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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记载,武则天性格暴戾,残杀大量李氏宗亲,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葬送了无数人的性命。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武媚娘!!
武珝走了,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破灭之后,她带着咒怨离开,心已死,此刻在她的心中,只剩下权利和欲望。
李牧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难以言说的情愫,犹如一条条丝线,构建成满天网,心被锁困其中,得不到最终的解放。
武珝站在牧王府,再一次举目凝视匾额的三个大字,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深情地凝望。
她轻轻地擦拭着鬓角若隐若现地泪水,待她转身的一刹那,忽地露出无可地神色。
那双冰冷的眸子看不到一丝生气,冷峻地面容上凝着可怕的杀意。
武珝做着随行而来返回皇城。
车马由西东行,铁牛由东西行,恰是去皇城部队擦肩而过。
铁牛牵着马儿的缰绳,驻步回头看着皇城的部队,“皇城中的人来牧王府做什么?”
前脚刚走,程铁牛后脚已经来到牧王府大门。
牧王府大门紧闭。
咚咚!!
程铁牛上前敲门,边敲边喊:“快开门!!”,他粗厚的嗓门大声厉声嚷嚷着。
下人们开门后,见来人乃是一位皮肤黝黑地胖子,长相粗犷,却也有几分幽默。
“你是谁?!”
“老子找我大哥!快去通报!”程铁牛说话大嗓门,有着几份流氓脾性。
“大哥?!”下人问道。
“老子的大哥叫李牧尘,还不快去!!”,铁牛一声巨吼,把家丁吓得跑进府中。
不多时,李牧尘果然来到府门前。
铁牛早已经等的不耐烦,见李牧尘迟迟走来,他顿觉不悦:“你怎么才来?”
现在的长安城,敢有人抱怨李牧尘,怕只有铁牛一人,这小子想来说话口无遮拦,有话直说,不愿吞吞吐吐,性格倒也直爽。
“铁牛?!为何突然来到府上?”李牧尘问道。
程铁牛也不把自个当外人,大摇大摆的往府内走,这牧王府也算他第一次来,左顾右盼,更像在寻摸着什么似的。
牧王府不似其他王爷的府邸,没有粉雕玉琢,没有镶金戴玉,一切看上去朴素无华,毫无奢靡风气,这一点,铁牛倒是蛮喜欢的。
自幼见惯了琉璃金瓦,红墙高院,眼睛都觉腻了,突然来此,风格迥然,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铁牛好像风纪委一样,巡查巡视,一路走来,不失的满意点头。他没有交代来意,反而像是逛自己府邸一般,还真不把自个当外人。
最后,在书房门前停下脚步,总结说道:“府邸布置的格调还算不错,俗中带雅,有点儿意思。”
李牧尘笑着说:“如果你是来评价我的王府,那你可是来错地方了,其他王兄的府邸比我不知强多少倍,在我的王府里面,怕是没有贵重物品可供你消遣。”
“的确!一路走来,还真没看见几件像样的东西。”程铁牛如实说道,“不过,也还不错,虽是廉价之物,布置倒也有几分韵味,颇有些烟雨江南的味道,我很喜欢。”
李牧尘无奈地苦笑,说道:“饶了一大个圈,也该说出你的来意了吧,跟我玩‘声东击西’的游戏,你还嫩了些?”
方才便是如此,铁牛故意绕开来意,不断地转移话题。李牧尘知他抹不开脸面,才是想出这一招。
小心思被戳破,铁牛嘿嘿地笑,他尴尬地摸着后脑勺,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确有事来此相商。
“啊,我刚才看见羽林军来过了,……”
铁牛又想要转移话题,却被李牧尘瞪着他,说道:“快说!!”
“嘿嘿,好吧,你前段时间送我的射日神弓,一直苦于找不到良箭可与之匹配,所以……”
还不及他话说完,李牧尘替他说道:“所以你来府中乃是寻觅良箭?”
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铁牛那张黝黑的脸,竟也是红了起来,他略显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点头:“嘿嘿,可以这么说吧。只怪那些普通的弓箭,根本难以承受射日弓的威力,还不及弓箭发出,已被震断弦上。”
射日弓的威力巨大,当初宫本健次郎使用的弓箭,乃是特制,极具有杀伤力。
“嗨!这种小事还得你亲自上门,派人前来吱会一声便可。”李牧尘说道,“哦~,难怪从你进门的那刻起,两眼放着光芒,生怕错过一处可能寻找的地方,合着是来找箭的?”
“我爹说了,有求于人,必须登门亲望,这样才能显得有诚意,再说了,你送了我那么宝贵的神器,亲自也来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程铁牛说道。
来此之前,程知节特意嘱咐铁牛说话要稳重,不准与牧王没大没小,现在看来,铁牛将父亲的话,全然抛至脑后。在他的心里,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如此也是好的,李牧尘反而不喜那些过于拘谨虚伪的客气,如他这般,反而更觉得真诚。
“好了,好了,别找了。”李牧尘拍打着他的肩膀,铁牛不死心,不停地环顾着周围,生怕被自己遗忘了某个角落,“能够匹配射日神弓的弓箭,我府中没有。”
“什么!没有?!”
“我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在哪里?!”铁牛激动的问道。
“能够锻造匹配射日神弓的弓箭,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谁?”
第384章 龙泉剑()
“张鸦九?!”
大唐第一铸造师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偌大的帝国都叫的响亮,程铁牛对他更是佩服的紧。
此人“天下第一”的名声可绝不是浪得虚名,亦非自己吹捧起来的,由他锻造的武器,可是一器难求。
而使得张鸦九名声大噪,响彻帝国的一把武器,乃是有着“天下第一利刃”的宝剑,此剑名曰“龙渊剑”,后为避讳太祖皇帝名号,故而改名“龙泉剑”。
(ps:真正的龙渊剑,是春秋战国时期,仅此引用剑名,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行度娘。)
此剑锋利无比,其剑身之上刻有七星标志和飞龙湍,故曰:“七星龙泉剑”,在剑身上刻画,经铲平加磨后,飞龙图案,生动自然,永不消逝。
用一句诗词形容龙泉宝剑,可作:“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光,错镂金环映日月。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一首绝诗,将龙泉宝剑形容地淋漓尽致。只是,这把宝剑,已经随着太祖皇帝入葬陵,封于陵墓之中,不得其真容。
李牧尘的话等于没说,对于铁牛而言,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听铁牛说道:“大哥呀,那张鸦九可谓是天下第一奇才,铸造大师,为人却也古怪至极,无数达官显贵登门拜访,想要求得一剑,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
自古奇才多与常人不同,其性格怪僻孤异,非常人可能理解。
登门求剑之人,携真金白银、珠宝玉器,皆难以打动张鸦九,此乃身外之物,而非他心中所求。
据说,张鸦九年事已高,而今居住长安城外一处幽辟之地,在山中清修养老,鲜与人来往,而且早已“封山”不再打造任何兵器。
“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谁人不知张鸦九,可知他早就‘金盆洗手’,不再干铸造的买卖。”程铁牛有些失望地说道。
李牧尘笑而不语,默默地拿出一根金笔,此乃“佛怒火莲”,锻造之人,正是张鸦九,由李牧尘体内图纸,张鸦九亲自操刀铸造,才用了此等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武器。
那小小的金笔,内涵万千,即可作为寒冰利刃使用,又可作为杀人暗器,兼备近战和远攻的两种特性。
“这是什么?”
“此乃‘佛怒火莲’,唐门暗器排行榜第二。”
“唐门?”
蜀中唐门,于当世算不得名气太大,程铁牛不知道也实属正常,现在需要关注的点在于武器锻造者,非是金笔,亦非唐门。
“这金笔的‘始作俑者’便是张鸦九。”李牧尘说道。
当初,李牧尘穿越至唐朝的初期,曾经救过一位枯槁的老头,没想到那老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铸造师张鸦九,二人就此结缘,成为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交。
那个时候的李牧尘,还是一位被人瞧不起的废物,张鸦九生活也是穷困潦倒,他不食嗟来之食,更不愿随泼逐流,与李牧尘可算是同病相怜。
铁牛激动地握着那金笔,仔细得端量,除却颜色比较亮眼之外,实在难以发现其中的猫腻所在。
“牧哥,这……这小小的金笔……真是张鸦九大师的作品?!”铁牛说话很是激动,都说张鸦九的每件作品,都是无价之宝,而今握着金笔,竟是不愿放手,沾沾大师的气息。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相信与否,在你而不是在我。”李牧尘说话之际,顺势将金笔夺了回来,这可是宝贝,关键时刻救命用的,天下仅此一支。
“张鸦九脾气古怪,任何人登门拜访,皆被他回绝门外,拒之不见,无论对方是谁,咱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打造射日神弓的弓箭呢?”程铁牛问道。
“你且回去准备两只鸡,一壶老酒,一盘下酒菜。”,李牧尘笑着吩咐,说完之后又不忘提醒一句:“鸡要活的。”
程铁牛一脸的茫然,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烧鸡也是罢了,竟然还要活的,他现在可没闲工夫喝酒吃肉。找寻不到射日弓箭,他心中烦躁的很。
“让你去你就去,我在城门口你。”
李牧尘没有告诉他原因,而是将其撵走之后,自己简单收拾一下,便骑马出门了,原本水儿想要跟着的,却被李牧尘命令在家继续修炼不准偷懒而留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在城郊的城门口,铁牛一人骑马前来,在马背上栓着两只鸡,一壶陈年老酒,下酒菜放至包裹内。
来到约定的地点,李牧尘骑马在前,铁牛紧随其后,一路东行,来到一处鲜有人至的山脚下,此处幽辟孤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林间听到溪水潺潺地声音,算的一处归隐之所。
张鸦九的住所,便在静幽的山野之中,二人牵着马,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林中小院外,那小院清新雅致,由篱笆围成的小墙,站在院外可尽收院内的事情。
将马摔在附近的树上,李牧尘先一步推门走进小院,程铁牛跟随身后两手提着酒和鸡。
“老张!老张!老张!!”
站在院内,李牧尘连喊三声,不一会儿,从茅草屋内走出一位老者,那老者形容如枯柴干枝,形容枯槁,与传说中的铸造大师的形象完全不同。
程铁牛不曾见过张鸦九本尊,也仅是听从他人听说,今此见之,相差太大了些。
张鸦九见来人是李牧尘,那张消瘦的脸露出两派牙齿,常年居住山林,喝山泉水,食山野杂味,故而牙齿洁白如玉,只是营养跟不上,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呦,这不是牧尘老弟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里面请。”张鸦九笑着说道。
看见他们二人如此熟络,程鸦九一脸的惊愕,没想到,李牧尘竟然和张鸦九用兄弟相称,二人年纪相差几十岁,却没有任何代沟。
“算了吧,你那屋子里面也是够寒碜的,还不如在你这小院舒服。”李牧尘说话也不客气,只因二人太过熟悉,根本无需外人那般客套,而张鸦九也是欣赏他这一点,有话直说,从不虚伪客套,更不做作。
“哈哈!”
张鸦九只顾大笑,也不说话。
“老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说着,让铁牛将两只鸡拿来,顺带一壶浊酒,一盘下酒菜。
院子内有一张不算大的石桌,铁牛将酒和菜放在桌子上,而李牧尘则是进屋拿出一把刀来,全然没把自个当外人。
别看李牧尘手中的刀,却也是经过张鸦九之手锻造,锋利无比,异常的宝贵。
看见李牧尘提刀杀鸡,一把老骨头的张鸦九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于是,嘴里面的口水不停使唤的往外流淌个不停。
“老张,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我给你做的‘叫花鸡’了吧?!”李牧尘笑着说道。
这时,张鸦九坐在石凳上,找来破碗一个,道出半碗酒,自个一人喝着,全然不用筷子,用手抓起小菜便是往嘴里面塞。
“可不是吗?!自从你离开长安,老夫可是好久没有吃过你的叫花鸡,可馋死我喽!!”张鸦九瞧着二郎腿,完全没有老人该有的样子。
叫花鸡?!
那是什么东东?程铁牛表示完全没有听说过。唐朝那个时候还没有叫花鸡的吃法,李牧尘自未来而来,自然懂得叫花鸡的做法。
“你也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搬到我的府上住下,你就是不肯,非得一人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李牧尘一边杀鸡,一边说道。
“老叫花子,苦了一辈子,可是享受不起富人命,一个人住在这里挺好的。”说着话,又喝了一口浊酒。
“得得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李牧尘说道。
“你呢?带来一位傻大个,可是想让我给他打造一把好的武器?”张鸦九问道。
李牧尘站直了身子,说道:“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吗?”
“牧尘老弟,你把我老张当成什么人了,别人就算给我万两黄金,也别指望老夫给他打造任何东西;可老弟你的话,别说一把武器,就算十把武器,老夫也答应你。”
我靠?!
程铁牛顿时惊呆了,这还是传说中的张鸦九吗?李牧尘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让天下第一铸造大师如此青睐?
他不知道,李牧尘和张鸦九的关系可是不一般。
铁牛恭敬地站在一旁,收敛嚣张气焰,人家可是张鸦九啊,不敢太过于嚣张。他听着李牧尘和张鸦九的来往对话,心中已经无法用‘惊讶’二字形容。
他越是和李牧尘相处久了,对他的敬仰之心,越是佩服,心说:“我擦!牧哥,你他娘的牛啊!”
不待铁牛震骇,张鸦九说了一句,显得吓死铁牛的话。
第385章 又收服一位小弟()
另一把龙泉剑,那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至尊利刃。
龙泉剑削铁如泥,无论江湖侠士,还是庙堂政客,都想要得到一把令无数人羡慕的剑刃。
当年,太祖皇帝佩剑加身,三丈之内,剑气威凛逼人,剑刃出鞘,仿佛有着一股青光忽闪。挥动龙泉剑,可断百器。
铁牛惊讶的嘴巴难以合拢上,两只叫花鸡换来一把龙泉剑,此等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都难寻。
李牧尘撸起袖子,忙活了一阵子,站直了身子休息片刻,他来到石桌前坐下。
随手拿过破碗一只,自个倒酒喝了一口,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龙泉剑太过招摇,此等宝剑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铁牛一旁看的傻掉了,张鸦九赠送龙泉宝剑,已是羡煞无数旁人。然而,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李牧尘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啊你!老夫送你多少兵器,你一件不收,有时候都觉得你看不上我铸造的兵器呢。”
什么?!
程铁牛要爆炸了,心中震骇的心情犹如千军万马在寂静的草原上奔走,那震天的响动,足以和他现在的心情相比。
“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