不知真正摆弄风云,操控一切的人竟是一位名不见传的少年。
只不过,还等二姐妹大笑,却见李牧尘的手臂已有红色的血迹渗透出来,她们知道,那是为了使文暄王相信他的话而用的苦肉计。
用弯刀把自己手臂上割出一道十几公分的伤口,想不流血都难。
“老板,你手臂流血了!”月影说道,于是赶紧吩咐:“妹妹,快去拿药箱来。”
星雨没有任何迟疑,当即离开取拿药箱。这种小伤,对于李牧尘而言不算什么,只怪她们大惊小怪。
别看星雨为人冰冷冷的,不善言辞,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就算刚才拿药箱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她关心朋友的心情,只不过不善于表达罢了。
……
长安城!
深秋已至,每一场秋雨的到来,都意味着寒意平添几分。连日来,秋雨未断,风啸不停,李世民站在书房门前,感受到了来自北方的寒风。
如今垂暮已老,刺骨的北方侵入皮肉,更觉比平常冷上几分,钱德发取来一件貂绒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唐王目视着远方,纵观偌大的皇城,秋雨中,守卫皇城的侍卫们仍旧,为何他心中悲凉的心绪陡然爬升上来,略显忧愁与苦涩。
“钱德发,牧王离开长安多久了?”
良久,唐王蠕动唇齿,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已是记不得日子过去多久,反正是好久好久,东升日落,依次轮往,忘却了具体的时间。
“三月有余!”
“三月之多,也就是一百天,时间过的还真是慢呢,朕还以为已经三年多了。”唐王说道,声音之中难掩他的哀伤。
不知何时,唐王才发现李牧尘的消失,他才猛地发现,没有了这位小儿子,心里面觉得空荡荡的。
李世民心中,已将李牧尘视为新君人选,怎料会发生那种事情?三个月过去,中秋月圆那晚,吴王和杨妃被杀的惨状,他至今历历在目,百日之久,始终无法忘掉那血淋淋的画面。
如同梦魇一般,每当自己入睡,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梦中,偌大的皇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黑夜月圆之下,李牧尘提着刀,走在血泊的尸体上,向他步步紧逼,那双猩红色的眸子,甚是可怕,仅是与他对视,便有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这个梦,与当初袁天罡解梦的画面虽无完全相同,却也是如出一辙。
若非秦琼大将军和尉迟敬德镇守门外,唐王近乎很难睡一个安稳觉,可时间久了也不是个办法。
秦琼和尉迟敬德老将军年事已高,恐难持续数晚为唐王镇守殿外,为此,有人想了一个办法,将他们二人的画像贴在门口的两侧。
如此一招,果然有效!
久而久之,自唐朝以来,便有了门神之说,而门神所画之人,正是秦琼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两位大将军。
(ps:门神一说,纯粹虚构自传,仅是剧情需要)
“三个多月的时间,西北那边应该也快要传来了消息。”唐王说道。
流放西北的奴隶,到达目的地后,奴隶生死存活等情况皆需报备朝廷,只因他们是奴隶,没有资格使用百里加急的文件,只能通过各地驿站逐级传来,从西北到长安,大约所需时间差不过百日。
“连日多地降落秋雨,讯息传慢亦在情理之中,请陛下再安心静待几日,消息很快便会送达的。”老奴钱德发说道。
三日后,西北的边疆的情况传至长安,其中包括流放的奴隶他们生死之事。
等李世民拿到讯息之后,立即打开,从大量的讯息当中找到了李牧尘的名字,说实话,他还有些小小的兴奋,至少能够了解小儿子现在的情况。
只不过,登记簿的册子上,仅仅写了四个字:“李牧尘,卒!”
轰!!
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在唐王的脑海中炸响开来,没有过多的描述,一个‘卒’字,意味着李牧尘已被视为死人。
没有人能够前往‘赤红流沙’还能活着走出来的。
“钱德发!!”唐王震怒。
“老奴在这呢。”
“现在派人前往西北,查明牧王已死的原因。”唐王大怒道。
“现在?”
唐王怒目圆睁,道:“立刻!马上!!”
第471章 逼宫退位()
天子一怒,当是天下都要为之颤动。十五皇子稀里糊涂的死在西北荒漠,竟于缘由,哪怕是三两句说辞也没有。
卒!
死后竟是连个理由都没有,连个普通农家的奴隶都是不如。
好在其他奴隶都会写有:“难受役痛,倦疲至死”;又或是“半路累卒”等等之类的话。
唯独李牧尘一个人没有说明原因。
张陈伟乃是流放之地的老大,奴隶的死因皆由他记载上传至朝廷,他总不能写将他派去“赤红流沙”,然后被流沙吞没,连尸骨都没有。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只因他写下的一个“卒”字,到最后却要了自己的性命。
第二天。
朝堂上一片死寂,群臣们低着头,哑然不语,李牧尘的消息近乎一夜之间传遍所有臣子的耳中。
他们亦曾听闻唐王震怒,连夜派出一支羽林军前往西北,并有狄仁杰亲自前去查明情况。
李牧尘虽然遭到贬黜,但他在唐王心中的地位依然分量很重,短时间内没人能够动摇。
“列位臣工,昨夜朕接到西北传来的讯息,朕看完之后痛心疾首,因为牧王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唐王知道列位大臣已是听闻了风吹草动的消息,但李世民还是想与他们说来。
台下寂静无声,今日朝堂不曾议论朝政,仅是“牧王身死”一事足可议论月半之久。
“他是朕的儿子,纵然有万般过错,却如今他死了,为什么死了?没人知道。诸位皆为帝国中枢大臣,难道连一句话都没有?”
李牧尘死了,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之人当属晋王派系;那些和李牧尘成为莫逆之交,或良师益友之人,无不痛心伤感。
怎奈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节哀顺变,自然心中免不了的有着哀叹与悲伤。
晋王李治,知晓窃喜却也不敢袒露心中想法,只得随其他臣子一般,低着头露出我很悲伤的样子。
表面上平静,其实心里咒骂于他,这条打不死的蟑螂终于死了。
看着昔日的臣子们,无论他们说些什么也好,然而,他们一个个跟哑巴似的不说话。
唐王已无心理会朝政,说道:“朕累了,退朝吧!”
……
李牧尘客死西北之地的消息,先经有皇城传播至朝堂之上,再由朝堂传至民间市井,传播速度之快,近乎在不到五天时间传遍长安城的每个角落。
晋王府!
李治召来各路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