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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依为人性子倔强,她要是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别想逼她就范,正因知晓女儿如此脾气,李熙才是气的浑身直哆嗦。
紫阳郡主将头往上一侧撇过去,做出一副‘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模样。
不看则以,武昭王见到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好心为她觅得一位良师益友,怎奈她不领情,竟是当面拒绝了人家,如何使得他不气呢?
“臭丫头,都怪本王太过于宠爱你,才让你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今儿本王就替你死去的娘亲教训教训你。”
说完话,李熙已经举起胳膊,而李依依则是闭起眼睛,等待着父皇的巴掌,可是过了一会儿,李依依并没有被打,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哪知李牧尘站在他们父女中间,出手拦住了她的父皇。
站在李牧尘身后,听到他说道:“大哥,如此小事便是动手教训,拜师与否本就是双方皆愿之事,无非孰对孰错!”
“圣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大哥不知,己所欲勿施于人。既然郡主她不愿拜师在我的门下,又何必强求于此呢?师徒之情,讲求的乃是一个‘缘’字,如今我二人没有师徒情分,只能说明缘分未至,怪不得郡主。”
果然,在李牧尘这番劝诫的话语后,武昭王总算平息怒火,原本一桩美事就此泡汤,换做是谁都会觉心有不甘。
而李牧尘如此聪明,哪儿又瞧不出李熙心中想法,他笑着说道:“我与郡主既然没有师徒缘分,又没说不能对郡主指点一二。”
本来会觉得李牧尘心有不悦,毕竟自己好心请求人家,结果被女儿驳了颜面,而听这般说,李熙眼神之中又闪过惊喜,激动的问道:“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谁说不当师徒便不能教授本事,我虽然不能成为郡主的师傅,却可当她的先生,对于她平常修炼一途,可提出些自己的看法,想来也会让她少走些弯路不是?”李牧尘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牧尘老弟深明大义,哥哥都不知该如何回报?”李熙激动地说道。
听他这般说,紫阳郡主的心里面还会好受些,至少不是师父,先生还可接受。若是被自己的好友们听了去,自己拜入一位少年门下,并认他当做师父,定会被好友姐妹们笑死。
李依依是好面子的人,这种事情她是万不会允许发生的。
而紫阳郡主亦非无理取闹之人,她方观之,李牧尘为她求情解释,这份恩情她也是记在心里的,至少对于他的印象不似之前那般糟糕,也算稍有了些缓和。
“谢小叔叔!!”李依依说了一句。
李牧尘淡然一笑,没有说话。而李熙则邀请他至凉亭下继续喝酒,这时从别院中走来一位约莫八九岁的小孩,说道:“父皇,儿臣方听中院吵闹的厉害,害得儿臣无心读书。”
第433章 姐弟轮上阵()
李牧尘于王府月半时间,今日算是于世子殿下第一谋面,仅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见到本尊,武昭王世子李天赐果然非同凡响。
小小年纪,尚是稚气未脱,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不过,模样倒是张的俊俏可爱。
李天赐年期还小,他迈着小步子走过来,没有朝着李熙,而非径直走到紫阳郡主身边,拉着姐姐地裙摆,小孩子着实可爱。
姐妹二人从小没有母亲,而父皇更是奔波于大唐和西凉之间,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长姐如母,因此,紫阳郡主对于弟弟的宠爱可算有加。
而姐弟二人关系更是没得说。
见到弟弟,紫阳郡主一副男子模样也终于软了下来,她眼神中充满了柔光,温柔地摸着李天赐的脑袋,顺势将他抱在了起来。
只见李天赐‘咯咯’地大笑,很是喜欢姐姐抱着自己。
这时,李熙主动为李牧尘引荐,说道:“府中世子,李天赐!!”
李牧尘点了点头,算是应答,那李天赐外形可爱俊俏,实乃惹人讨喜,也难怪紫阳郡主这般宠爱于他。
“姐姐,这人好是陌生,天赐不曾见过,他是谁啊?”
紫阳郡主说道:“此人乃是父皇义弟,你应称呼他为‘小叔叔’才是。”,在弟弟面前,李依依没有男孩子那般大大咧咧,更像是一位母亲那般慈爱。
见他们姐弟二人如此和谐,武昭王心中也算得以慰藉,这么多年来,他奔走各地,对于他们姐弟二人也着实怠慢疏忽,心中愧疚之意不少。
李依依将弟弟放了下来,李天赐走上前来,模仿大人那般作揖躬身,都说武昭王世子乃是一位儒雅小公子,今此见之,果然非虚。
只是,李牧尘却注意到紫阳郡主带有一抹狡黠的笑容,总觉得这两姐弟心有“不轨之意”,实难让人捉摸。
“天赐,见过小叔叔!”李天赐行礼道。
正当李牧尘不解的时候,这小家伙忽然说道:“不知小叔叔文采如何?”
嗯?!
李牧尘心中起疑,小家伙不会是想要刁难自己吧,都说李天赐读书识字堪称天才,一岁便能开口说话,三岁便已通晓百字之余,而到了五岁,更是能够熟背四书五经,不得不说,这武昭王世子可算是一位不得了的小天才。
听说他七岁那年,更会吟诗作对而无人能及,能够做他的教书先生之人,亦都是武昭王从各地请来的文学大儒。
每见人之,李天赐必然会与那人讨教一番,无论长幼,他皆是不惧。只不过,李牧尘却是不知,方才紫阳郡主将弟弟抱起来,早与他使过眼神。
姐弟二人心有灵犀,李天赐自然一眼便是知晓姐姐心中想法,故而才会主动挑战于他,也好为姐姐征讨些颜面回来。
李依依和李天赐这姐弟俩,可不是好惹的。紫阳郡主知道修为不敌李牧尘,可是在文学造诣上面,李天赐可是天才,小小年纪通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那李牧尘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论语乐府、四书五经,皆精通一些,不算太多。”李牧尘自谦地回道。
别看李天赐年纪很小,说话倒是有着大人的范儿,只听小家伙说道:“原来小叔叔也是博闻强识的文化人,失敬,失敬!!”
这时,他又说道:“父皇!儿臣近来学业枯燥,先生所教皆以习得贯通,可否允许儿臣与小叔叔讨教一番,不知父皇您意下如何?!”
“这……”
武昭王心有迟疑,不知这姐弟俩到底搞什么鬼,为何揪住李牧尘不放?难道他如此的招认嫌吗?为何自己不觉得呢?!
他心中的一连串疑问,猜不透自己这对儿女心中所想。
其实,难怪紫阳郡主和世子会这般为难李牧尘。可知李牧尘的身份是唐人,而西凉国与大唐素来不合,两国之人更是鲜有往来。
彼此间存有仇恨和不满的情愫亦在情理之中。而在西凉国流传着唐人阴险狡诈之类的言语,说他们中原猴子最擅伪装和阴谋诡计,杀人于无形,歹毒之心肠更令人发指难以想象,不似西凉人那般纯洁。
加之他们的父皇,从‘赤红流沙’带回来一位唐人,,不由的使之怀疑,心存疑虑,想要趁此试探一番,也好知晓他的来意为何?是否另有他谋。
若他真是心存歹念,也好让父皇趁此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以免上了这唐人的当。
李牧尘要是知道紫阳郡主的想法,必然会辩论来反驳她的想法,西凉人污蔑大唐,而大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切皆为君主的权衡之术罢了。
当然,这些且是后话,不过多言论。
正当李熙为难之时,李牧尘欣然说道:“大哥,既然世子想与我讨教文学,亦非舞刀弄枪,不伤身体,反助心神,于诸人而言,更是一件极为观赏雅事,百益而一害,这件事,我便是应下了。”
李牧尘都开口说话,李熙自然不会多加阻拦。也正如他所说,文学讨教,本就是一件益身益脑的好事,可使得彼此双方皆有成长,不似那般武术切磋,稍有不慎,便是断胳膊断腿。
“不知天赐小侄儿想要如何个比法?”李牧尘笑着问道。
李天赐相笑而回道:“文学讨教,于光天落院之中实乃伤了风雅,还恳请小叔叔移步学堂,在哪里讨教可是比这种地方要有趣的很。”
与他说话,完全听不出这是一位八九岁的孩童能够说得出来的,更像是一位风雅识趣的公子才能说出的。
如此也好,在这种地方,的确有适合文学讨教,文雅之事,当选文雅之地,而武昭王府的私人学堂正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
于是,数人移步学堂,此学堂乃是世子李天赐的专属之地,武昭王从各地盛邀大儒只为教他一人,可见为父者的良苦用心啊。
这武昭王府不似长安府邸,王府布局皆是纵横贯穿,少有弯曲绵延的幽静小路,在这里看不见江南水乡的灵巧风格,大多化繁为简,与西北风格倒也衬合。
只不过,唯有一处地方,与王府风格显得不入迥然,此地便是李天赐读书的学堂。这学堂居座中院南侧百步之余,单独成一方形院落,足有九分良地,建筑倒也是清雅风俗,颇有中原风格。
走进那小小院落,仿若进入江南水乡,落雨芭蕉,水榭假山,一处小小清池,加之一间读书小屋,精致却不失小巧。
李天赐自豪地说道:“小叔叔觉得此地如何?”
“异于风情,颇有‘江南水乡’的情调。”
“嘻嘻,我从未去过江南,亦是从书本中得知领会,并按照自己想象的设计了一处学堂,而小叔叔是唐人,最有发言权。既然小叔叔都说好,那便是极好了。”李天赐说道。
李牧尘淡然笑了一声,道:“常言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书中有钱有美人,但书中还有江南景,哈哈!!”
李牧尘大笑,李天赐也跟着笑,这属于他们文人之间的笑话,其他人是听不懂的。
走到学堂前,在门前挂着一处匾额,上面写有三个字:
听雨轩!
窗前一棵芭蕉,读书静坐屋内,每逢下雨之际,于窗前听落雨哜哜嘈嘈之声,真乃文人骚客最喜爱的事情。于塞北少雨之地,雨落听芭蕉,又名‘听雨’,这两个字起的确有内涵。
第434章 天才遇天才()
听雨轩!
一位半百老生,正端坐在讲台处聚精会神的看着书。
李牧尘眼神撇到他所看何书,乃是一本儒孝经典《孝经》,对于鸿学大儒,孔老夫子可视神灵,他所撰之书,必要烂熟于心。
教书先生见王爷、郡主等人前来学堂,连忙起身行礼。
武昭王对于府中先生可是敬重有加,说道:“亦无外人所在,先生不必多礼。”
随后,李熙将事由来龙去脉,与教书先生解释明白之后,先生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大加赞赏。
只听教书先生说道:“如此之事,当然甚好,于大唐境内,此类文学切磋如雨后春笋,各地各处皆而有之,在西凉境内却是少之又少,此类活动应是大加推崇才是。”
李牧尘心神一怔,插问了一句话:“先生可是中原人?”
这时,李熙笑说道:“哎呀,老糊涂了,忘记与你们介绍。”
“老弟,这位是天赐的先生,名叫陈汝孝,扬州人士。”
说罢,又与先生说道:“这位是本王的义弟叫李牧尘,也是中原人,如此说来,你们二人可算是同乡人,哈哈!”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陈汝孝因多年前已然离开中原,故而对这些年中原变化一无所知,对于李牧尘的名号更是知之甚少。
文人墨客见面,总是免俗不了一道寒暄的,而今日似不是时候,来此之处,乃是与世子切磋文学。
陈汝孝主动缨请,愿做二人的裁判。而武昭王和紫阳郡主则为观众,坐而不语。
李牧尘和李天赐分坐桌案两侧,正襟危坐,早已是准备万全。
“于当世之文人,文学切磋无外乎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不知二位可是要比试哪种?”尊儒陈汝孝说道。
只听世子李天赐说道:“远来是客,小叔叔从东土大唐而来,自当由叔叔说了算。”
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内敛稳重,他日必然成大器是也。而今瞧他成竹在胸的架势,可见武昭王府的这位小王爷对各类文人雅趣皆是精熟。
世子这般客气,李牧尘也不好推脱,文学较量不分长幼尊卑,皆是文墨多着为大。
“既然如此,先从退最简单的开始吧!”李牧尘说道。
众人皆知,最简单无非是动口不动手,考验的便是腹中内存的墨水知识。
“方进庭院,观窗前芭蕉,心觉甚妙,不由多看了两眼,不如第一轮便以‘芭蕉’为题可好?”李牧尘问道。
李天赐说道:“那便听从小叔叔的,就以‘芭蕉’问题。”
先者先来,李牧尘乃是出题人,自然由他打头,作为比试的开始。
李牧尘先是沉思片刻,张口说道: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清。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张口即来,便是一手好诗,陈汝孝拍手鼓掌,与当朝流行的骈文不同,应景做词,将“雨落芭蕉听雨声“描写的淋漓尽致。
而诗词恰是对应学堂之名——听雨轩,不可谓是不妙。
“应情应景,可谓妙极,李公子的这首词曲,让老夫想起了家乡风景。”陈汝孝半百的年纪,鬓角上浮现一丝泪痕。
他背井离乡年载多久,如今来算已有五年多不曾回家了,而李牧尘的这首诗勾引起了他心中思念之情。
紫阳郡主眉头一皱,心中暗忖道:“不会吧,他是妖孽吗?”
李依依不擅诗词歌赋,却也能够听得出词曲奥妙。而她更为惊讶的是李牧尘不仅擅文辞,修为又是了得,而且还天生神力,这种不是天才,他是妖孽。
武昭王眯着眼睛,淡然地微笑着,他早已看透,李牧尘乃非凡人,如今他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也是不觉奇怪。
李牧尘笑而不语,做出“请”的姿势,示意李天赐到他了。
李天赐脸上浮现一丝氤氲,没想到这位小叔叔文采竟是了得,实在令人佩服的很。
他将自己想要做的诗用词的方式说了出来,切断了自己的去路,那看似温情脉脉的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火药味浓烈的很。
李天赐说道:“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三年枕事三人忧。”
细细品味,李天赐的诗乃是传统的绝句,诗文中带有一份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惆怅,小小年纪便是有着如此的“惆怅”指数,非是后天,乃为天生。
而他诗中之妙则在数学的变化,每一句都是合情合理,最后一句“枕事三人忧”,意为父、母、子,三人者,家也,真可谓是点睛之笔。
李牧尘拍手鼓掌,小子的表现不错,如此年纪怕是许些寒窗苦读十年的书生都不及他十分又三。
小小天才,真是不简单啊。
“妙,妙,妙!!”陈汝孝仅有三个字形容,非是贬低,反而大加赞赏,欢喜自己能有如此学生而感到骄傲。
李天赐淡然一笑,说道:“小叔叔,又到你了。”
如此好像踢皮球似的,李牧尘将球踢出,而李天赐又踢了回来。
李牧尘思忖片刻,看着窗外的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