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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的一声爆喝,李牧尘能够感受到他深不可测的实力,李牧尘扬言自负,可面对他亦知不是他的对手,绝非自己妄自菲薄,而是识时务,懂分寸。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绝非空穴来风;李牧尘颇有心机,却也仅仅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怎可比得了那群老谋深算的阴谲之人。
自己真正的实力被暴露,宫本健次郎可不觉高兴,他真正的实力,即便是东瀛人也鲜有人知,没想到今日竟是被这位少年逼迫出来。
而身处庐州城内,唐兵危机四伏,他们只身行影,势单力薄,不宜久留,尽管他迫切的想要杀了李牧尘,依次除掉后患,可形势如此,只能就此作罢,待日后必须除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少年,鄙人两次与你交手,你皆负于我,咱们就此别过,下次见面,你必死无疑。”宫本健次郎说道。
只见宫本健次郎双腿迈开,呈现一定角度,双手反握刀柄,他将力量全部聚集脚下,作出怒冲天际的姿态。
李牧尘见过这一招,此乃宫本健次郎‘二天一流’刀法之中,最大杀招,威力极其强大,非常人可能阻挡。
想当初,若非李牧尘使出一招“六龙回旋”,削掉他大半力量,最后硬生生扛了下来,也正因如此,险些使自己丧命于此。
“二天一流,天命!!”
从李牧尘口中说了出来,见宫本健次郎已是蓄力将至,李牧尘突然怒吼,对周围人爆吼:“所有人离开后退。”
正因知道这招的可怕,至今想来,仍然会觉得不寒而栗,心生恐惧之意。不知这一次,宫本健次郎将目标锁定在何人身上。
所有人听从李牧尘号令,全部后退五十米之距,使得刑场范围扩大数倍。
“哼!!”
宫本健次郎见此状,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只见他怒冲而起,将私刑台上的赵之敬一把抓住,冲天而去,跳过重重包围,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他没有施展出“天命”最后一招,方才只是他摆出的假动作,迷惑李牧尘,使他产生恐惧之意,便是瞅准此中空档,将赵之敬救走。
此乃:声东击西。宫本健次郎从《孙子兵法》之上学来,研究华夏人的伏古法兵书,反致敌唐人,以彼之身,还以颜色。
目标完成,宫本健次郎先行撤退,东瀛人的任务结束,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可恶!!”
李牧尘又一次吃瘪,他心有不甘,一连两次,被宫本健次郎戏耍,他心中着实愤懑的很,一掌拍出,隔空将搭建的邢台轰碎。
如此一幕,被其他人看到,皆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高约两米的木制邢台,竟然被长安来的少年王爷,隔空一掌拍碎,当真是活久见,好似天神下凡。
……
……
……
长安,皇城。
距离李牧尘离开长安城已经有一段时间,而近日,唐王李世民的身体状况愈发不妙,之前身体还稍是硬朗,自从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尽管身体康复,可是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这时,唐王贴身老奴走了进来,入秋时分,天气转凉,他为唐王裹上一件大衣。
唐王侧过头,问道:“徽州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陛下关心的不是徽州之况,应是牧王殿下吧?”钱德发抿着嘴巴笑,他身为唐王贴身老奴,伺候了他一辈子,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想什么?
“就你话多,掌嘴!”
钱德发示意性的打了自己嘴巴三下,正要说些什么,忽听外面传来急报,传令士兵,于殿外喊道:“启奏陛下,徽州传来八百里加急,请陛下审阅批示。”
“徽州?难道是牧王?!”
第322章 大唐新的危急()
唐王跑至殿外,传信兵已是跪在殿外,双手高捧,跪姿呈现呈递状态。
钱德发移步上前,匆忙将急件递上来。
因是加急要件,无需竟有中书省等部审核批阅,可直达庙堂之高,由唐王亲自审视查看。
信件从徽州而来,而且采用八百里加急,必然是李牧尘,可能他于徽州地界遭遇不测,想到这些,唐王连忙拆开。
一封信,寥寥不多,然而,待唐王看完之后,他那张严肃的脸上更是浮现出异样的神色。
从面无表情,至面色阴沉,钱德发瞧出了其中端倪,赶紧上前说道:“陛下保重龙体,太医说过,您最近不宜动怒火之气,于肝脏不好。”
他身份贴身老奴,至今无人可取代他地地位,便是他知晓唐王一举一动的想法,哪怕一个眼神他也清楚心境变化。
“陛下,可是牧王的来信?”钱德发问道,尽管他已是知道写信来源,身在帝王后院,废话往往无用,却可保命。
唐王凝重地点头,而后将信收了起来,吩咐道:“将魏百策、房玄龄、程知节等人召来,朕有话要与他们诉说。”
“程老千岁可是不问朝堂之事已有多年,陛下可否说错?”钱德发试探性地问,他们可不是魏百策,无直言皇帝错误的勇气。
“朕还没有老糊涂到分不清对错,这些年,那老家伙整日养花种草、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倒是舒坦,如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该他出山的时候了。”
后世皆知他“三板斧”开辟天下,殊不知程知节乃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绝非演义小说中说的那般不堪,倒真有一点他演义中说的不错,程知节乃福将,有他参加的战事,以胜利居多。
“遵命!”
……
宿国公府!
多年未登沙场,程知节居窝家中,修养多年,以呈大腹便便的憨态模样,昔日威猛一面已然难寻,更似是邻家慈眉善目的老爷爷。
给人一种可爱、温柔、善良的感觉,实则却是不然,很多人都会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后花园,程知节正蹲在小菜园中附身除草,于花丛之中开辟一方种菜的良地,有着此等欣赏风格,恐怕长安城中只有程知节能够做的出来。
文人雅士,又岂会将鲜花与蔬菜视为同类,或许,这正是他不拘一格的表现吧。
程知节凡是都要亲力亲为,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他不喜嗟来之食,更不愿身边人,正是看到了朝堂太多不顺心的事情,他才是选择退隐朝堂,避开嘈杂之乱。于乱中求得一方安乐之地。
正当这时,府中管家走过来,站在菜园在,恭敬地说:“老爷,宫中来人了?”
程知节不为所动,依旧附身做着农活,道:“来就来吧,每日登门造访者还少吗?”
皇城、商人、各家王爷,想要结识拉拢他的人,足可排队至长安城门外。
管家说道:“这次不一样,是钱公公亲自前来。”
钱德发乃唐王贴身老奴,由他亲自而来,必然是唐王吩咐其前来传来旨意,此人乃太监总管,唐王身边红人,巴结的人不少,是不可得罪的人。
程知节挽起袖子,找了起来,从他的私人小菜园中走出来,贴身丫鬟递过毛巾来。
擦了擦汗,酌了一口小酒,而后对管家说道:“先去找来贵客,老夫马上就来。”
程知节干的农活,浑身大汗淋漓,他为人不拘小节,然待客之道岂能随意,需得换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
不多时,程知节来到前厅会客,见到钱德发抱拳行礼,粗犷地嗓门笑着说:“钱公公驾到,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公公莫怪。”
钱德发笑脸回应:“老千岁亲临,乃是老奴的福分,何谈责怪之理?”
程知节不喜宦官之人,却也是上前挽着钱德发的胳膊,来到桌前,他已是派人备好礼物,道:“叨扰了公公时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老千岁真是折煞老奴了,您乃开国老将,收您的礼物,哪有此等道理?”
于是,在程知节百般要求,钱德发还是收下了礼物,嘴上说着不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暴露了内心想法。
都说程知节头大无脑,不懂权谋之术,他乃是心里明白揣着糊涂,一切尽是表面糊涂,呈现给外人一种错觉罢了。
“哈哈!!”二人相视大笑。
诸如此类,程知节早已是见怪不怪,人性贪欲无不如此。
“钱公公,陛下遣你来,可是有要事传召老夫进宫商谈?”程知节笑着问。
钱德发摇摇头,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程知节不解,继而问:“这是何意?”
“老奴也是不知其由为何,便是在两个时辰前,陛下接到一封来自徽州的加急信件,看完之后,当即传召尔等诸位入宫面圣。”
并非钱德发事有隐瞒,只因他也不知信中内容为何?身为臣子者,哪敢打听机密要事。
他既然这般说,估计也是不知唐王召见缘故?如今连自己都惊动,程知节不知事情为何?但决定小不了。
钱德发将旨意传达之后,方才是离开,而唐王要求他们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程知节换官服后,连忙赶往皇城。
御书房!
待程知节赶到,魏百策、房玄龄等人皆先他一步,他是最后一个赶到。
从前追随征战沙场的老将军、谋士们,如此画面,当真是过一天少一天。
唐王分别赐座,诸位皆是肱骨老臣,又非朝堂议事,没有太多的繁琐规矩。
“陛下忽召我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魏百策先是问道,他之言恰是道出了其他人所想。
说出原因之前,唐王将目光锁定在程知节身上,道:“老家伙,若非下旨请你来,你是否还在你的小菜园中种菜?”
程知节笑着摆手,道:“哈哈!老臣此乃自食其力,丰衣足食。”
若是寻常,一群老友相聚于此,必然有着说不完的话,可如今,乃是商谈国之大事,可是马虎不得。
只见,唐王将信拿了出去,呈递给在场之人观看。
待所有人看完之后,所有人露出与之唐王无二的表情,阴沉且凝重。
“陛下,不知写此信者是何许人也?”房玄龄问道。
“不知别人,正是南下调查徽州赈灾贪腐案的牧王。”
“原来是牧王殿下,如果是牧王的话,事情多半是错不了。”魏百策说道。
对于李牧尘的话,魏百策和房玄龄皆不会怀疑,他的为人品行还是信得过。
唐王正因相信他的话,所以才会变得心情沉重起来,道:“牧王信中提到,大唐境内,各地官员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者不胜枚举,盛世繁华之下,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饿殍满地,浮尸千里。”
李牧尘将他的一路来所见所看,全部倾诉于一张白纸上。
唐王震怒,各地官员欺上瞒下,贪污之风盛行难扼,所谓大唐风华,皆不过是溜须拍马之人吹捧的南柯一梦。
经不起岁月的考验,更是经不起时间的折腾。
近年来,唐王力不从心,使得各地官员瞅准空荡,更甚者无法无天,枉顾大唐律法,于当地开创法律,刑法判责皆由他定。
如此之人,如何使人不怒。
“陛下息怒,贪官污吏之人,历朝历代皆是难以根除,如今暴露出,您责不必自责喟叹,人性如此,而非君主所能左右。”秦琼说道。
“话是不假,贪官之人如同腐烂肉上长出的蛆虫,想要从根源上制止,还需要快刀斩乱麻,将烂肉切掉方可。”
“陛下,微臣倒有一个好的办法。”程知节说道。
“哦?什么方法?”唐王问道。
程知节说道:“组建多支巡查暗访小组,让他们潜入民间,探查访问。”
虽然算不得奇思妙想,却也不失一种方法。
唐王说道:“方法倒是可行,然而,大唐领域何其之大,从哪里组建如此多的小组。”
程知节又说道:“陛下错会臣之本意,大唐之大,仅靠三两小组又岂能杀掉贪官污吏?”
“那你的意思是?”
“组建暗访小组,仅需要分派三两州县即可,秘密搜寻证据,最后公开处决一群贪官。”程知节说道,“之后,再由陛下公开宣布暗访组建一事。”
“有了被处决贪官的先例,随无法彻底清除,但也能够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至少不会再那般肆无忌惮。”
“各地官员人心惶惶,不知暗访小组何时到达?使得他们想贪不敢贪。”程知节说道。
此一招,乃是行的心里战术,畏惧之心,使得对方心慌意乱,不敢擅动一步,虽不是长久之计,却能够短时间内遏制,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唐王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贪污一事,暂且搁置一旁,使得唐王震怒并召集肱骨大臣们来此密谈,正是李牧尘信中提到的第二件事。
第323章 前往海沪之地()
众人皆是沉默,此时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准确地说,他们沉默不语,是因无话可说。
大唐与东瀛素来不合,而东瀛倭寇多次侵扰大唐海岸,使得海边居民生活苦不堪言,也曾派兵剿灭,奈何倭人精通水性,与之擅长路战的唐兵而言,根本难从根源上清除。
倭寇横行,已然使得唐王头疼不已,却如今,东瀛竟是渗透进入大唐朝廷,如此可怕的事情,难怪他会有着这般神情。
“此事非同小可,如若真有东瀛势力渗透进入朝廷,当真是太可怕了。”魏百策说道,尽管再说这种话,有几分马后炮的意味,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诉说。
唐王看着他们,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说道:“朕召集你们前来,不是来听你们诉苦,而是想要征求各位的建议,可有好的良策?”
诸位皆是漠然,若非唐王告知,他们根本不知道朝廷之上已然生出异类,东瀛人的势力渗透其中。
“陛下!”程知节忽然开口。
唐王以后他又是想出好的办法,连忙问道:“知节,你可有好的办法?”
程知节摇头回道:“暂时还没有。”
“那你想说什么?”
“臣只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信中所言是否属实。”程知节问道。
“你此话何意?难道你怀疑牧王信中所述乃是虚报的消息?”唐王似有些不悦,对于程知节的质疑他略显不满。
外贼入侵朝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渗入其中,而不被人发现察觉,如若是真的话,那东瀛人着实太过可怕。
“陛下息怒,臣只不过是想要确认答案,绝非心存怀疑牧王造假与否?”程知节恭敬的回答,他又怎能听不出唐王心中的怒意。
尽管不悦,唐王还是说道:“心中真假与否,朕亦不得知道,一切真想皆要待牧王归返长安之事才可知晓。”
随后,唐王又补充了一句,道:“但朕相信牧王,他既然敢说出这些话,必定是知晓了些什么,否则,他不会将此事用加急快信送达朕的手中。
”尚不能盖棺定论之事,如今担忧是否过早?然而,由来之风亦非凭空出现,至于朝臣之中是否真有东瀛人的奸细,还有待商榷。”程知节说道。
程知节今日说话,似有些深沉,与之前的他实在判若两人,给人一种憨厚面目的他,竟是能够说出此等言语,着实令人惊讶的很。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是好呢?”唐王反问,方才他之所言,既是否定了信中说法,又是做出了肯定,前后两者的矛盾,使得唐王不知他所要表达之意。
“空穴来风之事绝非巧合,牧王信中所说,