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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节看着由三个壮年大汉,奋力地抬来,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再一次被燃动起来。
他盯着射日神弓,痴痴地注视着,仅是目观,已经能够感受到它的威力。
“老千岁,要不要试一下?”,李牧尘看得出他心中的想法,从看见射日弓的第一眼,便是已经按捺不住他“躁动”的心绪。
程知节双手揉搓,嘿笑道:“正有此意。”
说着话,他已是来到射日身弓前,眼神微怔,先是一直手握住弓箭,想要试图抬起来。然而,程知节低估了它的力度。
纵然自己使出全力,也难以抬起来。
“好重的弓!”,单手放弃,程知节忍不住惊叹说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沉重的弓箭,是老夫见识短浅了。”
可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程知节稍作休息,待气息平顺之后,又想要尝试第二次。
这一次,程知节双手同握,很显然他学乖了,不再像第一次那般自负,也知道了射日神弓的分量。
啊!!
程知节用最标准的马步,稳重的下盘,借助脚部力量,将其运转在手臂上,他大喝一声,脖颈处青筋暴起。
只见那射日神弓被缓缓地抬了起来,渐渐离开了底座,而见程知节脸色通红,闷哼一口气。外人见着都觉得害怕,管家一旁想要搀扶一把,生怕老爷年纪大了闪着腰。
射日神弓在他的努力之下,终于被彻底拿了起来,然而程知节已经没有了多余力气再拉动弓弦。
甚至于拿着弓箭迈开步子都觉困难,可见射日神弓有多么沉重。当初,宫本健次郎拉动弓弦,可是调动全部力量也只能拉开射出一箭。如若第二箭发射,李牧尘必死无疑。
于是,程知节拿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是握不住,费劲力气才将射日神弓放了回去。
管家一旁搀扶着他,程知节备手扶腰,累的气喘吁吁,汗水止不住的外流。
”这……这弓箭太重了,老夫着实吃不消,如此宝贝还是交由你们年轻吧!”
程知节来到座位上休息,喝了口茶,好让自己舒服些。
年纪大了,休息的时间也是久了,一段时间过去,仍有喘息的迹象,他说道:“老夫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这弓箭果然不是凡品,还是你们来吧。”
李牧尘笑而说道:“铁牛兄弟,要不你来试一试?”
便是刚才,李牧尘偷偷注意到程铁牛有此意,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还真是一位不懂得隐藏秘密的人。
被李牧尘说出心中的小秘密,有些小尴尬,带着一起羞涩,听他说道:“谁……谁才要试啊?”,嘴上逞强,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这种连自己父亲都做不到,拉不开的弓,天生神力之人有着很强的欲望来证明自己的厉害之处。
程知节也看出了他的想法,知道他抹不开脸面,于是说道:“让你试你就试,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快点!!”
被父亲呵斥,程铁牛也算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因为不是李牧尘让他尝试,而是自己的父亲命令自己。心中盘算的小九九,李牧尘自不会戳破。
只见铁牛走上前去,没有着急证明自己,而是绕着弓箭转了三两圈,不时的轻轻敲打弓箭,好像在寻找一个更容易下手的着力点。
李牧尘和程知节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观者不语,任由他自行发挥。
又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程铁牛终于动手了,他忽地握住强弓,与程知节不同,他动手迅速,起势更猛,如那波涛汹涌的骇浪,来势汹汹,其力不可挡。
以雷霆万钧之势,程铁牛手中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至他的手心,他猛地将射日神弓抓了起来,而且还是用单手。
“好!!”
李牧尘拍手鼓掌,不得不承认,铁牛当真是天生神力。尽管李牧尘也能够单手抓起来,可他却是动用了真气的力量,若是仅凭借自身力量,很难做到。
包括宫本健次郎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动用真气内力,不然根本抬不动。
程铁牛另外一只手握住弓弦,只听低沉地怒吼,发出暴喝之声,用爆发而出的瞬间力量,将弓弦拉至极致。
不仅如此,这个状态他持续良久才松手,不愧是天生神力,实在令人敬佩。
将射日神弓放下之后,程铁牛也是呈现疲累状态,换做他人,早已经累倒在地,他仅是气喘如牛,有些疲累罢了。
“哈哈!铁牛兄弟真不愧是长安第一大力士。”李牧尘竖起大拇指。
尽管他不喜李牧尘,甚至可以说有些讨厌,可听他夸赞自己的力气是长安第一,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窃喜的。
“切!用不着你说大家也都知道。”,程铁牛撇嘴回了一句,只是这次,他的语气明显弱了几分。
李牧尘不以为然,他说道:“这射日神弓自缴获得来,无人能够将他拉开,而今能够被铁牛拉开,也算是物尽其用。”
“所以我决定将射日神弓赠与铁牛,老千岁,您觉如何?”
听到李牧尘言把射日弓送给自己,程铁牛心中怦然一动,方才试弓,自己便是喜欢的紧,对它爱不释手,能够遇见此等心爱之物,想要得到也是无可厚非。
程知节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何况那射日神弓非凡品,比那些金银珠宝更是贵重。要是收了他的礼物,不动于破例收受贿赂,与那些贪污臣子又有什么区别?
“牧王的好意老夫代表铁牛心领了,只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实在难以承受。”程知节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程知节拒绝,早就是意料中的事情。因此,李牧尘也不觉什么,很是平常淡然地说:“您错了,晚辈送的并非是礼物,而且一件可报效国家的利刃。”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射日神弓在我手中也仅是一件装饰品,不能够发挥它真正的威力,然而,它在铁牛手中却是不同。”
“不仅能够发挥最大威力,将来踏上战场,将会为大唐军队增加强大战力,试想一箭洞穿敌方城门,您现在还觉得它是一件礼物吗?”
“利刃而非礼物。利刃者,可诛杀乱贼,保家卫国;礼物者,可迷乱心智,蛊惑人心。二者乃是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在李牧尘这番言论之下,程知节果然动容了。李牧尘是一位很好的辩论师,能够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来证明自己的论点。
程知节心系军队,从唐军强力角度来说,往往可以直击他心中的软肋,前提是要与对方搞好最基础的关系。
“哈哈!!都说牧王的嘴,能把死的说活喽,如今亲眼所见,果然不虚。”
“这么说,老千岁同意收下了?”李牧尘说道。
“老夫从不食嗟来之食,你赠与神弓,而我当回敬一样东西。说吧,府上只要你看上的宝物,任你拿去便可。”
李牧尘哈哈大笑,说道:“有人拿钱买醉,我要东西很简单,那表便是老千岁府上的一顿美味佳肴,不知您可否答应我?”
“啊?就这么简单?”程知节有些诧异,再不济,他至少也会拿几个贵重瓷器表示心意。
还真是一位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爷,真是猜不到他心中想法,更是琢磨不透,实在令人费解难当。
“简单吗?在我看来这顿饭可值千金?”李牧尘笑着说道。
“哦?!此话作何解释?”程知节问道。
“能够与程老千岁同桌共饮,可是许多人花千金都难以买来,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这顿千金之局用来换取射日神弓再合适不过,又如何算得上简单?”李牧尘说道。
“罢了罢了,老夫知道不是你的对手,这张嘴可能是去过少林寺开光,算是服了你。”
程知节明知道这是他的谄媚之言,却不觉得厌烦,总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一切都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说的恰到好处,说的恰逢其时。
只听程知节对管家说道:“吩咐厨房准备菜肴,我要与牧王不醉不休,哦对了,把老夫珍藏的竹叶青拿来。”
程知节能够将他珍贵的名酒取来,可见对他的赏识。
“铁牛,今儿你也算有功,今晚破例你陪着牧王一起喝酒。”
铁牛得知能够喝酒,他可不管是谁?更何况,得此神器,可谓是双喜临门。
第375章 暗杀!()
哈哈~!
……
爽朗的笑声从卢国公府传来了出来,管家已是记不得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在什么时候,自从程知节退隐朝堂之后,便很少在府中邀请宾客,更少见他的笑声。
菜肴备齐,于饭桌之上,李牧尘风趣幽默,时常讲三两笑话,对于现代人算不得好笑的玩笑,对付唐朝人确有着奇效。
逗笑之人,不仅是程知节本人,甚至于沉迷于酒醉中的程铁牛,也会忍不住笑喷出来,只是碍于李牧尘,每当他笑出声来,笑声会戛然而止,故意摆出一副严肃地脸。好像在说,我没有笑,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看他的模样,倒是有着几分可爱逗趣,实在令人生气不得。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程知节发誓滴酒不沾,而今得此神物,又有义气相投的少年作陪,就当破例一次。
菜肴饮酒过半,管家从封藏的地窖当中,挖出了老爷藏有的美酒。
缓缓呈了上来,程铁牛瞬间来了精神,方才喝过的酒,与这坛子酒相比,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竹叶青!!”,铁牛兴奋地叫喊出来,这坛子酒他惦记了好久,可是没有父亲的应允,他是万万不敢动的。
“牧王殿下,这坛子竹叶青可是老夫珍藏十五载光阴,铁牛那小子惦记它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今儿高兴,拿出来尝尝鲜。”
那坛子珍藏已久的竹叶青被打开,满屋子飘荡弥漫着醇厚的酒香气味,将程铁牛肚子里的酒虫彻底勾引起来。
揭开封盖,程铁牛的两眼直冒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坛子酒,酒瘾上来,舌头舔着双唇。
程知节是个不在乎小节之人,那些世间的繁文缛节最是难受,什么老幼之分,不在乎那么多,他拿起坛子,亲自为李牧尘斟杯满酒。
而铁牛只能在一旁恨着鸡腿,两眼盯着碗中美酒,没自己的份儿,心中实在怨恨。
老千岁亲自斟酒,当真是李牧尘面子足够,享受其他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李牧尘起身敬酒:“您是前辈,身为晚辈的我,您亲自斟酒已折煞我也,这杯酒无论如何都该有我来敬您。”
程知节也不推辞,那些文人骚客,推杯换盏的事情他学不来,也不愿意学习,过多的客套只会显得太过虚伪。
自己更适合大碗饮酒,大口吃肉,活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才是他最喜欢、追求的生活。
一旁的程铁牛,看着父亲和李牧尘喝得正欢,而他只能眼巴巴的闻着酒香,鸡肉已经被嚼地没有任何味道,满是仇恨地怒视着李牧尘。
“可恶的李牧尘,之前还让我拜他当大哥,大哥是这个样子的吗?让自个小弟看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呸!真没义气。”程铁牛心里面咒骂他,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将李牧尘当做大哥来抱怨。
眼瞧着半坛子就被他们二人快要喝光,而自己竟是一滴没有喝到,这对于酒瘾成性的程铁牛,比杀了他痛苦百倍。
“啊!!”,程铁牛拍案而起,他怒视他们二人,看着程知节,方才的气势顿消几分,说道:“爹,孩儿也想喝。”
本来信誓冲冲,当站起身来,立马软了下来,收起了他的嚣张气焰,只因程知节怒眼瞪了回去。
“老千岁,要不给他喝两口吧,刚才看着你我二人共饮,铁牛也忍得实在够呛,这戒酒之事,亦非朝夕之功,需得慢慢来,如此这般勾引他,反倒不利于他戒掉酒瘾。”李牧尘替他好话。
嗯?
程铁牛心头一亮,头一回觉着李牧尘说话是如此的动听。在他心中凡是为自己喝酒事情说话的人都是他的恩人,当然李牧尘也不例外。
“大哥,你说的太好了,我心里面好感动啊。”,程铁牛恬不知耻地说话,他竖起大拇指,为李牧尘点赞。
前一秒钟还将其视为敌人,后一秒钟,立马变脸,他的脸皮还真是有够厚的。
“……”
“既然是殿下求情,也罢,老夫姑且赏一口酒给那臭小子。”程知节不好驳了李牧尘的面子,说道:“碗拿来!”
当程知节的话音落下,铁牛以迅雷之速将碗递到了他跟前,从未有过的快速。此等行为引得李牧尘哭笑不得,这铁牛实在太有趣了。
终于喝道了梦寐以求的美酒,程铁牛可是欢喜的不得了,他大为满足,尽管仅是一碗,对于嗜酒如命的他,能够喝道美酒可算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一件事。
“谢……谢了!!”,程铁牛拱手略显尴尬地对李牧尘道了一声谢意,仅是随口一说,便换来铁牛的抱拳感谢,早知他是如此好对付的人,没有一顿酒是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不知不觉当中,喝酒已经至半夜,菜过五味,醉意正浓。今晚喝的实在够多,程知节好像将那么多年来没有喝的酒喝了个饱。
程铁牛更是没皮没脸,剩下的半坛子被他喝光了不说,喝完了吐,吐完了接着喝。饭前,他将李牧尘视为仇敌;饭后,他将李牧尘视为兄弟。
程知节上了年纪,在管家等下人的搀扶下,已经回到屋子睡下了。而今桌前只剩下李牧尘和程铁牛两个人。
程铁牛酒醉,脸颊已经呈现酒红色,醉得稀里糊涂,铁牛搂着李牧尘的肩膀,如此模样,哪里还是仇敌啊,更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哥哥呀!是铁牛对不起你,要不是听信了虞书欣那几个王八蛋的话,我也不听信他们的话,你是好人,铁牛看得出来。”,说着话,打了个酒嗝,呼出满嘴的酒气。
李牧尘还好,他用真气压制酒力,使得自己还能保持着清醒,仅是微微醉意,不似铁牛那般醉的七倒八歪。
“你也是好人,我看得出来,铁牛兄弟与他们不同,没有坏心眼,所以我才愿意将射日神弓转赠于你。”
谈及射日弓,醉酒的程铁牛感动的稀里哗啦,他抱着李牧尘哭着说道:“铁牛感谢你,你一辈子都是铁牛的大哥,我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把此等宝贝送给我。”
李牧尘哭笑不得,程铁牛喝醉酒的样子,竟是喜欢找人哭诉说话,酒品还算可以,至少不发酒疯。
“好好好!你的心意大哥我懂。”,李牧尘好像是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早知一顿酒就解决的问题,李牧尘早把程铁牛灌醉,也不至于费了那么大劲儿才与他搞好关系。
最后,程铁牛被下人抬会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彻底没了知觉。
起初之意,程知节邀请他在府上住下,空着的客房也多,然而被李牧尘推脱掉了,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愿太多人知道他在程府过夜,不然朝廷中人,又有人拿他开刀。
程知节也知晓他的顾虑,便不再强求,毕竟身在朝野,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他完全能够理解。
如今牧王和吴王斗的厉害,程知节已经退出朝堂,也是不愿再卷入波诡云谲的风云变化当中。
……
离开卢国公府,李牧尘醉意已消大半,他走在无人寂静的街上,月黑风高,秋风扫荡着大地,落叶‘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