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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牧尘毫不留情的讽刺,而他却无话可话,只因他说的皆为实言,先且不论卞志康是否真正的立下汗马功劳?纵然是真的,身为臣子,竟敢吼斥当朝亲王,这已经是严惩不贷的大罪。
“翼国公、卢国公、鄂国公,他们三位,见了本王都会恭敬的喊一声王爷,你区区一个镇海军节度使,年轻的时候,不过是翼国公账下一枚不起眼的小卒罢了,今此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好大的胆子!!”李牧尘怒而言说,从他的口中说出,可谓是火药味十足。
李牧尘气势突变,从他体内爆发出的强大威压,绝对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气势,与同龄人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却又说不出的感觉。
当然,卞志康也绝非善类,如此骄横惯了,从来都是他训斥别人,如何能够忍受别人训斥自己呢。
他气势稍弱,可说的话却不减分毫,卞志康说道:“看在你是当朝皇子的份上,本官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还真把自个当根葱了?此乃海沪之地,你是皇子又如何?当朝亲王又怎样?”
“此地距离长安千里之遥,纵然我将你杀了也是无人知晓,别说你是皇子,就算你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怕。”
卞志康叫嚣的厉害,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说出此等罪大恶极的言论,谋杀亲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卞志康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李牧尘抹了抹嘴唇,冷笑着说:“这算是威胁吗?”
“威胁?本官怎会与你这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不过,你也可以将其视之为威胁。”卞志康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从早上进门,到如今晌午,卞志康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仁至义尽,长安来的王爷,他不愿巴结结交,也不愿帮他做任何事情。
自己的态度如此明显,这位不知趣的王爷如何看不明白呢?不止一次两次的挑战他的底线,真是让人火大的很。
“不要忘记了,本王手持‘帝王令’,乃是皇上亲赐,‘代天巡狩,如朕亲临’这八个字,你不会不知道吧??”李牧尘再次拿出帝王令牌,想要给他一些震慑威力。
可是呢,想象挺好,卞志康根本不惧,身为镇海军节度使,他根本不惧怕于此,天高皇帝远,李世民想要触及千里之外,少说也得有着个把月的时间。
卞志康哼了一声,说道:“牧王爷,你还真是傻的天真可爱,区区一个令牌,我说是‘帝王令’,它就是帝王令;我若说它不是,它就是一块破铜烂铁,而如今,你拿着一块破烂玩意在这跟我显摆,不觉可笑吗?”
李牧尘不急不躁的收起令牌,没想到卞志康竟然到了这般无礼的地步,早知如此,他便不会如此温情脉脉,这种人,目无法纪,不遵循臣子之道,更无畏惧之心,早晚有一天会反叛朝廷,与其让他活着,倒不如为民除害,杀了他一了百了。
“看来文的不行,只好用武的,本王实在不愿动手,只怪你太不识抬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听到李牧尘想要动用武力,卞志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何况此乃镇海军节度使府邸,岂容他来胡闹?
“在我的地盘,就算是老虎也得趴着,是巨龙也得卧着。你是皇子王爷又怎么样?已经给过你脸面,而你不要,如今还想跟我玩横的?”
“海沪地界,还没人敢对我如此说话?小小年纪,如此蛮横,今儿我便替你父皇教训教训你。”
此二人早已看对方互相不爽,如今撕破脸皮,才是懒得理会其他呢,管他是谁呢?敢在我的地盘刷横,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打不误,反正卞志康是这样盘算的。
再怎么说,卞志康年轻时候当兵打仗,效力秦琼麾下,也算小有威名的将军,如今岁月流逝,蹉跎而过,卞志康早已没了当年威猛的样子,不过还是有些功夫底子的。
李牧尘摩拳擦掌,磨刀霍霍,面对昔日的“猛将”,如今大腹便便,只懂享乐的权臣,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劲头。
开打之前,李牧尘先声明言:“我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征调你的兵权,本想与你心平气和的谈判,可你着实不给面子,也罢,那就打到你同意为止。”
征调兵权?!
卞志康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他笑的实在太过狂妄,使得对方莫名的火大,只因他的笑声着实欠揍,不由自主的想要使人抽他。
“早知你此来所谓兵权,本官何苦周全招待于你,直接乱棍打出,别说是你征调兵权,就算皇帝亲来,我也不会将兵权交出来的。”
卞志康之所以强横,而不把李牧尘放在眼里,正是因为他掌握着江浙沪三地的兵权,纵然他有罪,唐王想要问责他,山高地远,也是奈何不得他。
李牧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也指望他能够答应,既然没什么好商量的,自己也无需浪费太多口舌,与其消费时间,不如暴力更能直截了当的解决一切。
“如此甚好,今儿便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厉害手段,恰好除了你这人渣败类。”
早已被他的言语激怒,李牧尘想要暴揍他的冲动,实在忍不住想要弄死他,只怪他着实欠揍的紧。
“呵呵!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见识一下,长安来的小王爷,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卞志康说道。
此时此刻,李牧尘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凛然寒芒,他整个人瞬间的气势都变得可怕起来,由他体内释放的气势,同龄人是决不能达到的水准。
“有点儿本事,难怪如此嚣张!!”卞志康咧嘴笑道,他战意正浓,好久没有活动手脚,难道一次,还是跟王爷交手,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李牧尘不屑理会他的叫嚣,实力强大与否,全凭他的拳头,嘴上叫嚣的再狠再疯狂,也是白搭。
李牧尘凛冽眼神之中,透着可怕的神芒,他不发一言,沉默于此却胜过千言万语,只待此刻,一道气势巍凛的黑影‘嗖’地冲了出去。
速度太快太快,眼睛根本难以捕捉他的存在,无法锁定,更无法避之躲开。
下一秒钟!
李牧尘的拳头已经真切的打在卞志康的脸上,一拳轰击在他的脸颊之上,使得他的脸部瞬间变形。
“啊!!”
卞志康发出凄厉的惨叫,被一拳打飞撞在书房的架子上,发出吵闹的声音,外面有人冲了进去,却见他们的卞大人,躺在地上,难以站立。
第336章 抢夺兵符()
秒杀!!
李牧尘近乎于秒杀的姿态,一拳将卞志康打飞,他的拳头看似平常无礼,实则内含巨力,拳头猛至,常人难以招架一击。
“大人!!”
下属见到卞志康如同死狗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吓的属下以为人死了。李牧尘懂得拿捏分度,方才仅仅用了三分力,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微弱呼吸。
卞志康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他一侧的脸颊硬生扛了一拳,早已是肿张起来,好似馒头似的。
努力让自己清醒,卞志康左右摆晃脑袋,怒道:“可恶的小子,有两把刷子,难怪叫嚣嚣张!!”
被少年一拳轰飞,简直是对他的侮辱,视尊严比之生命还要重要的他,如何能够忍受不怒?
他将下人推开,嘴里怨恨的说道:“都他娘闪开,本官要与他单挑!都滚开!!”
卞志康厉声呵斥,下人们哪敢不从,恨不能以光速撤离,不敢再逗留此处。
下人撤离,乱七八糟的书房又只剩下两个人,卞志康摆了摆手,将身上的泥土拍掉,他嘴上叫嚣着说:“哼!别得意,刚才只不过是我大意了,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得逞!”
李牧尘撇了撇嘴,不在意他说些什么,这种人即便你说的再多,也只会逞嘴上之快。
“打就打,哪来那么废话!”李牧尘说道。
卞志康大为不悦,不由分说,他早已是忍不住想要暴揍对方,待他提拳,刚要挥出的一刹那。
李牧尘闪现至他的身旁,他腿部弯曲,身子前倾,人呈现前身弓部的姿态,掌面忽而化拳。
不及对方先出拳,李牧尘先一拳打在卞志康的腹部,力量不可谓不强。
拳头猛至,打的卞志康五脏难以诉说的痛苦,嘴巴长大难以合拢强,从嘴巴里面吐出酸水。
一拳刚至,李牧尘侧身用胳膊肘子上调,打在他的下巴,脑袋震了一下。
对方难以抵挡重力,双脚离地,向后倾倒,他想要摔倒,李牧尘又岂会让他如意?
他手前伸抓住卞志康的胳膊,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他高举空中,采用阴柔的力量,将其戏耍当场,如此摆弄玩偶一般轻松随意。
“啊!!”
卞志康凄厉的哀嚎响彻空气,不曾间断停歇。
李牧尘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股庞大的力量,经由他的手掌传知而来。
下一秒钟,卞志康被扔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庞大的身躯砸在桌面上,将实木做的的桌子压的稀巴烂。
下人们听到声音,从外面又一次跑了进来,看着卞志康惨状,背后阵阵嗖嗖地凉意传来,仅是冷眼旁观,已觉得生痛。
“滚!!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
在这种时候,卞志康竟还有力气怒吼,看来他的抗揍能力是有足够强,属蟑螂的,轻易还死不了的。
“可恶的杂碎!看我弄死你。”
吃了一嘴巴泥土,卞志康使劲吐着唾沫,一边吐一边抄起地上散落的桌子腿,怒地站起身来,朝着李牧尘挥打过去。
“如此不堪一击,虐杀的游戏到此结束!”李牧尘冷冷地说道。
只见李牧尘双掌平推,隐隐有着龙吟之声响起,那似有似无的声音,足可震慑人心。
“震惊百里!!”
卞志康如同二愣子一般奋力冲上前来,不及靠近李牧尘身体,从他掌面隔空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卞志康不知闪躲,蛮横的迎了上去。
在这招“震惊百里”的威力之下,他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却见卞志康整个人被一掌拍飞出去,掌劲之强悍,竟是把书房的一面墙给强行轰碎。
而卞志康也被轰至房外,倒在废墟之中叫苦不迭。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
于废墟之中打滚,这一次,卞志康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这位少年王爷可不仅仅嘴上功夫了得,实战能力也觉得可称得上高手。
李牧尘神色漠然,朝着他一步步走来,俯下脑袋,看着躺在废墟之中卞志康,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用脚底无情的蹂躏着他那张算不得英俊的胖脸。
“你不是第一个瞧不起我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你却是第一个最没有资本而叫嚣最为激烈的人,恭喜你,成功被我激怒了。”
李牧尘语调冰冷,那双冷峻的眸子死死地凝视着他,正如卞志康满是怨恨的看着对方一样,二人的眼光碰撞一起,而卞志康已经没有了叫嚣的资本,只因被碾压地面,遭到蹂躏侮辱的人是自己。
待李牧尘说完话的那一刻,一脚踢在卞志康的肚子上,随之而来的是卞志康杀猪般的惨叫。
“杂碎!我呸!!”卞志康怒骂了一声。
李牧尘微笑着眯着眼睛,笑意呈现脸上,可他打人的动势已经毕露无疑,并非他真的生气,这种被人鄙视瞧不起的感觉,李牧尘早已习惯,不觉什么,打人纯粹个人喜好。
他俯下身子,一拳打在卞志康的另半边脸上,拳头打出,两侧的脸彻底肿了起来,从远处观望,真是个猪头。
这一次,卞志康是真的怕了,这位少年王爷简直就是噩梦,生的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实则手段毒辣,丝毫不逊于自己。
他刚要喊求饶的话,忽然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啪啪啪!!
而后,李牧尘又是给了他两个嘴巴子才算消停一会儿。
本以为就如此结束,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在下人们的注视下,李牧尘正在无情的暴揍卞志康,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周身经过一连串的殴打,卞志康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已然没了囫囵地方。
无人敢上前阻拦,他们做下属的还没有打算为了卞志康这种人付出生命代价。
卞志康全身上下红一块、紫一块,实在难以想象堂堂镇海军节度使,会被人暴揍成这幅熊样,着实令人不解,而不知这位的身份来头更是了得,当朝王爷,时下唐王最为宠爱的皇子,炙手可热,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男子。
一通狂轰乱炸之后,卞志康连叫嚣的气力都是没有了,被李牧尘一脚踢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躺在冰冷地地面上,没有死,还尚存一口气。
“本王代天巡狩,莫说征调你的兵权,就算征调你的性命,你也得拿来,与你好生商榷,竟是这般态度,活该至此。”
卞志康已是没了力气,但还是拼命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两个字:“流……氓……”
“没错,本王就是流氓地痞,哪有如何?对付你这种人,儒雅文明的方式只会助长你嚣张的气焰,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往往更具有效果。”
李牧尘蹲下来,一直保持着阳光灿烂的微笑,鬼知道隐藏在那双阳光的笑容背后会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兵权你交还是不交?”
此刻,卞志康脸上只写着‘愤怒’两个字,用他那双怨恨的眼睛怒视着李牧尘,他无力再骂,除却那双眼,他无已发泄心中的怒火。
“不……交……”
卞志康用着低沉的嗓门,发出低沉的怒吼,那是他反抗李牧尘最直接的表现。
李牧尘的笑意荡然无存,脸色一滞,笑意全无,从地上拿起一块板砖,毫无留情的打在卞志康的头上。
啪!
板砖被敲碎,继而看见卞志康的脑门上流淌出一股红色的血液,被杠头开花的那绝可是不好受。
剧烈的痛疼,刺入脑海,卞志康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然则,呐喊之后依旧无人上前帮忙,哦不对,准确地说,没人看上前帮忙,只因李牧尘的暴力做法,生怕殃及自己,一面跟着遭殃。
“兵权,交还是不交?!”李牧尘并没有询问的语气,而是已命令的口吻,对待这种人,任何手段加施他身都不觉过分。
“不……”
这一次,卞志康还未说完第二个字,李牧尘突然抓起他的一只胳膊,猛地一转,听到‘嘎巴’一声,胳膊被他“强拆”下来,骨头与骨头脱离,造成了脱臼想象。
如此,已经恩宽,换做平常的他,可不是脱臼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剁掉他的整条胳膊,岂会这般小打小闹?
“啊!啊啊!啊!!”
卞志康如何忍受如此折磨,堂堂节度使,落魄至现在这般境遇,大唐开国以来,他是第一人。
他那歇斯底里的怒吼,李牧尘听到耳朵里面,不觉任何颤栗,反而很是享受,作为胜利者,对手的哀嚎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奖励。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兵权你是主动交出来呢?还是继续尝尝被折磨至此的滋味?”李牧尘笑着反问,“我觉得像你这种聪明人,应该不难做出抉择!”
生命和权利?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权利,对于卞志康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他们的选择无疑于更倾向于前者。
“我……交……我交……”
卞志康拼尽力气喊着,真怕说晚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